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2、解谜（02）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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米西思考了一会儿，转了态度：“我还想要你答应我一件事。”
“嗯哼？”暗夜神笑眯眯地看着他，“说说看？”
“不仅要告诉我‘矮人’住在哪里，还要告诉我你知道的关于他们和那位听起来不太正经的神的相关事情。”米西认真道，“所有的。”
“哇——要求好多！”暗夜神做出了控诉的表情，但出乎米西意料地，祂居然很轻易地答应了，“但我答应你了。”
“还有什么要求也可以提哦。”祂甚至笑了起来，“不论什么条件我都会答应的！”
“……你好奇怪啊！”米西迷惑，“不会是准备等我找到了东西直接杀了我吧？”
“不会哦。”暗夜神摇摇头，“大地母神说要杀你，还是我拦住的呢！”
“大地母神为什么杀我？”米西一愣，“艾布纳出事了？”
“？”暗夜神也愣了一下，“你这是什么脑回路，就算是那只精灵真的出事，也跟你没什么关系吧——是因为你那条项链，绿色的那条，原本那可是祂的。”
——雪神也这么说过。
其实米西也很奇怪它怎么会到自己的手上。总不能是布莱斯夫人偷出来的吧？
虽然很清楚自己的母亲并不像表面上的那么温柔无害，但米西还是不觉得，她会有能力从一位神祇手上偷东西……更何况布莱斯夫人不会做这种事，这在她对他的教导里是明令禁止的事情。
“很好奇吧？”暗夜神笑，“等你找到了东西，这件事我也会告诉你哦～全部！”
“……”
米西更加觉得祂可疑了。
“哇你那是什么眼神！”暗夜神敲了一下他的头，“总之我可是个好神！我是站在你这边的！”
“是吗。”米西不置可否，并得寸进尺，“那就再加一个条件吧，作为定金——你想要的东西，能帮你达成什么目的？”
“回家。”暗夜神平静道。
“回家？”
“是的，回家。”暗夜神重复了一遍。不知何时，祂的神色已经淡了下来，声音也变得如深夜一般平静幽沉，“又或者我根本回不去，但无所谓。”
空间突然抖动了一下，暗夜降临。
无数星球和星云漂浮在幽暗的虚空之中，彼此绕行旋转。
上一次见到这般瑰丽的星海，也是在暗夜神控制的梦境之中。米西恍然回忆起了离家前的那一段谈话，彼时布莱斯夫人低声诉说着——
在星空之上，还有别的生命。
星空之上？
画面忽然变化，无数星辰亮起又猝灭。暗夜神伸手点向其中一颗，那是一颗漂亮的暗紫色星球，外圈环绕着绯色光带。
“这是我的星球——你可以理解为我的世界、另一个类似于阿茹瑞奥大陆这样的地方。”暗夜神说着，手指连点，又有十数个星球突显出来，“这些属于我的‘从神’们。”
米西静静地看着这些旋转的星球，良久，忽然抬头道：“上次见面的时候，你的态度可不是现在这样。”
“虽然我已经不再是光明神的信徒和圣子，但光明神家的祖传被害妄想症——”他笑了一下，“我还是有一点的。”
“顺便，自知之明，我也是有一点的。我到底有没有资格与您平起平坐，我和您都很清楚吧？”
“不，你不清楚。”暗夜神忽然笑了，星空褪去，四周景象又变成了之前的小镇，“你不知道审判者意味着什么。”
祂盯着米西：“如果你只是什么众神突破的契机，那当然不配得到我的平视，哪怕你还是什么光明圣子、又或者像当时的那两个人一样是什么圣光祭司，哪怕你有超乎常人的力量或者智慧，你也只是个凡人而已。”
“弱小，无知，任人摆布。你只是这个世界上芸芸众生中的一个，跟一株花草一只蝼蚁没有什么区别，就算是有些特殊……但这个世界上特殊的人太多了，相比而言那个什么公主、甚至是你的父母甚至都比你有趣许多。”
“但‘审判者’，是完全不同的存在。”祂的眼神中露出狂热，“你是这个‘世界’为自己选定的未来主宰，你将是真正意义上的神祇和统御，你将超脱于时空的概念之外！”
“我想过杀了你。”祂合上眼，声音冷淡，“但我还是放弃了——”
“这个世界在苏醒。而此时高高在上的我们，和过去高高在上的祂们，没有一个有资格成为它的主人。”
“注定会有一个审判者出现。那么我倒也没必要杀了你换个人来当——你没得罪过我，我想我也没得罪过你。”
“更何况我也不一定杀的了你。”祂低声道，“有感觉到吗，这个世界，它在保护着你呢。”
“或许吧。”米西不置可否，只冷静地看着祂，“我大概知道你想干什么了。”
“哦？”暗夜神期待地看着他。
米西与他对视：“你希望我变成你想看到的那种‘审判者’。或者是，像你们这些神一样的，‘神’。”
“生而不凡的，高高在上的，把自己看成主宰，认为他人全都无知、弱小、任我摆布。”米西重复着祂刚刚言辞中的关键词，“如果我成为这样的存在，就也没有资格做所谓的审判者了吧？”
把自己的判断说完，他握了下拳，紧紧地盯着暗夜神，却发现祂仍是笑着的。
祂甚至轻飘飘反问了一句：“是吗？”
作者有话说
第72章 解谜（02）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