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layers]至高法则》蓝珑琼

62、支线 3 PART H

　　就在此时，杰洛士感觉到一种难以忍受的痛苦！仿佛整个精神体被扭曲撕裂一般！他知道一定是自己的本体出现问题，于是不顾一切先将莉娜的精神体送出去。因而还没弄清怎么回事，莉娜回过神发现自己依然站在那个黑色的树状物之外，手保持扶着树干的姿势。
　　“杰洛士？”
　　她不明白，按道理杰洛士应该已经醒了。那么为什么还保持这古怪的形态？
　　正想着，‘树枝’跟‘树干’开始蜷缩，莉娜这才发现有只手，早已从她的正对面隔着树干插入其中！然后如探囊取物一般轻松的将卵体从其内拽出！
　　黑色的树抽搐着，卷曲着，开始变矮，缩小。终于成为一个人形。晓是如此已经花去了他的全部力气，他用手紧握魔杖跪在地上颤抖着喘息着，像是刚从水里捞出来的遇溺者。
　　莉娜顾不上查看杰洛士的情况，她愣愣得看着眼前的人。仅仅是站在哪儿就令人窒息，不用使用任何手段跟魔法，仅仅是魔压就让人呼吸困难！
　　不行，差的太远了，根本不是一个领域上的！
　　她看着眼前的冷漠女战士，失去言语的能力。
　　这就是兽王洁拉丝的真正力量？
　　她曾经击败的魔王们，还有赤眼魔王的碎片，是超越这种程度的力量？
　　那么她曾经所借用的金色魔王的力量又是多么的恐怖与强大！
　　莉娜再一次意识到这个事实。尽管很多次被人提醒告诫，自己也亲身经历过，金色魔王那权威能够毁灭宇宙的力量。但是毕竟那还是一个很抽象的概念。一旦有个比较级在中间，莉娜才彻底认识到自己曾经经历过的是多么可怕，自己所借来的力量是多么的毁天灭地！
　　莉娜对兽王产生警戒畏惧之心其实并不奇怪。尽管论综合能力，兽王在冥王之下。但是兽王不愧于她拥有的名号——万兽之王！再怎么自喻为高级，人类也还是动物的一种。只要是动物，就无法抵制兽王那对动物特有的威迫与压力。这无关强弱，是一种本能的威迫与镇压，没法抵挡也无从克制。
　　洁拉丝将里面有着孩子身影的卵体抱在怀中，并没有看杰洛士或者莉娜，她只注意着自己手中的卵。
　　“真是……太可惜了。还差一点这孩子就成熟了。”
　　“你——！”
　　莉娜愤怒的突出一个字，却愕然发现自己的声音在颤抖。她咬下牙定顿情绪，再度开口喊道。
　　“就为这种原因，你就舍弃忠实于你的部下吗！”
　　洁拉丝终于抬眼看她，那目光令莉娜极度不舒服，仿佛在看的不是一个人类，而是一个东西一样。谈不上是蔑视或别的什么，难以形容的感觉，被这样看着竟然会产生自己不再是人类的错觉。
　　她，到底在看谁！她在看的是莉娜.因巴斯吗？！
　　“舍弃？怎么会。那是他的任务，他诞生于此，存在于此的最终目的。他该为此感到荣幸。”
　　杰洛士卑谦的低下头，保持敬畏的行礼姿态。那一位没有说错，那本该是他的任务，本就是他的荣幸。他没有完成主人所下达的任务，这是他的最大耻辱。但是，他又该怎么办？魔族也有自己的欲望跟愿望！他找到了自己感兴趣的人与事物，他想要活下去，跟那名少女一起活下去！
　　“再说，你也应该感到荣幸。帮助这样的存在诞生于世界。”
　　洁拉丝抚摸着卵，露出少有的温和神情。
　　神族的心脏，魔族的爱。以强大的高位魔族精神体为血肉，以他的绝望痛苦作养料。由魔族的痛苦所产生的魔族，还带有着最真挚纯正的感情，多么难得啊！终于生成了最接近浑沌的存在。
　　“——你，想利用他干什么？”莉娜警惕的问道。
　　别跟她说是为了研究什么的狗屁话，牵扯这么多人，牺牲这么多人，连自己的部下都毫不在意舍弃的魔王中最残酷的魔王！她才不信，这样做背后没有阴谋！
