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愈术士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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织田作之助走进Lupin，一如往常在老位置坐下。
酒吧老板在他推开酒吧大门时，便熟稔地调起织田作之助常点的酒，在他坐下时正好放到他面前。
织田作之助拿起酒杯抿了一口，视线移向吧台内正在擦拭杯子的愈术士，开口问：“新人吗？”
这不是织田作之助第一次看到这位新人，即使上一次这位新人君一直躲在角落，但在这间称得上狭窄的酒吧里，织田作之助完全没可能忽视一个活人的存在，只是前次太宰治先他一步到来，两人一开始便聊得很愉快，使得织田作之助没空闲向新人打招呼。
愈术士放下手中的玻璃杯，向客人微微欠身：“你好，我是优，Lupin新来的实习调酒师，请多指教。”
“优？”织田作之助一怔，木纳的表情隐约柔和了少许：“我家也有个孩子叫优。”
“那一定是个好孩子吧。”愈术士微笑道：“因为你看起来就很愉快。”
虽然织田作之助的表情近乎毫无波动，但惯于感知他人细微情绪的愈术士即使不动用异能，也能看出他苦恼和开心。
“不，他很顽皮，总是整天想着要怎么捉弄大人，而且还有四个和他一样皮的同伴，最近越来越难应对了。”织田作之助说完，顿了一顿，又道：“……不过，的确是个好孩子。”
“小孩子一眨眼就会长大了，很快就会变得成熟懂事到让大人失落的地步。”愈术士温声道：“但在那之前就努力地和孩子们斗智斗勇吧。”
织田作之助顺着愈术士的描绘想像了一下，道：“那会让我很困扰的，无论是长大还是斗智斗勇的部分。”
愈术士失笑，然后像是想起什么似的，恍然道：“莫非你就是那位作之助……照顾着五个孩子，最小的女孩名为咲乐吗？”
“你认识咲乐？”织田作之助把视线从酒杯转向愈术士，木无表情如像威胁逼问，一般人还真未必能理解这是单纯的疑问句。
愈术士十分镇定地回答：“是的，前几天我还找不到工作感到沮丧时，因为遇到小咲乐他们才能打起精神继续努力呢。”
“这样啊，那真是太好了。”织田作之助唇角微不可察地弯了弯。
门声和脚步声打断了两人的谈话，一个圆眼镜加棕色西装，俨如学者的男人走过来，在织田作之助身边坐下。“织田作先生，好久不见，看起来挺好的嘛？不像我。”
神色十分灰暗的坂口安吾坐下来就先自嘲一句。
“出差辛苦了，安吾。”织田作之助谨慎地向友人打招呼：“这次出差情况很糟糕吗？”
“也没多糟糕，就是加班加班和加班而已，出去三天就三天没睡，回来后好不容易躺了一小会又被叫醒去当面汇报。”坂口安吾满脸悲惨地回答：“结果报告完毕后睡意全无，在床上翻来覆去睡不着了，便出来喝两杯……喝点酒应该就能睡着吧。”
愈术士缩了缩颈子。
其实坂口安吾本来也不至于连续三天不睡觉的，只是特务科那边刚巧在这段时间联络了他一下，坂口安吾便不得不连夜赶报告给特务科。
而你知道这件事的原因，是因为这个残忍无情的联络员，正好就是某审神者。
一个从天而降没有过去的人，平日大门不出半步，出任务时基本由异能体出面，而且还认识坂口安吾……这不是接头人的完美人选吗。
但也许是异能体自带性格偏移的关系，审神者能笑嘻嘻当面看坂口安吾赶报告，自己快快乐乐摸鱼，而愈术士听闻此事，就忍不住有点心虚……
心虚什么！审神者干的事与愈术士何干？你悄悄在心里斥责自己一番，让愈术士重新挺直了腰。
还好那两个人一个精神不济，一个只顾关心看起来惨兮兮的友人，谁都没有注意到愈术士一闪而过的怪异情绪。
坂口安吾一口干了一杯威士忌，把酒杯推向酒吧老板示意再来一杯。
织田作之助劝说“还是喝慢一点吧”时，坂口安吾却晃了晃脑袋，答道：“如果我倒下，就麻烦织田作先生把我放在组织旗下随意一家旅馆吧。”
坂口安吾又干了一杯，情绪微妙地兴奋起来，语速比平常更快一点，目光移向愈术士：“新来的？刚刚好像聊得很愉快嘛，织田作先生也是，在聊什么好玩的？”
已经醉了吗？愈术士看着好像有点放飞的坂口安吾，小心地回答：“你好，我是新来的实习调酒师，优，请多指教。”
坂口安吾挑了挑眉，抑扬顿挫地“哦——？”了一声，漫不经心地说：“实习调酒师？你多大了？”
醉是醉了，但显然没影响坂口安吾思路清晰地挑愈术士的不是。
调酒师未必需要能喝，但总要会喝。在这个混乱的城市，未成年会喝酒不奇怪，但也没光明正大到大大咧咧在所有人面前公开成为调酒师——尤其Lupin不是什么黑吧，只是一间正经合法没有特殊背景的小酒吧而已。
这样打官方的脸，是不是不太好？坂口安吾带着醉意笑吟吟地看着愈术士。
是不太好，但是由你这个黑手党提出来，是不是更不好？愈术士无奈地看着坂口安吾，似乎有点被吓到，怯生生地说：“我今年十五……最近才刚开始学习调酒，距离能为客人调酒还有一段很长的距离……”
“优君很有天赋。”酒吧老板若无其事地加入谈话：“手非常稳，对酒的份量与调和时的力度把握得很准确，要不是我亲手教导，看着优君从初次调酒时的手忙脚乱渐渐进步，也很难相信优君真是才接触调酒没几天的新手。”
“那样很快就能喝到优君的调酒了吧。”织田作之助很感兴趣地说，他对这个与孩子们相识，并和其中一个孩子同名的少年很有好感。
坂口安吾抬眼看了看酒吧老板，一手支着脑袋，另一手推了推空酒杯，笑道：“那么新人君，现在先来帮我倒一杯酒吧？”
愈术士敛起慌乱的神情，应了一声，低眉顺目安静倒酒。
坂口安吾转而抱怨起工作愈来愈多，内容愈来愈凶残，某某组织似乎想要与港口黑手党对抗，某部门的谁谁最近被‘辞退’了，喜欢的面包口味被下架，想看的书放在床头好几个月了总是没时间看，眠眠打破真的很难喝……完美诠释社畜的定义。
织田作之作一直平静地附和着，直到坂口安吾声音渐渐变得含糊，脑袋一点一点滑落，最后趴在桌上一动不动时，掏出钱包，放下两人的酒钱，不知道是解释还是抱怨地小声说了一句“安吾就是太拚命了”，在酒吧老板和愈术士的帮助下，背起坂口安吾离开Lupin。
你看着二人的背影，内心一时充斥了莫名其妙的愧疚感。
还是想办法给可怜的社畜君挡一挡特务科的工作吧……卧底压力已经很大了，还很不小心混成了三重间谍，而且在最不适合的时机遇见人生中最重要的两位好友……
“优君？该打烊了。”酒吧老板向呆立原地的愈术士喊了一声，又安慰道：“别怕，坂口先生、织田先生、还有先前的太宰先生都是店里的熟客，虽然工作有点奇怪，但人都挺好的。”
愈术士：“………………好的。”
愈术士乖巧地把酒吧大门上‘OPEN’的牌子反转到‘CLOSED’，开始打烊后的调酒学习时间。
作者有话说
第11章 愈术士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