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你，依旧》稻田之鹄

12、波波保留做女2号的权利

　　莎莎回到3楼教室，看到波波和洋洋两人头挨着头在低声交谈。莎莎走到位置上坐了下来，波波和洋洋才抬起头。
　　“两人在谈什么？”莎莎向波波和洋洋靠了过去。
　　“我们在聊蓉蓉的事情。”波波转头告诉莎莎。
　　“我也想和你们聊聊关于她的事情，不如我们去外面聊吧。”莎莎提议。
　　“莎莎，你今天是有目的而来的，对不对？”波波的手放到了莎莎肩上。
　　“是，我不否认。”莎莎转眼看看洋洋，目光又回到波波脸上。
　　“那行，我们就回宿舍聊吧。开学来的时候我从家里带了一包好茶，一直没舍得喝，今天便宜你们了。”波波站了起来。
　　莎莎听了，也站了起来，收拾好书本。
　　“我不需要回去吧？”洋洋坐着仰头问波波。
　　“一起走吧，我俩除了上厕所，什么时候分开过？”波波拿起洋洋面前的书本，拉起洋洋就走。
　　到了教室外面，三人都默默地走着，各自想着心事。
　　“莎莎，关于蓉蓉的事你不先聊聊吗？你知道的肯定比我俩多。”波波先打破了沉默的气氛。
　　“聊之前我先说一点题外话，我们姐妹四人从入学第一天起，一直相处融洽，好得像亲姐妹一样。我生日最早，作为大姐，对你们三个妹妹，也没有对谁亲，对谁疏的思想。虽然平时我和蓉蓉泡在一起，你俩泡在一起，但这并不是代表我们就是两个小团体，这你俩认同吗？”莎莎转头看着身旁两人。
　　“没错，平时我们四人除了自修是分开的，其他大都还是在一起的，就是洗澡都一起，有时我觉得我们比亲姐妹还亲呢。”波波挽起莎莎的手臂。
　　“其他宿舍大都是五个或六个人，就我们宿舍是四个人，分宿舍时没有把我们插到其他宿舍，也是我们四个姐妹的缘分。”洋洋也挽起波波的手臂。
　　“所以，我向你们保证，在以前，现在和今后，我说话做事，绝不会有私心，不会偏向谁，不会亲谁疏谁的。”
　　“我们相信你，大姐姐。”波波侧过脑袋对莎莎做了个鬼脸。
　　“我们姐妹中就你这个二姐嘴巴最甜。”莎莎在波波的鼻子上捏了一下。
　　“三妹嘴巴不甜吗？”波波笑了一声问莎莎。
　　“和你比，不如你的甜。不信你可以问问四妹。”莎莎探头看了洋洋一眼。
　　“二姐和三姐都是敢想，敢做，敢承担的大侠，嘴巴还是二姐更甜。大姐你也有大姐的范儿，我这个小妹妹最胆小怕事，请姐姐们今后多多关照。”洋洋接过莎莎的话说。
　　“小妹的嘴巴今天也蛮甜的，过来让我尝尝。”波波翘起嘴巴就向洋洋的唇上靠。
　　“你是同性恋。”洋洋抽出手，挡住了波波的嘴巴。
　　“哈哈哈……”三个姑娘的笑声在校园的空中飘荡。

