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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第 5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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欧阳臻觉得自己做了个噩梦,本来是没当回事的,如果不是其中的男主角好死不死正好是他的话。
那是一头黑色的波浪卷长发,模糊不清的样貌只能看脸部轮廓。
梦里的欧阳臻努力想要去看清那人的脸,可就是怎么样都看不清楚。
那人缓慢的脱掉身上那件黑底绣着白牡丹的旗袍。
刚开始是天鹅颈一样优美的脖子,然后是精致的锁骨,最后露出他宛如飞机场一样平坦的胸。
欧阳臻从刚开始的激动万分到最后的面色铁青说不出话来。
可当他看清那人样貌的时候,瞬间就吓得清醒了过来,最后欧阳臻猛的睁开眼睛又缓缓闭上。
还好还好,只是个噩梦而已。
否则他怎么可能梦见昨天那个在包间里戏耍过他的死人妖,还梦见他光溜溜的被死人妖按在床上亲。
这不科学啊。
睁开眼睛有些茫然的看着四周的环境。
这是一间收拾的整洁干净的单人公寓,有微弱的晨风将那冷色调的窗帘吹拂起来,橘色的光芒撒在灰色的被子上。
看起来柔软又温馨。
而这个白色调的卧室很明显不是他的房间。
欧阳臻难受的揉了揉干涩的眼睛,脑袋还在嗡嗡作响的痛,总感觉宿醉后的自己好像浑身都要散架了一般。
都说喝酒误事喝酒误事,可他昨晚好像啥都不记得了。
欧阳臻有些懊恼的伸出手臂,虽然不想离开舒适的被窝,但还是掀开被子准备坐起来。
可他的动作就好像开启了身体疼痛的开关。
“怎么身上会这么痛。”突然想到什么的欧阳臻僵住了。
他若是现在还想不到发生了点什么,他就是真的蠢。
捡起随意丢在地上的衣服穿上,他蹑手蹑脚的走到浴室边去偷看,浴室里面果然有人在洗漱。
可是欧阳臻看得清清楚楚,那人是谁。
不是在挪威森林里把耍得他团团转的死人妖是谁。
欧阳臻差点就被气笑了。
我敬你是条汉子,特么的居然敢日我。
连抠着墙壁的手都跟着气得发抖,要不是还在扶着墙他腿都还是抖的,可偏偏身上那股子酸痛提醒着他昨晚的荒唐事情。
他记得好像还是他自己醉得不清先缠上去的。
这都不是重点。
重点是脑子拧不清的欧阳臻根本不知道他抱着的那人特么的是个男人啊,现在真是阴沟里翻了船。
鬼知道他喝醉之后经历了什么。
醉酒记忆回笼的欧阳臻明显有点底气不足,还有点怂。
眼看浴室里那人就要洗好出来了,他偷偷摸摸的在房间里翻找了一遍,最后在床头的柜子里拿起他的手机和钱包。
等他坐在楼下的出租车上之后方才松了口气。
心里恨不得将那死人妖骂了个狗血淋头,就听兜里的手机响了起来。
欧阳臻一看来电显示是伍迪那厮,瞬间秒接电话。
“卧槽,伍迪你他妈昨晚死去哪里了,说去上个厕所,老子在包间里等你半天你还没回来。”
欧阳臻很生气后果很严重。
昨晚要不是因为等伍迪他也不会稀里糊涂喝那么多酒,不喝那么多酒他也不会那么惨。
总之,伍迪他就是万恶之源的开始。
千错万错把锅甩给他就完事了。
“我昨晚明明有让那位热心肠的好兄弟过去给你传话,你没看到那位给我传话的好兄弟吗。”
伍迪说着还打了个哈欠,很明显是刚刚起床。
“哪位好兄弟?”欧阳臻愣了愣。
硬是没想起昨晚有什么人过来给他送话。
“臻哥你该不是喝酒喝傻了吧,就昨晚有个穿着我衣服的……”
提起昨晚在洗手间里那个跟他换了衣服的人伍迪还有点小激动,若不是因为那套女装大佬必备装备,自己还混不进覃垣他们包间呢。
“你衣服?麻蛋我想起来了,我说我特么怎么就傻里傻气到跟着别的男人回家了,原来都是你这逼害的。”
想起事情的重点的欧阳臻恨不得流下悔恨的泪水。
如果时间能再重来,那他肯定要选李白。
“次奥,越想越气不跟你说了。”欧阳臻恼得想要挂电话。
颜小白终于急眼了。
“别挂啊臻哥,我跟你说我昨晚在挪威森林碰见陆雁洲了,听说华怡有选秀节目要搞,你能不能想个法子把我给弄进去啊……”
伍迪兴奋说着昨晚打探到的消息。
可他叽哩呱啦的还没说完呢,手机屏幕里传来欧阳臻惊天地泣鬼神的咆哮。
“本人已死有事烧纸,再贱。”咆哮完欧阳臻就果断的挂了电话,停顿都不带停顿的。
伍迪有点搞不明白,臻哥这是哪根筋又搭错了?
不科学啊,大清早的他这是招谁惹谁了。
伍迪把手机随手一丢,很无奈的从被窝里爬起来,还是自己靠自己吧,臻哥那样的狗男人关键时刻总是掉链子。
靠不住的靠不住的。
眼下好不容易有个这么好的机会摆在眼前,伍迪就是拼死拼活也要混进陆雁洲的那档子选秀节目去啊。
欧阳臻被伍迪这胳膊肘往外拐的小兔崽子快要气疯了,他屁股还疼着没人关心不说,个狗崽子昨晚肯定是碰见陆雁洲魂都丢了。
所以把他给撂下了,害得他孤苦伶仃的等在包间里喝闷酒。
然后等他出门找人的时候正好碰见那个穿着伍迪衣服的男人,喝懵圈了误以为那就是伍迪,稀里糊涂的跟那人回了家。
出租车的司机还以为自己载了个神经病,趁着等红灯的时候频频从后视镜里往后看,看见坐在后座里恨不得发疯的欧阳臻。
面对如此视线,欧阳臻只得礼貌的保持微笑。
好气啊,他真的一点都不想保持微笑。
唐煦新围着一条白色浴巾就从浴室里面出来了,那半长的黑色头发还在滴着水珠,再配上那张白皙俊美的脸庞,透着棱角分明的冷峻。
从浴室里出来后果然没看见那个原本缩在被窝里的身影了。
他拉开自己满是女装的衣柜,从抽屉里拿出内裤套上。
然后若无其事的整理床单叠好被子,将卧室里里外外收拾了一遍。
如若不是床上还带着无法抚平的皱褶和丝丝温度,他都无法相信自己昨晚居然从挪威森林稀里糊涂的带了个人回来。
换垃圾袋的时候正好看见掉落在地上的黑色卡片,唐煦新弯腰拾了起来。
名片上面明明白白标注着欧阳臻三个大字。
这会是是他的名字吗。
唐煦新握紧手心里的名片,微微上扬的嘴角勾起弧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