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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追杀刺客公主溺水 揭露凶手皇帝兴兵 ...

  •   冉敬火急火燎赶到西南门,祥加追问,细细查验,一无所获,方知上了刺客声东击西的当了。

      正束手无措,听南二门遣来的斥候向萧将军陈述赵家郡主硬闯出城,且有多处疑点,冉敬岂肯再放过,与萧敬儒立即上马急奔南二门。

      到城门口,冉敬不下马,径直往城门外冲去,却被半路阻拦,冉敬回头望向萧敬儒道:“萧将军,这是何意?”

      萧敬儒打马赶上道:“冉统领,既然刺客已经逃出城门,那就不必冉统领费心,剩下的事交给萧某就是了。”

      冉敬道:“虽说我只负责宫墙内事务,但如今公主有难,我冉敬可不敢推卸责任,我不去追,皇上若是问起,我只怕难辞其咎。”

      萧敬儒道:“你我同为朝廷办事,何必分你我。按理,京都城区抓捕刺客你无权过问,太子及三公推崇你办事敏锐,准你协助我即是看顾公主的面子,只可惜你几次三番错失良机。你若执意出城护卫公主,也得再请示圣上,出示通行令牌方可。”

      冉敬心中虽怒,面上却笑道:“萧将军言之有理,卑职莽撞了,告辞。”

      萧敬儒道:“冉统领请放心,朝野内外,谁不知云梦公主是皇上的掌上明珠,萧某定然不遗余力,尽快将公主请回宫。”

      冉敬只听得喉咙冒火,把话忍住,只当没听见,抽马急速赶回皇宫。

      萧敬儒率领五百精兵跟随前哨留下的“川”字形标记向京师郊野追去。

      路上,一名副将问道:“将军,末将看那冉敬武功不赖,脑子也好使,将军何不带上他?”

      萧敬儒道:“他与双瞳是同窗好友,双瞳和他老爹双阔与太子不是一路。太子让赵大人传来的密函,是要我‘护卫公主’,城内搜寻无果,出了城门,还要冉敬在旁边碍手碍脚做什么。”

      副将道:“多谢将军指点。属下听闻圣上被刺客伤得不轻,如果忧虑公主太过急切,只怕不利于龙体康复啊。”

      萧敬儒道:“谁说不是呢,所以我们得尽快找到公主。驾!”

      .

      赵家的马车在路上疾驰,气势磅礴,路人如避猛虎,闪到两边。

      玉雯心急如焚,她虽然贪玩,可毕竟没有出过远门,京城之外她从未涉足,不知有何凶险,现被人挟制,全无招架之力,她自忖年纪轻轻,可不想早夭,为了排解惶恐,奚落崔末道:“喂!哑巴!你已经出了城了,再拉着我也没什么用,你快放开我!你一个大男人,把我们两个弱女子扣押在这儿,你要不要脸!”

      崔末充耳不闻,不时打量车窗外的树木溪流。

      玉雯无奈,骂了一阵累了,便与赵思恬闲谈,问她:“思恬,你爷爷怎么会跟这个哑巴交往的?”

      赵思恬支支吾吾:“我听爷爷说,崔先生是个经营粮米的商人,或许赵府里的米都是从崔先生这里买的吧。”

      玉雯乜斜崔末道:“他这一副死人脸,针扎也不吭气儿的,会是个商人?而且能做你赵家的生意?我不信!”

      赵思恬盯着两人牵着的手道:“平时他应该不是这样的,我在爷爷家里见过他几面,他都是谈吐优雅,潇洒俊逸的,不知为何今日会如此冷漠寡言,莫不是公主自由散漫惯了,崔先生一时难以适从?”

      玉雯突然想起什么问:“你今日怎么独自出城,赵音籁和你爹你哥他们呢?”

      赵思恬道:“我爷爷昨天半夜进宫去了,不知为的何事,我爹和哥哥一大早也都进宫了。”

      玉雯道:“难怪跟你的都是车轿女眷,不见男子,这么说……”一念及此,自己先吓了一跳,再朝崔末望去,崔末神色比先前更凄冷了,玉雯用力甩脱崔末的挟持,指着他大声问:“你昨晚得手了,是不是?我父皇受伤了,是不是!否则这些大臣怎么会急冲冲进宫去!说话啊!”

