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念往之（穿越）》经年未玖

9、护短

　　林清兮在不远处看到训练场上的人，二话不说施展轻功离开。苏郁容都来不及问原因人就消失了，走近点看到那头惹眼的金发才明白，心想她眼神也太好了吧。
　　席念差点撞上眼前突然出现的林清兮，“你怎么来了？”
　　林清兮表情严肃，手里拿着树上挂着的她的衣服，“把衣服穿好。”
　　“穿着……”热，看到清兮不容拒绝的表情，及时咽下话乖乖穿好。
　　苏郁容看的目瞪口呆，亏的自己还担心清兮被席念牵着走，这不是管的服服帖帖吗。

　　席念动作慢吞吞，既有不情愿也有累的没劲动。林清兮直接上手三下五除二给她穿好了，“有很多人来了。”秦可然被林清兮看过来的眼神吓的浑身一颤，后背凉意丛生。
　　席念一听就明白了，想让自己身败名裂，名节对古代女子多么重要，蓄力冲秦可然喊，“没文化可以学，长的丑可以整，你心眼坏真的没法治，猛地一看你不怎么样，仔细一看还不如猛的一看。”
　　秦可然气的指着席念半天说不出话，“你不知廉耻。”还想说什么感受到林清兮冰凉的视线吓的不知道说话了。

　　席念听见嘈杂的声音转头一看，不看不知道，看了吓一跳，乌压压男生女生都来了。林清兮挡在席念面前，不悦冷声警告，“你们迫不及待想来训练吗，我倒是可以和长老提议给你们加练三月。”众人心生惧意，人群骚动，注意到席念衣服完整不似传言那般，顿时告退四散，“若是让我发现有人想偷偷训练，我自会好好教导。”树影晃动，藏着的人也灰溜溜逃走了。

　　席念在清兮身后小声开口，“你好帅呀。”林清兮本来很生气，心浮气躁，听到夸奖眼神柔化。看到场上居然还明目张胆站着一个女弟子，“你在这儿是想加练吗？”
　　“不是，我是给席念送水的。”林清兮眼神晦暗。
　　席念听到熟悉声音立马从林清兮身后站出来，“师姐，这是林朝辞。”注意到林朝辞手上的水，“给我的吗？”
　　林朝辞拧开递过去。“这是西瓜渴水。”
　　“谢谢。”

　　秦可然鼓起勇气跑过来不敢看林清兮，眼神飘忽，“席念，长老的惩罚你还没跑完。”
　　“长老只让我跑完又没说不让休息，你放心，我是不会逃跑，还有，我的名字你不配叫。”
　　“我来监督长老那边我会交代，你下去吧。”
　　秦可然再不甘也只能答应，咬牙切齿，“弟子告退，她还差五圈。”愤恨拂袖离去。

　　“师姐，没人了，我可不可以脱下跑啊，又热还会湿。”
　　没人？和林朝辞很熟所以没关系。“不行，我去拿衣服，很快回来。”
　　“郁容。”
　　“你去吧，我看着。”

　　席念目光追随着清兮直至消失。苏郁容莫名觉得有些怪异，“清兮很快的，不用着急。”
　　席念点点头，“谢谢你的水，这里很晒你先回去吧。”
　　“那我走了。”

　　席念跑完两圈林清兮就回来了，拿了外衣，还有药瓶。
　　“都喝完解暑。”等席念喝完问，“还有几圈？”
　　“三圈。”席念不会要求清兮装聋作哑结束惩罚，不想连累她。这么晒我应该让她回去的，
　　可是想自私一点让她陪着自己，“你和苏师姐吃饭了吗？”

　　林清兮好像知道席念的内心想法，对苏郁容说，“你先去吃饭吧，不用等我们。”
　　席念纠结再三开口，“你去吃饭吧。”
　　“没事，我不饿”，林清兮打趣说，“要是我走了没人盯着你你跑了我该怎么交代。”
　　苏郁容识趣自己离开了。

　　席念大喜过望，“那你可要看牢我。”
　　林清兮扯下席念手上的发带，“转身。”
　　“不用了，头发都是汗，脏，扎了也还是会散。”
　　“转身。”
　　席念还是乖乖照做。偌大的训练场上只有她们两个人，树荫下林清兮神情温柔专注的给席念绑头发，每当头发再次散下，林清兮不厌其烦地再次绑好。

