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chapter 005.甜品社交 ...
-
五条悟跟着虎杖佑希找了一个角落里的位置落座。
坐在软软的沙发里，五条悟撑着脸看着坐在他对面一脸期待的盯着后厨方向的虎杖佑希，“你人缘很不错嘛。”
虎杖佑希转过头，笑着眨了眨眼睛，“如果只是说仙台的话，我可以算是地头蛇哦。”
“佑希你是在仙台长大的吗？”五条悟一副闲聊的样子，悠闲的问。
见五条悟好像是要聊天的样子，虎杖佑希规规矩矩的坐好，然后点点头说道：“我还是小学生的时候就经常来夏实小姐的店里了，她家的甜点超好吃！不过对于外地人来说还是喜久福比较出名吧？”
“小学......那应该挺熟悉这里了吧？”五条悟用手指着旁边问道，“之前有注意过这个吗？”
虎杖佑希一脸茫然的顺着他的动作看过去，在甜品店的角落里，挤着一个长得像臭臭泥和巴大蝶杂交出来的融合怪，头顶还顶着一个高高的像是厨师帽一样的瘤子。
“诶？这里也有诅咒？”
五条悟悠闲的说，“大概是4级左右的杂碎吧。”
那坨诅咒一副自闭的样子蹲在墙角，仿佛非牛顿流体一般的躯体在狭小的区域里挤来挤去，它的嘴吱嘎吱嘎的张开又合上，用破风箱一般的声音嘟囔着：“甜点......想吃......”
“说话了！”虎杖佑希一脸震惊。
五条悟思考了一下，“恩，是因为对甜品的怨念而形成的诅咒吧。”他感叹般的说道，“看来这家店真的很好吃。”
虎杖佑希：这是重点吗？？？
“对啊，不然呢？”五条悟反问，他笑了笑，“毕竟不是所有诅咒都像两面宿傩那样嘛。”
想了想至今还偶尔会在自己脑子里喋喋不休的某位诅咒，虎杖佑希露出一言难尽的表情，“但是这个和之前遇到的差的也太多了。”
“毕竟只有4级嘛。”五条悟一脸轻松，“用普通的武器类比一下，大概是用球棒就能轻松打死的程度。”
“提问！”虎杖佑希认认真真的举起手。
“请说。”五条悟配合的回答。
“4级......是什么？”虎杖佑希歪着头脸上写满了茫然。
“啊？我没说过吗？”五条悟一脸无辜。
“没说过啊！不如说我到现在除了自己被判死缓了之外，什么都还不知道呢。”虎杖佑希抱怨道。
“哈哈哈，抱歉抱歉。”五条悟十分没有诚意的道了歉，“看在甜点的份上，我会好好给你科普一下的。”
虎杖佑希露出难以言喻的表情，“老师，请您稍微认真一些。”
“久等了！您的芭菲！”这时和纱小姐推着手推车走过来，将两份带着特效的超大芭菲分别放在虎杖佑希和五条悟面前，“这是佑希特供的巧克力水果屋芭菲。”
“哇！”虎杖佑希露出的笑容，乖乖道谢，“我期待好久了！”
和纱小姐又把几个装着蛋糕的盘子摆在桌子上，介绍到，“千层派、柠檬塔、蒙布朗、慕斯的甜点拼盘，是夏实小姐亲手做的哦。”
将甜点摆好，和纱小姐对着虎杖佑希眨眨眼睛，“夏实小姐说为了祝你一路顺风，这单她请你，新学校要加油哦。”
“我会的，”虎杖佑希笑着说，“谢谢你，和纱小姐。”她站起来对着服务台的方向挥挥手，“谢谢，夏实小姐。”
远处的夏实小姐摆摆手，示意她不用谢。
和纱小姐礼貌的对着虎杖和五条微微鞠躬，然后推着车回到了后厨。
五条悟盯着面前这个放在桌子上都快比他高了的芭菲，认认真真的对着虎杖佑希说，“我们一边吃一边说吧。”
之前宿傩手指凹凸不平的口感还似乎残留在嘴里，虎杖佑希对芭菲早就期待的不行，但是她还是先指了指角落里的那坨自闭诅咒，“那东西不需要管吗？”
“嗯？等下走的时候顺手解决就可以了。”已经拿起勺子的五条悟摆摆手，“那东西很弱，放着不管也没什么危险性。”
虎杖佑希似懂非懂的点点头，她双手合十，认认真真的对芭菲说，“我开动了。”
“用佑希能理解的方式类比，4级是用普通球棒就可以打倒、3级是可以用手枪对付、2级是用□□可以勉强对付，1级的话用坦克也不保证一定会赢，特级的话需要用核弹轰炸才可以。”五条悟解释，“两面宿傩是特级，昨天你们最开始遇到的那个，大概2级左右吧。”
虎杖佑希想象了一下核弹轰炸的画面，感叹道，“等级差距也太大了。”又吃了两口，她咬着勺子问，“总感觉诅咒好像和老师之前说的不一样。”
“那佑希认为的诅咒应该是什么样的？”五条悟反问。
想了想昨天在学校里看见的那坨肥大抱脸虫，又想了想寄宿在自己身体里的两面宿傩，虎杖佑希犹豫着回答：“对人类有恶意的怪物？”
“这么说也不算错吧。”五条悟点点头，“诅咒是由人类的负面情绪产生，通俗来说就是‘执念’。”
“悲伤、后悔、憎恨、心酸，这些由负面感情产生的负面情绪会堆积起来，从而转换成‘嫉妒’，最后变成‘恶意’。”
