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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诱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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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若浅前世里被任命为摄政公主,也是因为手握兵权,在战场上磨砺多年,功夫自然不差。
瞒过齐国公府的侍卫后,悄无声息地来到陆思贤的屋里。
她的猎物在抛弃她后,睡得很沉,毫无防备。
拍了拍猎物的脸蛋,猎物没有醒,反拍开她的手。
下一刻,她将猎物直接粗暴地从床上拉了起来,丢到地上。
睡梦中的人刚梦到自己回到现实世界里,冷不丁地被人一脚踹开了,睁眼又是自己的屋子。
坐起来揉揉眼睛,就看见一黑衣人站在自己的面前,吓得脸色一白,刚要爬起来就被黑衣人揪住耳朵:“好汉、好汉,别杀我,钱在柜子里,自己去取、耳朵、耳朵要掉啦。”
“陆思贤,孤不计较你在外养女人,你竟然嫌弃孤要退婚,耳朵不用留了。”秦若浅手腕略微使劲,恨不得将耳朵揪翻过来。
听到熟悉的声音后,陆思贤顾不得疼了,书里没写秦若浅有爬人家窗户的喜好。
不管有没有,想保住自己的耳朵才对,“殿下、殿下,实在不是我要退亲,是宇文世子对你情深义重,你对他又心生爱慕,我不能横刀夺爱,应该祝福你二人、别、别揪了,疼死了。”
“前几日还告诉孤,你对孤的喜欢犹如海水看不见尽头,莫不是骗人的?”秦若浅手腕翻飞,揪着人耳朵就丢到床上去,看了一眼左右,将外衣撕成条,直接将人给栓在床沿上。
陆思贤打不过她,被她行云流水的动作惊到了,秦若浅到底是干嘛的?
又爬窗户,又绑她,到底是谁拿的恶毒女配剧本。
秦若浅绑好人后,淡然坐下床榻上,黑衣白肤,光泽动人,举手投足都带着几分媚惑,她抬手戳了戳陆思贤的胸口。
“好好说话,动手不好。”陆思贤气弱,小脸白了又白,小声地抗议。
秦若浅冷笑:“女扮男装的戏份,孤见过很多,却没见过你这么作死的。”
陆思贤脑子里一片空白,她拿了上帝剧本,这个秦若浅也拿了一份?她咽了咽口水,下意识往床里侧挪了挪。
秦若浅捉住她的脚踝,拎小鸡崽一般将人拖回原地。陆思贤被她野蛮的动作吓到了,连话都不敢说了。
他么,她就这么输给一个古代人?
秦若浅的目光落在她颤动失去血色的唇角上,饶有兴味地打量自己的猎物,这个‘死敌’没有死敌的气质,没有‘死敌’的能力,更没有‘死敌’的手段,怎么看都是小绵羊一只,还不如她养的猫儿会咬人。
她是不是认错人了,书里还有第二个陆思贤不成。
“将你吓到了,对不起。”秦若浅一改方才凶狠的态度,语气温柔得不可思议,揉揉陆思贤的脸蛋,摸着吹弹可破的肌肤后,指尖在她嘴角上点了点:“你的唇脂不错。”
“男人不涂唇脂,把手拿开。”陆思贤开始冷声警告,这个女主是不是有病。
“陆思贤,你女扮男装还很有底气,孤若给你捅到圣上面前,你还有命?现在你该想着如何讨好我、取悦我才是。”秦若浅笑意绵软,微微低头,神情温柔专注。
被人捉住把柄的小世子立即偃旗息鼓,她看的肯定是假剧情,女主明明傻白甜,到了她这里就成了蚊香妖精。
秦若浅掐了掐她的下颚,迫使她抬高脸,更好地让她观赏如白釉般的肌肤,呼吸就这么喷在了陆思娴的唇角上:“圣上那里明日会召见你,你可想好退不退婚?”
感受到别人的呼吸后,陆思贤憋屈地忍住不呼吸,脸色涨得通红。
察觉到她这一动作的秦若浅使坏地朝她嘴角上吐了口气息,也不松手,等着她呼吸不过来的时候自己主动呼吸她的气息。
等了片刻,陆思贤终于忍不住,不管秦若浅在一侧,大口大口呼吸着新鲜空气。
秦若浅狡黠,眼底散漫着笑意,灯光下的小世子皮肤很白,看到她脸上细细的绒毛,泛着光泽,细细去看,也不是单纯的白,就像三月春日里的桃花瓣,粉白昳丽。
这样的猎物,确实很美,关键在于美人与兵权,她都要得到。
陆思贤憋屈,恨不得一脚踹死秦若浅了事。
“小世子,你若不退婚也成,我若今日同你发生什么,你便成了我的人,你说这个办法好不好?”
