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1、群殴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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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清泉问道：“她们是谁派的杀手？宁家还是高敞？”
江澄追忆道：“我逃亡的时候，家中祖母还在，她老人家最是疼我的，虽然不赞成我只身赴凰朝，但见我执意不肯嫁给高敞，也不忍心逼迫我，我从玄武国都一路南下，家中祖母都派人暗中保护的，对外宣称我得了重病，只等我一出玄武国境就宣布我病重不治了，不知道怎么的，这消息竟走露了，到了离凰朝很近的一个叫勒马崖的地方，突然间就冒出来九个杀手，仓皇之下我拼死搏斗，伤了三个，祖母派来的人见情况紧急，就没再躲藏，也挺剑帮我，奈何她并非绝顶高手，杀死了三个杀手之后自己也中剑身亡了。这时候还有三个杀手有武力，我已受了伤，正以为就此没命了，万幸我姑姑得信赶到了，她帮我杀死了一个打晕了两个，又将那三个受伤的给拍晕了，就把我身上穿的带血的外衣挂在悬崖的树上，伪造成我跳崖身亡的迹象，将我带走疗伤，又从小路护送我出了玄武，我这才来到凰朝。估计这一剑归尘是当年被拍晕打晕的杀手中的一个。”
冷清泉听了道：“宁家对你还不算绝情，这一剑归尘当年既然逃得命在，怎敢今日过来寻仇？难不成以为我们会放任你一个人对敌么？”
赵玉泽愤然道：“这么多年过去了，她还敢来寻仇，还敢来我们凰朝寻仇？当我们凰朝的人都是摆设吗？澄澄别怕，明儿我陪你去，定要让她一剑归尘。”
冷清泉冷静地想了想道：“按澄之所说，当时未死的杀手共有五个，为何这一剑归尘只有一个人，莫非她有同伙暗中隐藏，我没有发现？”
赵玉泽傲然道：“这个虽不能不防，但也没甚要紧，难不成怕她人多，咱们就不去了？那岂不被天下英豪笑死了？再者说她既然威胁会滥杀无辜，就必然会不顾无辜者的性命，逼澄澄非露面不可，这样的人我们不除了她，岂不辱没了手中的剑？”
江澄皱眉道：“如果她们真有五个人，光我们三个未必能占上风。”
赵玉泽信心十足地道：“这个无妨，明儿喊上小从子和小云子，她们五个，咱们也是五个，断不会输给她。”
冷清泉转身问侍儿润禾道：“陛下今儿翻了谁的牌子？”
润禾回复道：“皇上今晚去了筠华殿。”
冷清泉果断地道：“这么着，澄之和敏君都回去休息，明儿早上等陛下回了紫宸殿我去请陛下赐出宫的牌子顺带安排马匹，小从和小云那，你们俩谁去通知？”
赵玉泽道：“我去吧，看澄澄这状态有点疲惫，让澄澄早点休息。”
冷清泉点头道：“那就明日巳正在未央门见。”
江澄听得感动，本以为是过来找帮手，哪知道冷赵二人竟是当做自己的事，慨然扛在肩上，他忍不住眼圈一红道：“你们两个也太好了，怎么能这么好？”
赵玉泽拍拍他肩膀道：“跟我俩客气啥？”
翌日上午江澄先将夜中写好的书信交于车马宅中的贺儿，嘱咐他务必交给今日来辞行的安琪和宋海春，而后前往未央门集合。到未央门时众人已骑在马上等他了，他这才发现，除了冷赵林董四人，竟还有一身便服的明帝和一身劲装背着弓箭的胡芮以及一个他没有见过的女子，那女子看他疑惑，便抱拳施礼道：“属下凌影，新任御前侍卫，见过宁才人。”
他点头问好，眼睛却胶着在明帝身上了：“陛下也要去么？臣侍斗胆请陛下回驾吧，那歹人穷凶极恶，万一冲撞了圣驾，臣侍百死莫赎。”
明帝皱眉道：“什么话，朕倒要看看哪里来的歹人那么容易就冲撞到了朕？不必多说了，跟朕走就是了。”
宫侍递上缰绳，他飞身上马，心下大为安定。
一行人联骑而行，到开远门口遇到正在巡逻的天武军将领蒋芩，蒋芩上前请安，明帝吩咐她带人去城隍庙边上的小客栈去搜寻歹人。
出城后不到一刻钟就来到了水神庙外的一条大路上，凌影和胡芮先下马去查看地形，很快便回复道：“前后左右并无埋伏。”
