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生气？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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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宿白瞥一眼她手里的梅子酸，转过头继续看前面。生气？笑话，她根本不配让他生气。
卫姜收回手，沮丧地想：这个人也太难伺候了，这也不行那也不行，到底要怎样才肯给她一个好脸色？
两人再没有对话，一路沉默着走回府衙。秦宿白收起伞，头也不回地往里走。卫姜想起手帕没还给他，快步追上去：“王爷，等一下。”
秦宿白没有理她。
她挡在他面前，递过去一张叠得方方正正的手帕，“还给你。”
秦宿白垂眸看了一眼，绕开她就走，“扔了吧。”
卫姜气结，当她是洪水猛兽吗，那种唯恐避之不及的样子真的好伤人。她做错了什么，惹得他这么厌恶？
回到房间，秦松进来汇报调查屠夫的情况。秦宿白揉了揉额角，摆摆手让他先出去了。烦躁，没有心情听那些事情。
他给自己倒了一杯茶，端到窗前坐下。氤氲茶雾透出窗外，与雨水融为一体。看着这漫天的阴沉，他觉得很压抑，体内有一股烦闷要破体而出。他弄不清楚这烦闷的来源，毫无头绪。自重生以来，他就清楚这一世要怎样做人，怎样活，从来没有哪一刻如这般迷惘，如这般烦躁。
“我这是怎么了？”
......
傍晚，雨还没有停。洛城守备瞿留意造访，带来两位美人和一箱子美酒。这瞿留意刚上任不久，正想找机会讨好一下上面的人，不曾想机会就来了。
周敬知觉得瞿留意这算盘打错了，据他这些天的观察，岐王并不像传言中那般风流散漫，虽然这吃穿用度上奢侈讲究，可也不曾花天酒地。他把瞿留意拉到一边，好心提醒道：“你可别拍错了马屁啊，一会儿王爷出来，说话可要慎重。”
瞿留意堆着笑脸说：“周大人放心，下官都打听好了，王爷的红粉知己可是一个指头都数不过来，再多两个也无妨的。”
说着，他指指门口站着的两个聘聘袅袅的女子，得意至极，“这两个可是我花重金寻来的，琴棋书画样样精通，姿色也是上上层！大人，您觉着如何？”
门口站的女子纤腰丰臀，这才四月份就穿着薄薄的纱裙，身形若隐若现，容貌妩媚，像那开到极致艳丽的玫瑰。周敬知老脸一红，别过脸不再看，他可是有妻儿的人。
脚步声响起，瞿留意看清来人的打扮，忙恭恭敬敬地迎上去行礼：“下官瞿留意，拜见王爷。”
秦宿白看了他一眼，径直走到椅子坐下，“瞿大人，免礼。”
瞿留意走到他面前，挥挥手让人把美酒搬进来，门外两个女子有眼色地跟着进来了。
“王爷，听闻您亲临洛城，下官顿时觉得精神一振，急忙准备了些礼物，故而来得迟了些。”瞿留意脸上的谄媚过于明显，连周敬知都感到不适了。
秦宿白低头喝着茶，未置一言。
瞿留意赶紧介绍礼物，弯腰打开箱子说：“这是在地下埋了一甲子的梨花落，味道清冽醇厚，是干杨镇的特产。”
“哦？”秦宿白淡淡发出一声，提不起兴趣。
瞿留意觉得自己都快说不下去了，这岐王实在不好应付啊！硬着头皮不冷场，他挥挥手让两个姑娘上前来，堆着笑说：“都说美酒配美人，这柔柔和纤纤两位姑娘最会把盏，定能为王爷解些乏闷。”
一旁的秦松忍不住翻白眼，就这种庸脂俗粉，还想拿来讨好王爷，就连他都看不上，王爷才不屑一顾。
“既是瞿大人好意，那便留下吧。”秦宿白道。
哎？秦松目瞪口呆。他眨了眨眼，回过神来想，王爷定是在这府衙闷坏了。
周敬知让小厮把两个姑娘带到后院去安置，就听见秦宿白对瞿留意说：“瞿大人这么悠闲，本王交予你一件差事吧。”
“但凭王爷吩咐。”
“替本王去查清楚贾岑方，要详细。”秦宿白起身，临走时深深地看了一眼瞿留意。
走到回廊，秦松忍不住问：“爷，您不会真准备用那两个女的吧？”
秦宿白递给他一个“你是不是蠢”的眼神，说：“我若一下子改变太多，会让皇上起疑，收下这两个人不过是做给某些人看的。”
秦松懊悔地认错，他不该怀疑王爷的英明神武。
“屠夫的事情调查得如何了？”秦宿白停在檐下问他。
王爷可算想起问了，秦松道：“属下派人把城内城外的屠夫都调查了一遍，筛选出几个人来，现在正关在大牢里审问。不过这几个人除了行为可疑，都与贾岑方一家没有直接的关系。”
檐外春雨越下越大，连成一线的雨柱打在青梅树上，树叶颤抖不已。有一枝窜到了屋檐下，上面结了些许青梅。秦宿白拂开树叶，摘下一颗半熟的青梅在手里把玩。秦松静静陪着。
“你亲自去查一查贾岑方的老底，这个瞿留意办事，我不放心。”
“是。”
......
一连几天都没有放晴，厚厚的云层挡住阳光，雨幕丝丝连连，让人感觉天地都变小了。
梅雨天气，空气潮湿，屋子里无可避免地生出霉味。卫姜闲着没事，跟黛眉一起帮着把后院的房间用艾条熏一熏，去一去霉味。
这两天老听见前面厢房传出琴声，卫姜有些好奇，今天敲开门才知道，原来是两位美貌女子，看作态，不大正经。她带着笑容问：“你们需要熏房间吗？”
纤纤看了一眼她手中的笸箩，示意她看她们房中的小香炉，“我们用蘅芜香熏着呢。”
卫姜轻轻一嗅，是比艾香好闻，她点点头，道了句“打扰了”，打算再去别的房间看看。
“你等等。”
纤纤见卫姜长得十分漂亮，与她相比自己没多少胜算，便认定她是岐王收在身边的人，故而叫住她问：“能不能告诉我们，王爷的爱好？”
柔柔姑娘也走了出来，一股子香粉气差点呛得卫姜打喷嚏。
“以后我们都要侍奉他，你与我们说说，王爷喜欢吃什么，爱什么姿势，平时都干些什么，也让我们姐妹沾点光。”
作者有话说
第14章 生气？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