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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6、第 46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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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日,楚祈接到线报,说是有了程玉青衣消息,自家夫人放在府上便安心,楚祈带青阳亲自前往查探,扶虞去书房寻了几本自己经年寻不到的孤本,扶虞见了也是惊讶,没想到楚祈常年不在京都藏书能这般丰富,她是个喜静的性子,在南恕无聊之时,便着男装出行,淘几本书,闲暇时与书相伴。
扶虞拿着几本孤本,在躺椅上读的入迷,内宫传召,一并送入王府,此是谕旨,不可违逆,但相较于这谕旨,转圜之地便是是太后谕旨。
既然是谕旨,扶虞便不得不入宫,此刻楚祈不在,她便只能独自应对。扶虞换了身宫装,让月皎头一次将发髻挽作妇人发髻,月皎作为扶虞的贴身女侍,自然一同前往,更何况自家小姐天生“眼疾”,身旁自是得有人照顾,现下宫内江女官被停职在家,扶虞在宫内无人照顾,自是得自己走。
二人上了内宫来接的马车,一路往皇城而去。
月皎是初次入宫,前面有内侍指引,她便带着自家小姐一步一步往太后宫中而去。扶虞蒙在软纱下的眸色坚定而锐利,太后宫中,除了太后,近侍姑姑,还有未解了禁足的江素。
江素见到扶虞被内侍引领进来,吃了一惊,今日奉诏入宫,自己便已经给惊讶了,未曾想到,阿虞也被请了来,扶虞看到在场之人,大脑飞速转动,帝王下令,让素素禁足停职,却在太后宫中见到,可见,帝王母子二人并非一团和气,昨夜夜宴,太后先离开,今日又传召她,那她便听听太后究竟有何事。
“文胥王妃,上前来,自文胥成家,我见你次数着实不多,毕竟楚祈是先皇皇弟,此番将你请到宫中,也是想聊聊家常,平日见你都是在大宴上,成亲之时也是远远望了一眼,不过听闻二人成婚之后恩爱有加,本宫便放心了。”
“多谢太后娘娘夸奖,扶虞知晓,自入了王府便是王府的人了,王爷战功赫赫,扶虞只是一介女子,不能为王爷分忧,也不能为王爷平添烦扰。”
“听闻王妃同江女官关系匪浅,姐妹情深,现下,女官困于府中,今日突然传召王妃,也是怕王妃对内宫不甚了解,便破例将江素一并传入内宫,王妃到底是个年轻的,文胥这孩子也算本宫看顾大的,边关苦寒,必定是经历了王公贵族公子们不曾经历过得,你们小夫妻成婚也有一年多了,我即为长辈,看你们这般恩爱,也是欣慰,只不过,香火传成功乃是皇家大事,我知你们皆是年轻力壮年轻人,可能想法甚早,但身为长辈,还是想提点一二。”
“扶虞谨遵太后教诲,王爷身份尊贵,香火传袭乃是重中之重,扶虞明白。”扶虞知晓太后想要送些眼线入文胥王府,此番言语试探,周边又未有他人,难道?
