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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4、第 24 章 ...

  •   朝朝给了他一巴掌,“你骂我!”

      吴慕还记着叶致钦在旁边看着,虽然朝朝力道不大,但还是羞红了脖子,梗着脖子强行解释道:“我那是演戏,演戏!”

      听到那头的笑声,吴慕丢了脸,凶巴巴的站远了些,“好了,两口没有了!”

      朝朝伸手扯了扯吴慕的袖子没用,她改用小指勾着他的指头,轻轻摇了摇,撒娇着说话:“我演,我演。”

      吴慕用余光瞥她,长得好看瞧着自己的模样特别让人心软,他心跳的加速着甩开了手,和叶致钦的视频聊天也给关上了。

      这两口终究还是没有吸上。

      这个暑假过了一半,朝朝也逐渐适应了这里的生活,吴慕被朝朝时不时凑过来亲一口吸人气的做法已经免疫,赵彦成突然的来访让他有些措手不及。

      “我要把她带回去,”赵彦成拿了根绳索绑了她两圈,两只胳膊被束缚在绳子里无法动弹,“你最近小心些。”

      吴慕站在一旁,他挨着朝朝的位置没有说话,朝朝以为在玩什么游戏,跳了两下用自己的手指去碰他的,冰凉的触感顺着他的掌心爬,最后还对着转过脸看她的吴慕笑。

      赵彦成绳子一头往外一扯,朝朝跟着往外走,她回头看吴慕,他有些怔怔的,脚下一动跟着跑了出来。

      “朝朝!”

      赵彦成回头瞪他,伸手抓住朝朝身上的绳子往车后座一扔,关门一气呵成,等到吴慕跑过来,赵彦成挡在车旁不让他看。

      “我劝你……”赵彦成眼底闪过深意,“不要和她有过多的牵扯,对你没有好处的,该忘掉的别人问你也别提起,早点回家,不要一个人待着。”

      吴慕看到朝朝趴在车窗看他,也没多想,“你要把她带到哪里去?”

      “尘归尘土归土,吴慕,这是我最后一次劝你。”

      赵彦成表情有些陌生,“她是我祖辈接手的事情,如果还不解决的话,后患无穷。”

      吴慕不懂,他拽住赵彦成的袖子不让他走,声音忍不住发颤,“你要杀了她?”

      “你知道她是什么人吗?她的棺木花纹是我祖辈所刻,将她灵魂终生困在身体里不得超生!”

      “她死的时候才十七岁!朝朝她做错了什么!”吴慕大吼。

      赵彦成推开他,似乎不愿意多解释,快步进了驾驶座,关车门踩油门离开。

      吴慕没有车,他追了一阵气喘吁吁的,远远地都能看见朝朝趴在车后的玻璃往外看。

      周围没有的士,吴慕回到别墅给家里打电话要车,等了一刻钟司机开到了别墅门口。

      吴慕急冲冲的上了车,“去赵家!”

      他不能眼睁睁看着朝朝死,他,他还没有……

      赵彦成拉着朝朝去了地下室,他在朝朝额头上贴了符制止了她的动作,桌子上除了符纸还有一把锥子,他拿起锥子往朝朝走去。

      只要钉在她的心脏上……

      赵彦成抬起手拂落朝朝的眼皮,对上这样的眼睛,他根本没法下手。

      他呼出的气息不匀,“只要你死了,祁载佑也就消失了,你不要怪我……”

      地下室的门传来一阵锤击声,吴慕在外面撒泼,“赵彦成,你给我出来!”

      “你有本事抢我的人,你有本事出来啊!我们单挑!”

      赵彦成忍了又忍,最后扔掉锥子,走上楼梯拉开了门。

      他低着气压冷冷看着吴慕,“你是真不知道自己选了条什么路。”

      吴慕扒拉着他的胳膊不肯松,脑袋往地下室挤,“你把朝朝还我!”

