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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第二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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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haw穿梭在纽约狭窄的、堆满了排泄物和垃圾的小巷里。天哪,什么时候这些号码才能够听话,乖乖地呆在原地,不要自以为能够依靠自己的力量逃脱经验丰富的杀手追杀而乱跑,给她减少点儿麻烦呢?
不过,Shaw耸了耸肩,这样也有好处,突突人——哪怕只是膝盖——很爽,不是吗?
耳机里的声音一直在催促她快点儿,Shaw已经忍受了五分钟的喋喋不休,终于忍不住回嘴:
“拜托,上次是出轨男,这次是叛逆女,就没有什么……新鲜一点儿的事情吗?”她皱了皱眉头,“我是说,拯救他们有什么意义吗?”
“Shaw…”Finch把煎绿茶小心地放在桌子上,注意避开电脑设备,“Shaw,每个生命……”
“对对,每个生命都有自己存在的意义。”Shaw翻了个白眼,“任何人都不能去随意剥夺他人的生命。Finch,我想不明白的是‘每个生命’,我是说,出轨的人渣活着有什么还有意义吗?”
Finch推了推眼镜,把脸颊贴近键盘,键盘缝隙里是不是有什么东西?他小心地用放在一边的纸巾擦了擦:
“Shaw,你是不是在我的电脑跟前吃东西了?”
“噢,不是我。”耳机那边的声音听起来毫无愧疚之意,“是Bear,小坏家伙。”
Finch皱起眉头,盯着纸巾上擦出的东西:
“Shaw,我想Bear是不会吃……热狗的。”
“我看见她了,Finch,回头聊,我想你不会有兴趣听我突突人的。”Shaw迅速地关掉了耳机,对Bear做了个鬼脸,“小家伙,你不吃热狗吗?”
Bear打了个喷嚏,湿漉漉的瞳仁盯着Shaw,歪了歪脑袋。
“好吧好吧,你不吃。”Shaw摇了摇头,“可怜的小家伙,你错过了美味。”
Bear似懂非懂地点点头,伸出舌头舔了一下自己的鼻子。
Shaw的手机响了,她看了看,不是打给她的,那就一定是打给这个把头发挑染的五颜六色,嚼着口香糖,穿着露脐装的女孩的。
接通电话,她把手机夹在耳朵和肩膀之间,从口袋里摸出纸笔,速记下任何她认为有用的信息。
今晚八点?噢,暧昧的时间。单身派对?噢,他们管一群年轻人聚在一起吸食具有致幻效果的药品的行为称为“派对”?
Shaw耸了耸肩,拯救这些人真的有什么意义吗?
电话终于结束了,Shaw不明白为什么这么多人就爱在电话里唧唧歪歪,明明一分钟能搞定的事情,非要拖成两分钟,节省下这些时间,吃份牛排不是更爽吗?
把纸笔塞进工装外套的口袋里,她调试了一下耳机,说:
“真不明白我在干嘛。”
耳机里的声音笑了起来:
“宝贝儿,做你一向擅长的事情呀,把枪藏在腰间,等着突突别人……”
Shaw不耐烦地插嘴:
“我不明白……Finch只会说‘每个生命都有自己存在的意义’那一类屁话,我干嘛要拯救他们呢?”
“甜心,Finch说得对。”
耳机里的声音一本正经,Shaw反驳:
“得了吧。我还不如去找Root。”
“听我说,Shaw…”耳机里的声音说,“如果说这世界上有谁最了解你,那一定是她和Reese,我知道失去他们让你很不好受,但是如果……”
“我没有失去他们。”
Shaw打断了TM,“我没有失去他们。”然后关掉了耳机。
***
Lucy在衣柜里挑挑拣拣,天哪,怎么她什么衣服也没有?这一堆破破烂烂的布料是什么东西?
五分钟过后,她“砰”地甩上衣柜门,跑进浴室,将头发喷上发蜡,迅速地涂抹眉毛、眼影,打量了化妆盒一下,口红要哪一支?豆沙?珊瑚?最后还是选了血红色,她喜欢血红色,像吸血鬼一样,这很酷。
她抬起头,浴室的镜子底部破了一块儿——这是她老爸老妈打架的时候弄的,她爸把咖啡杯乱扔,她妈纵然体重惊人,但是灵巧地避开了,所以镜子就遭了殃。
不管怎么说,Lucy对着镜子露出笑脸,他妈的,我要去买衣服。今天晚上的派对,Andy会来,他已经迷倒了Lucy的大部分朋友和闺蜜,Lucy不介意也成为其中一员,但是穿得破破烂烂的姑娘是无法赢得白马王子的欢心的。
打扮完之后,Lucy蹑手蹑脚地走进了起居室,把手伸进已经破了洞的、弹簧咯吱咯吱响的沙发坐垫底下——她妈真是蠢,十几年过去了仍然把现金藏在这个地方,就怪不了她借用一点儿了。
很快她就摸到了自己想找的东西,厚度让她不由自主地撅起嘴巴吹了个口哨。Lucy迫不及待地抽出来用旧报纸裹着的纸币,嘴里念念有词:
“天哪,这可太好了。”
她抽出一把,数了数,然后塞进胸口,将脚上的拖鞋踢开,再把脚塞进球鞋里,嘴里哼着歌,走出了家门。
晚上他们还会带来一点儿“有趣的东西”,想到这儿,Lucy不由得咽了口唾沫,今天晚上一定会很棒。
***
Shaw把速食咖啡吞进胃里,一点儿分量也没有,她想,这件事儿完了之后一定要大吃一顿,泰国菜或者墨西哥菜,管它什么,只要能填饱肚子。
手机响了,她抬手调试了耳机:
“Shaw,我希望你还跟着那个女孩。”
她回答:
“当然了。”
“噢,Shaw,我知道你一向谨慎,不过……”Finch犹豫了半秒,“不过我还要提醒一下,他们举行派对的公寓有摄像头。”
Shaw耸了耸肩:
“谢谢你,我会注意的。”
“那真是……”
Finch话说了一半,Shaw继续说:
“我会打爆我看到的所有摄像头的。”
Finch欲言又止,过了半分钟,才说:
“Shaw,结束之后,请回废工厂,我想我们最好谈一谈。”
Shaw夸张地叹息:
“Finch,我快饿死了,你就不能让我吃点儿东西再回去?”
