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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9、第二十六章:人不悲剧枉少年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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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生最大的悲剧是什么?
对于一个宅而言,那就是去参加陌生人的派对;对于一个腐女子而言,就是YY一个男子的时候忽然冒出一女人坐上他的大腿;对于一个萌LOLI的人而言,就是听到声音被萌翻,见面的时候却发现三次元实在是太可怕了啊捂脸!
而此刻野原绿看见远处自己的家向她挥手好像在说我可怜的儿啊你终于回来了……而她,也险些像是每逢佳节倍思亲一般内牛满面。
她不知道她是如何撑过那一条绝望的道路的,也不知道她是那条神经抽了风没有坚持抵抗敌人直到最后一刻……
——哦,JUMP主角们原谅我!哦,革命先烈们原谅我!
千百次的呐喊,也绝对抵不住现实的残酷。
她的手指探上眉头,中指从眉头缓缓滑下直到眉梢,她听到了被挂掉眉毛的哭号——它们是无辜啊无辜的!而你呢仁王雅治,你听到它们的哭声了么?那彷如失去父女的婴儿(……)的原始的哭泣声!
她拧着眉头一语不发地冲进房间,再次偷偷竖中指,对仁王雅治拖去刮眉毛的事情表示唾弃。
而且、而且,她浓眉,她骄傲!她是绝对不会承认被那厮近距离观察眉毛而脸红了!绝对不会承认的!
——“野原妹妹,明天又是新的一天哟。”
回想起某人在她跑路时候大声喊出来的话,她简直……简直想磨磨牙上去撕咬这个禽兽了!
就这样,野原绿带着无比怨念身上的怨灵都跟触角怪(……)一样飘出来的野原绿,在反反复复诅咒仁王雅治一觉醒来头发褪色之后,终于进了梦乡。
—————————————我是眉毛君你一路走好的分割线—————————————
野原绿蹭得从床上坐起来,一手抚着额头,一手紧紧抓住床单挪出好几层褶皱来,只因她做梦又梦到了昨天的事情,而且那只禽兽竟还以她难以想象的暧昧姿势,抬起她的下巴说——
“野原妹妹,明天又是新的一天哟。”
新什么新啊混蛋!
暴怒地摔出枕头,野原绿又开始一个自暴自弃的日子。
尤其是刷牙的时候不小心看到那被挂掉的眉毛就会用牙刷通到自己的口腔内侧,穿鞋的时候盯着脚下看了差不多三分钟,就连出门都检查了一下是不是四下无人……她已经悲剧到了这种程度了,实在是很糟糕。
于是她连弦一郎都不敢等了,力求迅速抵达学校。
好吧,其实她完全不想丢人丢到学校去啊……
可是她遗忘掉了一件事,就是所谓命运的拐角,命运的拐角说了,它好死不死就是喜欢让冤家撞在在一起,所以悲剧再次发生了,野原绿在急速奔跑之下一个不注意就和还在打着哈气的仁王雅治撞个满怀。
野原绿对这种毫无创造力可言的剧情偷偷比出中指,并以自己身为人类的矜持组织自己不去咬杀眼前拥有一头假白毛的禽兽。
看着迅速起身离开的野原绿,仁王雅治迅速搭上她的肩膀:
“野原妹妹,今天又是新的一天哟。”
——这该死的不怀好意的语气、不怀好意的动作、不怀好意的句子、不怀好意的禽兽!不要在让她听到“新的一天”这种话了!她昨天晚上已经听了一夜了啊TAT!
她恶狠狠地瞪他两眼,甩开他的手大步向前走,可无论她走得多快仁王都会迅速跟上去,结果在走到十字路口的时候,她忽然改道走向地铁站的方向。
“野原妹妹,是这边哦。”
仁王玩着小辫子,脸上稍带好奇的神色,对着走反方向的野原绿说。
而野原绿只是潇洒地将背包甩在肩膀上,左手插在腰上:
“我生理痛,去看医生不行吗?”
似乎习惯了野原绿语出惊人的说话方式,仁王不动声色的收回自己抽搐的唇角:
“我记得你前几天才……咳咳。”
野原绿索性翻了个白眼,吐出四个字:“月经不调。”
“……原来如此,”仁王并没有执着于“月经不调”这个不华丽不风雅的字眼,反而狡黠的神色里多了一丝了然,“怪不得你会去看幸村啊,我还以为今天是世界末日呢。”
仁王看到野原绿的眼皮一跳,只是神色依旧平静如初:“幸子什么时候等于医院了?我可不是在人生的道路上明知山有虎偏向虎山行还美名曰迷路的小羊羔。”
“那最好了,”仁王瞥了一眼她纠结在一起的手指,又摆出那副痞子样的笑脸,“不过野原妹妹,你就是迷路了也没关系,仁王哥哥我会救你的~”
野原绿背过身去,仁王看不见她的表情,只是见她松开了纠结的手指,声音里带了些许轻松:
“你还是想想怎么拯救自己悲剧的人生吧,禽兽。”
“喂喂,我的人生哪里悲剧了?”仁王无奈的搔搔头发。
踏出几步之后,野原绿停下脚步,回头看了他一眼:
“你以后就知道了。”
————————————————王者归来吧幸子魔王君的分割线——————————————————
野原绿实在不喜欢医院这个地方,毕竟她也是《寂静岭》、《生化危机》系列的粉丝,对这种常常作为惊悚题材游戏背景的地方实在难以产生什么美好的情绪,尤其是她想到身材美好的“护士姐姐”的时候,就好像身处绝对零度之中,更为重要的是,她要探望的那个人,是幸村精市。
——幸子啊幸子,你为什么幸子?
她不知道多少次问过自己这个问题了。
但是问得再多,都不如自己亲自去面对一次。
就像她是很讨厌浓眉的,却不知不觉拿它当作了接口一样,她只是在仁王硬要帮她刮眉毛的时候,忽然不想阻止、不想拒绝了,虽然情绪上依旧抵触,依旧不想给某人好脸色看,可还是……可还是作出这种决定了。
究竟什么时候变成这样的呢?她好像也不是很清楚,只是她做事一直不去寻找什么理由,她,只是愿意而已。
于是她就这么忐忐忑忑地敲了幸村的房门。
“咚咚”的敲门声之后,回应她的是他熟悉的声音,让她忽然有些鼻酸。
深吸一口气,打开房门,那个有着紫罗兰色头发的、一直被她称作幸子的大魔王,静静地看向这边,似乎是没料到她会突然出现,惊讶得放下书来。
她被看得有些尴尬,傻傻地摸向自己的后脑勺——
“幸子,我来回收小葵的尸体了。”
幸村明显愣了一下,然后眼神飘向窗台上那盆明显已经干枯多日的雏菊,缓缓说道:
“我还以为,你是来给自己收尸的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