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柯南Freak.（怪胎）》Nancyy

26、第二十六章

　　“……这都是谁教你的？”赤井秀一挑起眉毛，用着相当罕见的语气询问。
　　“自然有人教，”米勒收拾着桌上的盘子和茶杯，态度相当敷衍地回应，“女人，或许还有男人，也有可能——”
　　后背一凉，米勒停止了喋喋不休，老老实实地说了实话：“好吧，是电视。”
　　赤井秀一仍感觉危机感四伏。他依靠着厨房门，凭借着身高优势，垂着眼睛注视着整理餐桌的米勒。
　　察觉气氛僵硬，抖了抖鸡皮疙瘩的米勒开始尝试将锅推到对方身上：“我们有多少天没见面了？上次见到是几个星期以前的事情？对了，我还不清楚那个是不是你，”米勒斜着瞥了一眼抱着手臂旁观的男人，“所以，你真的住在别人家？”
　　他点了点头。
　　“你没钱了？”米勒拧着眉头问。
　　老师向他招了招手，露出“你靠近，我就告诉你”的表情。米勒乖乖地向他靠拢，结果收到了一个毫不手软的脑瓜蹦：
　　“雷司令，思考问题不要如此简单。”
　　米勒捂着自己的脑袋，夸张得龇牙咧嘴。“算了，”他嘟哝道，“谁都这样，一肚子坏水。”
　　“坏水？”赤井秀一教导他，“你说得没错。我更希望我的学生可以学学我这一点，而不是永远被人牵着鼻子走。”
　　米勒一怔，呆呆地望着他。
　　他的神情和浑身散发的气质，都告诉了世上任何一个人：这个金发蓝眼的男孩，仅仅只是男孩，但了解他的都知道，他并不“只是”一个男孩，懵懂，对世界充满了迷茫；好奇心已然没有当初旺盛，过着平淡甚至是胆小的生活，这出现在仅仅十八岁孩子身上的矛盾，恰恰是他造成的。
　　原本不想透露身份，孤注一掷的事情他干的太多了，日夜恍若在刀尖上行走。见证过了太多的死亡和牺牲，赤井秀一下意识地想要保护他的后辈。即使米勒有着胜任自己的身手和枪法，脑子却不太灵光。
　　于是，他拉开了窗帘。

　　赤井秀一已经离开了，米勒还呆坐在沙发上，望着已然收拾整齐的桌子。因为他爱拖延的糟糕性格，通常不会立马整理，因此这些都是老师帮忙弄的，他当时在做什么？就像一只吵闹的蜜蜂围着男人嗡嗡地乱转。米勒这才后知后觉，有点懊恼地捂住了脸。
　　交流的东西都没什么营养，他应该问问赤井秀一的打算，之后做什么，他可不可以去他家做客，可不可以圣诞节一起装饰圣诞树。想着想着，他突然扭头从他家的落地窗往外望去，那幢平时回家都会路过的建筑，傻傻地确认了一遍。米勒心里轻快地对自己说：不要担心，他就在那里。在你回家就能望到的地方，即使你们每天见不到面；但至少你明天都要回家。
　　茶几上的手机响起，琴酒发来了信息。内容很简短：明天下午2点，我来接你，有新任务。
　　“任务，任务。”米勒嘟哝着抱怨，这个从路德时期就赋予了天职含义的“工作”，在他看来却无聊得要命。
　　邋遢地随便洗了一把脸就钻进了被窝，他从未失眠，今晚却睁着眼睛睁到了半夜。自己明明没必要想那么多，但那些记忆总是争先恐后地涌来，下山，平生第一次看到四脚汽车，一个人去看电影，让小朋友们教他学日语，赤井秀一留下的那把黑伞，还有在天台上的生死誓约。
　　没想到在日本呆上没多久，却经历了许多过往未曾经历的事情。这些是他在山上，在美国从未想象过的，他每天工作，吃饭，睡觉，偶尔放松也只是趴在窗口看街边的行人和流浪汉。每个人都匆匆地过着自己的生活，他却迷茫得找不到路标，永远只会遵从别人的命令。就像闲暇时和香缇聊天时说的，“你要找到自己的目的地，新人。”
　　“而不是被人牵着鼻子走，”赤井秀一的话同时在脑海中响起，米勒意识到自己好像发生了变化，但他说不出是什么，□□上却激动得从床上弹了起来，粗粗地喘着气，一双眼睛如同雪亮出鞘的利刃。

作者有话说

　　55好久没写了，争取写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