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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7、第 27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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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知微上午没去泡澡,收拾好东西要了杯咖啡,走到玻璃窗前,隔着玻璃看外面的景色。
不远处的林荫小道上偶尔有人经过,突然有个熟悉的男人身影走进视野,紧跟着是一个女人。
李知微趴近一看。
列阳和那个女主播。
列阳在前面走,女主播从后面追上来,两人不知道说什么,都停下了脚步,然后女主播扑到了列阳怀里。
列阳一个踉跄摔倒了,紧跟着女主播也摔倒了,不巧,这次没摔在他怀里。
列阳站起来打电话,女主播抬头看他并没起来。
一会儿后两个酒店服务员过来了,扶着女主播走了。
列阳双手插兜,站在原地四下看了看,不知怎么回事,视线就扫到楼上。
李知微放下咖啡,从玻璃窗前跳下来,等了好一会儿才重新看去,列阳已经走了。
手机响起,她看也没看接起,“你好。”
对方愣了一下,“这么客气?”
李知微看了看手机屏幕,手掌抚上额头,“刚才没注意,怎么了,列总有什么吩咐?”
列阳嗓音平静,“过来打牌。”
真亏他能想得出来。
李知微看了下时间,“不了,待会儿就要吃饭,我喝杯咖啡看会儿书。”
列阳,“还早,一个半小时。”
李知微听出他有点不高兴,大概因为刚才的事。
任谁被骚扰了也高兴不起来。
但他是老板,还得绅士,所以得忍着,有点像哑巴吃黄连。
李知微忍不住腹诽,自作自受。
她说:“好我过去,在哪儿。”
列阳报了个门牌号。
咖啡还有一半,李知微端着杯子过去,房间里除了列阳还有两个人,一个是教形体的女老师,姓顾,叫顾颖,还有个经纪人叫黄白。
顾颖正跟黄白说话,“黄哥,你这个名字不好,名字里两个姓,注定得结两次婚。”
黄白苦哈哈的,“你可别说了,我都离三次了。”
顾颖,“……跟我听说的有点出入哈。”
顾颖跟他不怎么熟,知道他离异,还以为是离过一次。
李知微进来,两人都看向她,李知微笑,“黄哥人品没问题,就是运气差点。”
黄白对她握拳致意,“还是知微了解我,我这个人信奉真爱,喜欢就娶回家,但每次事与愿违……”
顾颖双手托腮说道,“不会是你把人家骗回家门一过新鲜期就翻脸吧。”
黄白,“天地良心,我是被甩的那个。”
顾颖笑,“原来是你魅力不够。”
黄白,“你跟我试试就知道了。”
这两人聊上了,列阳在一旁的榻榻米上洗牌,盘着腿,坐着个蒲团,头也不抬。
一个人形影单只,像个受了委屈的小孩,尤其那两人不断发出笑声的时候。
李知微走过去,咖啡杯放在小桌子上,坐在列阳对面问:“打什么牌。”
男人修长的手将扑克牌分成两半,一半扔给李知微,应道:“拖拉机。”
李知微:“那不得四个人?”
她刚说完,列阳在正中央放下一张牌,然后抬头看着她。
李知微反应过来,这个也叫排火车,拖拉机是X地的说法。就是两个人玩牌,一人出一张,牌要一张按着一张,最后那张跟前面有相同的,中间的牌就都是出牌人的。
玩这个很大部分要看运气。
李知微出牌,压在列阳的梅花三下面。
两人来回出了十几张,一串牌排成了小火车,还没人捡起第一把牌,这时候就很危险了。
列阳突然冲李知微笑了笑。
李知微看他抽出一张梅花三,捡起了所有的牌。
转眼她手里只剩下一小沓纸牌,他手里拿着剩下的一多半。
没事,他年纪小,让着他。
李知微捏了捏牌,“赶紧出牌。”
谁捡起牌,就得先出牌。
列阳明显心情好起来,眼角眉梢都是笑意,歪着点头,有点痞痞的样子,他说,“不行。”
李知微,“什么”
列阳笑的狡猾,“光这么玩怎么行,赢了什么奖励,输了什么惩罚?”
