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光之中你已消褪（原创女主X零，不接受勿入）》银**若

3、 第二夜 逐渐改变的日常

　　“这家伙……”锥生零望着隔开了他一个位置的趴在桌上的崎山涟月，此刻她好梦正酣，脸上挂着浅浅淡淡的微笑，似乎是梦到了什么美好的东西。从那之后的三天，崎山涟月真的如她所承诺的那般没有出现在锥生零的面前。早上出门的时候，她已经不见踪影，然后每次到了教室就可以看见她趴在桌上睡觉的身影；晚上回去，她却已经把自己关在了那间储物间里，门上还很可笑地贴了张“擅入者死，恶灵退散”的字条。而且从第二天早上开始，她就将自己的坐位从原先的地方挪开了一个，基本上在学校只要见到她的时间都是在睡觉，真的，如果不是看着门上那张可笑的字条，就会觉得她根本就不存在于任何地方。到底……为什么，又有什么理由做到这个地步？
　　“喂喂，看啊，崎山那家伙还在睡，她果然还是吸血鬼吧？”
　　“真的，我就没有见她有醒着的时候，哇，我们要小心，别不注意就被她吸了血啊……”
　　“嘿嘿，我倒是很好奇她晚上都做些什么？去狩猎人类吗？真危险啊，哈哈……”
　　“你们，这样在背后说闲话不觉得很差劲吗？”零伸手拦住了正在议论的男生们，眼神冰冷。
　　“噫……锥……锥生……不好，赶快走吧……”本来气氛热烈的男生们一下子四散开来，各自都心不在焉地假装做别的事情。
　　零摇晃着依旧做着美梦的涟月，“喂，崎山，你要睡到什么时候？快起来！”
　　“哈……啊嗯……”揉了揉朦胧的眼，涟月带着睡意十足的强调说：“锥生君？什么事？啊……原来如此，差点忘了，这个……我好困，早安……”头已经深深埋在了课桌上，可是一只手却高举着印有猎人协会标志的信笺，看起来真是可笑至极。
　　“………………”零有种分外脱力的感觉，接过信笺，把那只手放回去，确认过任务内容后，不禁重新思考：猎人协会真的会派这样的家伙来监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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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夜之帷幕拉开了自己的舞台，又是吸血鬼们最为活跃的时间。正在做着出门准备的零突然想起这次的任务应该要和崎山涟月合作完成，可是直到现在却依然不见她的人影。无力地一声轻叹，推开门却被突然出现的人影吓了一跳，待看清楚来人的装扮后，额上隐约可见小小的青筋在跳动。“你这家伙是谁？”
　　“锥生君，你不认识我了？啊，真打击……”面前的人却一点都没有受到打击的样子，眉梢眼角俱是满满的笑意。
　　“那，你今天是过来干什么的？！”零濒临爆发的边缘。
　　“嗯？执行任务啊？啊哈……原来如此。”涟月笑得一脸不正经，“锥生君，莫非是被我的精心装扮给迷住了？啊，我还真是罪恶的女人……”
　　“…………现在，立刻，从我眼前消失！”零的怒火已达临界，扔下涟月转身就走，他真怕自己一个控制不住就朝面前这个奇怪的家伙揍下去。
　　“等等等等！”涟月急忙喊停，“唉……锥生君还真是一点玩笑都开不得。”脱下身上那可笑的兔偶服装，露出黑主学院日间部的制服，涟月恢复了平常的样子。“其实，关于今天的任务我制定了作战计划。本人想伪装成违反校规私自在校外打工的夜归女学生，因为听说今天的目标特别喜欢年轻的女孩子。引诱他们上钩后，我负责牵制他们的行动，锥生君躲在暗处给他们致命一击，如何？”
　　零停下脚步。“不需要这么麻烦，找出来直接消灭就可以了。”
　　“是吗，那么锥生君准备怎么去找？这个城市，一到夜晚就会充满吸血鬼的气息，难道，非要等受害者出现再去制止？莫非锥生君以前执行任务的时候都牵连到了无辜的人类？”
　　“————！哼，随便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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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好饿……好饿……给我血……给我新鲜的血……给我女孩的鲜血！！！！
　　“呀————！吸……吸血鬼……救命！！！”看着猛然向自己扑过来的吸血鬼，眼神浑浊，大张的嘴里尖锐的獠牙上沾满了赤红的鲜血，穿着制服的长发女学生发出绝望的悲鸣。
　　“不要……抢我的猎物！”又是一只同样的吸血鬼出现在女生面前，女生已经连呼救的力气都没有了，将自己的身体蜷缩成一团，瑟瑟发抖。
