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神]暗夜之后》Aaron

24、他就是蓝染（下）

　　五番队已经很久没有正式扩招队员了，护庭十三队当中，五番队和一番队的要求是最高的。一番队只接收能力卓绝的成员，很多都是以前各番队的席官转队去的一番队。而五番队只接收有潜力的队员，因为历史上有不少队长、副队长或席官都曾经是五番队队员。因此五番队的很少开放队员申请，一般都是推荐审核的形式接收队员。
　　但是，这次我决定开放队员申请，毕竟五番队的人数已经到了一个危险的境地。再不补充点新鲜血液的话，五番队都要成养老队了。
　　果然，五番队入队申请最多的，于是山本总队长允许我们提前进行入队测试。虽然遭致其他队的不满，但是山本一句“五番队已经许多年没有开放申请了”便堵住了悠悠众口。
　　散会的时候，日番谷凑了过来，“你们队今年的测试是什么？”
　　“还没想好呢。”
　　“嗤。”日番谷哼了一声，“我不相信你会将那些人都收下，五番队不是一向推行精品政策么。”
　　“这次也不例外啊。”我一脸坏笑地说，“能始解斩魄刀的我才会收。”
　　“现在能始解斩魄刀的毕业生已经不多了。”
　　“也不稀奇，现在护庭十三队中，能始解的死神也只占了一半不到的样子。能始解的基本都能当上席官了。”
　　冬狮郎看了我一眼，“我怎么觉得你从王域归来之后，整个人都变了。”
　　我拍了拍他的肩，“我现在只是明白了我应该做什么事了而已。”
　　“记得啊，做什么事之前通知我一声。”
　　“知道了。”

　　队长会议之后，五番队挂出了两条入队标准：
　　五十号以下鬼道可以舍弃咏唱；
　　能够始解斩魄刀。
　　果然，能达到这两条标准的人只有区区五人而已，相较数百人申请的壮观场面来说，这样的结果还真让人有点失望。
　　幸好，入选的五人当中有松尾京介和新垣利津。石丸给了我他们的基本资料。
　　松尾京介出身流魂街，鬼道一般，步法及格，白打良好，刀术优秀。魂葬实习优秀、虚狩实习优秀。斩魄刀名为盛莲，火焰系斩魄刀。这把刀还真是符合他的性格啊。
　　新垣利津，上级贵族新垣家庶出，鬼道优秀、步法良好、白打一般、刀术优秀。魂葬实习优秀、虚狩实习优秀。斩魄刀名为樱花抄，冰雪系斩魄刀。我没看出来居然是冰雪系的，还以为跟朽木白哉是一样的刀。
　　其余三人的成绩也是相当优秀。记得山本老头说过，三番队和九番队的队长职务已经空缺很长时间了。我想应该不会继续空缺太长时间了。

　　推开窗，远处的樱花树林正在花期。月光如水，果然是个不错的夜晚。
　　因为自己喜好的缘故，于是将五番队的队舍种满了自己喜欢的花，虽然不少是现世的花，但是在我精心地照顾下，居然也成功在尸魂界存活下来了。有了这些热闹的话，原本枯燥的静灵庭才有了一点点生气。
　　树林中居然有人打斗的声音，还真是刻苦。
　　悄悄逼近打斗的人，居然是松尾跟新垣在较量刀术。松尾的刀术狠劲有余，但是每一招都杀气太重不为自己留一丝余地。新垣的刀术则相对要成熟许多，可惜就是出刀犹豫。罢了，谁让你们这样有潜质，不培养下太对不起五番队的名声了。
　　“破道之八十八，飞龙击贼震天雷炮。”我向来出手就不含糊。
　　“谁？”
　　虽然二人躲过了这一击，但看上去步法已经很凌乱。我不由得摇摇头，这样的水平别说队长了，连席官的潜质都看不到了。
　　“既然有兴趣，不妨跟我打吧。”我拔出了刀，饶有兴趣地看着他们两个。
　　“队长。”
　　“别跟我客气，拔刀吧。”
　　两人对视了一眼，便拔刀而上。
　　结果是，一招必杀。
　　我摇摇头。
　　新垣说：“队长，您能教我们吗？”
　　我看了新垣一眼，“我不知道你们能坚持多久，不过如果你们有兴趣的话，我会亲自教你们。”
　　“难道你想培养我们当席官？”松尾插了一句。
　　“你的目标就那么小吗？”我看了松尾一眼，“三番队和九番队的队长位置已经空缺了很长时间，你们没有兴趣吗？”
　　新垣说：“队长，担任队长的基本要求就是卍解。”
　　“我会教会你们卍解。不过我想知道，你们为什么要当死神？”
　　“我想拥有足够强大的力量去保护我的家人。”松尾说，“我亏欠他们太多。”
　　“那你呢？新垣。”
　　“我？我只是不想呆在新垣家族了而已。”新垣收起了刀，“抱歉队长，我想我不能参加你的训练。”
　　“新垣。”松尾似乎想阻止他，但是新垣示意不必再说下去了。
　　新垣鞠了一躬之后，便转身离开。
　　“队长，您别信他的话。”
　　“我相信他会回来找我的。”我看了松尾一眼，“而在他回来之前，你还是努力学习。不要让我在什么时候一刀给斩了。”
　　“是，队长。”
　　新垣和松尾，还真是有趣的新队员啊。