　　三圈跑完，席念腿都在打颤全靠意志站着，林清兮看着她样子及时上前扶住她。
　　“你别靠我太近。”自己流了这么多汗肯定有汗味，可不能再她面前出丑。
　　“松开你能走吗？”
　　“当然可以。”说走就走，话音刚落席念脚下踉跄身体向前栽，手条件反射向后抓，林清兮一直注意着她眼疾手快地握住席念往后带防止她扑到在地，揽住她的腰身使她站稳。很软，林清兮慌忙松开了手。

　　“要扶吗？”
　　“你扶吧。”席念生无可恋，丢脸丢大了。
　　林清兮抿紧唇低着头掩盖自己的笑，正是因为知道她为什么拒绝又为什么答应才觉得好笑。

　　到了院子，席念急不可待进房间洗澡，林清兮悄悄出去了。
　　“咚咚咚。”
　　“师姐吗，进来吧。”席念躺在床上一动不动。
　　林清兮提着食盒放在桌上，“起来吃饭。”
　　“吃不下。”
　　“过来陪我吃。”

　　真是拒绝不了她这样退步又带点强硬的温柔清冷声音，席念骨碌爬起来，“你去云楼了，这都是什么味道的水？”
　　“尝尝，等会郁容会来，我们与她说一下烤肉的事。”
　　“人多点比较好，呃，可以叫上林朝辞吗？我想谢谢她。”
　　“你，”和她很熟吗，“等郁容来了问问，我没关系。”我怎么这么狭隘居然不想同意，席念认识朋友应该高兴的，她不应该只有自己。林清兮心烦意乱。
　　“你不高兴吗？”
　　“没有。”
　　席念放下筷子气定神闲，“你的表情告诉我你在吃醋，朋友之间也会有占有欲会吃醋，你说出来没关系的。”
　　林清兮反而轻松了直截了当地问，“那你和她很熟吗？”
　　席念眉欢眼笑，“不熟，和你最熟，满意吗？”
　　林清兮眉眼含笑，“好好吃饭。”
　　“下次有话就说，我又不会介意。”又是不好意思转移话题，也就自己这么配合了。谁让我这么喜欢你这个朋友呢。
　　“可是我觉得无理取闹好幼稚。”

　　“不会啊，朋友之间有占有欲很正常，就像小时候常常会说‘你不许和她玩，不然我就不和你玩了’，只是孩子时会明显表达出来。”
　　“我没有过。”
　　“那是你从小的环境太严格了，反正不管有没有过，就是这么回事。”
　　用完饭刚好苏郁容来了，听了席念询问表示没有问题。
　　因为她们会先回来，席念讲明烧烤架的用法，“将肉片切成小块腌制好串上，油和酱料提前备好，特别要磨好晒干的腥灵草还有辣椒粉，蔬菜不用腌制，然后我们一起烤。”

　　申时，林清兮和苏郁容先回来，从水井拉出包好的肉和蔬菜，摆好用具就开始用匕首切肉。等席念和叶朝辞回来的时候，肉已经腌制好了，炭火也准备好了，她们正在串肉。席念和林朝辞净了手加入大军，四人围着桌子串肉和蔬菜很快就弄好了。
　　席念怕林朝辞拘谨，“想吃什么烤什么，不用客气的。”
　　叶朝辞微笑点头。

　　“苏师姐，在吗？苏师姐。”
　　“有人喊我，我去看看。”
　　炭火烧着，席念将一堆串儿扫上油放在烧烤架上，林清兮帮忙烤蔬菜，叶朝辞负责摆盘。苏郁容回来坐定，“我快成亲了。”
　　“什么？你说什么？”席念惊恐转身，怀疑自己听到的话，然而其他人惊讶的表情证明自己没听错。“不过是出去了一会，怎么就要成亲啦？”
　　“家中来信，已为我定好亲了，日子定在明年开春。”

　　席念的惊讶无以言表，将肉串交给清兮坐在苏郁容旁边，“你见过他吗，喜欢他吗，就这样答应了吗？你还这么年轻就草率嫁人。”
　　“见过一面，喜欢吗？我的一切都是苏家给的，不能只索取而不回报。总归是要嫁人的，日久会生情的吧。”
　　对啊，这里都是如此，“那你们也会有婚约吗？”人却是看着林清兮问，四目相视下，林清兮回答，“我是孤儿，没有婚约。”席念心上一松，幸好你不用被这礼教束缚。

