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第 19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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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10.
“这个气息……”
无一郎喃喃出声。
“什么气息？”多罗罗问。
“是同伴。”我说。
211.
“多亏了多宝丸少爷和他身边的武士！”
村民道。
“尤其是那位能够操纵水流的武士大人，仅仅是一刀，就斩断了漩涡、将那只大螃蟹劈成了两半！只可惜——”
他故作高深地摇摇头：
“明明是陪伴着多宝丸少爷前来除妖，却把所有的风头都夺走了，事后还说什么多宝丸少爷‘做不到’，明明有着高超的剑术却籍籍无名的原因大概就在这里吧——太不会做人了！若是我……”
“够了。”
我打断村民的话，扯了扯兜帽，然后转身看向众人，皮笑肉不笑道：“这种风格，应该是他没错了。”
在多罗罗一言难尽的眼神中，无一郎微笑点头：“的确是富冈的风格。”
“阿诺，”多罗罗说，“所以，你们的同伴是当了醍醐国的武士吗？”
“不可能。”
无一郎言之凿凿。
“不可能的。”
“义勇可能不懂人情世故，但空气里还有蝴蝶的气息——蝴蝶不可能不告知醍醐国主，他们有效忠的主公。”
我补充道。
“至于为什么会大刺刺地跟着醍醐国未来继承人外出斩妖除魔……那就要问问醍醐国主了。”
212.
我拍了拍无一郎的肩，在他身边坐下，和他一起抱膝看星星。
“在害怕？”
我问。
无一郎道：“……不算害怕，但、”
他歪了歪身子，把一部分重量压在我身上。
“我变成鬼了。”
“他们不至于因此伤害你——尤其在你不需要食人的情况下。”
我说。
无一郎扭过脑袋，把脸埋在下边：“……你的事，我也不可能不告知他们。”
——看来这才是真正的原因。
我伸手去顺他的长发：“你不说，我也不会隐瞒——你不需要愧疚，无一郎。”
无一郎仍然道：“对不起。”
我没有说话，只将他搂得紧了些。
213.
第二天，我们来到醍醐国境内的城镇中。
醍醐国的城镇相当繁华，街上满是行人，店铺中的小商贩也是满面笑容。
我和无一郎盖着麻布，并排扒着布包的锁边，探出眼睛去看这个时代难得的繁华景致。
“听说过盘古吗？”
我盯着蔬菜摊子上饱满的萝卜看了一会儿，突然道。
声音不小，足够无一郎和多罗罗一同听见。
“盘古是谁，很厉害吗？”
多罗罗问。
“这是在这片陆地东面更广阔的陆地上的一个民族的神话里的人物。”
我说。
“至于厉害与否……当然是相当厉害了——他可是那个神话传说中的创世神。”
“好厉害！”
多罗罗说。
“快仔细讲讲！”
“找个人少一点的地方坐下来，百鬼丸也一起听吧。”
我说。
214.
“……混沌初开，这世间除却天地别无他物，盘古顶天立地数万年，却只见到满目荒凉……”
“……他的血化作河流……便是牙齿，也化作金银玉石埋藏于大地中……”
我喝了口水，眼神缓缓落在名为百鬼丸的秀美少年身上。
“生灵依靠着他身躯化作的一切，欣欣向荣。”
“凭什么？！”
少年瞪大了眼，用生涩的字句质问。
“他乐意。”
我道。
“若是施舍者不愿意，自然有权拿回来。”
“……那生灵呢？”
无一郎轻声问道。
“换作愿意付出的人来，没有人愿意无偿付出，那就由享受者提供报酬。”
我摩挲着斗篷中藏着的信纸，如是道。
作者有话说
第19章 第 19 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