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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0、捕兔子计划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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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无拘不知哪里出了问题,眼前这小哥说的和他查到的没有出入,可总觉得哪里不太对。
叶羽不管赵无拘想什么,他道:“王妃看得起草民,草民也托了大,称王妃一声兄长,不知今日可否见兄长一面?”
赵无拘面瘫脸,怎么见?说他在地牢里,你去见吧?
叶羽再接再厉:“草民到底是个小哥儿,与王爷共处一室,不合适。”
赵无拘不知道不合适吗?可他要问的问题别人能听吗?
憋屈极了。
“孤知道他不是宋玉溪,至少不是宋家从未出过门的庶子。”诈是诈不出来了,还是直接说吧。
叶羽轻轻问了一声:“是么?”
又问:“是与不是,有何区别?”
赵无拘一愣,敏感的觉察到眼前的小哥好像褪去了什么,与他的王妃更像了,他没有回答,反而说:“孤听闻叶小哥昨夜并未归家,你或许不知道,王清明昨夜四处寻找,连孤的王府都差点硬闯,失魂落魄地回去在门外呆坐了一夜。”他看了一眼神色略微动容的小哥儿,“王清明对叶小哥不了解,连去哪里找你都不知道,孤不愿如此。”
“孤不想有朝一日夫妻吵架连和好的机会也没有。”他怎么会看不出他的王妃有多在意眼前的小哥儿,不管是因为什么,他都不会与他为难,偏偏这小哥儿又精明不怕事,他只好寄希望于能以情动人。
叶羽果然放下了手里的茶杯,“草民任性了,王妃不会如此。”宋坛不会使小性儿,要是真走了,就不好找回来。
赵无拘听出了他的言外之意,就是这样,他才忍不住要掌控一切,这人撒出去只会欢天喜地四处跑,根本不会回家,他要确保自己能逮回来。
这位王爷似乎用情颇深,他不由有些同情,明明察觉了不对劲,也不强取豪夺,难得流露出几分真心,傻哥哥确实有福了,两人都有心,错过可惜。不再与他拐弯抹角:“王爷恕罪,王妃想说的,他自会说,他没有说的,草民也不会说。王爷与他的身份不对等,总要给他留一条保命的退路。”虽然他留的退路有点多。
“草民不会说漂亮话,若非见王爷对兄长盛意拳拳,也不会多嘴多舌,兄长胸无城府并非心机深重之辈,为人仗义,绝不行害人之事,王爷若真心爱护他,不妨相信他,对他好就够了。”傻哥哥有个毛病,谁对他好他就对谁更好,要不也不会把他难得的好茶巴巴送给王爷待客,可见是划到自己人这边的。
赵无拘知道问不出什么了,道:“你不必自称草民,叫爱妃听见以为孤欺负你。”他把你看的比孤重要多了。他酸。
叶羽笑了,“那我等着叫王爷哥夫那一日。”
想到家里还有个可怜巴巴的狗男人,叶羽起身告辞:“王爷不妨想一想我的话,我这兄长就是个傻兔子,总想给自己多挖几个洞预备着,若是王爷给他足够的安全感,想撸兔毛也不难。我家里有事要处理,不然后院起火只能烦请兄长收留了。”
后院起火?果然同他家王妃一般,行事与众不同,不知道他家王妃是不是也把他当成后院。赵无拘留给他一枚王令,承诺若遇上什么难事找不到王妃,找他也是一样的。
让管家备轿送人回家,叶羽拒绝了:“叫他看见王府的轿子送我,难免生出自薄之意,我不愿如此。”他也要考虑一下他家清明哥哥的自尊心啊。
他记得宋坛说清明哥哥是某位勋贵之子,不如找机会让他恢复了身份?想想又觉得麻烦,还是让他自己决定。
赵无拘仍坐在堂上饮茶,叶羽的表现恰合了他的猜测,或者说他被认可了?一盏茶饮尽又坐了两刻钟,“无影,随孤去接王妃出来。叫玉梨配合银雀杜鹃按着王妃的喜好把主院好好收拾一番,把王妃的东西搬进住院,就……放在孤的隔壁吧。”赵无拘的神情难得露出几分雀跃,他的毒能解了,自然不必忍着疏远他放在心尖尖上的人,他要把这只傻兔子收到怀里护着宠着,总能养成认家的乖巧兔儿。
无影:得嘞,他的荷包又不差钱了,他就说王爷忍不了两天,那几个傻狍子还敢跟他下注?
因为监狱陪聊没赶上赌局的丁:他失去了赚钱的机会,但他也没有赔钱。
赵无拘一天之内第二次进了地牢,还没靠近就听见他的王妃笑的酣畅,“一只猪跑着跑着撞树上了,因为他不会脑筋急转弯呗。哈哈。”
丁:他感觉王妃好像再骂他,毫不含蓄直截了当。
赵无拘也不心急,他站在拐角处静静听着,他的王妃笑完了,又说:“来来,我再给你出一个脑筋急转弯,听好了,一堆人排队买烧饼,小猪前面有六个人,后面有五个人,请问,这排队一共有几个人?”
丁被坑了半天,自己掰着手指头算了半天,不确定地说,“十二个。”
“给你个机会再想想。”
赵无拘嘴角抽抽,宋坛简直就像个照妖镜,在宋坛这里,他不但照出了下属的多话还见证了下属的愚蠢?
“不、不改了、吧。”怀疑自己智商的丁更不确定了。
“错咯,十一个人,小猪不是人,不能算在内。”这声音洪亮又精神,可见人还活泼的很。
“王妃,”丁哀嚎一声,谁特么能想到小白兔能买胡萝卜小猪不能买烧饼啊,“属下不猜了,王妃还是跟王爷猜谜吧。”
“啧,”宋坛嗤笑一声:“我要是看得见他还用跟你玩?”十个脑筋急转弯九个猜不中,这活的多规矩。
总算说了一句人话,赵无拘心里欢喜,从拐角处现了身:“孤还担心爱妃在地牢里待的不习惯,未成想爱妃乐在其中?”
宋坛翻身从床上跳起来,双手扒住栏杆,急忙道:“不习惯不习惯,这里糟糕透了,昨天夜里又黑又冷,妾身都要吓死了。”
“是么?那爱妃是知道错了?”赵无拘内心毫无波动还有点想笑,要不是看见那十几篇小白兔的笑话和他自称爷的语气,说不定他就相信了呢。
“知错知错,妾身以后再也不敢惹王爷生气了,王爷快放妾身去处吧。”他要不要在挤出两滴眼泪表示一下悔过的诚心?他倒是不介意在这里多住几天,可他得去给叶羽当靠山,等不了!
赵无拘面无表情地扒开搭在一旁的铁链子,心知他并不真心认错,但听见他低声下气的求饶自己的心先软了三分,这是个兔子,看着精,内里是个傻的,心下怜惜又软了三分。
宋坛这才发现铁链子根本没锁……所以他白白在里面关了将近一天一夜?
看着他因为惊讶圆睁的猫眼,赵无拘不由笑出声,“傻子,你是上了皇室玉蝶的荣王正妃,没有陛下明旨,谁敢真锁你拿你?”
宋坛欢喜的去抱床上的薄被和他没有喝完的小半坛樱桃酒,开心的哼起了歌,赵无拘看的心酸,“我以后不会再关你了。”
叶羽说得对,他们的身份不对等,他自认不会伤害他,但有谁会对一个一翻脸就对自己喊关喊罚的人全然放心呢?虽然他没被吓到,也不可能不放在心上,赵无拘后悔了,决心要哄着这只傻兔子放下戒心就得让他相信,在他身边他是绝对安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