李知微喝了口咖啡,重新盘了下腿,列阳随手扔来一个抱枕,她按在胳膊肘下面,开始思索。
列阳提议,“抽手臂。输了的人要被打三下,赢了的有一个要求。”
李知微反驳,“什么要求,你赢了我请你吃冰激凌,我赢了你请我吃。”
列阳,“好,现在开始不许反悔了。”
看他那副胜券在握的样子,李知微忍不住打击他,“别高兴太早,这个牌看运气,你不一定能赢。”
列阳放牌,两人来回放牌十几次,有输有赢,但总体来说还是列阳的牌多。
又放了十几张牌,李知微只剩下了两张,列阳笑,“你这把手气不好,待会儿洗洗手。”
李知微放下最好一张牌,还想苟一下,列阳再放牌,一下子把所有牌都捡起了。
李知微借口洗牌让他挪位子,列阳忍俊不禁,“你怀疑我耍赖吗?”
他故意不坐起来。
李知微一张张数牌,张数正好,她认赌服输伸出了胳膊。
列阳很自然的握住她手腕,伸出两根手指放在她手臂上。
“我力道大,你最好闭住眼睛。”
他说,眸光一闪一闪的,动作牵扯下把她拉近了一些。
李知微手指碰到他胸前的衬衣,莫名有些尴尬,她侧过脸,闭住眼睛,“恩,你赶紧的吧。”
列阳的手指从她手臂上刚刚拿开就抽下来,啪的一下,李知微差点把手臂抽回来,差点问他你来真的?
她还是忍住了,眼睛都没睁开,要不然会让人误会她玩不起。
其实那一下并不疼,就是心理上刺激挺大。
她以为列阳顶多意思两下,没觉得他会真打。
迟迟没等来列阳再动手,她喊:“好了没啊?”
手臂上很快传来两下轻轻的碰触。
然后列阳松开了她的手腕。
他还是放过她了啊。
李知微不知道说什么了,只好说:“老板真仗义,待会儿你输了我一定不下狠手。”
列阳掀起眼皮看了她一眼,“适当的疼痛能让人保持清醒。”
没一会儿,列阳输了。
李知微没抓他手腕,让他自己抬起手臂放平。
问他,“老板,你现在清醒吗?”
列阳哼了一声,“你能打疼我算我输。”
李知微啪的一下抽下来。
列阳故意嘶了一声。
李知微缩回手指,觉得手指也快断了,真疼,好像抽了一块铁。
列阳看她皱起了眉头,有点可怜巴巴的,真想把她的手拉过来吹一吹。
刚才握着她手腕,打了她一下手臂,她那块皮肤立马就变红了,他又后悔又矛盾,后悔让她疼,脑海里却出现截然不同的画面,如何把她弄的到处,差点忍不住偷偷亲她。
列阳克制着,视线一转落在矿泉水瓶子上,他拿了一个给她,“允许你用道具。”
李知微哭笑不得,“那我就不客气了。”
这次她握住他的手腕,这样好使力,然后把矿泉水瓶子高高扬起。
列阳看她来真的,也很配合的闭上眼睛,侧过头去。
然而并没有等来想象中的疼痛,冰凉的塑料瓶子轻轻触碰到皮肤,一下,两下,她笑出声,“这次放过你。”
她刚要松开他,反而被他一下子抓住手,有力、宽厚温暖的触感像过电一样从接触的地方传上来,一下子令李知微头脑一片空白。
列阳站起来,也拉她起来,“应该可以吃饭了。”
然后他松开她的手,自顾去穿拖鞋。
原来他是想拉她起来。
就像革命的友谊那样,是她多想了。
李知微端起咖啡杯,一口气把剩下的咖啡都喝完了。
列阳跟黄白、顾颖招呼都不打就出去了,谁都不知道他在掩饰什么,他差点没克制住。
李知微放好牌,黄白探头问,“咱们列总怎么那么着急,干嘛去了?”
李知微,“不是到吃饭点了吗?”
黄白看了下时间,“还有半小时呢。”
李知微,“哦……可能着急卫生间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