　　新垣一家，尸魂界上等贵族之一。虽然不及朽木家那样显赫，但也算是不错的大户了。新垣家族跟四枫院家族联姻颇多，那是因为在上古时期，四枫院家族为王族的禁卫军，授予“天赐兵装备”，而新垣家族则是王的术师，据说这个家族还藏有不少禁术的典籍。四枫院家族、新垣家族及霞大路家族是尸魂界王权时代的内廷三家族，与朽木、志波家族不同，这三个家族跟王族有通婚的资格，因此地位略高于其他上等贵族。
　　只是伴随王的归隐，新垣家族因为“禁术典籍事件”而数次被中央四十六室流放，虽然最近稳定下来，但是地位已经大不如前。而霞大路家族早在王权时代就因为滥用“王刀”而被剔除出了内廷。所谓的贵族，四枫院夜一在现世流亡、志波家族已经没落，唯一能为那些古老家族争光的恐怕也就剩下朽木家族而已。
　　不过这些贵族，没落归没落，贵族气派一点都没少。数次的死神被暗杀的事件都跟霞大路家族有瓜葛，只是证据不足再加上四十六室的优柔寡断，于是霞大路家族仅仅是被流放到静灵庭边缘并被解除武装而已。新垣家的现任当家人依旧是花天酒地，而且酒品相当不好。有几次跟松本乱菊喝酒遇到他，结果一天的好心情都没了。只是没想到新垣利津居然是新垣家族的庶出，新垣利津的母亲只是新垣家的一个婢女，想想就知道新垣利津在新垣那样势利的家族过的不怎么样。

　　五番队每天例行的操练完成之后，石丸开始分配当天的任务。
　　我忽然插了一句，“让新垣和松尾当我的随从吧，每天跟着我去静灵庭转转。”
　　“是。”石丸虽然有点诧异，但还是遵从了。
　　因为我很少带随从，而且这次带的居然没有席次的死神。难怪石丸有点奇怪。
　　我跳下操场，对松尾和新垣说：“跟我走吧。”
　　“是。”两人齐齐答应了。
　　出了五番队，我带着他们直接来到酒馆。松本跟吉良早就在了，“哟，长谷川队长来了啊。”松本看了我一眼，“还带了两个小朋友哦。”
　　“是啊，我新招的队员。”
　　“哦。就是你那两条变态标准下的合格者么？”
　　“给大家介绍下吧。”
　　“是，我是新垣利津。”
　　“我是松尾京介。”
　　“请多多指教。”
　　“新垣利津？”松本有点疑惑，“你是新垣家的公子？”
　　“算不上吧。” 新垣利津有点局促，似乎他很不希望被提到新垣家族。
　　“新垣家的大公子早已婚娶，据说年内会成为新垣家的新当家人，新垣家的二公子是个不学无术的混混。难道你是那个庶出的三公子？”
　　新垣利津的脸很红，“对不起。”转身便走了。
　　“新垣，”松尾立刻追了出去，“对不起队长。”
　　“还真是个脆弱的孩子。”乱菊嘟哝了一句。
　　“只是有点自卑吧。在那样的家族长大，没有一个后台大的母亲的确很难活得开心。”
　　“所以说，还是咱们流魂街出身的人好啊。”

　　回到队舍之后，继续翻阅起蓝染在虚夜宫的研究资料。
　　不得不佩服蓝染在很多方面的实践，虽然他的很多实践早就有了浦原等人的理论支持，但是由于这样的试验会牵涉到尸魂界的最高禁条，因此真正会去实践的人不多。
　　蓝染的报告当中，最让我有兴趣的则是所谓的“王术”和“王刃”。
　　只是他关于这两个方面的资料真是有限，不过他提到了一本书，就是新垣家私藏图书库的一本书《咒之术》，蓝染看到只是删节后的版本，他说他相信原版应该还在新垣家。看样子，我应该找个机会将这本书借出来看看了。
　　至于什么是王刃，蓝染只在他的报告中写了几个字，“无人知晓”。

　　有人敲门。
　　我收起了资料。虽然蓝染的报告并非什么违禁品，但是由于里面牵涉太多的内容，因此只有少数几个人有权限阅读。连队长中也只有山本总队长、卯之花烈、京乐春水、涅茧利、浮竹十四郎和我才有全本以供研究。
　　“请进。”
　　门拉开，居然是新垣利津。
　　一进来，他便是一个请罪的姿势。“对不起。”
　　“我又没介意。”我看了他一眼，“坐下，我有事情想跟你聊聊。”
　　“谢谢。”
　　“新垣君，我其实只想对你说一句话，你要相信你自己，相信你自己的内心。”
　　“是。”
　　“我很看好你，千万别让我失望。”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