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9、Chapter.169 ...
-
听见宁次说要继续打的时候，哈利差点把看台的栏杆掰下来。
他就知道！有非要跟三代目雷影对拳的一贺在，他们家的傻儿子怎么会是省油的灯？
争这口气究竟有什么用啊！打输打赢不都得住院吗？！
这两父子就是来折磨他的！！！
在父亲之一急得快抓狂的当头，宁次已用右手快速点了左手的几个穴道——镇痛，隔断神经以防肌肉收缩将断骨拉错位，封闭查克拉经脉……
打归打，他还是会保护自己的，不至于拿已受伤的胳膊冒险。
但是这样一来，他的伤臂就彻底无法再用了，只能毫无知觉地垂在身侧，当个摆设。
黑土也是半个体术流选手，看着那条胳膊的状态就明白八成是做了什么应急处理，接下来宁次将全凭独臂作战。
她确认了一遍：“你确定要这么打？——我可不会放水。”
宁次疼得额头上冒出了一层薄汗，脸色也有些发白，但他彬彬有礼地说：“谢谢，不需要留手，还请使出全力。”
他单臂摆出了柔拳起势。
宁次的年纪不大，还未满十四，眉眼间还带着些稚嫩，由于气质绝佳，显得温和又无害。
他身上的战意并不凌冽，如涓涓细流，不引人警觉，却带着水滴石穿的强大力量。
——他英勇顽强、刚毅不屈，他是不受束缚直冲天际的雏鹰。
黑土眼中冒出些欣赏的光：“之前听闻木叶的日向一族风骨过人，今日一见，果真如此。”
她嘴上说着话，手上也没闲着，捏起拳头就径直冲向了宁次。
宁次吃过一次亏，不再正面硬抗黑土附魔的重拳，单靠身法闪避。
他只有一条胳膊，大多数的柔拳法都不可用，多亏日向的家传武学提倡练功先练体，从小的积累加上阿凯老师的两年特训，他的身体基本素养更加扎实，除了技巧，还有速度可用。
速度高到一定境界，是足够克制力量的——不管力气再大，都要打到对手或敌人身上才能生效，如果攻击全部miss，力量将全无意义。
所以，雷遁淬体状态下速度与力量兼备的三代目雷影才会成为接近无敌的存在。
黑土有性别加持，个头娇小精悍，敏捷度不算低。但她的攻击的杀伤力主要来自于加重岩之术所提供的重量，有惯性的作用在，宁次接不住她的拳头，她也拉不住自己的拳头。
宁次很快发现了这点，每闪过一拳，便抽空利用白眼的加持在黑土身上点一两个穴。
查克拉通过他的指尖打入对手的穴道，扰乱经脉，起初只会留下轻微的酸痛与麻痹，渐渐的，由点至面，积少成多……
最终，千里之堤溃于蚁穴。
这跟八卦六十四掌原理一致，只是过程要比强制要求在六步之内疾速打完六十四下的八卦六十四掌漫长上许多，犹如温水煮青蛙，令人防不胜防。
柔拳，打的就是一个以柔制刚，克敌制胜。
黑土都没察觉到发生了什么，身体突然就不受控地跪倒在地，再起不能。
宁次撤步收势，二度行礼：“承蒙相让，不胜感激。”
他的护额在激烈的交战中松了，低头再抬时从额前滑脱，露出了下面莹绿色的印痕。
黑土大受震撼，惊道：“‘笼中鸟’——！你竟然只是分家？！”
日向分家轻易不会在外人面前袒露咒印，他们将这个烙印视作与生俱来的屈辱的枷锁与负担，宁次四岁那年，也曾因此饱受困扰。
但两个父亲都告诉他，自在在心不在相，笼中鸟永远关不住振翅的鹰。
时至今日，宁次已能坦然而平静地接受自己的身份、接受他人落在咒印上的审视眼神。
他把护额从地上捡起来，神色自若地对黑土说：“是的，我只是分家。但那又如何？身份只是社会属性，完全不影响我强。”