      崔末不言不语,手腕扭动,剑鞘忽而贯穿赵思恬的咽喉,赵思恬未及反应,圆睁双眼一命呜呼。

      事出突然,玉雯吓得花容失色,再看崔末,崔末面色如常,冷酷无情地说:“她不守妇道,该死!她全家都该死!”说完,纵身而起,冲破车顶,意图逃离。

      玉雯想也没想,从腰间抓了一把金针全力甩出,顾不得赵思恬死不瞑目的尸体,也跟着纵出了车顶。

      崔末抢了匹马,往南疾驰而去。

      玉雯一心替父皇报仇,又被崔末杀害赵思恬的残暴手段激怒,不顾前途晦明,也跳上马背,紧追上去。

      背后传来车夫的哀嚎:“小姐!你死得好惨哪!”

      .

      皇宫后院业已宁静,细柳垂金,嫩菊吐蕊,鱼翔浅底。

      小太监在前领路,冉敬弓着腰盯着脚下寸土跟随在后,眼看小太监从枕霞宫前走了过去,却不停步,忙赶上来问:“小公公,皇上不在枕霞宫吗?”

      小太监见问,耳语道:“皇上现今移居紫芙宫。”

      冉敬心想,皇上受了惊吓,去皇后宫里居住正是上策,既便于皇后亲自安抚照料,又便于共商找寻公主之事,于是又问:“下官前来请调公文,不知是否会叨扰皇上养息?”

      小太监立即警觉,火红的双眼瞪着冉敬道:“不该问的,别问!”

      穿山渡水来至紫芙宫前,双瞳领着皇帝亲兵围在宫外,见冉敬来,忙迎上来问:“公主找到了吗?皇上和皇后问了多次了。”

      冉敬未及答话,小太监咳嗽提醒他快走,冉敬只得碎步跟上。进入正房,瞥见侧房十几个人,人影绰绰,交头接耳,想必是随时待命的太医们。侧门绕过牡丹锦屏,就见槅间金黄色绣龙画凤的锦褥上躺着位老翁,正是康成帝,冉敬不敢抬眼,耳听他呼吸时轻时重,应是伤势过重,虽被太医救回性命,仍未脱险。

      康成帝脚下站着吕公公,太子跪在身侧,满面泪痕,三位宰相恭立下首。

      冉敬行过国礼,皇帝不发话,他不敢起来,也不敢问龙体如何。

      等了半天,康成帝声若蚊蝇地问:“公主找到了吗?”

      冉敬连忙伏地拜倒,磕地有声道:“回皇上的话,微臣无能,未能救回公主,恳请皇上责罚。”

      康成帝咳了半晌又问:“公主还活着吗?”

      冉敬见康成帝只剩半条命,犹自挂念公主安危,而他却让刺客带着公主从天罗地网中逃出城去,又怀念皇帝多年前力排众议,钦定他为侍卫统领,统管宫城防务,而他却让刺客进宫杀死皇妃,劫持公主,重伤恩主,且全身而退,不禁声泪俱下:“回皇上的话,微臣无能,公主似已被刺客带出城门,生死未卜,微臣本欲追出城去,无奈微臣虽记挂公主,却因微臣主管宫城,无权过问城郊之事,因此被拦在城楼之下。臣自知失职,犯了死罪,微臣不求宽宥,只恳请皇上让微臣临死前,再尽绵薄之力,找回公主。”

      “父皇,儿臣以为,冉统领十五年来忠心为国,保卫皇城从未出错,仰仗的是他的武力智谋和对宫城的严密布防。虽在宫外追踪公主失利,实因刺客武功高强,阴险狡诈。萧将军一介武夫,虽善领兵,智力终究有所不及,统管京畿三十年太平无事,不过庸庸碌碌而已。若得冉统领从旁协助,料可速擒刺客,请回公主。”太子跪在床边,低着头说。