　　“洋洋，把你们的杯子都拿过来，我给你们泡茶。”到了宿舍，波波放下书本就去开箱子找茶叶。
　　“好的，都拿过来了，放这儿了。”
　　“蓉蓉的等等再泡，凉了也不好喝。”莎莎拎过来一个开水瓶。
　　“你俩先尝尝，这是我的一个亲戚家自己种的，注意别烫着。”波波泡好三杯茶，对两舍友说。
　　“很好喝，有一股清香，还没有苦涩味。”洋洋喝了一小口说。
　　“不错，和我们家乡的龙井差不多。”莎莎喝了一口，也觉得很好。
　　“那我们边喝茶边抓紧时间进入主题吧，大姐。”波波也喝了一口茶。
　　“好吧，我今天把我知道的一些情况都告诉两位妹妹，当然有很多情节我也不清楚，毕竟我不是主角，所以有部分情节是我根据其他情节去猜测的。”莎莎品了一口茶说。
　　“蓉蓉这丫头可能对牛牛是一见钟情，他俩的故事开始于蓉蓉写给牛牛一张没有署名的纸条。今天上午一个偶然的巧合，我从牛牛与别人的谈话中听到了纸条上的内容：见君第一眼，恰似有前缘。前缘情未了，续缘到今朝。”说到这里，莎莎看了波波一眼。
　　波波面无表情，双眼看着面前的茶杯像是在发呆。
　　“听蓉蓉说，后来她发现这张纸条被贴在牛牛的一本笔记本里面，所以蓉蓉认为牛牛对她有意思，就主动接近牛牛并表白了，但是被牛牛拒绝了，听牛牛的意思，是觉得自己配不上蓉蓉。”
　　“我也觉得他配不上我三姐。”洋洋插话了。
　　“你闭嘴，听大姐说。”波波凶了洋洋一句。
　　洋洋撇了一下嘴巴，不说话了。
　　“直到今天上午，我们才知道，牛牛对蓉蓉写的纸条有过反馈。他写了一首诗歌，但是没有给蓉蓉，而是阴差阳错地给了另外的人，这个人不知道是谁，我们暂时叫她女二号，牛牛误将女二号当成写字条的人。”莎莎拿起茶杯喝茶，心里紧张得没敢看波波。
　　“蓉蓉表白被拒后，向牛牛索要过纸条，所以牛牛也知道他搞错了对象，觉得很尴尬。”莎莎放下茶杯，瞥了波波一眼。
　　“剧情发展到今天上午，停了下来。就这样。”莎莎说完舒了口气。
　　“不，剧情上午没有停下来，一直到现在，还在继续。参演的人也增加了，女二号呼之欲出。对不对？”波波接过话说。
　　“你怎么知道的？”洋洋小声地问。
　　“大姐，其实你们已经知道女二号是谁了。”波波对莎莎说。
　　“猜过，但是不确定。”莎莎的声音不高。
　　“不，其实你们很确定，不然我们今天晚上不会喝这杯茶。”波波端起茶杯，喝了一大口，呛着了，剧烈咳嗽起来。
　　“什么意思啊？”洋洋在波波背上拍了几下。
　　“什么意思，女二号就是你呀。”波波又高声凶了洋洋一句。
　　“怎么可能？”洋洋也大声叫了起来。
　　“波波和你开玩笑，洋洋你别当真。”莎莎赶紧小声安慰洋洋。
　　“波波，你也别激动，我也没有其他恶意，只是想办法要让姐妹们融洽相处。”莎莎又小声对波波说。
　　“承认了是吧？那我也直说，对，我就是女二号，不是我要做的，是不明不白地做了女二号。还费尽心机地去核查了字迹，才艰难地做了女二号。”波波笑了一下，没有人知道她笑的含义。
　　“这是什么样的剧情啊？”洋洋惊讶地看着波波说。
　　“请问大姐，知道男主角目前对女一号和女二号的态度吗？”波波将自己的茶杯推到洋洋面前。
　　洋洋看了，默默拿起杯子去加开水。
　　“对一号，喜欢，不敢爱。对二号，因为字条而关注，有点喜欢，还没爱上。这些基本都是他的原话。”莎莎喝了一小口茶。
　　“你们的情报工作做得太细致了。我去厕所一下。”波波站起来出门而去。
　　莎莎和洋洋留在宿舍里，都不说话，各自把玩着手中的茶杯。
　　过了很长时间，波波还没有回来。
　　“我要去看看她吗？”洋洋问莎莎。
　　“还是不去为好。”莎莎放下手中的茶杯，躺到床上去了。
　　又过了很久，波波推门进来了。虽然洗过脸，但明显看得出刚哭过。
　　“大姐，小妹，这里没有外人，我和你们实话实说。”波波用毛巾擦了一把脸，也在床上坐下了。
　　“喝茶前，我一直以为我才是女一号，三妹是女二号，所以我心里有点恨三妹。现在我知道错怪她了。”波波毛巾拿在手里，不断擦泪。
　　莎莎从床上起来，走到波波身旁坐下了，搂住波波的肩。
　　“女二号有些话要表态，大姐你说我是对你们说还是等一号回来对她说？”波波盯着莎莎的脸问。
　　“你还是先和我们说吧。”莎莎考虑片刻说。
　　“好吧。如果我没有收到牛牛的诗，我不知道自己会不会喜欢上他。但命运捉弄人，让我阴差阳错地收到了他的诗，还误以为他对我有意思，并让我等他四年，我不得不关注他，并渐渐喜欢上他。虽然这是一场误会，但是喜欢上一个人，不能因为是误会就可以马上不喜欢的。姐，你理解我吗？”
　　“姐理解你。”莎莎替波波擦去眼角的泪。
　　“既然我是女二号，理所当然要尊重女一号。所以，接下来的日子里，只要一号的角色还在，二号就退避三舍。我不会主动接近男主角，而且是远远地避开。”波波抹了一把泪。
　　“我没有咒三妹的意思。我是说如果，如果有一天，一号和男主角真的分开了，或者是男主角主动找上二号，我二号走运了，我也会毫不客气地扑上去的。”
　　“请二位转告一号，二号和她不争不抢，但一直保留做二号的权利，除非男主角判二号死刑。请一号加油并珍惜女一号的位置，二号在这里很羡慕地祝福她。”
　　“你是个好姑娘！”莎莎一把抱住了波波。
　　洋洋也跑过来，从波波身后抱住了她。
　　三位姑娘抱了一会儿，波波推开了莎莎。
　　“从现在开始，我们就当所有的事情都没有发生过，还回到刚入学时的状态吧。”波波擦去脸上的泪水，拉着莎莎和洋洋的手说。
　　“行。你真是个好姑娘，姐要是男的，肯定娶你。”莎莎又抱了波波一下，拍拍她的背。
　　“我要是男的，我也愿意娶我二姐。”洋洋也接着说。
　　“你就算了吧，你的性格只能做个单纯可爱的乖乖小女人。你这性格要是男的，我会讨厌你的。”波波推了洋洋一下。
　　“大姐，二姐她又欺负我，你该管管她吧。”洋洋拉着波波的手臂对莎莎说。
　　“你呀，是我们可爱的傻小妹。”莎莎伸手在洋洋头上抚摸了几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