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04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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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4
我觉得我戴眼罩还蛮好看的。
为了配合我的新造型，我终于舍得将我一直披散着的长发扎成了高马尾。
老实说一直不扎马尾只是不想被井野说是学她，但其实我们两人也都知道并不存在谁学谁的事情，而且我们两个不管怎么样永远都会是最好的朋友。
只是明面上都为了佐助犟着这一口气似的。
至于我为什么要扎高马尾……
其实只是觉得这样子好像气场更强一点。
用林格的话来说就是人设改变了外貌怎么着也得变化一下。
其实我还挺满意我现在的样子的。
左眼因为成了阴眼的原因，自带着一股让人难以琢磨的疏冷——前提条件是我要维持着无表情，右眼的眼罩又给我平添了几分英气。
我美滋滋地照着镜子自我欣赏，突然觉得也该换一身衣服了。
——红色的裙袍好像没那么稳重，黑色或者藏青色的看起来倒不错。
「还好你不是在想‘佐助君衣服的颜色看起来倒不错’。」
……说实话还真没想到这一茬。
井野看到我的新造型的时候还有一点惊讶，在确定我的右眼没有什么问题后才故意挑衅一般开口，问我为什么要和她扎一样的发型。
我故意呛回去，说我这是在学鹿丸扎冲天辫，只是我头发比他长而已。
井野瞪大了眼一时居然颇有些无语，大概是没想到我们双方关于佐助的“战争”居然能牵扯到个第三方进来。
而被扯进来的第三方懒洋洋地抬眼看我们，无声地表达出了他那句口头禅——可真麻烦啊。
我的新造型果然引起了班上同学的热议。
就连佐助都有些关注。
不过他的关注程度与常人不同，只是在鸣人凑到我旁边询问的时候视线也投了过来，等我看他的时候又忙不迭地侧过脸去，十足的此地无银三百两。
鬼魂们对我的关心倒是和这帮学生们的重点不太相同。
波风水门绕着我转了两圈，道：‘我猜你用眼罩大概是为了不让别人看清你的右眼金光，但你日后的修炼是要更加刻苦一些，因为你蒙上了右眼，视角受限。’
宇智波富岳感慨道：‘还好你不是日向家的。’
我心道，他成为鬼魂后看起来平易近人了许多。然后也在想还好我不是日向家的，毕竟他家的白眼号称360度无死角。
波风水门倒是不愁，他摸了摸下巴，不知道在思考着什么，突然左手握拳轻敲右掌，问我今晚有没有空。
我一愣，下意识想摇头，又意识到现在还在教室里，于是低下头来在纸上写了一句：有空，怎么了？
‘带你去见我学生吧。’他笑道，‘旗木卡卡西，一只眼睛是写轮眼，常年用护额遮着，说不定你也能从他那里学到些单眼探测的技能。’
我又在纸上写：可我这么贸贸然前往也不大好吧？
他道：‘这你就不必担心，卡卡西也知道阴阳眼，当然也仅限于知道，你说是我带你去的，他绝不会怀疑。’
「哇，你这不是提前抱上未来**的大腿了。」
这一声屏蔽让我遐想万分，不知道这位旗木卡卡西未来是不是成为了什么了不得的人物，比如第五代或者六代七代火影什么的。
不过他为什么会有写轮眼？写轮眼不是宇智波一族特有的血继吗？
于是林格又负责地给我进行讲解：「卡卡西是个天才，大概你这个年龄已经升为了上忍，他有一位挚友兼搭档，名为宇智波带土，为了保护他不幸牺牲，牺牲前将自己的一只写轮眼移植给了他。但是其实带土没有死，只是被*****，后来看到了卡卡西*****，就黑化了，立志要****。」
我心中自动地给这消音补上了虐恋情深的戏份。
「哎，宇智波七件套，套套戳心窝。」
我没问她宇智波七件套指的是什么，因为我估计这大概又涉及到世界剧情发展，怕是又要听到一片消音。
一天下来我坚定了日后要天天戴眼罩的决心。
因为右眼见气，当我用眼罩把右眼遮住的时候，我就看不见佐助身边那群可怕的阴怨了。
放学后我跟着波风水门去了旗木卡卡西家。
他就住在上忍公寓，我还以为他会住在什么古院豪宅里。
他打开了门，问我找谁。
……啊，和我想象的不太一样。
银灰色的头发有一点炸，护额和面罩将大半张脸遮得严严实实的，就露出一只惺忪的右眼，看起来就很懒散的模样，语调也是。
‘啊，卡卡西果然是刚执行完任务回来呢。’波风水门拍了拍他的肩，似乎完全不在意自己其实并没有触碰到他。
我的视线从波风的手再转移到卡卡西的脸，他有些高，我仰视得有点吃力，有点没法想象他居然能在我这个年龄成为上忍。
“旗木前辈，你好。”我斟酌着用词，“波风……呃，四代目火影让我来找你，咨询一些事情。”