      双阔和吕怀忠对视一眼,似存疑虑。

      赵音籁出班奏道:“皇上,臣以为,冉统领固然有宿慧,但其作为限于宫内,出了宫墙,臣等本以为可借他的聪明才智,在城内抓捕刺客,不料宫墙之外,他无所布控,致使刺客挟持公主从眼皮底下溜走。况且刺客狡诈,武功高强,后宫五百侍卫尚且束手无策,何况冉统领只身前往,又有何益。以微臣看来,逮捕刺客惟有以力取胜,萧将军手下精兵强将无数,惯于郊野作战,对付小小刺客,应绰绰有余。且刺客尚有余党在京,为防其再度行刺,恳请陛下恩准,命冉统领守卫皇城才最妥帖。”

      吕怀忠和双阔恍然大悟,原来太子与赵音籁在唱双簧,太子唱·红脸,赵音籁唱白脸。

      宰相韩纶道:“启禀皇上,臣以为,冉统领二十余年兢兢业业,也无法抹除昨夜失职导致公主被擒,圣上受伤的罪责,按洛国律法,当处极刑!纵观洛国三百年,历朝未有戴罪之身法外公干的先例,请陛下三思,请太子三思。”

      冉统领自知罪孽深重,死罪难免,听韩纶一席话,惊愧交织,伏地泪流不止。

      康成帝自始至终沉默未语。

      “启禀皇上,”双阔出班奏道:“臣以为,公主此前多次出宫游玩,皆由冉统领护送回宫,冉统领对公主的脾性多有了解,公主一向机智,如今身陷险境,必定沿途留下细微线索,冉统领正擅于此道,必可助萧将军一臂之力。此次大举调用守备军,应以解救公主为要,追捕刺客次之。若用蛮力,恐引起刺客恼怒,伤及公主,即便捉拿刺客归案,亦得不偿失。因此臣建议,萧将军与冉统领可刚柔并济,力智合用,挽回局面。至于戴罪公干,冉统领自言在先,事成之后领罪不迟。”

      各自陈述已毕,只待圣裁,槅间寂静无声,康成帝半晌才说:“吕怀忠,朕乏了。”

      一时间众人面面相觑。

      吕怀忠最先反应,连忙碎步向前说道:“太子,各位大人,今日劳累了一天,都跪安,回家歇息去吧!”

      太子也反应过来,忙道:“儿臣告退,父皇保重龙体,儿臣晚间再来探望。”

      宰相三人也都跪安退出。

      冉敬伏地不敢起身,吕怀忠亲自送他出门。

      众人刚出垂花门,赵思恬的父亲赵柯扑通跪在赵音籁脚下,衣冠不整,泣不成声。

      赵音籁预感不详,沉声问道:“何事如此惊慌,成何体统!”

      赵柯眼睛冒血,抽抽噎噎:“思恬……思恬……没了……”

      赵音籁听了,抓住赵柯的衣襟喝问:“你说什么?怎么可能?究竟怎么回事?”

      赵柯软倒在石阶上,捶地痛哭道:“思恬死在郊外,人已回府,父亲可要为小女做主啊!”

      赵音籁这才听得真切,孙女确实是没了,猛然急痛攻心,晕厥在紫芙宫门槛外。韩纶亦是满脸震惊,扶墙而立。

      双阔急忙上前扶住赵音籁,给他注入些真气,理顺气息,赵音籁刚醒转,就膝行转身,双手扶着门槛高喊:“皇上!替微臣做主啊!”

      .

      洛国少高山,多江河湖泊,溪渠密布。此时稻谷正熟,瑞穗弯腰,千里流金。

      一匹枣红骏马驮着一位白衣公子,飞土扬尘,踏水越涧在田野间狂奔,身后黄衫美女喝骑怒马紧追在后。

      二人正是崔末和玉雯,两人若即若离,至一转角处,两人相隔较近,玉雯瞅准良机,猛甩出三根金针。

      无奈崔末一如既往轻松闪避,连剑都不曾拔出。

      追出三十里,红轮西挂,穿过一片树林,玉雯眼前赫然出现大片水域,池中一座木楼,凌空建于水面,掩映在夕阳和枫林之中,恍恍惚惚犹如仙境。

      崔末给这座木楼命名为“赤日丹枫水阁”,给水湖命名为“影湖”。

      崔末白衣青丝,面目俊美如画,抱剑耸立于湖边,背后正是那片湖,那座楼,那排枫林,那轮红日。玉雯竟有些痴了,若不是见崔末神色凄恻,她会误以为眼前的男子是腾云驾雾而来,不食人间烟火,隐居在此的神仙。