女子的声音柔媚入骨,贴在耳垂,带着一种难以言喻的诱惑。
陆思贤喉间滑动,不敢这打破美好的声音。
面前的秦若浅与书中单纯、善良的形象压根不符合,她带着神秘的气息,不知来自哪里,又十分危险,带着致命的杀伤力,靠近一分就感觉危险一分。
她懂得勒住自己的短处,本身就像是一漩涡,不断吸引自己去探究,当靠得近了,就无法再脱身。
见了三次面,就感觉面前的坑已挖得很深了,就等着她跳了。
“你喜欢女人,我给你去寻不就好了,再者宇文信才是你的归属。”
“他喜欢孤,孤就得喜欢他吗?小世子的想法太过天真了。”秦若浅拍了拍她的脑袋,总觉得面前这个‘死敌’太过单纯,不像是攻于心计之人。
对于那本话本子的内容,她不禁产生怀疑。
秦若浅略一迟疑,陆思贤就从她手里逃了出去,就算被绑住手也挪去了榻内,盯着恶狼般盯着她,“我知晓你需陆家的兵权,我让我父亲助你就是了。”
看着小世子紧张兮兮地眼神,软绵又胆小,眸色澄澈如水,秦若浅暂时抛弃话本子的内容,事在人为,她不信那些荒诞无稽的事。
“你想多了,你与兵权,孤都想要。”
陆思贤咬咬牙:“兵权与我,你只能要一个。”
“那孤要你。”秦若浅不假思索,眼里盈着浅笑。
陆思贤:“……”能不能走点寻常路,你把我的路走了,我走哪里?
做人不能太绝。
“殿下想帮九皇子,陆家可出绵薄之力,若是抓着我不放,不怕陆家倒戈去协助太子?”陆思贤板起面孔,眼前的局势在她心里,仔细掂量一下,九皇子秦承宗需要的还是陆家的兵权,秦若浅若想得开,就该放下这件事。
到时回心转意去找宇文信,陆家大可去帮一帮,太子就毫无胜算了。
“小世子不傻,分析得很好,可是孤要了你,齐国公也会为我阿弟效命,你说我选哪个?”秦若浅说着,柔软的双臂就主动缠上了陆思贤的肩膀,自然而然地整个人贴了过去,温热的唇角贴着她的侧脸。
习武之人的身躯格外地火热,加上她的呼吸在顷刻间化为灼热的呼吸,一下一下地喷在陆思贤的鼻翼上。
陆思贤被她亲昵的动作惊得忘了回话,秦若浅就这么撩她,有朝一日真的会被宇文信活劈了。
“小阿贤,你觉得我哪里不好?”秦若浅狭长的眼眸里满是她呆滞的神色,简单的肢体接触就让一个‘荒.淫无度’的人难以招架,她怀疑这位世子是不是真的不学无术。
“殿下,你觉得哪里好?”陆思贤僵持着身子,哆哆嗦嗦地问出口。
你觉得我哪里好,我现在就改。
“你的身体很软,脑子很笨,想法很天真。”
“这个……没法改,殿下喜欢柔软的女孩子,我给你去找,如何?”陆思贤谄媚一笑,使劲让自己脱离秦若浅的怀抱。
干柴烈火,再这么抱下去,今晚怕是难以脱身了。
“孤觉得你不错。”秦若浅察觉她逃离的想法,伸手将人又扯回自己身边,而后将人安置在榻上,自己脱鞋躺了下来。
两人肩并肩躺了下来。
“我这里有太子的秘密,你要不要?”陆思贤谈判。
秦若浅拒绝:“如果要你还是要太子的秘密,孤选择你。”
如此冥顽不灵,陆思贤一口气没提得上来,晕了过去。
她忘了一件事,原主身体不好,从娘胎里就带了体弱的病症。
人一晕,秦若浅就察觉不对,拍了拍她的小脸:“你不会真如外间所说,养女人搞坏自己的身体了吧?”
方才小脸通红,晕过去后就变得惨白。
秦若浅焦急地探上她的脉搏,察觉并非是身体空虚,而是体弱后,略微放心,又见到她手腕上的红点,好似是一胎记。
在屋内寻了一眼后,在枕头下找出药瓶,约莫是陆思贤平时吃的药,打开药瓶嗅了嗅,以水喂给她吃下。
不知道人能不能醒,但今夜不醒,明日多半无法面圣,就无法当着皇帝的面退婚,不如明夜再来试试。
将人安顿好后,她趁夜离去,照旧未曾惊动国公府内的人。
次日陆思贤当真没有清醒,急得齐国公没有去上朝,退婚一事就此罢休。
消息传至王贵妃处,被叫来选衣裳的秦若浅看着满目华绸的眼神一顿,没有开言,几息后照旧选衣裳。
反是想要得到陆家兵权的王贵妃心中怀疑,当着女儿的面不好提,都道陆世子身旁女人无数,身子又不好,怎地不知道收敛点。
望着花容月貌的女儿,若是嫁过去没几日,陆世子就死了,那女儿岂不是守活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