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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第十一章 突然晕厥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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完颜袭月愣了一下,“惊扰了公主,草民知罪。”
“无妨,今儿个是个好日子,你们也就莫再争闹不休了。”
是来解围的?
玉卿抬眼瞄了一眼公主,神色如常,对于这种事情大概已经习以为常了。
“可是,她打碎了要献给公主的……”完颜袭月一脸为难,心底十分不甘。
“你有这份心就够了。”显然公主已经表态了。
完颜袭月也不能再多说什么,“谢公主!承蒙公主不弃。”
绿衣女子也磕了几个头道谢,公主点点头才又缓步离开。
“哼,算你运气好!”完颜袭月恨恨地跺了跺脚。
一出闹剧总算是过去了,待完颜袭月走后,林环上前宽慰起绿衣女子。
“妹妹受委屈了,完颜家的小姐咱都惹不起,这事儿也就这么算了吧。”林环刻意压低了声音。
女子垂了眸,点点头,“谢谢你。”
“我叫林环,这位是……”林环思索一阵发现刚刚她并没能知道玉卿的名字。
“竺玉卿。”玉卿笑着答道。
竺府和林府的小姐……女子有些不自在,吞吞吐吐说了姓名。
“李钰……”
玉卿在脑海中搜寻半天,果然没听说过……
“宴席即将开始,请大家随我来。”几个宫女走了过来。
“钰妹妹,待会儿咱坐一块儿吧。”林环见她连丫鬟都没带直接道。
李钰也没有拒绝,玉卿倒也无所谓,有林环这样八面玲珑的人在或许还省了自己的事儿。
刚迈出步子,玉卿突然察觉到身后有一道锐利的目光,扫一眼过去却没有发现任何异常。
躲得好快……
刚刚是有人在看着自己的,玉卿不由得头皮发麻,这宫里面真是不太平的地方。
远远能够听到殿内已经在奏乐,玉卿同所有刚才在花园里的夫人小姐一同入席,对面坐的是一些少爷公子。
宫殿陈设富丽堂皇,装饰以金色、大红为主。
像是悠长的走廊一般,百官及其家眷坐于尾部,皇上居上位,左右设皇后,贵妃,接下来是几个妃子,依次是几位王爷,公主。
此时桌上已经上了茶水和手碟,还有一些干果和蜜饯,配以银器,富贵华丽。
皇上已入中年,一身明黄的龙袍,虽无过多的饰物,但眉间昭示着其威严不容冒犯,“今日是朕的大公主及笄之日,特设宴欢庆,大家都要尽兴才是。”说罢,拍拍手。
乐师奏乐,几位身姿妙曼的女子舞动着身姿上场,石榴红金花抹胸,淡粉外衣,头戴累丝步摇。看上去娇嫩喜庆,却也有几分轻佻。
婀娜的舞姿自然是吸引了不少人的目光,玉卿对于舞蹈一窍不通,只能大概说个好看,相较之下逐渐上桌的菜品更让玉卿感兴趣。
接下来也只是一些歌舞,玉卿倒有些百无聊赖,有一下没一下地吃着桌上的蜜饯。
“玉卿妹妹,待会儿有烟火看,要不要一起去看?”林环不知什么时候挪了过来。
“好啊,我都好久没有看过烟火了。”玉卿这么说着,她的确是很久没有好好看烟火了——毕竟那是只有过年全家团圆的时候才有的奢侈节目。
待皇上皇后一干人走后不久,林环便迫不及待拉着玉卿出去看烟火了。
反正待在殿里也无甚意思,玉卿自然也是爽快地出了宫殿。
出了殿外,这才发现到处都挂有灯笼,映照得倒不像是夜里。
随着一声声嗖嗖的声音,烟火在天上炸裂开来,照亮了一方天地,留下黑漆漆的天空上星星点点,颜色虽有些单调,却也比常日里看过的好看许多。
耳边赞美之声络绎不绝,玉卿觉得混合着烟火声、人声,周围变得嘈杂起来。
“看那边,灯笼在一盏一盏熄灭呢!”
“是不是接下来还有什么表演?”
突然,灯笼熄灭的速度加快,很快四周变得一片黑暗,耳边只剩下只有烟火的声音和人群议论。
不对!
心跳的加速让玉卿感到不安,下意识地想要去光亮的地方。
“我们去亮一点的地方。”
不好的预感愈加浓厚,这个时候不知是谁说了一句“死人了!死人了!快跑啊!”
