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被囚禁的第一天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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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旅行者~能听见吗！派蒙在哦~」
飞鸟未来脑子里忽然浮现熟悉的声音。
哇，她终于因为太过震惊导致幻听了吗？
「你才没有幻听啦，是我派蒙哒！」那个声音顿了顿，继续道：「我也是突然发现能跟你的心声对话，这是不是说明我们的关系更加亲密了？」
飞鸟未来：哇，神之嘴进化了！
「快忘掉这个绰号，我才不是神之嘴！」
派蒙气鼓鼓地说道，飞鸟未来甚至能脑补到她跺jiojio的模样。
……还真能听见啊。
飞鸟未来在黑暗中默默地注视着“玩偶”，试探着“说”出第一句话：「你怎么能让别人抱你，你变心了。」
「喂，这是重点吗？！」
「好吧说重点，你怎么——」
她刚问出半句，铁栅栏外响起了脚步声。
“你，出来。”
手电筒刺眼的白光直直照过来，秃头的表情看不出喜怒。
眼看派蒙要从小女孩的臂弯里挣扎出来，飞鸟未来赶紧稳住她：「我知道你很急，但你先别急。」
「这种时候就不要玩梗了吧？！」
「别担心，我会没事的。」
飞鸟未来站起身朝门口走去，宽慰道
“没叫你。”秃头语气不耐，指着在她身后的女孩：“我说的是她。”
被指到的女孩发出短促的“呜”声，身体使劲地往墙角缩，秃头耐心彻底告罄，大步走进来，抓着女孩的头发把她拖出房门。
“不要……不要带我走……求求你……”
被带走的女孩回头望向钢筋网的另一边，目光充满祈求。
然而没有人能帮她，其他孩子都颤抖着低下头，偶尔谁的视线和她对视上，又马上移开。
“啪——！”
女孩挣扎得厉害，被秃头狠狠掴了一掌，嘴角渗出血丝。
飞鸟未来皱起眉：“喂，你——”
突然有人拉住她的衣袖，轻声阻止：“别硬刚。”
说话的是那个和她一起被关进来的女警察，她之前一直晕着，现在看来是装的。
飞鸟未来换了种语气：“你能不能小心点，毕竟珍贵的‘商品’都应该轻拿轻放不是吗？”
秃头斜瞪着她，表情十分可怕。
飞鸟未来顶着噬人的目光走过去，拆开一颗没被搜走的糖，放进女生嘴里。
歹徒们只拿走了手机书包和坚硬的物品，留下了无关紧要的小东西，大概是笃定她翻不出什么浪花来。
“下次见面，我再送你一颗糖果。”
飞鸟未来摸了摸女孩的头。
——再坚持一下。
女警察的劝阻有道理，和游戏中的旅行者不同，现实中的飞鸟未来战斗力可能还不如史莱姆。
虽然看不惯对方的行径，但此刻自身难保，乱开口的下场说不定就和倒在那边的自来卷女生一样。
再坚持一下，就算不靠武力，她也能救大家出去。
秃头嗤笑：“真是令人感动的友谊。”
飞鸟未来稳定的情绪，似乎也感染到了女生。
咣当一声，秃头把门踢上，门外响起叮叮当当的挂锁声和难听的脏话，被抓走的女生却没有再发出惊恐的尖叫。
“你还好吗？”
飞鸟未来蹲下，小声问女警察。
“不太好。”女警察捂着流血的头：“不过勉强可以坚持。”
“能和外面联系上吗？”
“不行，所有通讯工具都被收走了，不过现在我的同事已经知道我失联了，我相信他们会采取行动。”
“里应外合吗？”飞鸟未来不假思索道。