　　为了一统魔族吗？不不，魔王的碎片毁灭，冥王也被她挂掉的现在，兽王洁拉丝本就是目前拥有最高统帅权的魔族！
　　为了毁掉世界吗？那干嘛要多费这么多道手续！她相信就算不走冥王路线，这位诡计多端的女魔头也完全可以有一千零一种方法利用更容易利用的莉娜.因巴斯来完成这个决定！（耸肩，莉娜你终于自己承认自己是毁灭的私生女了o(∩_∩)o ）
　　女魔头弯了弯眉。
　　“啊，这是——”
　　就在此时，一枚长枪从洁拉丝的左肩穿过去！
　　不知何时出现正半跪坐在地上，伤痕累累的达鲁菲恩双手握着长枪的一端。她眼角留着划过面颊的泪痕，却带着笑容。
　　“跟我一起走吧，洁拉丝。”
　　没法阻止你的话，最低限度，由我来……杀了你。
　　“莉娜！”
　　此时高里，杰路跟阿梅利亚朝他们跑来。
　　“大家！”
　　莉娜毫不犹豫的将杰洛士扒拉到一旁朝大伙跑过去。杰洛士忘记现在自己的处境，蹲在地上念碎碎：我是一次性筷子用完就丢的吗我是用完就丢……
　　此时其他人也注意到此地正发生的事，而作为主要人物的两位魔王似乎没有注意他们的到来。
　　“哼。愚蠢。”
　　洁拉丝握住插入肩膀的长枪，轻而易举的折断它丢到一旁。留在她肩膀上剩下的那一段如同溶解一样消失在她的躯体上。这并不奇怪，毕竟魔族是精神体，就算是海王用魔力制造出的枪也是一种能量的固化，完全能够被同为精神体的魔族所吸收。
　　但吸收与自我属性不同的魔力是件很不可思议的事，从海王达鲁菲恩惊愕的表情就能看出，如今的兽王洁拉丝的实力远远超出她的认知。
　　洁拉丝抬手，一阵尖锐的风刃夹杂闪电批下，达鲁菲恩迅速放开魔力抵挡，依然受了不轻的伤。
　　“我不会让破坏神诞生，就算竭尽全力！”
　　达鲁菲恩说罢与洁拉丝再度开战。
　　作为旁观的无力人类，莉娜一开始还踌躇了一下要不要趁着魔王内讧的时候跑人，然而手边传来了唧唧的声音。
　　莉娜低头，看到手里的石头在哭。
　　“……你还在啊。”莉娜汗颜，“哭也没用，那不是杰洛士这个档次的，我把你丢过去就跟用小石子敲醒熟睡的暴龙一样危险。”
　　“咦？可是莉娜你不是避龙专家吗？一般都是路过的龙不小心弄醒莉娜你被炮轰吧？”纯洁的高里毫不犹豫揭穿某人的真面目说出真相。
　　莉娜顺腿给了高里一脚：“总之，这不是我们区区人类能介入的战争！”
　　阿梅利亚双手握拳：“可是，莉娜你没听到刚才他们说什么毁灭神吗？作为正义的伙伴我们不能放着不管啊！”
　　杰路点头赞同：“如果世界毁灭了咱们逃到哪里都没有意义。”
　　大家用期待的目光看着莉娜。莉娜忍不住再度青筋直跳！
　　“喂！你们！我只是运气好，偶尔击败过魔王的碎片！这不代表我有能力独自对付那么强大的兽王！”
　　阿梅利亚嘴角抽搐：“是啊，只不过是击败过魔王的碎片！连魔王的碎片，兽王的上司你都击败了你还想做什么！”
　　杰路抱着胳膊点头：“没错，而且你忘记加上‘几个’这个量词。”
　　高里很认真的看着莉娜：“莉娜，我们可以先试试，不是还有那个蓝头发的女人吗（指海王）？打不过我们再跑！”
　　正当莉娜被大家打击得不得了再度质疑与自己的人品之时，有人举手发言。
　　“抱歉啊，打扰一下。你们是要阻碍洁拉丝大人吗？”
　　莉娜斜眼，你还叫她大人？都被她卖了还替她数钱啊你！
　　杰洛士有些为难的挠挠脸：“如果是这样，我不得不阻止你们。”
　　“你你你……！！！”这个死不悔改的家伙！莉娜气得用手指着他，口吃起来。
　　杰洛士笑笑：“没办法，就算是现在我也仍然是兽神官呢。这就是中层管理人员的悲哀。”
　　“你是白痴吗！？她利用你！几乎杀了你！”
　　看着莉娜生气的样子，神官再度笑了。这一次笑得带点狡洁。
　　“嘛，莉娜SAN是嫉妒吗？我好感动。可惜……那一位的意愿就是我的命运啊。何况这是为了魔族的至高法则。”
