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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2、第四十二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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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等了很久夏末才下来。
夏末一看见我立刻皱着眉问:“抽烟了?”
“就一根,”我紧张的摸了一下鼻子说。
夏末冷着脸把手伸到我的眼前。
我乖乖的从大衣的里怀兜里把烟掏出来放到夏末的手上。
夏末把烟和烟盒一起揉碎然后扔到地上,最后还踩了两脚。
我觉得夏末想踩的不只是烟盒,还有我的脸。
“我们走走,”不等他有反应,我就向护城河公园的方向走去。
现在隆冬时节,护城河两岸的树都光秃秃的,河里的水也结成了厚厚的冰。
冰面上很热闹,有很多人在玩滑冰。我和夏末沿着护城河的木头栈道慢慢往前走。
“我不想让妈知道我们的事,”我说。
“是暂时不想说还是永远不想说?”夏末问。
“永远不想说,”我说。
“那我算什么,永远见不了光的情人?”夏末恼怒的问。
我无话可说。
夏末压压火气问:“你到底什么意思?”
我低头看脚下的路不说话。
“我明白了,你是看中那个傻丫头,打算留下来结婚生孩子了?!”
我……
我震惊的看夏末,我们经历了这么多生离死别,他连最起码的信任都做不到吗?
见我不说话,夏末不怒反笑,他说:“明白了,好歹咱们好了一场,我也不为难你,你死还是她死,选一个吧。”
“你他妈的是不是有病!”我终于急眼了,“我跟你回北京,每年回来两趟,或者三趟,到时候你乐意跟我回来就回来,不乐意回来没人强迫你。”
夏末……
“如果我妈生病了,我是要回来照顾她的,如果她老的生活不能自理了,我就把她接北京来,不过你放心,她不会住你的房子,我也不用你照顾她,”我又补充道。
“我什么时候说不管妈了?!”夏末也急了。
我和夏末赌气趴在栏杆上往下看谁也不说话了。
“要不要下去?”过了一会儿我突然问。
“什么?”夏末疑惑的问。
“下去玩会儿,”我朝下面的冰面努努嘴说。
夏末往下看看没吭声。
“走吧,”我牵起夏末的手,向下面走,夏末不情不愿的跟着我。
到了下面,我示意夏末蹲着。
“就咱们两个大人不合适吧?”夏末看着周围一群毛孩子有点抹不开面。
“别废话,赶紧的,”我不耐烦的说。
夏末无奈只好把大衣下摆往双腿中间一夹然后就蹲了下来,我站在夏末的前面,背对着他伸出双手。
夏末把手递给我,我牵着他的手向前跑。
可能是因为我跑的太快了,夏末还没有准备好,所以他哩溜歪斜的被我拽了几步然后就摔倒了。
“你怎么这么笨!”被他绊倒的我生气的说。
“你才笨,”夏末踢了我一脚。
我突然就笑了。
“有什么好笑的?”夏末说完也绷不住笑了。
“夏末,我们好好的好吗?”我看着夏末问。
“是我不想好好的吗?”夏末好看的杏核眼微瞪。
“都是我不好,原谅我好吗?”我说。
夏末笑着又揣我一脚说:“看你的表现。”
“晚上去宾馆,随你怎么样,都依你,”我突然趴到夏末的耳边小声的说。
“你别后悔,”夏末也小声的说。
“大丈夫一言既出驷马难追,”我突然大声的说。
“你有病吧,”夏末被我的大嗓门吓了一跳。
“把你的手给我,”我从地上站起来背对着夏末说。
夏末也从冰面上站起来,再次整理好大衣,然后一把抓住我的手说:“我等不到晚上了!”
我知道夏末这些天受了很多委屈,所以到了宾馆,我也不忤逆他,对他百依百顺,无论他的要求多过分,我都满足他,直到他把自己折腾哭了。
“哥,我不能没有你,你明白不明白!”夏末停在我的身体里,大哭。
“我明白,”我忍着不适说。
“有时候,我恨不得杀了你!”夏末咬牙切齿的边说边大动。
理亏的我一声不吭的咬牙挺着。
到了最后,夏末累的不能动了,可是依然不想放过我,于是他开始提各种千奇百怪的要求。
“哥,你发誓,直到死也不离开我。”
“我发誓!”
“死了也不行,到了阴曹地府也不行!”
“好!”
“下辈子也不行!”
“好,”我的声音越来越小。
……
突然我的手机响了,还没等我反应过来,夏末一把把我手机拿起来了。
“妈打来的,”夏末看了一眼然后把手机递给我说。
“小一啊,你和夏末去哪儿了?怎么还不回家?”
“我……”
还没等我说话,夏末就又把电话接过去了。
我赶紧朝他眨眼睛,意思是:别乱说话。
“妈,我和哥在外面和同学喝酒呢,如果太晚了,就不回去了,您早点休息别等我们了,”餍足的夏末抓着我的头发边玩边温柔的说。
“你哥怎么样,喝多了没有?”
“妈,我没喝多,就是和朋友在一起挺高兴的,唠唠嗑,今儿晚上我们就不回了,明儿一早回,您别等我们了,”我赶紧对着电话说,就我现在这样,回家准露馅。
“少喝点酒,”妈无奈的说。
“知道了,”我说。
“拜拜,妈,”夏末说完将电话挂断了。
“哥!”夏末抓着我的头发把我往下面一按……
我们在家住了一个星期,一个星期后,我们以工作需要为由离开了。
“你什么时候能退役回家?”临走时妈问。
“退役以后我想在北京找个工作,”我说。
“不行,人家小玲是有正式工作的不可能跟你去北京,退役后,你麻溜的给我回辽阳,老大不小了,赶紧结婚,妈还等着抱孙子呢,”妈说。
夏末抓着方向盘的手,青筋暴起。
“行了妈,这事以后再说,我们赶时间,”我说着拉开车门上了车。
“夏末有时间回来玩,”妈对夏末说。
夏末勉强挤出一个笑脸,然后一脚油门将车轰了出去。
在路上,夏末的脸色一直阴沉着,我则更加的不敢吭声了因为上次在宾馆被惩罚的痕迹还没有褪去,我可不想再添新伤。
等夏末的车上了高速我才奓着胆子问:“咱不是要去王猛家吗?”
“部队有任务,”夏末面无表情的目视前方说。
于是我不敢再问了。
下了高速,夏末将我送进他位于四环外的家便急急忙忙的离开了,我这才相信他确实是有任务。
夏末在北京的家大约有一百二十平方米左右,我只是简单的看了一眼房子的结构便在沙发上坐着看电视了。
屋子里的暖气很足,我只看了一会儿就昏昏欲睡了。
我是什么时候睡着的不知道直到夏末想要把我往卧室里抱我才醒。
“干嘛睡沙发上?”夏末俯身在我耳边问。
我是个大男人,可不愿意夏末把我当成女人抱来抱去,于是我推开他坐了起来。
“部队的事办完了吗?”我问。
“没有,不过今天的事办完了,”夏末说。
我点了点头。
“为什么不睡在卧室里?”夏末问。
“我想看电视……”
“其他的房间看了吗?”夏末打断我。
“我……”
夏末的脸色沉了下来,“如果我今天不回来,或者我一个星期不回来,你打算在沙发上睡一个星期吗?”
我……
夏末疲惫的揉揉眉心,然后放缓语气说:“我们先吃饭吧。”
我点点头。
我觉得我和夏末的同居生活前景可能不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