      地下室搁着朝朝从前躺着的那块棺材,上面的刻文此刻涂了血般透着股诡异的气息。

      赵彦成让开身体,吴慕一股劲儿往里钻,哪知道赵彦成真的让他进去,一个踉跄,差点滚了下去。

      还好扒拉住了墙面,手掌蹭了一手的灰,他扭头看了一眼脸色难看的赵彦成,气势顿时弱了下来,“我就是……”

      “下去吧,”赵彦成突然松口,他指着那口棺材,“和她躺一起吧。”

      躺一起……

      吴慕咽了口水,这话他咋听着这么不对劲。

      赵彦成居高临下的看着他,“你不是喜欢她吗,她躺在里面躺了几百年,那你就去陪她好了。”

      吴慕摇头摇成拨浪鼓,“这,这不太好。”

      赵彦成走下楼梯,抓起吴慕的胳膊一个公主抱将他扔进了棺材,没有给他任何喘气的机会,眼疾手快地盖上了棺材盖。

      吴慕:……艹哦

      棺材本来就是设定一个人的位置,他突然挤了进来让空间顿时小了很多,虽然眼前一片黑暗让他有些害怕,但想到朝朝就在自己旁边,又好像胆子大了很多。

      他挪了挪身体,伸手触碰着她冰凉的脸颊,直到摸到了那张符箓,捏住边角一扯,身边的人好似活过来了一般,身体不再僵硬。

      朝朝一下子就认出了是吴慕的气味,她在狭小的空间里抬起胳膊挽住了吴慕的脖子,将自己的脸颊贴在他的胸膛上,虽然什么话也没说,但是两个人在空间缩小的情况下,显得尤为亲昵。

      吴慕脸颊红了一半,两只手没有地方放,他有些不舍但还是说了出来,“我们出去吧?”

      朝朝点头,还没有动作,外面突然有一股很大的动静,她好像闻到了什么气味,眼睛瞪得滚圆,撑在棺材板上的手又缩了回来。

      吴慕不解,问道:“怎么了?”

      朝朝捂住了他的嘴巴,不让他动。

      “可让我好找。”

      低沉醇厚的男音从外传来,不像是现代人说话,朝朝背脊绷紧,好像想到了什么,但又皱起了眉头,脸上闪过迷茫。

      “祁宰佑。”是赵彦成的声音。

      “原来是你这小辈……”男人的声音似是发怒般压低了不少,“从中阻碍,赵家当年受命于我,不过是个小孙儿,好一个赵家!”

      吴慕听得稀里糊涂,朝朝碍于骨子里的惧怕不敢动弹,外面突然打了起来,没过几招,赵彦成撞在棺材上发出震响,吴慕再也忍不住,想要掀开棺材盖出去大干一场。

      自己能被欺负,好兄弟不行!

      朝朝拉住了他的手,心里有个声音在告诉她不能把吴慕牵扯进来。将他塞在棺材里不准他开口,自己爬了出去。

      是个英俊的男人,中式长衣长裤,竖领外套,一身的书生气。

      看到朝朝的身影,锋利的眉目一下子就软和了下来,他伸手招她过去,“朝儿,过来。”

      朝朝犹豫着没有过去。

      祁宰佑又喊了一遍,“来表哥这里,过来。”

      表哥……

      朝儿过来呀,表哥给你带了些稀奇玩意儿,都是旁人没有的。

      那只是个拿枪的匹夫,朝儿,你是要嫁与我的。

      朝儿……

      朝儿……

      好像是一道开启回忆大门的钥匙,她眼神猛地一睁,那些过往像是一道道带刺的风刮在她的身上,割破血肉,直往心里钻。

      吴慕再也忍不住从棺材里爬了出来,他看着那个高大的男人慢慢靠近朝朝,态度亲昵,甚至还伸出手想要碰她的脸。

      “呔!手往哪摸呢!”

      他跳出来,祁宰佑眼皮一掀,下一秒脸色就变了。

      “阴魂不散!”声音透着恶狠狠的意味,他的神情似乎恨不得扒皮吃肉,“吴慕,你怎么还活着!”

      吴慕自认为被咒了,叉着腰快步走过来扯过朝朝的胳膊往自己身边拉,“我还长命百岁,活的长长久久!”

      赵彦成吐了口血,转头骂吴慕:“傻逼,还不快跑!”

      吴慕警惕的看了一眼祁宰佑,“这兄弟什么来路!”

      祁宰佑右手指甲变长,声音阴恻恻,“你的祖宗。”

      “这咋还骂人?!”吴慕退后一步,把朝朝往楼梯上推,“快上去

      !”

