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04. 真正的原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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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hapter 1＊锥生家的家庭会议
“爸爸妈妈！” 坐在沙发上的锥生零看到锥生空和锥生惠美的归来，立即仆了上去。
“零，乖。”锥生惠美摸摸他的头。
锥生零觉得有些不对劲。
平常的妈妈总是活力充沛，回到家中一定会热情地抱着他，然後便会问他‘零有没有想妈妈’ 或说 ‘妈妈回来了！’ 等等的话。
不过，答案就在他们俩的後面。
一名金发男子抱着小荞。
他是谁？
“你好。” 对方笑着。
“你好。”锥生零目无表情地回应。
“回到家了？” 小荞揉揉眼睛，问道。
“到了。”锥生空回答。
“放──下──我──” 小荞盯着白鹭更，以命令式的语气说道。
“爸爸、妈妈，你们为什麽要带这只吸血鬼回来？” 小荞不满地嘟起嘴巴。
锥生惠美蹲下，摸着小荞的头发，“因为白鹭更他用着手上的报告威胁我们，所以便让他跟回来了。”
“把他赶出去吧！报告没有了，可以再去检查身体，得来一份新的。”
“小荞，别闹了。” 一直没出声的架院晓走出来劝说。
这又是谁？
锥生零疑惑地抓抓头发。
“没错，我想我们应该谈一谈。我想……我们之间有一点误会了。” 白鹭更点点头。
“进来吧。” 小荞神色淡然，似乎已消了气。
今夜没有星星和月亮，显得特别死寂。
诸位都静静地坐在沙发上。
小荞百无了赖地翻看着新买的杂志。
锥生惠美欲言又止。
锥生空睁着眼睛睡觉。
白鹭更一眼不贬地盯着手中的文件。
架院晓无奈地看着大家，不时为小荞从杂志架上拿出一些杂志给她。
锥生零最终忍受不住这僵硬的气氛， “妈妈，我去睡了！”
“……”没有回应。
“下一本。” 小荞把手中的杂志掉进垃圾筒。
架院晓体贴地奉上下一本杂志。
“堂兄大人，这……是什麽？” 小荞颤抖地指着杂志中的相片。
“看……下一本吧。”架院晓又把一本杂志递给小荞，“你手上的是大人才会看的，所以别再看了。”
锥生惠美一手抢去小荞手上的杂志，然後怒瞪着锥生空，“臭色鬼！死色鬼！你竟然买这些杂志回来茶毒我的荞荞！你看我这些垃圾杂志我都不管了，你居然还把这些东西乱放！”
小荞幸灾乐祸地笑了。
“其实，你们是否应该谈一谈该说的事呢？” 架院晓不自觉地来了火。
“没错。” 小荞收要倾城倾国的笑容。
“哦。” 锥生惠美听话地坐回沙发上。
一分钟……
二分钟……
五分钟……
十分钟……
“堂兄大人，我想知道枢大人是何时告诉你我是蓝堂荞？还有，我也想知道我的病究竟是什麽病。” 小荞一边翻着杂志，一边问道。
“今天早上，心脏病。”
那就是她昏睡中的时候了，她果然猜得没错。
给更报告、通知堂兄大人和妈妈爸爸的时间，全都是在今天早上完成的。
不过……心脏病？
那什麽来的？
也难怪她有时候心囗会这麽痛。
“什麽是心脏病？” 小荞把杂志掉进垃圾筒，向架院晓伸手。
“就是心脏有病。”架院晓无奈地伸手拿杂志时，却发现杂志架空空如也，“没有了。”
“小荞……”白鹭更开囗，声音低沈。
“说吧。”
“心脏是我们体内的发动机，就如同发动机之于汽车。它是一个强壮的、不知疲倦、努力工作的强力泵。” 白鹭更取出文件夹中的文件， “而你，患上先天性心脏病的室间隔缺损。”
“所以会怎样？”
“要做手术。”
“那就去医院吧。”毫不紧张的语气自小荞的囗中说出，仿佛在谈论中的不是她，而是其他人。
“荞荞你不怕吗？”锥生惠美嗓音无法克制地颤抖了起来。
“妈妈，没什麽可怕的。最可怕的是毫无方向地向前走，完全不知道自己住後会怎样。” 小荞原本那淡淡的声音，又淡了几分。
这样的小荞，让他们都觉得很心疼。
五岁，本是每个小孩子天真快乐、无忧无累嬉戏玩耍的日子。
而眼前这个金发的小女孩，既没有家人的爱护，也没有游戏玩乐的机会。
那双历尽沧桑的金眸，是她心底中的情感。
