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聊斋鬼夜谈》a*******t

2、一、井女

　　一。井女

　　那是在我回到老家松河时候的事情。因为听说邻村传来了闹鬼的消息，作为除妖士的我便前往一探究竟。

　　闹鬼的地方据说是一处民家的院子里，每到晚上便会传来有人在洗刷东西的声音。因为闹鬼的缘故，那家人已经暂时搬到亲戚家去住了。留下的那间四合院空荡荡的，四处积满了许多灰尘。那天我留在民宅中过夜。

　　夜晚来临的时候，远处村民家的灯光在黑暗之中闪烁摇曳，显得十分诡异。我坐在距离院子最近的房间里，透过竹窗之间的缝隙目不转睛地看向院子里。天渐渐黑了，我没有开灯，因为大多数鬼都是喜爱黑暗的。

　　过了几个小时，在我因为姿势保持太久而脖子有些酸痛的时候，我听到了外面传来了轻微的流水声。这里的民家都是以四合院的方式排列的，但是每家之前都相隔得很远。从这里徒步到邻居家的话需要大概五分钟的时间。所以以这样长的距离，要想听到隔壁院子里的声音是不可能的。流水声一定是从这家民宅中传出。

　　我竖起耳朵听着外面的声音，那流水声越来越大，有些像是从地底下冒出的水源。我记得在这户人家的院子里有一口井，虽然平常主人不怎么用，但是多少还是积了一些水在里面。这水流动的声音，倒像是从那口井里出来的。果然，过了一会，井口便有水源源不断地涌了出来。同时在黑暗中，我隐约看到一个黑影从井里爬了出来。借由远处一些路灯微弱的灯光，我看到从井里爬出来的背影似乎是一名女子，一头长发批在肩上，身体却显得十分矮小。记得聊斋志异里也有一个类似的记载，里面说的是一个叫喷水的老妖，行步且喷水，水无止尽。现在女子的出现和不断涌出的井水，到有几分相似，在这里就称作井女好了。

　　等待井女完全爬出来以后，地上已经被井水浸湿一片了。在这种比较穷的乡下，民家院子里的地都是黑土而不是砖板，被水浸湿以后，土地就有些松软了。井女离开井以后，便在附近的地上蹲下来，似乎是在挖掘什么。由于当时夜晚太黑的缘故，我看不清她手中拿的是什么，只看到她的身影蹲在地上不停的挖掘。过了两个小时，她仍然保持着那样的姿势和动作。到是流水的声音伴随着挖地声，听久了我开始有些昏昏欲睡。

　　在我睁开眼睛的时候，已经是早上天刚亮的时候了。吵醒我的是门外村民的敲门声和呼喊声。我走过去门口，经过院子的时候，井女已经不见了，而井里的水也恢复到原来的样子。土地还是十分潮湿，踩下去的时候感觉就像踩在棉花上。昨天晚上井女挖掘的地方也基本恢复，只是有一些小小的洞眼仍然留在地上。

　　之后，我把遇见的事情告诉了村民，大家一起合力在院子里挖掘。可惜挖了三天，地都翻遍了，却什么也没有挖到。之后的几天，我都在四合院里渡过。不过似乎是已经找到了她想要的东西，井女再也没有出现了。

　　（井女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