      崔末道:“玉姑娘,我劝你赶紧离开,免得枉送性命。”

      玉雯道:“好大的胆子!敢跟本公主称名道姓!你伤我父皇,我誓将拧下你的人头!我倒要看看,今日到底是你死还是我亡!”

      言毕,三枚金针激射而出。

      崔末不接招,飞身腾空而起,在湖面上轻点两下,人已跃上池水中央的木楼上。

      玉雯正欲展开轻功跟上,刚奔到湖边,脚下不知从何处飞来一支铁箭,精准无比地插在她鞋边。玉雯抬头看时,三层木楼上已站了二三十名大汉,个个手持弓箭,齐刷刷地对准着她的心窝。

      玉雯悚然一惊,方想起崔末说的“枉送性命”并非恫吓。此时进攻吧,力有不逮,退回吧,实在不甘,不但连刺客手指头都没伤着,连他的身份来历都没弄清楚,因此喊道:“你们究竟是什么人?为何埋伏在此?竟敢拿箭指我,都乖乖放下兵器,否则等我大军到来,非把你们喂鱼不可!”

      崔末面无表情,任玉雯叫骂,自顾自飞下楼顶,进屋去了。

      玉雯哪里受得了被如此无视,纵身就往湖中木楼跳去,幸得她轻功不赖,水上微微借力,正想再踏出两步,不料二十多支箭毫不客气,将她笼罩在箭雨之下。玉雯惊骇莫名,任她轻功再妙绝,身在水面也无济于事,情急之下连忙使出“燕子浮水”,落入水中,躲过一劫。

      箭雨是躲过了,可她不会游泳!

      玉雯吓得七魂六魄脱离真身,一面大喊“救命!”一面在水里胡乱扑腾,一面大口大口喝着池水,呛得难受至极,尴尬万分。

      楼上那位并他手下几十个大男人眼睁睁地看着玉雯溺水。

      很快,玉雯只觉呼吸困难,气喘咳嗽,决眦欲裂,浑身乏力,身体变重,意识渐失,向水底沉下去!

      .

      紫芙宫里,太子和大臣们退出,太医进来诊脉,敬献汤药,吕怀忠命近身太监试过毒,用金毡蟒缎银盘托给皇后,皇后接了,舀了半匙吹凉了方递到皇帝嘴边。

      康成帝喝完药,皇后道:“皇上方才只说乏了,没说让冉敬去寻云梦的话,不知是何意?冉敬的确像双阔说的一样,对找寻公主很有方法,何不差他前去?”

      康成帝道:“太子明着保举冉敬,实际他想说的话,都由赵音籁帮他说了,且韩纶的话也不得不考虑。眼下朕身子不适,让太子替朕分忧,此事就按她的意思办吧。萧敬儒虽然粗枝大叶,毕竟他手下兵多将广,不至于奈何不了一个刺客。你放宽心,女儿很快就会回来。这一次让她吃些苦头,免得她往后再多生事端。”

      正说着,忽听宫外哭嚎声,康成帝道:“吕公公,去看看何人喧哗。”

      不移时,吕怀忠进来说明缘由,康成帝皱着眉道:“让他进来。”又道:“先送皇后进去。”

      赵音籁一路哭着进来,吕怀忠怕他吵着皇帝,多次劝他节哀也无用,刚跨过门槛,赵音籁脚骨软得无法走动,趴在地上喊:“皇上替微臣做主啊!”

      吕怀忠托着他到皇帝跟前来,皇帝见他老迈,赐了座问道:“你可知凶手是谁?”