黑土：“……”
早先那副谦逊的模样去哪了？怎么有人能把傲慢的话说得这么理直气壮？！
日向族长日足也坐在观众席上观赛，听到这句话，微微一怔，不知不觉有些失神。
主考官宣判战局结果的声音将他从纷乱复杂的思绪中唤醒：“二号考生失去行动能力，六号考生获胜。”
日足再度将目光投向场上。
鏖战后艰难取胜带来的自豪感无与伦比，六号考生即日向的分家小少年带着满身狼狈和断掉的胳膊，在欢呼的声浪中不由自主地流露出骄矜的浅淡笑意。
他长得很像他亲生父亲年轻的时候，强大自信的气场又更胜一筹。日足看着他，非但不觉得他嚣张狂妄，反而觉得他直率得非常可爱。
宁次和黑土打得太出彩，珠玉在前，接下来几轮便没了什么看头。
不过就算再有看头，哈利也不会有什么心思看。
他短暂离席去给儿子疗了个伤，再回到位置上时，发现轮到佐助上场了。
佐助的对手是一名云隐的男忍者，年纪比他大，战斗意识和水平比他强，还专门针对写轮眼做过功课。
佐助再怎么样也只是个刚毕业一年的下忍（可能是十六人里最符合下忍标准的考生了），经验远远不足，封印术抓不到人，写轮眼没有用武之地，火遁和雷遁发挥的作用也很有限……
总之，没打过。
水门惋惜地叹气，但没有过多纠结于此。
因为佐助和云忍之后的下一对考生，也是小组赛的压轴组合，是鸣人对阵砂隐的一尾人柱力我爱罗。
木叶是考试的主办方，有主场优势，要在摇号抽签决定对战分组时动些手脚，再简单不过。
然而，水门没有为了保护儿子，让鸣人避开我爱罗——恰恰相反，两个人会匹到一块，与他的推波助澜脱不开干系。
他是鸣人的父亲，也是木叶的四代目火影。如果一定要在十五个考生中挑一个出来应对随时可能失控的危险人柱力，他所能想到的合适人选只有鸣人。
鸣人会螺旋丸，封印术学得不如佐助，但也还过得去。本身性格又很坚韧，积极向上，不惧困难和挑战……
爱之深，责之切。水门相信鸣人可以。
理智想得很好，情感却不行。
所以鸣人一出来，水门也趴到了栏杆上。
罗砂显然同样对人柱力小儿子不太放心——也不排除是在担心自己不可告人的阴暗计划——神色间冒出了些许焦虑。
他有意克制，没像水门一样不顾风度地往前趴，只是伸手搭上去，用力握紧。
接连遭受到四位父亲摧残的崭新栏杆发出了不堪重负的“嘎吱嘎吱”声。
——如果被谁再踹上一脚，肯定会断掉的。哈利莫名其妙冒出个这样的想法。
我爱罗实际是一尾人柱力的事，在木叶也高度保密，知情（至少表面上知情）的只有高层几人、鹿久和全程参与了防御部署的暗部首领和根部首领。
坐在普通观众席上的玖辛奈不清楚亲儿子正面临着多大的风险，扯开嗓子加油鼓劲：“鸣人！给我争气一点！把佐助的份也讨回来的说！！”
看台离赛场有一段距离，一个人的声音很难传到下面的赛场上，但玖辛奈的嗓门实在太大了，可以说振聋发聩，坐在她周围的一圈人不约而同地捂住了耳朵，鸣人也循着声音望上来。
不愧是母子俩，金发的小少年找了一圈没寻到母亲的具体位置，干脆遥遥对空比出大拇指，以同样响亮的声音回应：“放心吧老妈！我一定会连着佐助的份一块赢回来的我说！”
休息室里正在疗伤的佐助听着外面传来的动静，默默弯下腰捂住了脸。
好丢人啊……为什么开战宣言还要cue一下他的战败？
鸣人的对手我爱罗无人互动，面无表情地抱着胳膊站在原地，等考官宣布开始，便率先将查克拉发散出去，展开攻势。
他在体内一尾不间断的骚扰和言语攻击下从没睡过好觉，眼圈黑得吓人，眼神也阴沉暴戾，明明是个长相还算可爱的小少年，却散发出了让成年人都胆颤的极端杀意。