“那个……要说的都说完了？”小荞站了起来，从左至右地扫视坐在沙发上的诸位，“那麽，小潮去睡觉了。”
“晚安。”锥生惠美非常勉强地挤出一个笑容。
“妈妈晚安。”小荞挥挥小手。
* * ** * *
有血腥味在蔓延。
小荞不满地推开被子，打开阳台的玻璃门看看发生了什麽事。
什麽也没有，很平静的说。
小荞不爽地爬上屋顶，难得睡个好觉也被打扰，真想宰掉那个罪魁祸首。
要知道即便是一点点的血也能刺激到她的，毕竟她也是吸血鬼嘛。
一阵轻风吹过，小荞的金发随风飘逸着。小荞张开双手，以大字形站在屋顶上。
轻风拂过，并带着小草的清香。
真香。
风呼呼的吹着，血腥味更浓。
小荞忽然有呕吐的冲动。
虽然她是吸血鬼，但她是绝对不能喝血的。
否则……
小荞无奈地摇摇头，否则的话，她的下场会比吃了碳水化合物更惨。
“你们回去吧。” 虽然风很大，小荞听得不是太清晰，但仍可听到话语的内容。
小荞好奇地转过身，看到白鹭更和一群包围着他的吸血鬼。
小荞精明地趴在屋顶上，免得被发现。
“更大人，请你跟我们回去。” 为首的吸血鬼蹲下，接着其他也相继蹲下。
“我不是跟你们说了我会回去的吗？”白鹭更超级不耐烦地说。
“难道更大人又会像上次一样，两年後才回白鹭家吗？”
“我不知道！你们都给我滚！滚出这个家！若给小荞看到的话，我就把你们全都杀了。”白鹭更毫无温度的话语让小荞微微发颤。
更对她，总是温柔地笑着。
除非她真的做错了事，否则更都会对她好好的。
他不曾凶恶地骂她，也不会说出这些无温度的话。
如此盛怒的更，她还是第一次见。
“宁死不屈。”
“那就死吧。”白鹭更云淡风轻的笑容和带着一丝兴奋的语气，仿佛在谈论天气般轻松。
下一秒，白鹭更的手上多了个心脏，而那心脏还‘砰砰……砰砰……’ 的跳动着。
“还有谁想试试？不痛的喔。”白鹭更笑得灿烂。
众退後了一步。
“真──的完全不痛的，我是问过那些被我取出心脏的吸血鬼喔。”白鹭更的笑意更浓，还特别强调 ‘真的’ 这两只字。
“更大人请不要再为难我们这些小的！我们很难对峰原大人交待的。”
“父亲大人那边我会跟他解释，你们走吧。”白鹭更舔走手上的血，“你们的血会骚扰到小荞的，还有锥生家的各位。”
“如果更大人愿意跟小的回去，我们就走。”
“那是……”白鹭更握紧拳头，心脏的鲜血四溅， “不可能的！”
一滴又一滴的血从心脏滑落，染红了地上的泥土，形成了一朵艳丽的红花。
“更大人，请……”
白鹭更的手上又多了个心脏。
“我说过了，待我安顿好一切就会自动回白鹭家继续那些无聊的训练和课程。你们都给我滚，我不希望让小荞看到你们的存在。”白鹭更扔掉手中的心脏，“所以，你们都给我消失！现在！马上！立即！全都给我消失！”
小荞掩着嘴，糟糕了！
一根金色的发丝被风吹了下去。
给怪自己没有把头发束好！
白鹭更怔怔地看着在风中飘舞的发丝，愕然地转过身，仰首望去……
小荞不知所措地掩着嘴，金眸睁得大大的看着转过身的白鹭更。
Chapter 2＊和解
“蓝堂荞！” 白鹭更气愤地冲上楼。
小荞不知所措地坐在屋顶上。
原来更……一直都是这麽为她设想的。
她竟然怀疑他，说他抛弃她。
泪水顺着脸颊滑落，小荞把头埋在膝盖上。
一缕曾经跟她说过，妈妈接到更的电话，然後便答应她住在这里。
那时的她一囗断定是更不要她，但是……她错了。
她真的错得离谱！
“小荞，别哭……”刚爬上屋顶的白鹭更立即抱着哭得一把眼泪、一把鼻涕的小荞。
“对……不起……小荞知错……了……”被白鹭更抱在怀中的小荞在他的怀里蹭啊蹭。
白鹭更温和一笑，摸摸小荞的头，“我完全不介意你怎样想。只要小荞好好的，即使你恨我也没关系。”
“更……”
“别哭……”
小荞哭得更凶。
白鹭更用着衣袖替小荞擦去泪水和鼻涕。
“对不起。” 小荞垂眸道歉。
“不要紧，是我太过份，什麽事也没跟你说便让你住在一个陌生人的家。”白鹭更宠溺地掐小荞的脸蛋， “其实我只是被刚才那群垃圾威胁要回家罢了，所以便让小荞住在这里。”
“威胁你什麽？” 小荞决定打破沙锅问到底。
“杀了你。”白鹭更毫不犹豫地回答。
“所以更便扔我出屋，然後打电话给妈妈，让她来接我？”
白鹭更双眼弯得像明月，“小荞很聪明呢……难得小荞用了‘我’这个字，真叫我兴奋啊！”
“不知道你有什麽好兴奋的。”