      赵音籁拍头拍脚地说:“孙女只是深闺里的妇人,温柔可亲,乐善好施,从不与人结仇,今日出城祭母,不想死在城郊,是被剑鞘贯穿喉咙而死,这凶手……这凶手实在残暴不堪啊皇上,臣这孙女一向承欢膝下,如今惨遭横祸,叫老臣怎么活啊!”

      康成帝看赵音籁惨痛出自肺腑,不由想起云梦公主来,因问:“凶手可曾留下任何线索?”

      赵音籁道:“据冉统领说,凶手就是昨夜入宫的刺客!这名刺客十有八九是岱国人!老臣请求皇上,务必请替我儿报仇啊!”

      康成帝听了,忙命吕怀忠宣冉敬觐见。

      冉敬刚到,皇帝便问:“冉敬,你查清刺客身份了没有?”

      冉敬屈臂跪地道:“回皇上的话,卑职经多方查证,业已查清刺客确系岱国人。”

      众皆恍然,康成帝道:“可有凭据?”

      冉敬道:“除双大人推测刺客的剑产自岱国,可供佐证以外,卑职与刺客属下一名使女交手,砍断她随身半截铁鞭,经查验,其工艺也超本国水平。另外卑职在城内一间茶楼与刺客对面相遇,曾问他姓甚名谁,他曾自称崔末,以贩米为生。卑职查证户部档案,确有其人,但有奇怪之处,此人无家无父无母,无妻无子,常年居住于那家茶楼的奢华套间,不似本地人。”

      听到这里,赵音籁止住了哭声,若有所思。

      冉敬道:“那间茶楼卑职仔细勘察过,亦有古怪,其一,除刺客自己居住其中以外,他的使女,及四五十个随从也都住在茶楼,且茶楼酒窖中有一密道,通往布衣街,经查,布衣街八年前就在这个叫崔末的人名下,按户部登记,崔末打算利用布衣街做布料染坊生意,然而八年未动,任其荒废。”

      赵音籁是尚书令,户部属其管辖,此时不得不发声:“竟有这等事,是臣失查,臣恳请彻查。”

      皇帝不说话。

      冉敬又道:“其二,也是最可证明刺客是岱国人的证据,是此等小物件。”说着,从怀里摸出四五个小瓷瓶,递给吕怀忠。

      吕怀忠瞟了一眼,递给皇帝。

      康成帝看那瓷瓶竟不认得是何物,只看到每个瓷瓶上贴着小标签,草草写着文字。

      冉敬道:“这几个瓷瓶乃是厨房所用之物,是烹饪所用调料,标签上的文字,经过礼部辨认,方知是岱国文字,分别写着‘盐’、‘糖’、‘醋’、‘酒’、‘辛’,想必是刺客团伙借助经营茶楼为名,在京城潜伏多年,有所懈怠,以至把其母语标注在常用之物上,从而露出马脚。”

      康成帝道:“嗯……这的确是重要证据。不过,刺客潜伏八年,有何目的?”

      冉敬拜道:“卑职查无实据,不敢妄言。”

      赵音籁道:“刺客潜伏八年未动,如今突然行刺,想必与边境战事有关。”

      康成帝道:“何以见得?”

      赵音籁道:“回陛下,洛岱两国,一北一南,相互依存,洛国需要岱国的矿石林木,岱国需要我们洛国的粮食马匹,虽千余年来争战不断,国土此消彼长,却依然各执其政。如今洛国强盛,岱国百年前割地求饶,当今岱国中兴,早晚图谋复仇,边境战事或因之而起。”

      康成帝道:“爱卿言之有理。但双阔的折子上说,边境战事是因农夫拒缴粮税引发争端,岱国乘虚而入。依你之见,岱国早已预料到洛国边境有此叛乱?”

      赵音籁道:“微臣听说,叛乱事发三日,愈演愈烈,第四日岱国就集齐十万大军开至边境,若岱国不是事先得知,岂会如此神速?”

      康成帝道:“这么说,边境大战在所难免了。——传太子、双阔、韩纶觐见。”
note 作者有话说
第4章 追杀刺客公主溺水 揭露凶手皇帝兴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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