　　杰洛士举起法杖，摆出类似防备又像是要进攻的姿态。杰路等人也跟着防备起来，就算他现在看起来很虚弱，要跟这家伙战斗也是件费时费脑的危险事情。
　　……魔族的至高法则？
　　莉娜听到这句，将脑中的情报一整合，迅速得出了结论。
　　“我明白了。”莉娜伸手制止了警惕的杰路等人，“也就是说，为了魔族的至高法则兽王才试图制造出毁灭神。”
　　“莉娜？”其他人不明白是怎么回事。
　　“跟人类与其他生物不同，魔族是不会死的。一方面他们可以说是永生，一方面也可以说他们一直都没有变化。就跟不流动的河流会变成死水一样，没有更新换代的魔族其实正在腐朽中灭亡。兽王洁拉丝意图制造出能够将魔族更新换代的存在，那就是毁灭神了。只有拥有死亡，才有新生，才有更新的力量流入魔族之中。这样才能保持魔族一直拥有活力。”
　　阿梅利亚跟高里听着眼睛都转圈，只有杰路听懂了，以惊奇的目光再度看向远处尘土飞扬大地震撤之中正在对峙的两位魔王。
　　“虽然不该这么说。但是除了我之外有人能够懂得那一位的远见，真是件令人感到高兴的事。”
　　杰洛士这样说着，心理却想莉娜啊莉娜，我有些嫉妒了。我经历了那么多才懂得的事情，为什么你只透过我的一两句话就知道了呢？你是在考验我的忍耐力吗？这样聪明的你，让我怎么可能放手呢！
　　没有察觉邪恶魔族的思想，莉娜陷入自己的思考之中：“这么说海王阻止她是不希望有毁灭魔族的存在出现。”
　　阿梅利亚糊涂了：“那是什么意思？我们应该帮哪边啊！”
　　高里摸摸下巴也装作认真思考的样子：“嗯，虽然不清楚怎么回事。但大致意思就是大家为了什么毁灭神打起来了。那么就不要做毁灭神好了。”
　　所有人都一脸被石头咯到牙的表情看向高里！
　　莉娜脑袋上叮咚一个灯泡闪现。
　　“哈，哼哼哼哼！我有主意了！”
　　莉娜冲杰洛士跟大家摆一下手，所有人都习惯性的服从她凑过去。大伙叽叽咕咕了一阵子，再度抬起头。
　　“怎么样？”
　　杰洛士的脸依然忍不住笑容：“哎呀呀，似乎很有趣。”
　　杰路点头：“就这么办。”
　　于是所有人奸笑着看向战场，正在热战中的海王跟兽王不明所以的寒了一下。
　　“谁都不许动！否则后果自负！”
　　叫喊着明显反派的台词，莉娜.因巴斯手持‘蛋质’凶神恶煞的吼道！
　　时间倒退那么几分钟。酣战中的海王跟兽王，没有发现那些渺小人类鬼鬼祟祟的接近。或许说，是发现了懒得理。就像人类干架的时候不会理会从脚边溜过的蚂蚁一个道理。
　　于是，他们彼此都将为这个轻视人类的错误付出他们的代价！
　　“灵崩裂！”
　　首先是擅长精灵魔法的杰路，毫不犹豫的在两个魔王所战斗上空正对地下的位置施展魔法震动大地，早被刚才两位魔王的魔力碰撞所激起的尘埃瞬即再度席卷向天空！
　　“哎呀呀，请原谅我的失礼，两位大人。”
　　紧接着做出貌似无奈笑容却又带着诡异感觉的杰洛士一挥魔杖，瞬即雷电闪烁，雨水从空而降落。
　　就这么一眨眼的功夫，空中的两位魔王经历从尘埃到暴雨的过程。杰路没有喘息，紧接着使用出一招精灵魔法将地上的泥水汇聚成水龙形状，阿梅利亚施展风系魔法辅助，这条泥水形成的龙直冲上天席卷向两位魔王！兽王洁拉丝似乎对于这种小儿科的攻击毫不在意，依然悬浮在原来的位置；达鲁菲恩则下意识闪开，然而依然浑身泥泞不堪。
　　“就是现在！超大版本火球术！”
　　莉娜立即甩出一个巨大无比的火球朝空中投去！两魔很轻易的闪过。
　　“——你们？！”
　　被这些人类举动搞得莫名其妙的海王达鲁菲恩试图扭头，顿觉一阵僵硬感——那些刚才活成泥巴的泥浆如今被迅速烘干，降低了她的灵活度。不过比起这些达鲁菲恩更在意的是——
　　“啊啊啊啊我的秀发！！！”