　　“来，乖女孩，把你的血给我，我会很温柔，不会让你感觉到痛苦的。”后出现的吸血鬼以着诱惑的腔调开口，干枯的手搭上了女生的肩膀。
　　“来，年轻的女孩，把你的血给我……”最先出现的吸血鬼也将手搭上了女生的肩膀。
　　女生颤抖得更厉害了，吸血鬼们露出獠牙，正准备对着她的脖子咬下时，却看到女生的嘴角微微勾起，然后一股大力朝他们的面颊袭去，身体不受控制地往后退，最后，他们的脑袋被死死地压在一堵墙上。
　　“锥生君，趁现在！”涟月双手各压制住一个吸血鬼，清脆而凛然的声音清楚地传达着她的指示。
　　银色的光芒照亮了暗夜里的这方天地，两发子弹准确地命中吸血鬼的心脏，然后，吸血鬼们风化成沙，随风而逝，再不留一丝痕迹。
　　“哈……结束了。锥生君，初次配合就如此顺利，说不定意外地我们很合的来哦。”拍着手上的灰尘，涟月一派轻松。
　　“那天的人，是你吗？”零看着眼前的人，神色复杂。
　　“嗯？啊，那天只是刚好路过，因为要转学的关系，所以想先去拜会一下理事长。呵呵，不过如果早知道锥生君就是那个传说中的最强猎人，我也不会多事了。”
　　“那天，你……不，没什么。”零欲言又止。
　　“什么？锥生君，话说一半可是很让人在意的啊。算了，给协会的报告就麻烦你了，本人很不擅长这类东西。呼啊……累死了，回去吧……”
　　看着涟月弓起腰，迈着摇摇晃晃的步伐前进的样子，零不免还是有些在意。虽然刚才并没有什么特殊的感觉，可是那天那强大的力量，到底是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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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看着身旁理所当然地和他一起行动的人，锥生零不知道发出了第几次的无力叹息。他后悔了，真的后悔当初因为一时头脑发热而让崎山涟月介入他的生活。时间要追溯到任务结束后的当天晚上……
　　“啊，灯光太刺眼了，我还是回房间自在。晚安，锥生君。”崎山涟月一手遮住右眼，依旧是很没形象地耷拉着身体一步三摇地往储物间晃去。
　　“等等，崎山。你……不用勉强自己配合我。”零稍微有些别扭地说。
　　“啊？”晃动的脚步停住，下一秒……
　　一张放大的贞子脸猛然出现在零的面前，让他第一次产生后悔的冲动。“锥生君？你是说真的？你不再讨厌我了？喜欢我了？还是说，其实是自己一个人寂寞了？”
　　“…………你再说下去我就收回刚才的话。”零狠狠地瞪着涟月那唯一露在外面的右眼。
　　“啊哈……闹别扭了闹别扭了。”涟月又不怀好意地笑了起来。“锥生君，其实是个温柔的人吧，如果你再坦率一点，我想你早就妻妾成群了，是吧？”
　　“给我滚回房间去！”………………………………
　　突然感觉眼前有手在晃动，不出所料果然又是崎山涟月在找茬。“锥生君，你这样看着本人的脸出神本人也很困扰啊，虽然你能对我着迷这点让我很高兴就是了。”
　　“闭嘴，再说就把你扔出去。”零持续释放着杀气，导致周围半径2米以内都无人敢靠近。
　　沙赖有些担忧地看着这如此险恶的气氛。“涟月，你不要太刺激锥生君了，如果他真的发火……”
　　“米管下的销来，吾大卡很里哈滴，扑趴他（没关系的小赖，我打架很厉害的，不怕他）。”涟月咬了一大口面包，说起话来含糊不清，还有些面包屑沾在了嘴边。
　　“真是的，吃饭的时候不要说话啊涟月。”沙赖取出手帕，细心地替涟月擦去嘴边的面包屑。
　　“谢谢，小赖你真是好人啊，嗯……最喜欢你了，好想把你弄得乱七八糟……”涟月眯起了露在外面的那只右眼，心情极佳的样子。
　　“涟……涟月……这句话不该用来称赞人吧……”沙赖脑后挂上了一大滴汗，无奈地笑着。
　　零由最开始的杀气腾腾到黑线满脸，最终，采取了一个最明智的做法——无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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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好疼！”美术课上，沙赖不小心被美工刀割伤了手指，血汩汩流出。
　　“小赖，没关系吧？哇，伤口好深，最好去下保健室吧，来，我陪你一起去。”本来昏昏欲睡的涟月猛然间恢复了精神一般，第一个冲到沙赖面前，用手帕给流血的手指做了些简单处理。