“不能。”Finch回答的斩钉截铁,“墨西哥菜,多辣,我会在你回来之前放在桌子上。”
“噢,爱死你了,Finch。”Shaw摸了摸腰间,她的枪和她一样,跃跃欲试,“等我回来。”抬手关掉了耳机。
***
房间的墙壁上的画五颜六色,天花板上吊着的灯五颜六色,每个人穿的衣服五颜六色。
男生和女生借口跳舞,不断地互相碰撞,咯咯大笑。
Lucy心里对自己说,他妈的,我爱死这个地方了。
她坐在角落里,手里的杯子里不知道是啤酒还是什么,管他是什么,爽就够了。
时不时有几个男生过来搭讪,她微笑着拒绝,用尽全身力气抑制住作呕的欲望。
拜托,你们能不能把又油又腻的长头发洗干净,搭配搭配衣服和裤子?
Lucy烦躁地转了转杯子,Andy还没有向这边看,而是和隔壁班那个胸大无脑的Alice聊得热火朝天。
哪个蠢货把她请来的?Lucy握紧了手里的杯子。
门铃又响了,Lucy扭过头去,这次是谁?
Tom打开了门,然后举起了双手,战战兢兢地说:
“哥们儿,你这一身打扮有点儿夸张了吧?”
门口附近的几个人也停止跟着音乐扭动身体,一脸惊恐地盯着门口。
该死,不会是条子吧,Lucy在心里咒骂,她还不到能随意喝酒的年纪,更别说她刚刚还吸了一点儿“有趣的东西”,万一被逮住,老爸一定会把自己的皮扒下来。
可是从门口进来的人不是条子。
那人蒙着面,矮小敦实,肌肉凸起,手里端着长度惊人的猎/枪,说:
“Lucy在哪?”
他在笑,Lucy毛骨悚然。
***
Shaw花了三分钟从垃圾道爬到三楼,虽然她能一枪爆了监控,可是还要听Finch的唠叨就太不合算了,毕竟她已经听够了TM的,不需要Finch再给她来个豪华套餐。
她轻手轻脚贴着墙走,那几个小崽子在哪个房间开“派对”来着?301还是303?
半分钟后,她知道了答案——303房门大开,尖叫声不绝于耳。
她走到门口,端着来/复/枪的杀手背对着自己,用手里的东西恐吓着这群小崽子。
Shaw拔出腰间的心爱之物:
“嘿,老兄,介不介意我来凑个热闹?”
杀手回过头的一瞬间,Shaw精准地射中了他的膝盖。杀手倒在地上,痛苦地低吼,喷溅出的血液不多,很好。
Shaw走进房间,用手在鼻子前面挥动了两下:
“天哪,你们是怎么容忍这种臭味的?”
桌子上面是打开的披萨盒,Shaw看了一眼,她很饿,可是她不想把不知道混了多少人口水的披萨放进嘴里。
她环视四周,找到了那个女孩,她蜷缩在角落里头,因为惊恐,一双眼睛瞪得大大的:
“Lucy?”
女孩迟疑着点点头,怯生生地问:
“你也是来杀我的吗?”
Shaw挑了挑眉毛:
“拜托,我才刚刚把想杀你的人解决掉。”
女孩的眼睛一下子亮了起来:
“太酷了!你身材好棒,怎么做到的?”
Shaw笑了笑:
“嘿,Lucy,如果你戒掉这些坏习惯,不和这些人鬼混,说不定会更漂亮。”
“而且,你前男友也不会因为嫉妒到想要杀了你。”
耳机里突然传出了声音:
“甜心,真想不到你竟然会这么说。”
***
Finch看了一眼表。
已经早上一点半了,Shaw怎么还不回来?
他不想打电话催Shaw,可是菜在微波炉里加热好几次是会产生对身体有害的化学成分的。
他又看了看表。
手机响了,Finch看了下屏幕,接通了电话:
“Shaw,我不知道解救一个女孩需要这么长时间。”
耳机里Shaw的声音听起来异常的兴奋:
“Finch,先把说教放一边,我看到Root了。”
更新~
作者有话说
第2章 第二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