　　尖叫声贯穿天际。
　　哪怕是对于这些小手段毫不在意的洁拉丝都不由得皱眉，达鲁菲恩的叫声真可谓大规模杀伤性武器，魔音穿耳啊！
　　‘耍这些小手段，这些人类是想干什么？’
　　洁拉丝脑中迅速闪过疑惑，她可不信自己的神官会毫无目的跟莉娜他们胡闹。
　　‘使用最基础的元素魔法跟精灵魔法，是认为从高位魔族处借来的魔法不够可靠吗？就算如此，那个被金色魔王所选中的人为什么没有借用那一位的力量？’
　　“你们的移动速度太快了，我没办法跟上。冰冻术之类的肯定对于能控制海水的魔王没用，所以我想到用粘土烘干固定住你们再说来着，看来失败了哈哈哈~”莉娜笑道。
　　高里也插着腰配合莉娜大笑：“没错，哈哈哈我们失败了！”
　　一个拖鞋砸高里头上，莉娜怒吼：“这是值得骄傲的事情吗？！”
　　高里无限委屈蹲地画圈：“明明是你先笑的呜呜呜……”
　　“嘛，方案1失败，并不代表方案2也失败。”莉娜伸出手，从凭空出现的杰洛士手中结果金色的蛋。
　　洁拉丝瞄一眼自己的手中，刚才抓着蛋的手，如今抓着一个由泥土做成的同样大小的土蛋。刚才那些乱七八糟的招式竟然是为了挡住所有人视线，让杰洛士接近她盗取那颗卵。说实话这个伎俩若不是杰洛士也无法达成。虽说由于杰洛士几乎可以算是她的分身，所以很多方面受制于她，甚至被她所操控；但是在离着她极为近的距离下，由于那跟自己极为相似的气息被自己庞大的气所盖住，兽王是难以分辨出杰洛士的魔力察觉他的接近。
　　于是回到最初的场面，莉娜.因巴斯携蛋大吼：“统统不许动！否则我就砸碎它！”
　　按道理，两位魔王应该投鼠忌器言归于好……咳咳，最起码应该有所顾忌吧？！按照莉娜的推测。但是现在的场面确是达鲁菲恩将弄脏头发的怒火凝结在两眼里死盯着杰路，洁拉丝则盯着她的神官，两魔的魔力再度暴涨！
　　“我不是主谋！”杰路赶紧澄清关系！
　　“呃……洁拉丝大人请听我解释，这是有原因的……”杰洛士立即变成一副苦苦讨好的表情。
　　高里依然插着腰哈哈大笑：“哈哈哈我们赢了！这回我笑对了吧莉娜！”
　　莉娜头上浮起青筋。
　　“统统给我看这里！我才是主角——！！！”
　　终于，片刻安静，因为莉娜不拿蛋的那只手里可爱又可敬的神灭斩。
　　莉娜扭头看向达鲁菲恩：“你不想我敲破它的壳令它提前诞生吧！”
　　接着又看向洁拉丝：“如果我用神灭斩砸上去，你的心血就都回归虚无了！”
　　“所以，你们两个统统给我停一下，听我说话！”
　　“不愧是莉娜.因巴斯。跟魔族比起来不让须臾。”洁拉丝冷冷讽刺，“用自己的孩子做人质啊这种事也只有你能作出。”
　　“哈哈，哪里哪里——不对，我没有！不，那不是我孩子！不，我是说……”在杰路阿梅利亚甚至高里的鄙视眼光下，莉娜接不下去了。
　　只有杰洛士站在莉娜这边，很诚恳的对她说：“没关系的莉娜SAN，我们的孩子交给你处置。就算你把它做成煎蛋吃了我也不会多说一句话。”
　　莉娜手中的神灭斩消失，垂下头。
　　“……比黄昏还要昏暗的东西,比血液还要鲜红的东西,在时间之流中出现吧,在您的伟大的名下,我在这黑暗中起誓……”
　　“莉娜！冷静啊！你说过能和平解决的！”阿梅利亚赶紧扑过来拉住莉娜的一只胳膊。
　　“小心蛋！真碎了就要命了！”杰路扑过来接住掉落的蛋！
　　这全是因为最初，提议将蛋弄到手要挟两位魔王好好‘谈谈’以便‘和平解决’的人暴走了。
　　海王达鲁菲恩趁这个机会想用空间移动夺取金蛋，可惜被杰洛士突如其来的魔力干扰。就算被兽王操磨已久大部分魔力贡献给了新魔族的诞生，吞并过魔龙王还曾拥有神族力量的杰洛士用尽全力去阻止海王的空间移动还是做得到。
　　“嘛，两位大人请先冷静一下好吗？”杰洛士说道，“其实，对于兽王大人来说，只是想要让最接近浑沌的魔族诞生而已。而海王大人所担心的是，这个存在会对我们魔族造成灾难。”