「你这种说法特别像我们那里算命的瞎子，逮着你就说‘不好啊少年我观你印堂发黑，近日必有大难’。」
……说实话，我也觉得。
但卡卡西只是定定看我几秒，便侧身让我进门了。
波风水门还在那儿说着‘我就知道’之类的话。
他关上了门，示意我坐在桌前，也没问我喝什么，直接给我倒了杯清水，我猜大概是他家里也没什么饮料，然后他懒洋洋地坐在我面前，弯了弯眼睛，随口问道：“他让你来问我什么？”
他这一笑把我的全部尴尬和拘谨给笑没了。
我看了看没把自己当客人开始满屋子溜达的四代火影，再看向卡卡西，想了想决定直说：“我的名字是春野樱，明年毕业。我是异葩阴阳眼，阳气汇聚在右眼中，在有能力的人眼中来看，我的右眼就是个大金球。
所以我用黑色的眼罩遮起了眼睛，四代大人让我来找你，说你一直遮着左眼，习惯了视角受限，能教教我。”
卡卡西似乎有些怔愣，随即又笑了笑，道：“还有呢？”
我下意识又看向又飘回来的波风，他自顾自地抽出一把椅子，坐了下来。我也有点想不明白他居然还有触物的能力，也不知道卡卡西突然看到椅子自动是什么想法。
他道：‘小樱，你转述一下吧。’
我点了点头。
‘鸣人和佐助明年毕业，身为九尾人柱力和最后的写轮眼，不管怎么样他们都会交到你手里，比起其他人，我更希望小樱会成为他们的同伴。’
我一字不落地转述，心头清楚那句对身份的补充是说给我听的。
但“人柱力”这个词我是头一回听说，忍校的书籍和课程里压根没提过，心下默默记住。
“然后呢？”
‘也没什么然后，好歹有个能和我聊天的人类，提前托付给你，回头我还能跟着你们出去做任务，多好。’
波风水门说得是极其轻松，还有点玩笑意味。
我转述着，心下却在思考。
书籍上说，所有魂灵游荡在人世间都会有所限制，要破除限制会费极大力气。而这限制多半与他生前所看重的有关。好比宇智波富岳，他生前最看重的不知道是佐助还是宇智波这个名字，所以他离不得佐助。
波风水门可以离开鸣人，说明他生前在意鸣人，也不是最为在意。
不出意外，那他的限制便是木叶，他真的能离开木叶吗？
这些大人们的曲曲折折弯弯绕绕我也想不明白。
头秃。
“那小樱，你想学什么？”
卡卡西这么随口问着我，给了我一种“你想学什么我都能教只要你学得会”的轻飘飘的狂感。
我还真不知道我要学什么。
「你是水和土的查克拉属性，查克拉算不上大，和卡卡西学习忍术没什么意义。你虽然有很强的幻术天赋，但卡卡西的幻术与写轮眼相关，你也学不来。」林格的声音悠悠响起，「医疗忍术的天赋也不错，然而这大概算是人卡卡西唯一的非长处，算来算去你也只能和人家学体术了。」
我眨巴了两下眼，便道：“我想学体术。”
惊讶的不只是卡卡西，还有波风水门。
「我猜他们满脑子想着——这可是copy忍者写轮眼卡卡西啊，会上千种忍术你居然就想学个体术。」
林格的语调夸张得像唱戏。
我心下也知道，又默默想着不是你说的我最好学体术吗，只好解释道：“我知道卡卡西前辈很厉害，但是我的查克拉量并不算大，忍体幻三者，只有体术并不依托于大量查克拉。”
卡卡西定定看我，不知道在想些什么，一旁的波风水门也不知道有什么想法，看着我皱着眉也没说话。
一时间气氛有点紧张。
我虽然平日里和井野吵吵闹闹打打，好像天不怕地不怕似的，但心底也知道我不至于就真把先前的内向怕生给完全磨平。现在不知道这两位大佬是什么想法，我也只能强撑着一口气面无表情地神游，想佐助君的帅脸，想明天让我妈做什么便当，想井野家的花店今天卖出去了多少花，想林格打算给我安排什么爱情戏份。
说来也挺神奇，我之前一直怀疑我有三重人格。
表面的人格在佐助君面前是温柔似水，或者也称不上人格，只能算个温柔的假象。
内底的人格分了两种，一种有点怕生怕外人怕丑，生怕自己丢了脸被人取笑；一种无敌暴躁，捏着个拳头嘎吱作响。
倒是在遇到林格之后没了这种“人格分裂”的倾向。
心思好像更加敏感细腻了一些，三种人格倒是绞作了一团，一会儿觉得自己十分牛X，可呼风唤雨，一会儿又觉得自己什么都不会不过是个普通人。
不，或许这么一想也许是“人格分裂”得更厉害了，竟分裂出了一个人格觉得自己来自异世界。
「姐姐我听得见呢。」林格似乎有些无语，「哪来那么多人格不人格，人本身就是一种极其复杂的生物，非要把自己定义成某一种人格干嘛呢。」
说得也是。
卡卡西这时候开口了，他的语气还是很轻松，仿佛刚刚的沉默只有短短几秒，他道：“你可想好了，找我学体术可是很吃力的。”
“卡卡西老师不用担心，我很能吃苦。”
这个微妙的称呼转换，一人一鬼都听了个清楚，同时露出了一抹也称得上是微妙的微笑。
啧，真不愧是师生。
作者有话说
第4章 04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