女警感兴趣的打量起面前的少女。
通过短暂的接触，她发现飞鸟未来的诸多优点——超越同龄人的冷静，胆大心细，最重要的是情绪稳定。
于是她直接说出把自己的分析：“我不确定这里是否只有一间牢房，也不确定有多少看守者，这种情况下，逃走也很容易被抓回来，他们会提高警惕，想再逃跑就不容易了；即使成功逃脱，犯罪团伙证据确凿，他们也未必会被警方一网打尽，我查到警方内部有他们的人，不把根瘤彻底拔出来，残党还会继续做人口买卖的行当。”
“有什么是我们现在能做的？”
女警察疲惫地闭上眼睛：“先等等。”
把自己的命运交到别人手里，可不是飞鸟未来的风格。
她开始数自己能用的牌。
「旅行者，这就是你的世界吗？太可怕了，和提瓦特大陆一样可怕……」派蒙语气弱弱地说道。
她回过神，询问派蒙：「你怎么跑到这里来了？」
派蒙清了清嗓子：「咳咳，这件事还要从头讲起……昨天蒙德的酒鬼诗人突然说要请我吃饭，我开开心心去赴宴，饱餐一顿后就睡着了。」
「醒来后，我发现自己躺在一只超巨大的铁皮驮兽上，驮兽有四只圆圆的脚，跑得比夜兰还快，我一不小心被它甩了下去。」
「我能感觉到你在驮兽身体里，我以为你被它吃掉了，但是没有消化，所以想要救你。我追啊追，好不容易才追上，甚至还反超了它。还不等我得意的叉腰，忽然一阵大风把白色的大口袋刮到我身上，挡住了我的视线，然后讨厌的驮兽就一头把我顶飞了。」
飞鸟未来：“……”
所以司机突然急刹车，是因为撞到了你？
原来那声实心的撞击真不是幻听啊。
「飞出去后我就晕倒了，等再次醒来，我已经被世良真纯……就是那个自来卷女生捡走了。这个世界毕竟和提瓦特不太一样，谨慎起见，聪明的我伪装成了普通玩偶。」
派蒙话音一转：「不过我觉得她可能发现我不是玩偶了。」
「别告诉我，你是因为偷吃东西被发现的。」
派蒙有些心虚的嘀咕：「我当时太饿了嘛。」
飞鸟未来：“……”
还真是啊！
「后来呢？」
派蒙小大人一样叹了口气：「世良真纯怀疑我不是玩偶后，一直把我带在身边，我想溜但溜不掉，刚好她正在调查这个犯罪组织，故意被他们抓住关了进来。」
「步美……就是抱着我的小女孩，她哭得很厉害，世良真纯把我塞给了她，之后又跟送饭的人起了冲突，就被打晕了。」
派蒙三言两句解释了她之前的全部经历。
「旅行者我知道你很厉害的，能不能像之前打败盗宝团一样，直接把这些坏人全部干翻？」
飞鸟未来忽然沉默下来。
她第一次无比希望自己能拥有游戏里的身手，在该拔剑的场合永远也无需顾虑。
「派蒙，我砍号重生了。」
她用对方能理解的说法解释道。
「什么？！」派蒙的语气比她想象的还夸张：「那你攒的摩拉也全都没了吗？」
飞鸟未来：“……”
你最在意的是这个吗？！
不过有一说一，这个世界用不了摩拉，某种意义上这话也没毛病。
「派蒙，我需要你的帮助，可能有点危险，但这件事只有你能做到。」
「有点危险啊……」派蒙有点害怕，但她犹豫了一下，最后还是大义凛然道：「我是你最好的伙伴，需要我做什么你尽管说……呃，也别太危险，我还想活着回来见你。」
「我先把你从小女孩手里骗出来，等到坏蛋来开门时你悄悄溜出去。这里很黑，你身子又小，他们大概率不会注意到你。」
飞鸟未来组织了一下思路，有条不紊地下达指令：
「你出去后有四个任务——
1、偷到这间牢房的钥匙；
2、摸清地形，我需要知道这样的牢房还有几个，被关押的孩子和看守者分别有多少；
3、测试我们这样用心声对话的距离最远能到哪里；
