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P]斯莱特林式渣男》A****x

5、Chapter 05

　　格蕾丝对于弗兰克那点仅剩的记忆里并不包括限制级的部分。但她也不能确定她和弗兰克到底有没有越过那条线。如果按照弗兰克教唆她新婚之夜那套令人窒息的操作来看，他们之间应该是有过些什么的。要不然怎么解释弗兰克那该死的占有欲？

　　一想到这里格蕾丝又开始产生生理厌恶了。

　　墨菲小姐面白如纸摇摇欲坠的模样让斯内普觉得十分有趣。他还有一件事要确认。

　　“没想到你在我面前宁死不屈，在别人面前又是另一副样子。可惜我是无福消受了，毕竟你都求我不要碰你了。”

　　格蕾丝如坠冰窖。

　　她好像快看到自己破灭的结局了。

　　“我收回……”

　　斯内普以为自己听错了。

　　“你说什么？”

　　“我说我收回那些话。我和弗兰克已经没有关系了。你想怎样都行。”

　　不就是履行夫妻义务吗？多大的事！？

　　格蕾丝故作镇定，天知道她的声音都在抖。

　　斯内普突然感到烦躁。他们本来就是夫妻，现在搞得好像他在逼良为娼似的。

　　斯内普很不爽。

　　他不爽别人也不要爽。

　　于是他听见自己的声音。

　　“我不喜欢捡别人用过的东西。”他说。

　　就是这句话，瞬间击穿了格蕾丝所有的防御。

　　她不可置信地睁大双眼，几乎不敢相信斯内普竟然如此羞辱她。
　　泪水夺眶而出，眼前的景象变得模糊。

　　她看不清斯内普此刻的表情，也庆幸自己看不清。

　　胸口像被人捅了一刀，疼到窒息。

　　格蕾丝不明白。

　　是她错了吗？

　　她对弗兰克表现出来的厌恶难道不够明显吗？

　　斯内普为什么看不到？

　　斯内普为什么不相信？

　　他为什么总能说出那些诛心的句子？

　　她那颗见到前男友都不曾感觉到痛的心，为什么现在疼的那么厉害？

　　而斯内普呢？

　　其实话一出口他就已经后悔了。

　　他明明知道不是那样的。

　　他告诉自己这太过了。

　　可惜覆水难收。

　　格蕾丝就像被钉住一样傻傻站在原地，泪水止不住地流满了脸颊。她的表情几乎一片空白，只是不停地流泪，不停地流泪。

　　斯内普感觉烦躁升级。

　　“别哭了。”

　　“……”

　　此刻格蕾丝根本听不到外界的动静。因为在她的脑海里正有个满怀恨意的声音在疯狂叫嚣。

　　那个声音在说：“斯内普是没有心的！”

　　那个声音在说：“他永远不可能爱上任何人！”

　　那个声音在说：“你做的一切都没有意义！”

　　那个声音在说：“去死吧！跟我一起下地狱吧！”

　　是谁在说话？

　　是谁……

　　刺耳尖锐的咆哮仍未停止，就像有一万根针往她的脑海里扎。

　　格蕾丝的眼前一黑。

　　久违的光怪陆离的梦境再次铺天盖地向她袭来。

　　她梦到自己不再是巫师，而是变成了麻瓜家庭的普通小孩。

　　虽然是麻瓜，她却拥有世上最棒的爸爸妈妈。他们绝不会为了家族而牺牲自己的孩子。

　　虽然是麻瓜，她却拥有选择喜欢的人的权利，拥有幸福的未来。

　　这个梦好长好真实，就仿佛她在梦里已经过了一辈子似的。

　　梦境一个接着一个。

　　格蕾丝又梦到一个瘦骨嶙峋的女人。她看不清女人的脸，只觉得她的样子十分熟悉。

　　那女人跪在地上，无声地嘶吼着。

　　然后她倒下，爬起来，嘶吼。又倒下，又爬起来……

　　格蕾丝光看着都觉得心累。

　　也不知做了多少奇形怪状的梦，等再睁开眼睛的时候周围一片漆黑。身下的床单触感不同，这并不是自己的房间。

　　她动了动。

　　身边的人也动了动。

　　随即有只手精准地拽住了她的后领，使劲往回一扯……

　　“啊！”

　　吓得格蕾丝惊叫一声。

　　“啧！”

　　熟悉而不耐烦的声音。

　　她认出来了。

　　是斯内普！

　　片刻后，窗帘自动打开。

　　格蕾丝这才发现外面的天空已经泛起了鱼肚白，只是窗帘隔绝了所有的光。光虽昏暗，却能将房间照亮。

　　转过头，只见斯内普和衣躺着。他一手保持拽着她的领子的姿势，另一只手握着魔杖在空中一挥。

　　5:30AM

　　格蕾丝整个人都是懵的。

　　“斯……斯内普？”

