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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5、第七十五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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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报？”杨天竹歪着脑袋。“南医生你说。”
“嗯……”南医生忽然朝杨天竹凑近，两人的眼镜撞在一起，杨天竹条件性反射闭眼，“回头你的脸借我用一天，这样可以吧。”
杨天竹睁开眼睛：“借脸？”脑海里蹦出南医生要把他的脸皮撕下来的可怖画面，杨天竹惊恐万分，死死捂住两张小脸蛋，“借脸做什么？”
南医生见状哈哈大笑，没有半点医生的样子，“你真可爱，小孩。”
杨天竹尴尬地想钻地缝，可惜没缝。
“只是化个妆而已，别紧张啊小朋友。”南医生笑着，提起化妆包往门口走，“走吧，去哪化妆？”
杨天竹暗自松了一口长气，“体育馆，我带你去。”他跑到南医生身前给人带路，经过灌树丛，他下意识往边上多看了一眼。
“看什么呢，好好看路，小朋友。”南医生提醒他。
“哦，好的。”杨天竹晃晃脑袋，觉得自己一定是太困了，才会眼花看到霍棠。
杨天竹把南医生带到后台，涂晓蕾和余洛的表情都是一脸黑人问号。
南医生亲切地跟人打招呼：“嗨，同学们好。”
杨天竹把事情大致讲了一遍，说南医生是来给大家救场的。
涂晓蕾问候过南医生，客气地请人到后面化妆。
从里面走出来，涂晓蕾抓到杨天竹，“南医生，医务室的帅哥医生？”
杨天竹点头说是的。
涂晓蕾心有疑惑：“你和南医生认识吗，他肯帮忙？”
“见过几次面。”杨天竹客观评价。
涂晓蕾往里面瞅了几眼：“南医生人真好，成熟男人的魅力就是大。”
“哈哈哈哈。”杨天竹皮笑肉不笑。“是吧。”
涂晓蕾：“……你嫉妒他长得帅？”
“没有的事。”杨天竹矢口否认，“我连棠哥都不嫉妒，怎么可能。”
涂晓蕾受到狗粮暴击，一脸嫌弃地打发杨天竹：“滚滚滚，找你的棠哥去。”
杨天竹还真要准备去找霍棠。才一下午没见面，他好像就想霍棠想得不得了，连走路都能出现幻觉了。
在此之前，杨天竹打开手机给留在这里的人点了外卖，“班长，外卖点好了，等会儿你拿一下。”他把手机交给余洛后离开。
余洛接过手机，眼睛不经意扫过还未熄灭的屏幕，眼底翻涌出一片晦暗。
他微微抬眸，目光落在杨天竹越来越远的背影上，心情阴郁而复杂。有什么东西，快要冲破擂在胸口处的那堵墙，决堤般倾泻而出。
手机屏幕，是一张像素极低的两人合照。
***
杨天竹回教室，没有看见霍棠。他身边的位置都是空的。
无奈之下，只好去问前面有可能注意到的同学，“霍棠去哪了你知道吗？”
被问的同学摇头：“不知道，可能出去了，感觉一下午都没看见的样子。”
杨天竹：“哦，谢谢。”
霍棠不在，有好多想说的话也不知道该和谁说，杨天竹只好先回座位坐下来。
南医生轮流给人化完妆，活动活动酸痛的关节，转头对涂晓蕾说：“好了。”
涂晓蕾上前看了一眼，这一看简直震惊得不行，“南医生，你也太厉害了吧！”
得了夸奖，南医生嘴上说着一般一般，心里其实早就飘飘然。
“没什么事的话我就先回去了。”南医生收拾好东西，准备回医务室。
涂晓蕾叫住南医生：“南医生，这次真的谢谢你帮忙，我都不知道该怎么谢你了。”
南医生想到杨天竹，嘴边浮现一抹不善的笑，“不用，你的同学已经给我报酬了，去谢谢他吧。”
涂晓蕾捕捉到南医生转瞬即逝的笑意，背脊微微发凉，也不知道是对方成年人的气场过于强大，还是其他什么原因。
她没多想，再次谢过南医生后继续忙手头的事。
余洛接到外卖小哥的电话，要去校门口拿外卖。走出体育馆，正准备右转，两道清晰的谈话声从拐角传来。
余洛没有听人墙角的习惯，更何况还经历过上次被听墙角的经历，他更是一言不发直接掉头选择另一条路走。