      祁宰佑不知何时站在了吴慕的身后,如果不是朝朝看见了拉他一把,心都给掏出来了。

      背后被刮了一记,吴慕嗷了一声被朝朝拉着往上跑。

      祁宰佑直接跟了上去,速度飞快。

      吴慕被拉着跑,嘴还不停歇,“朝朝,我疼。”

      朝朝一回头,“疼死你算了。”

      祁宰佑跟上来了,朝朝不得已将他藏起来,自己吸引祁宰佑的目光往别处躲。

      吴慕回头抹了伤口,一手的血,隐约还带着黑色,看起来好像有毒。

      脑袋昏昏沉沉,他在心里淦了一声,直接晕了过去。

      这一次,他很快就做完了之前断断续续做的那些梦。

      情节慢慢能够连接起来,而这次他面对的是遥望无际的敌军。

      “我吴家子弟……”他身披战甲,头发散乱的沾染着敌人的鲜血,手里紧握的长柄兵刃朝天而竖,在敌军包围下站如孤松,口含鲜血仍声音洪亮,“誓死不退!”

      朝朝正在小院里绣荷包,吴慕上个月上战场说别人喜欢的姑娘都有荷包送,就他身上没有,当时还念叨了很久,连绿豆糕都堵不上他的嘴。

      春浓脸色发白的从小院门口跑过来,她控制不住的双腿发软,“表小姐……”

      朝朝头也没抬,正仔细的做最后的收工活,“怎么了,咋咋呼呼的。”

      想到之前自己的做的事情,春浓喉咙发涩,半天才找到自己的声音来,“吴世子……战死沙场,尸体运到了福临街上……”

      脑子里轰的一声,就好像什么东西炸开了,眼前一黑,朝朝攥着手里绣好的荷包,哆嗦着唇望着春浓,“春浓你刚刚说笑的吧,是又是吴慕让你来诳我……”

      “是真的表小姐,”春浓死死抓住了自己的裙摆,声音发颤,“吴家门口已经挂上白灯笼,就等着吴世子入棺……”

      “表小姐!”春浓还没说完,坐在石凳上的朝朝已经猛地从椅子上站起,朝着院门口跑去。

      谁也拦不住,再加上今日门口的小厮都跑去街上看热闹了,更是无人阻拦。

      正是秋霜起雾的时候,朝朝脑子里一片空白,不需要任何的指引,在迷蒙的城镇街上奔跑着,在那条他们相遇的福林街上,一大堆人围在那里看,中间那条宽敞的大道上,身材壮硕的男子浑身脏污,脸上还带有血痕。

      他用粗绳绑在了自己的肩上,身后的普通木板车上盖着一块白布,憨厚大汉双目通红,每走十步就喊一声,“世子魂归!”

      这大抵是这里的俗话了,朝朝却什么都听不到,她用力从人群里挤了进去,好不容易挤到了内层,被白布掩盖住的尸体耷拉着手臂,袖口破碎,露出手腕上系着的彩绳。

      那是,朝朝在送给吴慕的那一条彩绳,戴的时间长了也就显得有些旧了。

      在众人避让开来的大道上,朝朝踉跄着步子朝着大汉走过去,没有任何的焦点,大汉在军营里和吴慕是旧识,自然也从而得知宰家的表小姐是吴慕的心尖儿上的姑娘。

      他停下了脚步,瞧着素锦衣裙的朝朝掀开那块白布,露出吴慕毫无生机的脸。

      没有哪个闺中少女会在大街上趴在心上人的尸体上嚎啕大哭,不单单是有损闺誉,以后走在街上都会被指指点点,更何谈嫁得出去。

      朝朝只觉得这天都塌下来了,她本就不是坚强的人,她攥着吴慕的衣服哭得上气不接下气,连大汉都扭过头去不忍再听,“你说过回来会娶我,让我当吴家的大少奶奶……我等了你大半年你就是这样回来的?吴慕你言而无信!”

      走的时候明明说好了会第一时间看她,会给她带边境那头小镇的特产,会给她一个交代。

      什么都没有了,什么都没有了!

