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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0、第 40 章 ...

  •   三个崭新的笔记本上,分别时三幅不同的风景:一位老船工在船头,缓缓悠悠地摇橹,他的身后,是一座座高低错落的山峰。
      “找到这座山,应该就能摸出门路。这座山,也许就是白大山拐杖里和笔记本上提到的:悬壶山,那里,一定是有什么东西。”
      摸下巴、皱眉头的邱泽渊并没让夏沐心生怜悯,他大声斥责邱泽渊的不切实际:“可这是印刷版哦大哥,你要知道作为笔记本封皮,有可能只是随便找的风景印上的。比如,知道这是我们国家的哪里,可山川那么多,要怎么来确定这个山,就是舒之焉要找的地盘呢?要我说,找到舒之焉审问,不就什么都清楚了吗?”
      “还要你说,可,这三个笔记本封皮,也不是摆设,诡计多端的舒之焉,肯定是在向我们炫耀什么。不然,怎么会在弄死白玉兰的时候,还带着这三个本子?我猜是在刑讯逼供白玉兰,让她告诉,这个地方,到底在哪里。”
      魏锦鸿连连点头,他十分同意这个推想,这也许是邱泽渊在尽收业务质疑后,表现最为正常的一次。
      李建设他们三个,望着平平无奇的本子,目瞪口呆。
      心思缜密,是不是说的像舒之焉这样的?
      **
      成固县城,不过是八十年代响应国家大力发展建设时,被划分出来的一个新的行政县,新政府新机关,由于大力扩充编制,导致人员文化水平和素质参差不齐,以致于后来吸收的人员中,也是鱼龙混杂,处理问题能力捉襟见肘。
      夏沐和肖飒,甚至于沙小夏,都是这样的大环境下进入国家队伍的。
      至于赵军,从他满身的伤痕和骨折记录来看,他还真有可能是摸爬滚打自己闯出来的,因为,邱泽渊在三年前的那场围剿走私沈云岭的联合行动中,已经亲眼见过他身上的伤。

      李建设带着老苑和小钟回去后,邱泽渊给大头打电话,问了老关那边有啥新消息,得到一个他猜到的回答:没啥动静,在他的那个公司里每天处理问题,可那个公司,外围调查,已经欠了不少的钱,基本处于破产状态,他还处理什么问题?

      舒之焉会给县公安局写信,这是一个什么诡计?信的内容是什么,现在也只有赵军自己清楚。
      夏沐用了金钱和交情双重手段,才让肖飒把那封信翻拍了给他,内容现在就在他的手机里。
      邱泽渊给他一个大大的,不带任何感情的大拥抱:“有你的,还是金钱有用,不过,你们还是有交情的。”
      抻大翻拍,三人脑袋再次凑在一起:这是一张不能称其为‘纸’的东西,瘦长瘦长的,好像是超市的一张没有打字的购物单,上面只有两行字:我已经坦白好多事情,你们要不是笨蛋的话,应该可以猜到。我只需要抓住我的时候,场景不要太难看,至于生死,无所谓。
      “这,啥意思?她已经坦白好多事情,这句话怎么理解?”邱泽渊懵了,口吻,应该就是舒之焉的,女孩子嘛,好面子,即使罪犯也不例外,她不想到时被抓住时场景太狼狈,所以这样要求,可,前面的话,他还是没搞懂。
      “赵军那,应该掌握的东西,比我们多。”魏锦鸿推推他的金丝边眼镜,继续道:“起码:最初的案子是这的,人,也是这犯事儿的,所以才这么说。”
      邱泽渊满脸堆笑:“夏沐。。又该你出场了。”
      夏沐听的更专心,被这么一叫,当即吓得一哆嗦,连连推手摇头:“可别,再这样,我可是行贿公务人员,是犯罪,别来烦我。”
      邱泽渊气的抡起拳头,双脚直踢其上下。

      在夏沐的威逼利诱中,肖飒战战兢兢地给出一个地址:彩霞小区2栋502。
      并说赵军已经派人去过,可惜,跑了,至于现在她躲在哪,赵军那还没摸到。
      等到邱泽渊去的时候,舒之焉早就躲在被安排的地方,等待后一步的行动。
      房子的房主叫何大海,成固县印刷厂的副厂长,家里老婆已经去世,儿子参加工作在外地,家里就他一个人,社会关系很简单,经过赵军那边的摸排,平时除了工作之外,只有一个小小的爱好:打麻将。
      “打。。麻。。将?!”
      “记不记得那个去找刘三剑的?也是在麻将室找到他,让他去帮舒之焉的人?”
      “对,对,对,刘三剑以前在机械厂失业后,曾经在麻将室混,后来这人让他去帮舒之焉,所以他去了,和王强一起,弄死了白玉兰。”
      “所以,这个之间,会不会有所联系呢?你说,夏沐?”
      “应该有,我觉得案子走向基本明朗,这个背后的人,应该也是麻将的爱好者,不然,他怎么知道虹光市的犄角旮旯里,刘三剑会在哪间麻将室出现,舒之焉躲藏的房子的房主,他怎么会轻易认识?”
      “找出房主的近半年行动轨迹,也许能够发现什么,夏沐,这地方是你老地盘,我去找沙大寒走明面,你要暗中活动活动,从旁协助,两条线抓紧调查。”
      “又是我?拿钱开路,请人吃饭套话?”
      “聪明!走个捷径是不是比我去沙大寒那申请,说一堆的话,又要找其他部门配合协调,节省时间?我们现在最需要的是什么?加快节奏,懂吗?”
      “你以为我不知道,呸。。”
      “。。。。。。”
      魏锦鸿笑而不语,看着两人在那说相声似的,一问一答。这默契,啥时候出现的?他怎么就不知道?