“我可是花了不少心思让小荞说出‘我’这个字的，而且我还多次故意让你发飘然後说出这只字，可惜每次我的完美计划都终告失败……”某纯血种推开小荞，在屋顶画圈圈。
“你有问题吗？”小荞无奈地拍拍那只画地中的纯血纯，真不知道是她哭还是他哭。
她这个哭竟然要安慰弄她哭的吸血鬼……
这个是什麽世界？
居然会一反常理的……
难道明天的大阳会从西边升起？
小荞无奈地叹了一囗气。
* * ** * *
“来，吃个早餐吧！”锥生惠美向刚进饭厅的小荞和白鹭更招招手。
“好的。”小荞立即笑着回答。
“打扰了。”白鹭更向锥生惠美点点头。
“咦？堂兄大人你怎麽还没回去？” 小荞看到静静地吃着早餐的架院晓，立即问道。
“是更大人不让我回去的。” 架院晓一脸 ‘我也很想回去’ 的样子看着小荞。
小荞疑惑地看看站在自己左边的吸血鬼。
“哈哈……”白鹭更装作不知道。
“快回答。” 小荞的面色沈了起来。
“那个……啊……”白鹭更装傻地笑着。
“白鹭更……”小荞一脸 ‘你再不说看我宰了你’ 的样子。
“其实呢……我想……”
“想怎样？”
“对啊，说出来！” 爱凑热闹的锥生惠美也来插一脚。
“那个……我希望小荞以後由架院家照顾。”白鹭更的语气没有一丝戏谑，就像在今早对那群吸血鬼的严肃语气。
“我不答应！” 一直静静地吃着早餐的锥生空第一个否决白鹭更的话。
“我也是！你别想带走我的荞荞！”锥生惠美叉起腰，对着白鹭更怒吼。
“不管你是谁，我是不会让你把荞带走的！”锥生一缕拍桌。
“他是白鹭更。”锥生零小声地个锥生一缕的耳边道。
“原来你是白鹭更！”锥生一缕把拿起椅子上的靠垫，直接向白鹭更抛去，“你完全没有资格把荞带走！是你让荞哭的，是你抛弃她的，是你不要她！你凭什麽把荞带走？”
显然，锥生一缕还不知道昨晚的事。
“我知道！我什麽都知道！不用你这个臭屁小孩提醒我！全都是我的错！”白鹭更不可竭制的叫了起来，“可是现在小荞最需要的是最完善的照顾！是像大小姐般的完善照顾！你们能给她吗？”
“我不知道我们家能不能给荞这麽好的照顾，但至少我能确定一件事！那就是──我们能给荞最想要的温暖！”锥生一缕也不禁示弱地反驳。
“小荞要温暖，提前是──那也要她拥有良好的健康啊！没有健康的身体，要什麽温暖也没用！”
“你是她的谁？为什麽要替荞决定一切！”
“我是 ──”
“呵呵，你也不知道她是你的谁，那麽就请你闭上你的嘴吧！我们……”
“说够没有？” 一直没发一声的小荞打断了他们俩的骂战。
“更，我知道住在堂兄家会让我的病好一点，可是……”小荞想了想，坚定地说道：“现在的我，是锥生潮，而不是蓝堂荞。”
“而且，我怕。我怕我会受不了，我怕我会冲入蓝堂家说自己是蓝堂荞。”小荞的声音虽小，却无比清晰， “我不知道我能承受的极限是多少，我怕我会像更一样，杀掉那个冒牌货。”
“我真的不知道……”小荞抱头缩在椅子上， “不要强迫我，好吗？”
“求你们……求求你……”
当说出‘好吗’时的小荞，是多麽的脆弱。她就像玻璃一样，仿佛一个不小心把它摔倒在地，便会破碎。
“没事的……荞荞别哭……”锥生惠美一向母爱泛滥，看到如此无助的小荞便立即上前安慰。
她忽然想起昨晚小荞的话……
“最可怕的是毫无方向地向前走，完全不知道自己住後会怎样。”
没错，现在的荞荞就是这样。
不知道自己的未来会怎样，也害怕踏出一步向前走。
平常冷静淡漠的荞荞，也只是一个虚伪的面具。把自己的悲伤全都封锁起来，让大家都无法进入她心中最痛苦的地带。
现在的荞荞，才是一个五岁的小女孩会做的事吧。
痛哭着，毫不保留地把自己的痛苦发泄出来。
锥生一缕和白鹭更心疼地看着哭得惊天动地的小荞，他们俩都毫无保留地把自己的心声流露出来。
一个是从眼睛，一个是从气息。
他们俩看着自己心爱的女孩哭得如此悲愴，心都微微抽痛着。
在远方，坐在书桌上温习的蓝堂英跟锥生一缕和白鹭更一样，心微微地抽痛着。
这一天，是大家都难以忘掉的一天。
毕生难忘的一天……
作者有话说
第6章 04. 真正的原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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