　　“唔……”斯内普的声音闷闷的算是应了一句。他眉头紧皱，低气压盘旋。左脸写着熬夜，右脸写着憔悴。

　　格蕾丝觉得自己可能还在梦里。

　　“我为什么会睡在这里？”

　　斯内普这会儿看起来是真的醒了，不过低气压仍然明显。

　　他冷笑。

　　“你还问我为什么？昨天我把你放回你自己的房间，房门都还没走出去你就尖叫着从床上滚下来。你昏迷之后一会哭一会笑一会又手舞足蹈。你知道昨晚我把你拽回来几次吗？！”

　　格蕾丝：“……”

　　根据斯内普拽她后领那个娴熟的程度，昨夜怕不是折腾了一宿？

　　格蕾丝有点委屈。心想造成这一切的根本原因还不是因为你说话太难听。但看到斯内普泛青的眼圈，她不知怎的又说不出口了。

　　见她委委屈屈又不敢出声的模样，斯内普没来由又是一阵烦躁。

　　“既然醒了就回自己房间去。动不动就晕倒，烦死了。”

　　“……”

　　看来指望斯内普好好说话是不可能的。算了也别计较了随便听听吧，主要是计较了也没用。

　　格蕾丝慢吞吞地下了床，又慢吞吞挪到房门口。临走时踌躇半天还是轻轻说了一句：“谢谢你昨天没有留我一个人……”

　　斯内普沉默，暗地里的手却握紧了拳头。

　　她越是这么说，就显得他越卑劣。

　　房门被关上，斯内普睁着眼睛瞪着天花板。

　　心烦意乱。

　　又躺了半个多小时，实在是躺不下去了。于是起床，胡乱吃了点东西，又给楼上那位留了一份早餐。紧接着斯内普直接幻影移形去了马尔福庄园。

　　大马尔福正在刷牙。

　　小马尔福正在睡梦中吐泡泡。

　　纳西莎还没起。

　　好友一反常态清晨来访，卢修斯还以为发生了什么大事，早饭也没吃就匆匆赶去书房。

　　结果捕获一只顶着隔夜脸的斯内普。

　　卢修斯调侃道：“看来新婚生活不怎么愉快，嗯？”

　　斯内普沉着脸。

　　“怎么了？很少见你有这种表情。”

　　斯内普愣了两秒。

　　“我什么表情？”

　　“拜托你出门前没照镜子吗？你现在的表情看起来十分……嗯，怎么说呢？十分茫然。”

　　斯内普第一反应是：不可能，我不可能有表情。

　　第二反应是：茫然？卢修斯你怕不是瞎了吧？

　　卢修斯突然觉得很新奇。西弗对任何事一向是游刃有余，自制力极强。能把他逼到这个份儿上，墨菲家那位三小姐本事倒是不小。

　　“西弗，到底出了什么事？”

　　“……”

　　斯内普一时不知该从何说起。

　　那女人先是莫名其妙的失忆，接着性情大变。从霍格沃茨毕业之后他就没再见过墨菲小姐了。她和印象中的格蕾丝·墨菲完全不同，简直像是换了一个人。

　　纠结了半晌，最后斯内普憋出一句：“我只是不习惯家里忽然多了个人。”

　　卢修斯同情地拍拍好友的肩。

　　“她毕竟不怀好意，我懂的。”

　　倒也……没有……

　　斯内普心想，墨菲小姐倒也没有表现出什么恶意。相反细数这些天自己干过的事说过的话……

　　活活一个超级大反派，坏透了的那种。

　　这就很尴尬。

　　“我可能真的不知道该如何和女人相处？”斯内普对自己发出灵魂拷问。

　　“想什么呢西弗，她可不是一般女人！她是墨菲家派来的间谍，嫁给你也是出于不可告人的目的。更别说她外头还有个情郎呢。真担心她哪天会给你带绿帽子。”

　　卢修斯越说越觉得好友实在是太可怜了，同时对墨菲家三小姐的厌恶又多了一分。

　　斯内普听了再次语塞。

　　因为关于绿帽子的问题也很微妙。

　　昨天在对角巷他看戏看了个全套。墨菲小姐对弗兰克·布朗的态度根本不是喜欢，甚至称得上厌恶。

　　那可怜的姑娘看起来几乎都快要吐了。

　　而且墨菲小姐除了新婚之夜，之后再也没有表现出对弗兰克一星半点留恋。

　　要么是她太会装。

　　要么，是某些事情在他们看不到的地方发生了改变。

　　“卢修斯，你说一个人的心机要深到什么地步，才能伪装成和自己性格截然相反的样子？”

　　卢修斯差点被这没头没脑的问题噎住。

　　“什么意思？伪装？你说格蕾丝·墨菲？就她那智商还懂伪装？”

　　瞧，所有人都认为格蕾丝·墨菲是个十足的蠢货。

　　没有人会防备她。

　　但如果她不是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