他习惯操纵沙子进行攻击和防御，退可将沙子硬化形成保护壳包裹自己，进可用沙子将对手淹没、收紧绞杀。
鸣人的粗神经对扑面而来的杀气完全免疫，闲闲散散地站着，还有空跟我爱罗搭话：“呐，呐，熊猫眼少年，前两场见到你就想问了，为什么从不见你笑呢我说？是遇到了什么烦心的事吗？”
没得到回应，他也不介意，自顾自喋喋不休：“要我说哇，就算心情再不好，只要多笑笑就会好起来哒~”
他扬起一个过分灿烂的笑，指着自己的脸说：“瞧，就是这样，你学学？”
我爱罗置若罔闻，闷声不吭地抬起手，五指张开，有沙子从地上浮起，汇聚成团，在他的控制下猛扑向鸣人。
鸣人心大了点，但直觉还是有的，一个拧身躲过沙手的抓捕，在半空中调整姿势结印：“影分|身之术！”
一个人在眨眼间变作一群人，落地后分头向四面八方疾奔跑开。
我爱罗皱起了眉。
要是在砂隐的沙漠里，满地的沙子都可以为他所用，让他成为极强的人形兵器。可惜这会他非主场作战，木叶的土地肥沃，含沙量低，偌大一个竞技场，提取出来的可用的沙子少得可怜。
单抓一个人还勉强够用，偏偏对手还分出了很多影分|身。跟能看破的普通分|身不同，影分身的外表与本体无异，具有独立思维，还能调动查克拉使用忍术，肉眼很难区分。
无奈，我爱罗只好使用穷举法，随便挑中一个，紧追不放。
鸣人从小就被暴脾气的母亲逮着揍，某种意义上来说身经百战，不考虑还手的情况下，躲避的动作十分灵活。
他像一只真正的小狐狸，在沙子的围追堵截下闪转腾挪，很是难抓。
我爱罗正聚精会神地满场追人，一双手悄无声息地从他背后伸出来，按在他的脸颊旁边，把他的嘴角往上推：“你就笑一下嘛！笑一下嘛我说！”
我爱罗吓了一大跳，瞳孔紧缩，惊恐不已。
——被悄悄接近到这种位置，葫芦里的护身砂却没有触发！为什么？怎么会？！
这位可怜的孤独的小人柱力并不知道，他的母亲难产死后化作的护身砂，只有感知到攻击意图才会生效，自动为他的安全保驾护航。
他也没有那个条件知道——一尾失控时杀过不少砂忍，砂忍们都畏惧尾兽的力量，连带着惧怕人柱力。从他记事起，大家都会躲着他走，会趁他不注意接近他的，全是他父亲派来试探他自控力的杀手。
即使鸣人接近不是为了攻击，我爱罗也还是被他人的靠近激起了本能的自保意识，飞快躲开的同时，一捧沙子缠绕上‘袭击者’的脚腕，将对方猛地摔砸出去。
捏他脸的鸣人“砰”地化作白烟消失了，是影分|身。
“唉呀。”离我爱罗最近的另一个鸣人遗憾摇头，“笑起来还是蛮可爱的我说，你真应该多笑笑。”
我爱罗板着张脸，又惊又怒地瞪着他。
鸣人想了想，认真地问：“你的心情本来就差，如果被我打败，你会不会更不开心？”
这着实是很多余的一个问题，但他的表情严肃庄重，语气也煞有其事，我爱罗不知不觉就给带进去了。
……会不会不开心？
……什么样的情绪才叫‘开心’？
红发的人柱力侧头朝看台上父亲坐着的位置瞥去一眼，答非所问道：“——我不会输的。”
鸣人很为难：“可我也不想输……”
他只消沉了一秒，便飞快打起精神，兴致勃勃地提议：“那我们先说好，谁输了都不许不开心！友谊第一，考试第二！”
他眉飞色舞，张扬肆意：“那就请多指教啦我说！”
作者有话说
第169章 Chapter.169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