烟火四射飞溅,本应该在空中炸开的火药此时却对着拥挤的人群胡乱飞射。
人群骚动起来,一片混乱,推搡踩踏,争相躲避,玉卿也被挤得无法站稳。
“小姐!”心儿也被人群冲开。
黑暗中看不太清,玉卿只能够凭借烟火的光大致判断方向,“心儿,到安全的地方去!”
这是怎么回事?灯笼怎么会突然全部熄灭?玉卿心里疑惑丛生但是现在最主要的任务还是确保自己的安全。
“小玉!跟我来!”
手腕不知是被谁握紧,玉卿身子一僵,犹豫着问出口:“你是谁?”
感受到手腕的握力似乎强了几分,玉卿有些吃痛。
“你……”那人正要说什么。
“公主!”听声音似乎是一个熟悉的声音。
玉卿朝声音传来的方向看去隐约辨认出身形——好像是夏流莹。
而刚才抓住自己的人好像在自己回头的时候就不见了,玉卿没有理会,也不打算多做停留。
迎面一个人撞了过来,玉卿被撞倒在地,而那人似乎在摸索着什么。
玉卿起身,走近,还未来得及仔细辨认,夏流莹上前扶起那人:“公主!没事吧?”
“我只是……没事。”公主欲言又止,声音有些发颤。
公主?怎么会在这里?玉卿正欲询问。
霎时,不知从哪儿冲出来五个黑衣人:“休想逃!”
流莹皱眉,悄悄塞给玉卿什么东西:“竺小姐,麻烦你带着公主找好时机逃。”
“好,你自己小心!”玉卿知道夏流莹的本意是保护好公主,自己只是正好出现,而她留下来对夏流莹的掩护并没有益处,此时保护好公主才最要紧。
三个人围住了流莹,另两个人正欲围攻玉卿和公主,流莹将剑扔出,直直插在其中一人身上。
另一黑衣人人立马朝着玉卿砍去,玉卿躲闪,握紧了手里的匕首,只是还没等到黑衣人近身,只听到那人痛苦□□,暗处有人在帮自己!
玉卿趁势逃脱,扫了一眼流莹那边,赤手空拳只能处于劣势,即便如此,也只剩两人对峙。
顾不得许多,玉卿带着公主一路往前跑。
“去有光的地方……”公主的声音有些微弱。
玉卿这时才想起刚才公主似乎一直没有说话,只是当时情况紧急,也没有太在意。
现下想来,倒有些奇怪了,公主并不像是胆小之徒啊。
不对不对,这个时候不是该思考的这个问题,而是——对了,有光的地方,是有援兵的意思么?
管不了那么多了。玉卿只得一路循着光亮处快步跑去。
眼见前方不远处沿路灯笼点亮起来,玉卿心底略微松了一口气,“公主!看,前面有光!”
“公主!找到公主了!”
“公主!”
“公主,属下保护不周!请公主降罪!”
赶过来的侍卫纷纷跪了下来,几个宫女立马上前扶住公主。
玉卿心里也才算安定下来,自觉退到了一旁。
“等等,你也进来吧。”公主开口道。
于是,有了公主的特许玉卿也跟在后面进入了殿内。
殿内灯火通明,灯盏似乎比平常的室内都多了不少,有些令人不适。
公主躺在床榻上,帷幔打下了来,玉卿看出公主面色还是有些苍白,可能是受到了惊吓。
玉卿站在一旁有些无所适从。
“莫太医,这边。”很快,宫女领了一位女医进来。
女医瞟了一眼玉卿,坐在床侧矮凳上为公主把脉。
玉卿看着女医为公主诊断,在周围的通明的灯火中没有注意到香包中有什么光亮。
“公主并无大碍,只是有些受惊,我开些药公主喝下并好生修养几天便会恢复如初。苡婧告退。”
剧烈的不适感直冲头顶,玉卿感到背脊冷汗涔涔,头脑也有些不清明。
公主的道谢玉卿一句也没有听清。
“皇上驾到!”
玉卿只看到明晃晃的什么,视线里面的黑点已经逐渐连缀成片,朦朦胧胧的视野。
即便如此还是强迫自己行了礼,再起身只能是站立不稳。
头好晕,一切发生得很快,只是不适的症状让玉卿觉得度日如年。
天旋地转,玉卿没有站稳,她只记得摇摇晃晃倒下之前好像眼前有什么东西飞了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