      又是一阵脚步声,朝朝哭得有些乏,眼泪不停的流,已经开始麻木。躺在木板上的男子毫无动静,如果是以前,怕是早就找乐子将朝朝哄开心了。

      “朝儿,朝儿!”身后清隽男子将她从地上拉起,朝朝无动于衷,只是攥着吴慕的衣服攥得死紧,似乎出了吴慕没有其他的可以转移她的注意力的。

      祁宰佑便是最看不得她这副模样,他冷下脸将朝朝一把抱起,手猛地一松,让朝朝清醒过来,她开始挣扎着,“放我下来!”

      但是比她强壮许多的男人又怎会听她的话?

      春浓跟在身后,一路上不停的听到朝朝在大少爷怀里挣扎哭泣,但是她也什么都做不了,只能老老实实的听由差遣,这就是仆人的命。

      房门从里面锁住,春浓内心的负罪感达到了最高,她听着里面的挣扎声,听到了大少爷低沉的嗓音,她的手攥在门上,一动也不敢动。

      大少爷要的东西,有哪样不会到手的?

      一支御赐的笔,一块百年的暖玉,又或者是孤苦无仃的表小姐……

      哪样都逃不了,连她自己也深陷泥潭,污浊不堪。

      “看好表小姐。”过了半晌,男子衣领有些凌乱的走了出来,似乎是表小姐挣扎所致。尽管脸色阴沉,春浓也知道他必定是不会对表小姐怎么样的,因为唯独对她,才有所不同。

      春浓恭敬的低下了头,“是,大少爷。”

      柳朝朝被锁在房间里一天都没有进食,临夜,换了一身便服的祁宰佑负手前来。

      将手里的粥递给他,春浓退后两步,静静守在了门口。

      门被打开又关上,春浓只觉得袖口里的钥匙发着烫,她躲远了一些不敢去看,不敢去看,甚至不敢想象自己侍候几年的主子是否会被欺负,这都是她这个作奴才的不敢想的,她唯一能做的,是把自己一家人安排妥当,再向表小姐请罪。

      吴世子入棺的那天,朝朝坐在自己的梳妆台上发呆,身后不停的有嬷嬷笑眯眯的和她说着吉祥话,镜子里的朝朝凤冠霞帔,她要嫁人了,在心上人下葬的时候。

      敲锣打鼓,在这条福林街甚至更过去的地方,鞭炮响彻通亮,明明新娘子就在府上,偏偏这道喜讯就像鞭炮炸开般在吴府门口蔓延着,黑白喜事撞在一块,独苗都没了的吴家,越发心寒。

      朝朝吞了金,死在了喜轿中。

      祁宰佑什么也没说,他抱着朝朝的尸体不吃不喝两天,身体也垮了。

      待到他感觉大限将至,喊了赵家人进了屋内。

      “她死了也是我的,我要你将我和她的棺木锁在一起,灵魂生生世世永不脱离!”

      朝朝打不过他,逐渐落入下风。

      祁宰佑捉住她的两只手将她搂在怀里,“我死了,你也没了……我们注定是要在一起的。”

      赵彦成拿了锥子冲过来,祁宰佑分了一些余光在身旁,他躲过了赵彦成的袭击,一脚将他踹了出去,“就这样的还想杀我。”

      锤子落在了地上,赵彦成被砸昏了过去。

      祁宰佑转过头来,执拗的望着朝朝,“怎么不喊表哥了?”

      吴慕猛地爬了出来,他通红了双眼:“柳朝朝!”

      朝朝猛地转过头。

      “我死了就死了,你做什么殉情?!”

      朝朝瘪了瘪嘴,却哭不出来。

      祁宰佑松开朝朝的手,朝着吴慕走来。

      “跑啊!”朝朝在后面大喊。

      吴慕从桌上拿了把水果刀当武器,祁宰佑力气比他大很多,还没两招就掐住了他的脖子,把他举了起来。

      朝朝跑过去掰祁宰佑的手指,却没什么作用,她急的喊表哥也无济于事。

      “他不死,你的心还在他那里……”他更用力的掐住他,吴慕的挣扎已经很小了,祁宰佑得意地笑了笑。

      朝朝发了狠,她看向了地上的锥子,捡起来对着自己的胸膛。

      朝朝在远处轻轻地喊了声“表哥”。

      祁宰佑回头过来,就看到了这一幕。

      手里的劲松懈了一些,他沉声警告朝朝不要做这种事,“朝儿,把锥子放下。”