      沙大寒倒是没问题,半天时间,打听到赵军他们想要他们听到的,至于还有些赵军不想让邱泽渊听到的,就只能靠夏沐的‘餐桌文化’了。
      兵分两路的效果就是快,只用一天,到了深夜,消息已经汇集在一起,夏沐也再次偷偷找叔叔申请了一笔活动经费。

      房主已经退休在家,房子是他女儿买的,为的就是以后回来有个可以一起生活的家,老人不舍得就那么空着,所以,打算出租赚点钱。哪知道不知是谁介绍的,还在麻将室搓麻将的人,居然意外找到租户,在麻将桌上就把租房协议签了:短租,三个月,2000块。
      这对于房价、生活水平不高的小县城来说,不可谓一笔很是划算的买卖。
      房子是熟人介绍的,加上时间不长,所以何大海也没要求签合同,这房子,就这么以这样的流程搞定了。
      而那个两边牵线的熟人,也不过是在路边捡了漏,听说租户要租房,给人介绍费,正好韩旭东的房子要出租,这笔买卖就这么轻易达成。

      “心机,都是心机,这舒之焉,到底是和谁再打交道?”
      魏锦鸿收起工具和手套,一脸平静:“鬼知道,也许这个人就在我们身边也说不定。。。”
      “你知道?这几天看你瞒着我打电话,快坦白!” 邱泽渊八爪鱼上身,缠在魏锦鸿身上,嗔骂软腻全上,魏锦鸿就是不开口。

      夏沐一阵腹诽,走到卫生间洗澡,在擦镜子时,他还在想:舒之焉说她已经坦白了一些事,那些事,到底是什么呢?
      难不成是在暗示,她的主子到底是谁?
      头疼,这案子,这女人。还有。。。邱泽渊那厮。
      左右周旋的日子,实在难捱。他相信黑眼圈不断加深的魏锦鸿和他一样:共同的目标:协助邱泽渊破案,才能凯旋而归。
      这是程局胡局还有叔叔,给他们俩反复强调的一句话。
      这厮,到底有啥魅力,让领导们都拜倒在他的牛仔裤下?

      **
      舒之焉,这次,她跑的也不远,通缉期的人,她也知道不可能躲到很远,到处是天网般的摄像头,让她无所遁形,只有通过伪装,才能外出行动,这个道理,不用那个人提醒,她都明白。
      当那个人告诉她:已经拿到车子的时候,她雀跃地几乎跳起来,这就意味着:她要远走高飞,她要去寻找‘六角花花’里装的宝贝。

      五月末的深夜,有些许凉意,为了不被摄像头捕捉识别,她早就做好了准备:一身黑色的绵绸盘扣衫,县城里百分之七十的老年男人都这么穿,一副粘在嘴巴周围的小胡子,还有为了看起来逼真,她还特意用浆糊和草木灰混合,将皮肤颜色进行黑化处理,最主要的是老年男人都戴上一顶戳戳帽,遮住自己技术无法掩饰的眉毛和眼睛,让人关注到的只是眼睛下的嘴巴和脸颊。
      一柱拐杖,既可以伪装,也可以当武器,多完美的便装方案,舒之焉相信:没有谁可以猜出来,哪怕是那个人,第一眼,肯定无法知道,眼前的垂垂老者,竟然会是她。

      站在路边的男人,手里的烟头一明一灭,在见到街角出现乔装后的舒之焉,并没像预期表现出的意外和诧异,相反,他好像能够猜到,舒之焉肯定是这副打扮之后的镇定和沉着。
      “来了?快走。”男人迅速打开车门,掐灭烟头,上了驾驶室。
      “我这打扮失败了?你怎么一点都不吃惊?”
      “深夜十一点,还有老人带着帽子在街上杵着拐杖悠闲散步?你这不是明摆着是伪装?看你挺聪明的,居然没想到这层?”
      好好的心思被对方一顿抢白,舒之焉气的把假胡子全都扯了下来,丢在座椅上:“白费力,真没劲。”
      “现在我劝你还是粘上好,起码,让警方在监控上,多去费点时间甄别,我们才有更多时间逃离。”
      “言之有理,姜还是老的辣。”  舒之焉拍拍前面的司机座椅:“你是怎么在警察眼皮子底下逃出来的?”
      “障眼法,还是很有作用的,从现在开始,你要保证,你的所有行动,必须在我的眼皮子底下,还有。。。不要偷偷耍心眼。我的为人,你可是知道的,懂吗?”
      语气简单平淡,却处处透着一股狠戾,舒之焉假装打了个呵欠,伸个懒腰,恹恹答到:\"明白,等找到东西,你我各走一边,我知道的。\"
note 作者有话说
第40章 第 40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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