　　杰洛士一语说中海王的心事。最接近浑沌之母，那是怎样的存在啊！且不说这种行为是否会激怒独一无二的浑沌之母金色魔王，单说让一个弹指间能毁灭他们所在世界的存在降临，在她看来洁拉丝真的是疯狂了！因为赤眼魔王的消亡而疯狂，甚至不惜拉整个世界做陪葬！
　　“但是要说浑沌的力量，莉娜SAN不是也能够使用吗？很遗憾的是这世界到现在都没有灭亡。虽然我觉得也很不可思议。”杰洛士颇为可惜的总结。
　　“喂喂，你说话小心点！”莉娜狰狞瞪视。
　　杰洛士装作没听见（谁要你刚才一直跟高里那么热乎）：“也就是说，是否拥有浑沌的力量并不重要，重要的是使用者上。这个兽王大人最完美的造物如今还没有诞生，它的一切还都是未知的。”
　　“对嘛！你们可以慢慢培养他，让他做一个拥有正义之心的勇士！就像我爸爸一样！”阿梅利亚及时插嘴，摆出正义必胜POSS。
　　在场所有人同时想像一个贯穿宇宙巨大无比，插着腰哈哈大笑的某中年国王，不由心有灵犀的一起想：那可真的是世界末日。
　　“咳，大体上阿梅利亚SAN没有说错。如果在养育的时候多加注意，它就不会对世界造成威胁。人格的培养很重要。”杰路赶紧为阿梅利亚拉回场面。
　　“没错。孩子的监护人很重要。”莉娜认可，“所以，这颗蛋要交给一个适合的人来抚养。譬如我。”
　　沉默。
　　“……喂，你们是什么意思！杰路，阿梅利亚，你们那是什么表情！”
　　“没，刚才一瞬间似乎看到了恐怖的幻觉。”BY杰路。
　　“是啊，一个巨大的莉娜贯穿世界，为所欲为，连金色魔王都躲避不及的幻觉，呜呜呜好恐怖！”阿梅利亚热泪补充。
　　喂喂喂，你们太过分了！我RP有这么差吗！？
　　杰洛士假咳一声：“其实，交给兽王大人也没什么不好的。如果不放心的话可以让海王大人一起帮忙，共同抚养。”
　　本来想出声反对的海王脑中闪现自己跟洁拉丝温情家庭场面，顿时觉得那颗蛋貌似也不是那么不顺眼了。
　　“开什么玩笑，怎么可以交给魔族！应该交给一个无比正直，没有野心！没有古怪癖好！也没有不良性格！跟莉娜截然相反纯洁又善良的人！”阿梅利亚握拳吼道。
　　“喂，你什么意思！”莉娜磨牙。
　　“这样的人，我怎么听着这么耳熟？”
　　杰路的眼光飘向一个人。
　　“的确啊。”阿梅利亚的眼光也飘去。
　　莉娜顺着他们的目光一看，哑然。
　　高里莫名其妙的指着自己：“咦？咦咦咦？”
　　那不就是跟高里共同养育小孩？莉娜的脸唰得红了。
　　一直旁观看好戏的某魔族脑袋上出现可疑十字花——开什么玩笑，凭什么我儿子跟我女人要跟别的男人！！（作：喂！你不小心暴露真心了哦！）莉娜手中的蛋突然消失，跑到他的手上。
　　“哎呀呀，魔族自己的问题就不劳烦诸位了。谢谢各位帮忙。大人们现在应该消了气能冷静谈话，讨论这颗蛋的抚养问题。那就这样，再见。”
　　杰洛士跟两位魔王与那颗蛋同时消失。想必是进入只有魔族才能存在的空间喝茶去了。
　　静寂几秒钟，莉娜怒了。KAO，老娘我辛辛苦苦来这里到底是因为谁啊因为谁！？
　　“开什么玩笑！给我滚回来！把老娘的孩子还回来！”
　　刚吼完，莉娜就觉——糟糕！
　　果然所有人都一副：那果然是你孩子！你果然跟杰洛士有一腿的神情！
　　“对了，莉娜SAN，忘记说。”杰洛士突然又出现在莉娜旁边，“我会跟那个脑残公平竞争的。等我回来哦，CUI~~”
　　一个偷吻后，消失ING~~
　　寂静，再度寂静。
　　“啊啊啊啊把老娘的清白还回来啊啊啊啊！”
　　啊，今天的天气真好。
　　和平，真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