4、尽可能和枫原万叶碰头，拿到我的手机。」
「你想救所有人？」派蒙想了想，有些忧虑：「只凭我们几个，能做到吗？」
孩子们很可怜，派蒙也想救她们，但旅行者是最最重要的，她不愿意看到旅行者为此受到伤害。
人心皆是天平，派蒙的天平永远偏向旅行者。
飞鸟未来颔首，语气郑重：「不只我们在努力，外面还有万叶，我给他留下了提示。」
虽然上车前就给警方发出了求救邮件，但她内心深处并没有多指望警察——他们能来善后就不错了。
包括身边女警察和她的同事。
飞鸟未来看向还在昏迷中的世良真纯：「不要小瞧人类的求生意识，只要她们想离开，就会配合我。」
她走到小女孩面前，开始尝试搭话：“小朋友，你叫什么名字？”
“步美。”女孩抬起犹带泪痕的脸：“吉田步美。”
“你好呀步美，我觉得这里好冷。”飞鸟未来抱着肩膀蹲下：“你冷不冷？我看你一直抱着这个布娃娃，应该也很冷吧？”
“还好，有嘎嘎在就不怎么冷了。”
“嘎嘎是谁？”
“她就是嘎嘎，是世良姐姐借给我的。”女孩举起派蒙。
飞鸟未来拖着长音：“嘎嘎啊，这名字真可爱。”
「我才不叫嘎嘎！」派蒙气呼呼道：「我要给这小孩起个难听的绰号，就叫胆小哭包好了！」
“世良姐姐的头出血了，我不敢碰她。妈妈说看到晕倒的人不要随便碰对方，不然有可能会让她伤的更严重。”女孩抬起头问飞鸟未来：“世良姐姐应该还能醒过来的吧？”
“一定可以的，我见过这个嘎嘎，她是非常有用的吉祥物。”飞鸟未来一本正经地忽悠道：“你把嘎嘎放到世良姐姐身边，说不定她很快就能醒了。”
“真的吗！”小女孩眼睛一下子就亮了，小心翼翼地把派蒙放到世良真纯旁边。
看小女孩一直不错目的盯着派蒙和世良真纯，飞鸟未来凑到她耳边小声提醒：“在世良姐姐醒来之前，你需要闭上眼睛默默为她祈祷。
“我、我要怎么祈祷呢？”
“你要在心里说：嘎嘎，请保佑世良姐姐快点恢复健康。这样你的心愿才能传达给嘎嘎，记住要一直祈祷哦。”
“嗯嗯，我知道了。”小女孩双手合十，闭上眼睛，开始认认真真祈祷。
派蒙：「竟然欺骗小女孩的感情，旅行者你的良心不会痛吗？」
「你不想早点离开这里吗？」飞鸟未来反问一句，又投其所好：「离开这里后，我请你吃蒸羊羔、蒸熊掌、蒸鹿尾，烧花鸭、烧雏鸡、烧子鹅、卤煮卤鸭酱鸡腊肉松花小肚……」
「旅行者你是对的，良心又不能当饭吃。」派蒙直流口水：「那就说好了哦，出去后我要吃这些。」
黑暗的牢房会让人失去时间观念，孩子们又困又饿，早就坚持不住睡着了。
女警察也在养精蓄锐。
不知过去多久，栅栏外再次响起脚步和锁链摩擦的声响，吵醒了浅眠中的孩子。
她们面带惶恐，瑟缩着挤在一起，尽量让自己离墙更近一点，即使墙壁肮脏的令人作呕，也比面前四面漏风的铁栅栏更有安全感
「派蒙，有人来了，快躲到门边上去。」
困得睁不开眼、脑袋直往下磕的派蒙猛地支棱起来。她飞快地揉了揉脸蛋，在飞鸟未来的遮掩下小心翼翼地移动。
吱嘎一声，有人推开门。
小小的白色影子从来者脚边绕过，又一溜烟飘到外面。
女警察听到了一点声音，她睁眼看过去，什么都没发现。
熟悉的身影走进来。
“你——”花臂吐掉烟头，枪口指着飞鸟未来：“对就是你，跟我出来。”
作者有话说
第10章 被囚禁的第一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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