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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5、第 65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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洛程和姜余离开了这座被枪炮和烈火焚毁的小岛。
方至然和程幕岚没有跟着洛程和姜余离开,这片没有任何幸存者的岛上,真正地只剩下了他们两个外来者。
他们开始修行。程幕岚对这方面非常熟谙,也教会了方至然许多。
两人在狼人杀的世界呆了三个月,他们自从成为透明人之后,就不需要再进食饮水。虽然程幕岚经常还是跑去捕鱼。那些可怜的鱼,根本不知道程幕岚的接近,被程幕岚一下一个给捉了回去。
幸好岛上没有人,要是有人,看到一些在空中挣扎着的鱼,还有树枝成群在空中移动,恐怕会被吓出神经病。
方至然在离开狼人杀世界的前一天,他梦见了洛程。
洛程站在一片白光中,远远地对他微笑,“谢谢你们进入我们的世界。”
方至然一怔,“我们的世界?”
洛程道,“我和姜余一起创造的世界。”
他微笑着,“我和姜余离开这座岛后,我们去了很多地方。我们都喜欢安静,最后在一个很安静的小镇住了下来。”
“直到我们都很老了,”
“直到我们都死了。”
“小镇的年轻人把我们葬在了一起。”
“我们的墓碑上刻着:他们一起相伴到老。”
“我以为这是我们最终的结局,但当我死了后,我听到有人呼唤我的名字,等我睁开眼。我看到了姜余。”
“他为了我创建了这个世界。”
洛程微笑着,“我们死了,可是我们依旧存在。”
“你们明明相爱,为什么姜余还要进行这个游戏,来证明你爱他?”
洛程垂下眼,“当年真正的故事并不是如此。施珉将我们骗上岛,开始了这场杀戮游戏。梁若芯为了我被赵非杀死,冲出去救梁若芯而被抹杀的人是我。”
“姜余当时并不在岛上。他是后来才跟着接幸存者离开的那艘船找到我。”
“他救了我,”
“带我离开了这座岛。”
“我们过得很幸福,白首偕老。”
“但我知道他心中一直有着心结,他让我独自经历了这个杀人游戏。”
“他觉得这是他的错,他没有保护好我。”
洛程顿了顿,说,
“他也以为我心里最爱的人是梁若芯。”
“和他一起只是将就。”
“我解释过。但是当时我选择为梁若芯而死。这种生死之间的选择,”
洛程停了下,沉默了许久,轻声说,“我确实对不起她。”
方至然看着洛程,他一贯冷漠,哪怕再悲伤的事也无动于衷,不过或许是他曾经感应到洛程的心情,他忍不住道,“你已经尽力远离她。避免她被牵扯进来。”
“不是你的错。”
洛程摇摇头,“若芯为我死,我很心痛,但当我知道姜余会死时,我就想,哪怕拿这个世上所有人的命来交换都行,包括我的,包括若芯的。”
“我只想他好好活着。”
“我真地很,”洛程苦笑了声,“我以前觉得自己还算个好人,但是后来想想,这里面最卑劣的或许是我。”
方至然沉默了。
“姜余重新创造了这个故事,也修改了故事,他也参与了这场杀戮。他想知道,如果他和梁若芯同样都为我牺牲,我心里真正爱的人是谁。”
“以前也有其他人进入这个游戏,但是他们并没有成功。不是提前被杀了,就是互相怀疑,互相残杀。”
洛程笑了笑,“其实这是个信任与背叛的游戏。”
洛程远远地站在那片光里,微笑,“谢谢你们。”
“是你们完成了这个故事。”
方至然曾经感受过洛程的心情,甜蜜的、酸楚的、悲痛的、……最终是两情相悦的。
他突然想告诉洛程,跟他们没有关系,洛程一定会选择姜余,因为洛程爱的只有姜余。
或许洛程曾经喜欢过梁若芯,但是那实在是太遥远了。
情窦初开懵懂未知时,不经意间喜欢上身边那个漂亮可爱的女孩。但是还未等这段懵懂的喜欢真正蜕变成爱情,就被妈妈惨死的仇恨取代。十多年间那颗刚刚萌芽的名为喜欢的小树终于因为失去了灌溉它的水珠而彻底渴死。
当他遇到姜余后,他也曾经试图将那棵喜欢的小树铲除,可是姜余不允许。他强硬地将他留在了身边,以他无法抗拒的姿态,强悍地浇灌着那颗树,直到它终于成熟蜕变,长成了再也无法撼动的参天大树。
“他很喜欢你。”
方至然一怔,
“他很喜欢你,”
“在你身边的那个人。”
“我能感觉出来。”
洛程微笑着,
“你以后会懂。”
“精神体融合的能量远远大于其他一切。”
“再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