　　叶朝辞回大答，我不知道。”端上烤好的肉和果蔬，苏郁容和席念吃上了。
　　席念拿起肉串走到林清兮旁边拿出手帕边替她擦汗边对另一边说，“苏师姐以你的相貌，性格，家境，那人一定会好好待你的。”
　　苏郁容让叶朝辞坐下先吃，自己帮忙添加炭火。“曾想过日后我会嫁给一个温润有礼，腹有诗书的男子，但那人我并不了解。”
　　席念问林清兮，“可以吃辣吗？”
　　“一点。”

　　席念加好料递到清林兮嘴边喂下，“我倒是从来没考虑成亲这件事，不过要嫁也只会嫁我喜欢的，而且我也不愿意早早成亲。”
　　苏郁容回答，“并不早呀。”
　　“但对我来说现在很早。”
　　“味道怎么样？”
　　“可以”，席念不在意地接着吃林清兮那串，帮着她烤想着怎么回。林清兮总算插入她们的话题问，“你喜欢什么样的？”

　　叶朝辞不好意思自己休息，帮忙装盘，加入话题，“你喜欢的大家都知道了。”
　　“我那是胡说的，一个一个的拒绝太麻烦。”
　　林清兮疑惑地问，“说什么？我怎么不知道。”
　　“哎呀，我乱说的，没什么好说的。”

　　林清兮更好奇了，示意叶朝辞说，苏郁容也好奇看着叶朝辞。
　　“席念说她喜欢好看的，有钱的，顺眼的。”
　　席念努力解释，“我那真是胡说糊弄别人的，先吃等会在烤，吃啦吃啦。”
　　四人围桌而坐，把酒言欢。林清兮一人没喝。

　　林清兮哪能轻易放过她，“可我怎么觉得不像是假话。”
　　席念随手拿起茄子放进她嘴边想堵住她说话。林清兮看穿她笑着张嘴咬下一小口咽下还是继续说，“要不我猜猜那句是真那句是假，嗯，我猜……”
　　“好好好，我自己说，顺眼是真前提是长的好看。可以了吧，清兮~”无辜眼盯着她一脸委屈。

　　林清兮垂下眼没说话喂肉串给席念算是放过她了。
　　席念不甘心，“那你们也要说你们喜欢什么样的才公平，就我和苏师姐说了。”
　　叶朝辞摇摇头，“我没想过。”
　　席念看穿林清兮想说什么出声断她后路，“没想过就现在想。”
　　林清兮只好改口，“那就和你一样吧嫁自己喜欢的。”

　　席念放过了她，“成亲的时候可要给我们发请帖。”
　　“当然，你们都可以去。”
　　“一言为定，不可爽约。”
　　四人在这个下午许下了少女纯真充满期待约定，可未来的事哪里是可以提前决定如何发生的呢。

　　苏郁容看着互相投喂的两人，忍不住好奇，“你们两个什么时候这么好了？”，拿起一个肉串递给席念，“也来吃吃我这个。”
　　“我自己可以拿，你给叶朝辞拿呀。”或许是七夕那晚养成的习惯吧，看到好吃的就想让清兮也尝尝。
　　“我看你不像是会拿的样子。”话音未落，就看到林清兮给席念拿了个一样的，席念高兴接下。这是什么意思拿个一样的。
　　“清兮你还是一如既往的对她偏心呀，这有这么多人呢。”
　　“可以自己拿。”

　　苏郁容自己喂自己，明知道的结果自己还自讨苦吃干什么。“连拒绝的话都一样，你俩不会是失散多年的姐妹吧。”
　　两人不约而同的笑了。

　　叶朝辞接过递来的串看她们打趣也跟着笑了。“林师姐不喝酒吗？”
　　席念快速起身接过递给林清兮的酒一饮而尽，“她不喝。”
　　林清兮看席念的眼神温柔似水，藏不住的宠溺，浅笑道，“你们喝就好，我酒量浅。”

　　四人有说有笑。酒足饭饱，席念提议去后山山顶看日落，还有时间。席念拿着酒壶和三个杯子，四人去了后山等日落。彩霞满天，落日余晖，饮酒笑谈，平静淡然。四人静静的享受难得的欢愉，眼中皆是星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