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蚍蜉》皮卡一皮卡

2、姜穹的过去

　　高坚第二天清晨也不知道该什么时候起床，直到董健把高坚从房间提溜出来，高坚假装揉着惺忪的眼睛看见了客厅桌上多了盒药，不是所谓的冰粉，是止疼片阿司匹林。
　　姜穹坐在餐桌前正在玩手机：“高坚是吧？”
　　高坚一激灵：“是…的，我是高坚。”
　　“以后就跟你健哥留在我身边吧。”
　　董健欲言又止。姜穹看了看董健：“老大不小了，彤彤也老大不小了，你俩再不领证，彤彤她就该砍死我了。”
　　姜穹放下手机：“以后阿坚负责一日三餐，你就别跑了。”
　　高坚应了一声，听见姜穹说道：“洗漱吃饭，然后去公司。”
　　高坚躲进卫生间，给李局发了定位，神色如常地回到餐厅吃了早餐，看样子姜穹只喝了碗粥。高坚年轻力壮把剩下的菜一扫而空。
　　姜穹挑挑眉：“老段是虐待你没给你饭吃么？”姜穹没等着高坚说话，就站起身来，往门外走去。
　　穹隆公司。
　　高坚本想跟着董健一起坐员工电梯，没想到，姜穹招手让高坚跟他自己一起。高坚内心虽然犹豫但是很快跟上了姜穹——从昨天晚上到现在，姜穹暴露了太多弱点给自己了。假如他是职业杀手，姜穹在家里睡觉的时候、客厅里的止疼片、在饭中下药、在电梯内动手，他留了太多的机会给高坚把控了。
　　姜穹插着口袋：“没少在老段那里摸枪？”
　　高坚没敢说话。
　　姜穹继续道：“手上的老茧，一股子火药味，回来自己买点护手霜擦擦，长得挺帅。”话锋一转，“干咱们这行，今日有酒今日醉。”
　　高坚忙道：“姜总教训得是。”话音刚落，电梯门就打开了。
　　进了办公室，姜穹让董健给他安排了位置：“阿坚，你没什么事，我来公司的话，你就可以出去逛逛，不一定在这儿等我。”
　　“我的任务就是保护姜总的安全。”
　　姜穹笑了一下：“在自己公司，能有什么事情。”
　　话是这么说，高坚给姜穹泡了杯咖啡之后，以买护手霜的借口出去了，到桃园茶社环顾四周没有尾巴，见到了李局。
　　高坚表达了自己被十分信任的不安，然而李局觉得正是因为高坚毫无社会经验，不像接受过训练的特情那样复杂，使得高坚容易获得姜穹的信任。高坚放下心，接过李局递来的护手霜，喝完杯中的茶离开了。
　　穹隆公司。
　　高坚回去的时候已经接近饭点，一推门，觉得办公室氛围凝重，董健拼命使眼色：“姜总上午生了好大的气，你别进去触霉头。我带你去秘书室认认人。”
　　高坚心中“咯噔”一声，总怕是姜穹知道自己见了谁，他又想了想，桃园茶社上午不开张，不可能有人知道他见了谁的，放下心来。进了秘书室认识了一干能干且漂亮的姐姐，高坚长得不错，出来的时候口袋里都是塞进来的吃的，也有可能是因为离姜穹比较近，好说话。
　　不过高坚有个直觉，他认为这些秘书应该是不知道穹隆公司的地下势力的，她们也只是谈判桌上的一把好手所以才在秘书室。
　　回到办公室，董健也不见外，和高坚唠了唠家常，高坚把早已准备好的身世有模有样地背了出来，董健说道：“跟姜哥一样惨哟，姜哥当初也跟你一样…可惜啊，那地方就是个大染缸，没有脱身的办法，只得越来越黑。”
　　高坚难以想象姜穹以前跟自己一样的模样，他和姜穹是两种人，他是为了自己所匡扶所信仰的正义，姜穹是为了生存。其实两者实际上都没有错误，只是时间机遇的问题。但是两者也注定了截然相反的结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