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聚灵阵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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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进！”
丹丘掌门话音刚落，瞬间便有无数破风声随之响起，各门派修士脚踩灵器化作流光穿进那金光大门里。
“师弟。”芝龄师姐忽然唤了我声。
“嗯。”
我顿时心领会神，同一群人踩着飞剑朝那道大门飞去。
来此之前师父吩咐过我与芝龄师姐要多互相照应，尤其初入秘境时，人大都分布密集，拿到些什么好物件总恐怕会出现些别的意外，所以门内中人遇上危险便可通过腕上戴的灵器呼应同门派的人前来帮忙。
但不足的是，只要距离远了，这灵器与灵器之间就难以感应到，所以头两天时间要让第一次入长虚洞天的师弟师妹适应一番。
而往后的日子里各人分散于各处，便是自己的缘分，危险也好，福源也罢，我也难以顾及他们了。
我刚闯入那金光大门，眼前的景色忽地一变。
这是上古时大能制造的秘境，所残留的灵力威压应当早就不如之前，但我感受到迎面而来的灵力依旧深厚与磅礴。
前方是一道巨大的碑石，有千丈高，拔地而起，像插入了青天，石碑上有一行字，笔锋极其锋锐，像是以刀剑斧直砍而出——
我认不得那字写得是什么，毕竟离此年间已太过于久远，只觉玄奥且复杂，又让人震撼。
我紧绷着声音：“芝龄师姐，你有何打算？”
再次来到这里，除却震撼，还有一种毛骨悚然的颤栗感……毕竟，我是死在了这个秘境里。
尽管不是脚下的这个地方，但经历过死亡所夹带的窒息与绝望依然深藏与我灵魂里。
“暂且别往内圈去。”芝龄师姐说道：“先观望两天。”
这也也正是我的意思，秘境内，越好的东西自然也是藏的越深，亦或是越危险的地方。
师弟妹早已分散于各地，但因吩咐过他们不能离得远，所以他们也只敢在周边四处寻探。
“师姐……”我还想再说些什么，转眼只见她踏剑离去的背影。
我滞住了几秒，随后压抑心中的酸涩，朝另一边而去。
所谓外圈和内圈都是在森林里，只是外圈是在森林的外围会安全些，而森林的深处，内圈里会有更多的危险与机遇。
我踩着飞剑，一眼望去，树木葱葱郁郁，笔挺而高，这些树木不知存在了多久，而藏在树木下的房屋全然不是今时的模样，更加古朴大气，但打开门房一看里边几乎是没什么东西了。
都是因为近百年来进来的修士把这里原来房屋的结界打破，导致里面原来留下的东西被劫掠一空，而真正大有用的，是内圈里面的东西，但越往里边，因为其危险性，敢深入的人也越少。
而我也是在内圈里……被卫衡杀的。
*
两天里，我还真的处理了一起门内弟子的事，第一次入秘境的师弟妹做事本就容易冲动，捡到些灵药灵器什么的又不懂得藏好，而别的门派弟子看到眼红就容易起争执，最后大打出手打不过不免就要喊人马助阵。
当我赶到时，几个门内的弟子被打趴在了地上，唯一还站着少年看着我，眼光一亮：“师兄，他们想抢我们的灵器。”
……我看他满脸土灰的模样，冷着脸应了声。
幸好对面也是几个半斤八两的弟子，随手挽个剑招就逼退了他们，话都懒得多说几句。
他们既然敢趁火打劫，我也不必客气。
“你们都是蠢货吗？”我冷声怒道。
大概是我平时温和，很少发怒，他们脸上不自觉带上了委屈和不解，“师兄，是他们先来招惹……”
果然还是小孩。
我拧着眉，要不是他们是九涂门下的弟子，我根本不会理会。
“任何时候，唯有性命最重要。要是对面下手更狠些，杀人夺宝，你们还打算死撑着？”
而灰头土脸、刚刚唯一站着的少年已经擦拭掉脸上的灰，我总算认出了他。
陈金煜。
能想起他完全是想到他之前是卫衡后边的跟班。
他看着我，声音是少年人的清润：“师兄，不是还有你吗？”
这幅单纯的样子让我厌恶，我严肃道：“在这里不要相信任何人，以后出了什么事，师兄也救不了你们，知道吗？”
陈金煜眨了眨眼，还是一脸纯真。
我有点烦，几人的团体行动东西分配本就难，不过他们第一次来秘境害怕抱团倒也能理解，但我觉得像卫衡那样的，应该不会像他们这般无用。
“你们是第一次来这，外边总不像门派里面有人护着你们，靠得也只有你们自己，护不住的东西不如撇下，也总比没了东西还丢了性命强。”
“师兄，对不起。”
几个弟子被训了后垂头丧脑的，我已提醒过了，倘若他们不能领悟，我也没法子。
处理好他们的事情后，我直接往密林深处去。
越往里边去，所感受到的灵力越发地浓郁。
几天下来，我除了摘了几株低中品药草外，根本找不到什么东西。
所谓的“机缘”并不是那么好拿的，就算是拿，也有很大的风险。
越到里面，我遇到的人也是尽量避着的，以免生出其它意外。
夜晚
森林里的乔木高大粗壮，抬头往上望根本瞧不见天色，像被黑幕给罩住了，幽森得很，偶有泛着荧光的眼睛在暗中窥视。
森林里的灵兽除非饥饿，又或者受到了威胁，否则不会轻易攻击他人，但毕竟是夜晚，万一遇上成群的灵兽就糟糕了，所以我决定打坐冥想一晚。
这边的灵气充足，修炼会也是好事。
身体内的经脉周身运转，循环吐息，方圆一里的声响皆被我收于耳里。
小虫的嗡鸣、风过树叶的摇晃交响、甚至灵兽打鼾都听得一清二楚，一副场景自然而然在脑中产生，心境也随之平静下来。
但这种状态没过多久，我忽然听到轰然一声，震得我迅速从冥想的状态里脱出来，猛地睁开了眼睛。
发生什么事了？
遥遥的远方，涨出了一道巨大的白光，像是吞噬了片森林黑夜，似是天明一般。
灵兽奔走的蹄声，鸟雀嘶鸣着，与我同样的身影在夜里飞快闪动。
那边肯定有事情发生，我决定立即动身。
与我一齐被吸引的还有许多人，个别甚至还是熟悉面孔，等越来越接近白光的地方时，我总算看清楚了那是什么。
那里已经站了许多人，周围数十里的树也已经被夷平，一个巨大的白光阵法浮于虚空，耀眼的白光晃着每个人的眼睛。
我认出是聚灵阵。
视线继而挪至人群中心，一行人在那站着。
其中几个人我很眼熟。
段书起、卫衡、苏语双和丹丘的同门，旁边站着的还有芝龄师姐……甚至那个陈金煜也在。
阵法是由段书起弄出来的，他处于阵法中心，而四周的分散的人群皆使出灵力往灵阵灌去。
这里头一定有什么东西，所以需要聚灵阵。
“发生什么事了？”我过去问道。
陈金煜见是我，脸上神情一喜，连忙说道：“这里有一处隐形结界，大约是洞天主人真正的居所，藏修真君布下了灵阵打算合众人之力破结界。”
作者有话说
第12章 聚灵阵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