“江素素来同王妃交好,且江女官也是身份尊贵,若是……”话还未说完,连月皎都领悟了,
在场之人自是都知晓太后何意了,扶虞将将想断开太后言语,怎料门被打开,内侍匆匆而来,先一步吧太后未出口的言语打断,“娘娘,陛下散了朝会,朝这边来请安了。”
“皇帝?”太后看了看自己身旁的江素,再看看下首的文胥王妃,心绪被扰乱,近侍姑姑开口:“两位,皇上来给太后娘娘请安,二位现在身份乃是女眷,不便在此,既然已经入宫,总得给皇后娘娘请个安,不如先随奴婢去昭华宫请个安,太后娘娘今日也乏了,便由奴婢将您二位送出宫。”扶虞自是想离开,但转念一想,还要去昭华宫,见一见皇后,赋予想到昨夜情境,不过现下素素也在,月皎也在身旁,即使皇后娘娘知晓自己窥探了她的秘密,也不会做什么手脚。
扶虞,江素给太后揖礼,随近侍姑姑离开了,近侍姑姑领的路,扶虞江素心中都有数二,是故意绕了远路,避开了同帝王遇见,看来皇帝太后母子二人之间,也有嫌隙。
江素终于同扶虞独处了,二人一左一右带着扶虞,到了昭华宫,皇后侍女听了消息,早早出来带几人,扶虞再见皇后,在见到皇后之前,真真儿想象不出来皇后究竟会是怎样的态度,见了皇后之后,扶虞甚是疑惑。
皇后依旧温和从容,面带微笑,中宫之主的风范,眼神落到扶虞身上之时,笑意晏晏,丝毫不像伪装出来的,难不成,皇后丝毫不知自己双面性格之事?且双面性格之时,毫无记忆?扶虞若不是亲眼所见,怕不是要怀疑自己那日所见是否属实。
皇后知晓是太后身边的姑姑带着二人来的,本有惊讶,江素此时入宫,但是是太后带来的,便不足为奇了,近身姑姑着急送二位出宫,给皇后请了安,便带二人离开了。
此举将皇后拉到此事之中了,若是帝王追究起来,皇后牵扯其中,此事必回大事化小,帝王也不会再追究。
江府的马车停在宫门外,江素扶着扶虞进了马车,自己将将准备进马车之时,被匆匆赶来的内侍浇筑,月皎同江素便被拦在马车之外了,江素转身瞬间,那马儿瞬间扬起前蹄,发了癫一般,朝官道上横冲直撞而去。
马车太过迅疾,江素月皎一行人被闪了一下,本就没有武功,自是追不上马车,可是马车上有阿虞,江素赶忙让月皎回王府通知楚祈,这边宫中也指望不上,自己还是戴罪之身,张扬不得。
在马车上的扶虞只是感觉一瞬间,整个人往车壁上带了一下,狠狠地撞击让整个人都蒙了一下,在反应过来,马儿是受了惊吓,自己已经不受控,将眸子上的软纱扯下来,顺带的妇人髻也顺着这一暴力行径,瞬间凌乱,扶虞强行稳住自己的身子,将车帘掀开,,马儿正疾行到市井繁华之处,受了惊了人们也是四散逃离,哪有敢拦下马匹之人,扶虞堪堪稳住身形,手中也没什么趁手的兵刃,暴力制止,马缰不翼而飞,扶虞觉得,这是一场有谋划的局,现在,也只能顺着堪堪,马车究竟要带她去哪儿了。
疾驰过市井繁华闹市,一路往城郊而去,时间恰好在两拨守卫换岗,连城门都没有人能够拦下这马车了,扶虞已然做好了最坏的打算,若是疾行到郊区,保证不伤害人员的话,她便只有跳车了。
在她行动之前,一黑衣人先她一步,匕首深深插入那发了癫的马匹脖颈之中,马匹瞬间失了所有力气,但惯性马车依旧在疾行,扶虞知晓,自己要被甩出去,千钧一发之际,黑衣人飞身,握住扶虞肩膀,力气大的简直要捏碎肩胛骨,扶虞对上那双眼睛,他好像见过,还未来得及仔细辨认,后脖颈便被狠狠一击,顿时失去知觉,陷入昏迷。
楚祈的线报确是程玉青衣的落脚点之一,只不顾此番程玉青衣不在这个落脚点,几人扑了个空,楚祈在返程之时,听闻今儿无事街道之上有人纵马,误伤的路人倒是不少,但也没见着那纵马之人是何人,那马太过癫狂,没人敢拦下,此事传的沸沸扬扬,楚祈蹙眉,总觉得此事不简单,青阳打听了下事情的来龙去脉,说是江府的马车,城门守卫正处在换岗时间,没拦得下,马车已经出了城,看方向,是城郊方向。
楚祈思衬片刻,决定先回王府。
扶虞醒来之时,脖颈传来的痛感剧烈,双手被束在身后,睁开眼睛,还带着重影,眼前模糊,但辨别声音敏感,“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