南医生：“杨天竹回去了吗？”
听到杨天竹三个字，余洛的脚步顿住。
霍棠平静的脸上看不出任何情绪，只淡淡地道：“嗯。”
南医生心里好笑：“怎么不继续跟着？”
霍棠显得十分诚实：“会被发现。”
“噗——”这下他是真的没忍住，笑完，南医生解释，“你还担心被他发现，你像是那种在意别人看法的人？”
南医生给霍棠当了这么多年的家庭医生，了解这少爷的性格和脾气，怎么看都不是那种会在意别人看法的人。
霍棠对他的取笑毫不在意：“你不懂。”
南医生：“行，是我不懂。不过，你打电话来要我帮你家小朋友的忙，现在我帮了，不打算给点什么报酬？”
霍棠终于肯吝啬他一眼，“你要多少钱？”
南医生又好笑又无奈：“我可不要钱，这样，小朋友借我用一天就好。”
霍棠想都没想，直接拒绝：“不行。”
“别这么小气，”南医生跟他打商量，“他自己可是答应了的。”
霍棠蹙眉：“他答应了？”脸色凝重。
南医生心想不妙，计划怕是要落空。
霍棠面色稍显纠结：“那就一天，不过我要一起。”
南医生对这个好说话的霍棠略感诧异：“这么好说话？”
霍棠懒得再理他。南医生望着霍棠离开的背影，似笑非笑。
“真神奇。”长久的沉默后，南医生对着天空感慨。
五点准时下课。
杨天竹独自一个人坐在位子上翻书，字都是一个都没有看进去。
余洛回来的时候，留意到杨天竹落寞的身影，出言打破寂静的氛围，“怎么不去吃饭？”
杨天竹猛地回头，发现是余洛，神色略显失望，但还是笑着说：“是班长啊，我不是很饿来着。”
余洛掏出口袋里的手机交给杨天竹：“放好了。”
杨天竹接过来，按下电源键后无声地看了一分钟，之后才慢悠悠地藏进书包。
余洛照常摊开一张试卷在做。
头顶天花板的风扇呼啦呼啦地快速旋转。两个人都没有说话，整个教室被笼罩在一片安静又自然的气氛里。
几分钟后，杨天竹忽然站起来。
余洛给他让道，状似无意地发问：“去哪？”
杨天竹盯着手机，嘴角浮现笑意：“吃饭。”
余洛：“不是不饿吗？”
杨天竹咧咧嘴，不好意思地挠头：“棠哥喊我一起。”
余洛：“……”
杨天竹急匆匆跑出教室，在楼梯拐角处见到霍棠，一个飞扑，直接装进霍棠的怀抱。
杨天竹语气像在撒娇：“哥，我等你好久了。”
霍棠揉了一把杨天竹的头发：“刚才有事出去。”
杨天竹跳出怀抱，与霍棠并肩往食堂走，说起今天发生的事：“我今天去找了南医生……”
霍棠安静地听他叽里呱啦讲了一大堆。
吃完饭，回到教室，体育委员已经组织好队伍准备出发。
杨天竹跑到座位上拿手机，偷偷塞进校服口袋。转头，看见余洛一手辅导书一手签字笔，忍不住开口：“班长，不用这么拼的，表演的时候体育馆不开灯，带过去你也做不了。”
余洛挑眉瞥了他一眼：“你提醒我了。”
杨天竹笑了笑：“我说是吧……”
余洛转身从书包里掏出一只手电筒：“这样就可以了。”
杨天竹：“……”当他没说。
劝说失败，杨天竹没怎么在意，笑嘻嘻地跑到霍棠身边，“哥，走吧。”
霍棠低头问他：“要吃东西吗？”
“吃！”杨天竹拉住霍棠的手往前跑了几步，“我们先去超市买东西！对了哥你有带饭卡吗？我好像没带。”
霍棠掏出饭卡放到他手心：“带了。”
杨天竹：“好耶！”
一路快走到超市，杨天竹一头钻进零食区，搜刮了大捧零食。
等他抱着零食准备进体育馆，却被学生部的人拦在外面，“不能带零食进去。”
杨天竹委屈巴拉地望了一眼霍棠，想着违反纪律的事他肯定是不能做，只好放弃这些零食，“那好吧，我放外面可以吧。”
他正要蹲下身，体育馆里涂晓蕾探出一个脑袋：“杨天竹！可算……找到你了！”涂晓蕾情绪激动，说话带喘，乍一听还以为她刚跑完一个八百米，“你知道霍……”
涂晓蕾余光瞥见此刻就站在杨天竹身后的霍棠，眼睛里发出求救的光：“霍大神仙，救救我们吧！”
杨天竹看看涂晓蕾又看看霍棠，心里一阵迷茫，就问：“怎么了吗？”
涂晓蕾看看周围：“我们到后台说。”
杨天竹见涂晓蕾这样子，知道对方肯定是遇到了什么自己搞不定的麻烦，而他身为同学，的确应该能帮则帮。
他甩掉零食，和霍棠对视一眼，说：“那走吧。”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