      他们两个之间有着联系,只要她死了,祁宰佑也活不了。

      没人能够对付他,朝朝狠了心,她往吴慕的方向看了一眼,还活着。

      上辈子就是因为她的缘故,表哥才会给吴慕做手脚,害得他死在战场。

      说到底还是自己的错。

      她笑了笑,看上去有些凄凉,“表哥,对不起。”

      每个人她都有亏欠,上辈子的事情不能再继续了,他们本来就是已死的人,早就该死了。

      祁宰佑丢下吴慕跑过来,朝朝握着锥子往墙面上一撞,两个人身体一僵,软下了身体倒在地上。

      吴慕捂着脖子跑向朝朝,祁宰佑感觉到身体里的力量在消失,手脚也慢慢地失去了控制,他凝视着朝朝的方向,将自己的手指朝着她的方向伸了过去。

      还没有碰到,朝朝的身体已经化成了灰,衣服突然失去了支撑贴在了地面上。

      “朝朝!!”

      ……#

      “吴董事今天不开会吗?”

      “今天是个特殊日子,你新来的不知道,传闻吴董事初恋就是这一天死的,啧啧啧红颜薄命。”

      男人稳重地从花店挑了一大捧花,开车驶向从前住的别墅方向。

      他把车开到海边,脱了鞋袜,扔了外套,然后慢慢走到海边把花放在了仅他小腿高的海面上。

      他察觉到旁边海滩上还有人,但也毫不顾忌的朝着海面大喊,“朝朝!”

      “唉!”

      旁边传来声音,吴慕扭头一看,瞧见一黄毛丫头。

      身上穿着校服,脸上笑眯眯的,“叔叔,你喊我干嘛?”

      吴慕看着和朝朝八分相似的脸愣了一下,“我没喊你……”

      小姑娘捧着脸可可爱爱的,“你喊朝朝,朝朝就是我。”

      吴慕有些局促的擦了擦手,他还挽着裤腿,像个在田间种地的大汉,“啊,我喊我老婆。”

      小姑娘鼓着腮帮不说话了。

      “我,我要回去了。”吴慕觉得今天的太阳有些刺人,他看着小姑娘的脸老是想流泪。

      小姑娘歪着头,“我今年十八岁了。”

      吴慕低头看着自己的脚,想到自己四十岁的高龄有些哽咽。

      朝朝又说,“我上辈子死的时候才十七岁……”

      吴慕吧唧一声落下泪来。

      他蹲下身突然嚎啕大哭,哭了一会没听到声音又抬头看了一眼发现朝朝还在,又放心地抱着膝盖哭了起来。

      “我,我还以为自己要下辈子……”中年大汉吴慕委委屈屈的,“你怎么才来啊!”

      朝朝蹲下身,皱着眉给他擦眼泪,“总要还表哥的债……我还完了就来找你啦!这么大个人了,怎么还哭鼻子。”

      吴慕把她抱在怀里,鼻涕眼泪一起流,丑兮兮的不肯放,“我都四十了!”

      朝朝拍拍他的背,“我十八,成年啦!”

      想到两个人的年龄差距,吴慕又是委屈大哭。

      没几天,吴家开始发婚帖,大街小巷,基本上都能看到吴慕那张老牛吃嫩草吃到了的丑恶嘴脸。

      他似乎恨不得告知世界,把家当全部拿了出来,只为了和朝朝结一个最有名气的婚。

      当然最后还是被朝朝阻止了,两个人年龄差距有些大,不管旁人是怎么看的,朝朝和吴慕在结婚的时候笑得那叫一个灿烂,像极了两个憨憨。

      虽然年纪还不能扯结婚证,但是两个人婚是结了,吴慕把工作一丢,带着自己的小媳妇出去旅游去了。

      他在路上一直抱怨,“如果还不一起出去旅游的话,我再过十年就走不动了。”

      朝朝拍拍他脸颊鼓励道,“吴将军老当益壮,自然也是可以抱起我的。”

      吴慕被夸得美滋滋,抱着朝朝又是好一顿亲昵。

      “这辈子,我们应该不会分开了吧。”

      “说什么呢,我们还有下辈子,下下下辈子……”
note 作者有话说
第24章 第 24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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