“诅咒就是情绪的堆积物，越是危险的情绪，所形成的诅咒也就越危险。”
“举个例子，”五条悟举起勺子，指着角落里那坨自闭的诅咒，“如果你刚刚来到这家店的时候，店主对你说‘抱歉哦，我们今天不营业’，你会不会很失望？这种情绪溢出之后就会积少成多，形成这种诅咒。”
“那诅咒岂不是杀不完的？”虎杖佑希脱口而出。
“没错。”五条悟点点头，他的声音很沉稳，但又隐藏着一些说不清的感情，“只要还有人在，诅咒就会不停的诞生。”
虎杖佑希叼着勺子含含糊糊的说，“那根本就没有解决办法吧？”她皱着眉，“人类是不可能不产生负面情绪的。”
“所以人类和诅咒是共存的关系。”五条悟说，“也存在能驱使诅咒来进行祓除的咒术师。”
“那为什么一定要杀掉我？”虎杖佑希不解，“不能利用他吗？”
“两面宿傩可是很有名的。”五条悟冷笑了一声，“他们可没那个胆子利用宿傩。”
两面宿傩，大部分人对他的了解都是《日本书纪》中记载的四只手、两张脸的虚构鬼神。
但是其实这家伙是真是存在于一千多年前的人。
在那个咒术全胜时代，咒术师曾集结全部力量向他发出挑战，最后都以失败告终。
失败的代价无疑是惨痛的，虎杖佑希在吃掉手指的时候，曾经隐隐约约感受到了一丝来自历史的血腥味，那段记忆就算是从旁观者的角度看，也无疑是世界上最残忍的纪录片之一。
她敲敲额头，“可是他现在只剩下手指了啊。”
“正因为如此，”五条悟笑了笑，“在他死后那么多年，我们还连他留下的咒物都销毁不了，这可让上层怕得要死，尤其是你出现了。”他指向佑希，“一个可以支撑两面宿傩存在的肉身。”
“听起来，我的价值像件衣服一样。”虎杖佑希吐槽。
“那你可是件百年一遇的名贵衣服。”比喻太过形象，以至于两个人一起笑了起来，五条悟借着虎杖佑希的比喻继续说，“能被两面宿傩‘穿’起来，还不会坏掉，这对那家伙来说也是一个意外之喜。”
“尤其是你之前还是个没有咒力的普通人，在一些咒术师眼里，你就等同于两面宿傩。”他语重心长的告诫，“会有人将你视作诅咒，试图祓除你。”
虎杖佑希面前的杯子不知什么时候已经被清空，她叼着勺子，一脸思索，“有人会把我视作诅咒，自然也有人会把我当做朋友，就像伏黑那样。”她爽朗的笑起来，“我不是很在意别人的态度啦，而且不是说要等我吃完了全部手指再杀吗？”
“是这样没错啦。”五条悟也笑了笑，“但是不要太掉以轻心哦。”
“我会的。”
夏实小姐亲手制作的甜点味道真的是没话说，就连见多识广的五条悟也对她赞不绝口，还试图打包一些带回东京去。
“仙台离东京也很近啦。”夏实小姐温柔的说，“有机会您再和小佑希一起来吃就可以啦。”
“诶，回到学校之后事情很多，不知道什么时候还可以有空来啊。”五条悟感慨般的说道。
“那再吃一点吧！”虎杖佑希捧着脸，用亮晶晶的表情看着夏实小姐，“好不好！”
夏实小姐露出有些宠溺的表情，“那再来一份拼盘？”
“好！”虎杖佑希举手欢呼。
看着她们两人的互动，五条悟感叹道：“你还能吃下啊。”
他们面前的桌子上已经摆了六七个空盘，其中有一多半都是虎杖佑希吃掉的。
虎杖佑希一脸无辜的眨眨眼。
望着面前这个身材匀称，完全看不出身体哪里有多余赘肉的少女，在吃掉了几人份的甜点之后竟然还有能力继续，五条悟发出了灵魂质疑：“你的东西都吃到那里去了？”
“对于女孩子来说！装甜点的胃是单独的！”虎杖佑希理直气壮的回答。
等到新的蛋糕拼盘端上桌子，看着吃相斯文，但是动作丝毫不慢的虎杖佑希，五条悟默默喝了口果茶。
“老师不吃了吗？”
五条悟摇摇头，然后叮嘱道，“吃太多对身体不好哦。”
“我运动量比较大，所以没关系的。”虎杖佑希自豪的说，“而且夏实小姐做的这么好吃，不能浪费人家的心意嘛。”
五条悟回忆了一下自己吃过的味道，“好吃得仿佛普通的蛋糕不是一种材料做出的。”
“其实啊，”虎杖佑希四处看了看，然后故意压低了声音，身体前倾，一副要说悄悄话的样子，五条悟也配合的歪着头侧耳去听，“夏实小姐的甜点原材料都是有特殊进货渠道的哦。”她有点得意的说道，“那可真是会吓人一跳的东西呢。”
“诶——”五条悟拉长了语调，倒是的确有了些兴趣，拥有的六眼的他天生就能轻易的得到别人无法看透的信息，但是这家店很奇特，店主和店员都是实实在在看不见诅咒的普通人，但是五条悟却没有从她们那得到什么有用的信息。
对于五条悟而已，无论是眼罩还是墙壁都不是阻挡他去“看”的障碍，但是在这家店里他什么都“看不到”，这也算是一种新奇的体验了。
-TBC-
作者有话说
第5章 chapter 005.甜品社交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