明帝点头，他们几个在水神庙外驻马等待。一盏茶的功夫，就见几名武将带着百余名士兵向水神庙赶来。为首的武将全副甲胄，见了明帝便滚鞍下马，请示道：“末将秦瑛拜见陛下，末将接旨即来，倘有迟误，请陛下恕罪。”
明帝道：“时辰尚早，让将士们把这水神庙团团围住了，今日一个歹人都不许放走。”
秦瑛沉声道：“末将遵旨”，便自去吩咐手下将领们带着士兵四散把守。
又过了一盏茶的功夫，才见到水神庙正对着的大路上有一人飞跑而来，这人身手极佳，身影如风，却连马都没有一匹，也没帮手，竟是一人孤身赴约。她到得近前，见了明帝等人，便有些吃惊，脸上却不露怯色，只叫到：“宁粲小儿何在？你们这些人又是谁，敢来跟奶奶对阵，让那宁粲小儿出来。”
江澄不由得皱眉，时间久远，他已经辨认不出这个女子是不是当初劫杀他的杀手，可听这女子的口气，难道她也不认识自己了？只听冷清泉向明帝道：“这人就是一剑归尘。”
那一剑归尘见没人出来应约，便又喊了一嗓子：“宁粲小儿果然无用，早知道他今日不敢来赴约，奶奶我昨日就该一飞刀杀了他。”
林从喝道：“住口，凰朝境内岂容你这奸人放肆？”
江澄此时已经确定这杀手不认识他了，当下出列质问道：“我就在这里啊，你已经不认识我了，我也认不出你了，是谁安排你用飞刀恐吓我？”
那一剑归尘上下打量他，将信将疑地问道：“你果然是宁粲，怎得如此老了？看上去不大像啊。”
他忍不住白眼道：“十余年过去了好吗？你也老了很多好吗？我也没认出来你好吗？我记得你们当初一共是九个人，死了四个，还剩下五个，怎得只有你一个过来？其余那四个躲哪里去了？”
那一剑归尘怒道：“哪里还有五个，就只剩我一个了，今儿我必要为死去的八个姐妹报仇，小子纳命来。”
他心下疑惑，问道：“怎得就剩你一个了？那四个呢？自己得病死了？”
一剑归尘叫道：“呸，什么得病死了，要是得病死了就好了，分明是被你这小贼害死的。”
他听得也怒了，却仍觉得疑惑，便问道：“我怎得就害死她们了？”
那一剑归尘道：“当日我们姐妹九个奉国主之命出京截杀你，国主道无论你是死是活都要带回去给她惩治，结果半路上我那四个姐妹就死于非命了，余下我们五个被你打晕了，我伤得最重，晕得时间最久，等我醒来，我那活着的四个姐妹，正带着我去国都交差，因我伤得厉害，她们就没带我进宫，可也就是这样，我才活了下来，可怜我那四个姐妹，一进了宫就被国主烹了，守卫的士兵们后来跟我说国主说她们办事不力，不容分说就把她们投进了炉子里，这不是你害死了她们？我得了信逃了出去，回到老家苦练武功，练了这十多年，才来找你报仇，你小子少废话，快给我八个姐妹偿命。”说着便舞剑向他砍来。
董云飞道：“你们几个为虎作伥，死有余辜，还敢来报仇，先吃小爷一刀。”当先舞动大刀上前拦截。
赵玉泽道：“剩下的四个分明是被高敞所杀，你却算在澄澄头上，高敞害死了你八个姐妹，你不敢找高敞报仇，却来凰朝找澄澄的麻烦，真真是欺软怕硬，今儿公子就出手结果了你这是非不分的小人。”拔剑就飞了上去。
冷清泉忙道：“哎，敏君等等我”，扬剑刺上。
凌影和胡芮道：“岂能让殿下们动手，要我们做什么的？”两个也揉身而上。
秦瑛冲身边的几名武将喊道:“姐妹们，上啊。”挺剑率先冲上，几个武将纷纷拔剑跟上。
那一剑归尘边招架边喊：“你们以多欺少，不是英豪，有本事单打独斗！”
冷清泉道：“你们当初围攻澄之的时候怎么不说单打独斗？”
董云飞道：“在我凰朝地面就是要以多欺少，怎么着不服啊，不服就打服！”
江澄刚要往上冲，明帝一把拉住了他，道：“今儿不用你动手。”又扬声吩咐场中众人道：“众卿留活口。”
冷清泉道：“好嘞。”一剑刺出，又狠又猛，赵玉泽趁一剑归尘躲剑的功夫，从后面补上一剑，正中肩膀，秦瑛补了一剑刺进腿上，董云飞加了一刀砍在背上，凌影一个套索就套在了一剑归尘的脖子上。
几乎是一刹那的功夫，这一剑归尘就被大伙儿擒获了。
作者有话说
第61章 群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