　　“——！血……的味道……”嘭咚，嘭咚，心脏大力鼓动，零的眼睛渐渐浮现出血红的色彩，情知不妙的他立刻打开教室的门冲了出去，身后老师的叫嚣，同学的骚乱都被远远抛开。
　　“哈……哈……哈……啊！”也不知道奔跑了多久，此刻又身在何处，零本能地将身体靠在墙上，右手紧紧地抓住衣领。好痛苦，快要窒息了……吸血鬼，是无法抑制自己本能的可悲生物……努力用意志压制渴望鲜血的冲动，零从口袋里掏出血液锭剂，一口气吞下了十几片后，才稍微觉得轻松一点。下意识地在身边寻找那个身影，却什么都没有。
　　“我是零的伙伴，所以，会永远站在零这一边哦。”誓言清晰如昨，然而那位如此对她承诺的少女，如今却哪里都不在了……
　　“优姬……可恶！”这种糟糕状态下的零，自然没有注意到有个影子在走廊的拐角处一闪而逝。
　　心情和身体都完全平静下来时，已是夕阳的余晖染红了整个校园的时候。零略显疲惫地回到了住所，正准备开门时，门却冷不防从内部打开，身穿黑主学院制服，可是身上却围了可笑的企鹅一条围裙的崎山涟月正带着怎么看怎么都不怀好意的笑容。
　　“欢迎回来，亲-爱-的~~，是想先吃晚饭呢？还是先洗澡？还是说……先-吃-我？”
　　零的额上小小的青筋在跳动，而涟月还不怕死地火上浇油：“是哪个？啊哈……看你现在的表情，肯定是选第三个了？讨厌……虽然这么说，可是人家还没准备好嘛~~~”如果这话是一个普通的可爱女孩子来说，那么应该很少有人能拒绝如此甜美的诱惑，可是……如果是一个在制服外穿着企鹅围裙，长发散乱面色苍白只露一只眼睛如同幽灵的人来说的话……好冷啊……仿佛看到风卷枯叶的萧条效果……
　　嘭！门被大力摔上，零死死地瞪着涟月，“你又想搞什么鬼？！还有……”举起跳动着青筋的手指向桌子上正冒着热气的两碗泡面，“你所说的晚饭就是泡面吗？！”
　　“啊啦，当然了，因为厨房里都没有材料了啊，本人可是忍痛把自己的存粮都奉献出来了，感谢我吧？”涟月依旧仿佛对零的怒火毫不在乎，还说得一副理所当然好像别人受了她天大恩惠的样子。
　　“………………我去买晚餐的材料。”大概是今天一天下来很累了，零懒得再和涟月计较，转身欲走时却听到一句低低的话语：“就像人类不吃饭就无法生存一样，吸血鬼吸血也只是为了生存下去。无法抑制本能这一点，人类也好吸血鬼也罢，甚至是动物，都是一样的。”
　　“——！你……”或许是第一次听到这种说法，也或许是从来没有从这个角度考虑过，零一下子楞在那里，不知该如何反应。
　　“唏噜……哈噜……咕咚……啊，果然还是这个牌子的泡面最好吃了，我真幸福……”涟月沉浸在泡面的美味中，丝毫没有发觉某人已经越来越黑的脸色。
　　“这家伙……！”果然不可理喻！零突然觉得自己这么和她较真，还真是有够悲哀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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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秋去冬来，三个月的时间如流水般悄悄溜走。在这一段说长不长，说短也不短的时间里，很多东西都在发生着变化。比如，锥生零可以对崎山涟月的话选择性无视，没有以前那么轻易就被挑起怒火；比如，锥生零习惯了崎山涟月那层出不穷异于常人的行为，即使发生再不符合常理的事也不会惊讶太久；比，锥生零知道了崎山涟月所看的漫画大多数都是H和BL漫画，因为经常可以在沙发或者是其他什么地方发现漏网之鱼；比如，锥生零和崎山涟月在执行任务时的默契度越来越高，只需要一个眼神便可以明白下一步该做什么……
　　“锥生君，你回来了，正好，有新的任务。”看着涟月难得的一本正经，零立刻明白了这次任务的内容有问题。
　　“是有什么危险的事情吗？”
　　“嗯，任务本身并不是很危险，可是……”涟月一边说一边把协会的信笺递给零，“不知道协会在计划着什么，竟然要我们和贵族吸血鬼合作狩猎leve E。”
　　“什么？！”零确认了信笺里的内容后，表情也变得凝重起来。“在这种微妙的时期，是打算拿我们当试验品吗？走出和吸血鬼和平共处的第一步？哼，不要开玩笑了。”
　　“锥生君，先不要激动。我想，这也许并不是坏事，协会里的人员目前错综复杂，选择我们或许可以不会让事情变得那么糟糕，至少，我是不会随便和贵族吸血鬼起冲突。锥生君，你也是吧？”
　　“………………………”零沉默下来，面上的表情越发冰冷，让人猜不透他的想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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