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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3、023(感情线)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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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奥摩川?地方我倒是知道,但是不记得在那里发生过什么重要的事。”奈奈疑惑地皱眉。
所在的座厢缓缓经过最高点,开始向地面靠近。
“果然是忘记了么。”轰焦冻喃喃地道。
奈奈迟疑了几秒:“如果是发生在那段时间的事,我确实忘了。我的记忆,被人为地删除了一些。”
见轰焦冻的表情立刻凛冽起来,奈奈安抚地笑了笑:“是出于保护我的目的,我的父亲请了许多心理医生和一位个性能够做到删除记忆的人。”
“当时我是小学四年级,很不幸地目睹了自己的母亲被罪犯杀害。”奈奈虽然是笑着,却掩不住勉强笑容下的难过。
“抱歉。”轰焦冻立刻出声制止了奈奈继续说下去,“不要再讲了。”
“没什么,现在已经可以坦然地面对这件事了。”奈奈垂下眼,“我妈妈其实是一位职业英雄,是当时整个圈子里,十多年来唯一一个做了职业英雄的人。她是雨宫家的长女,也是唯一一个女儿,帝光中学毕业后去了雄英,我外祖父那个时候还很开明,支持她做自己想做的事。”
“她以前的代号是‘女巫’,个性和我很像,可以把热能、动能等等形式的能量转化为攻击的能量。是当时最强的女性英雄之一,那天她带着我出门去甜品店取定做的蛋糕,在路上遭遇了‘绞肉机’,那是我妈妈最不擅长应对的物理系攻击的罪犯。”
“好了,不要再说了。”轰焦冻抓住奈奈的手,握紧。
“其实再往下的记忆已经不在了,只能记得一个结果。。”奈奈轻声说,“后来我想当英雄,是出于‘想亲手复仇’这种狭隘的愿望。”
“但是‘绞肉机’应该在你递交志愿之前被逮捕,判处的是无期徒刑,但很快因病死在狱中。”轰焦冻知道那个臭名昭著的罪犯,也知道他杀害英雄时残忍的手法。
那位女性英雄“女巫”在绞肉机一案中殉职的新闻他还记得,无怪乎赤司家要清除奈奈当时的记忆。
新闻报道甚至不敢放照片,因为现场几乎就是人间地狱。
“那个罪犯的死,是我父亲做的哦。”奈奈轻描淡写地说出了事情的真相。
“我知道家人不会同意我上雄英,所以只悄悄填了一张志愿表自己藏着,和父亲还有哥哥回外祖父家时,那张我放在衣兜里的志愿表落出来,被外祖父看见。他痛哭着训斥我为什么如此不懂事,要我跪在母亲的灵位前保证不会去做职业英雄。”
雨宫志雄当时痛心的表情和字字诛心的话语,奈奈一个字都没有忘。
“我已经失去了女儿,你难得还要把我置于虽说都可能失去孙女的恐慌中吗?奈奈啊,你忍心看着我,看着你父亲和你哥哥无时不刻地处在寝食难安的恐慌中吗!”
轰焦冻紧抿着唇,不知道应该说什么,面前的少女敞开心,将藏在最深处的话都讲给他听了。他想他能做的只有更用力地握紧对方的手,让奈奈慢慢将压抑了这么多年的情绪讲出。
“我父亲倒是没说我什么,很快他就将‘绞肉机’被捕的新闻给我看,告诉我复仇不一定要做英雄,他一直雇着地下佣兵追杀‘绞肉机’,警方那边也打了招呼。日本现在是没有死刑的,但是不代表不能让囚犯去死,所以逃亡多年的恶徒入狱后,在短短三天内暴毙。”
“那些年的事,大概就是这样的吧,清除记忆时我被误删了一个月内一些零零散散的片段,但对生活没有影响,所以一直没有管。”
“已经没事了,都过去了。”轰焦冻用另一只手轻抚奈奈的头顶。
“我不知道我忘了些什么,学长是曾经认识我吗?”奈奈被揉着头顶,乖巧地像只小猫。
“嗯,但是不必再提,我记得就够了。”轰焦冻离开座位,蹲在奈奈面前,轻轻抱住她,让她将头抵在自己的肩上。
奈奈额头抵住轰焦冻的肩,脸侧的发丝垂下,她闭上眼,感到前所未有的安全和平静。
虽然被清掉了一些记忆,但那次事故到底留下了后遗症,她总是极度缺乏安全感,只有待在父兄身边时会稍好些,但她的家庭注定了她大多数时候只能一个人。
她总算明白了自己被轰焦冻的什么吸引了,是他给予自己那种不可动摇的安全感,让她愿意全身心地信任和依赖他。
“其实要说我记得多少,也只剩一点了。”轰焦冻慢慢地抚摸着少女柔软的头发,“那就是我当时答应过你一件事,会一直、一直保护你的。所以什么都不用担心了,有我在。”
奈奈鼻子和眼眶一酸,忍不下想哭的冲动,双手用力地勾住对方的脖子,将脸深深地埋在他的脖颈间。
温热的液体落在轰焦冻的脖子上,他听见女孩儿压得极低的呜咽声,即便记忆被清掉,嘴上说着过去了,心里却从未放下过。只是因为不想让身边人担心,装作云淡风轻。
他试着搭上奈奈的后背,将她搂得更紧了些。
仿佛这样,他的力量和感情就能传达到奈奈的心里。
地面的工作人员拉开座厢门,看见里面的情形后手快地关上,朝轰焦冻比了个“OK”的手势。
摩天轮又转了一圈,工作人员再拉开门时,看见异色发少年歉意地朝他笑着点头,女孩儿躲在他身后,双手抓着他的外套挡住脸,小步小步挪动着出了座厢,走到摩天轮区域外时也不肯让轰焦冻转过身。
“别看,我好丢脸啊。”女孩小小的怨念声音在轰焦冻的背后响起。
“那要这样一直走到过山车那边?”轰焦冻扭头看像只鸵鸟一样把头埋在自己的背上的女孩儿。
奈奈不作声了好一会儿,然后才慢慢地道:“那在我说可以之前不要转过来。”
她双手捂住脸颊,用指尖揉了好一会儿眼睛,觉得自己应该恢复正常面色后才闷闷说了声“可以了”。
轰焦冻转身,少女眼角还微微泛着红,满脸都是别扭。
他忍了忍笑,“走吧,从这里到过山车就很近了。”
钢铁蟒蛇项目排队的人果然里里外外绕了四五层,不过手持quick pass自然免去了排队时间,还能最早进入,追求刺激的奈奈坐了第一排车头的位置,轰焦冻也只能舍命陪君子了。
钢铁长蛇最高点正对着的,是剧场的假山,山顶与最高点高度几乎持平。
“妈妈,那个人好奇怪。”一个小孩指向站在假山最高处的黑衣人,他的头部是一团仅亮着一双眼的紫黑色雾气。
“不要乱指别人,很不礼貌。”牵着小孩的女人拍落孩子的手,将他拉走。
黑雾看向身边肤色苍白地不正常的青年:“那辆过山车在最高点会停滞长达十秒,趁那个时候,我会打开传送门,将附魔匕首插进她的胸口,令咒就会失效。”
青年不耐地挠了挠脖子:“万一弄死了怎么办。”
“所以要注意点力度,AFO大人多次强调过,要活的。”
“不明白,我不明白,为什么老师的计划一定要那个女人。”
“听从AFO大人和魔神大人的指示,我们一定可以达成愿景的,弔。”黑雾看向钢铁蟒蛇的方向,“那列车开动了,攀升至最高点需要三十秒,准备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