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降级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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练习生们以为导师们会在那个小教室宣布成绩，但是后来工作人员又把他们带到了最初等级测评的时候的那个录制棚。
100张椅子还静静的摆在那里，等着它们的主人。
这次樊新橡不再是坐在最后一排了，而是和A班的其他几个人一起现在上面第二排。
蔡徐坤站在他旁边，突然转头对他说：“那天等级测评的时候，我第一次看到你。你就坐在那里，我一眼就能看到。”他用手示意了一下方向。
樊新橡顺着他的手指向下看去，最后一排最旁边那个位置从这里看还是很醒目的。
樊新橡头转回来：“哦。”
期待着樊新橡说点什么的蔡徐坤：……
天就是这么被聊死的。
练习生们都被引过来了，导师们很快也就到了。
首先进来的是张PD，他的身后跟着王嘉尔和周洁琼，就是今天在会议室的三位老师。
练习生鞠躬：“老师好——”
张PD的声音听起来有些疲惫：“同学们好。”
练习生们心里都有些紧张，樊新橡眼尖的看到锐哥一个人在下面灿烂式鼓掌，莫名觉得有点好笑。
“大家好，我是全民制作人代表，张艺兴。”
鼓掌。
“你们的rap导师王嘉尔，Jackson。”
鼓掌。
“舞蹈老师周洁琼。”
鼓掌。
三位老师中，只有周洁琼笑了一下，其他两位老师都是一脸严肃的样子，尤其是刚刚测评途中张PD跑过来跟他们说的那些话，让练习生们心中不住地发虚。
樊新橡本来对这种评级是没什么所谓的，但是之前21名给了他一个不大不小的打击，他不是会轻易动摇的人，但肯定的评价大家都想听，所以他也有点关心测评结果。
张艺兴看到眼前的练习生们全身紧绷的样子，也不想给他们太多压力，脸上带出一抹笑，拿起话筒道：“看到你们还是感觉很亲切。”
接下来又马上进入了主题：“然后根据你们的视频，我们作出了ABCDF的评定。”
“现在，来公布你们的等级。”
“最终拿到A的人，才能站在舞台的中心表演。”
“而F，是我们认为没有准备好的人，将不能参与演出。”
“不能参与演出。”
台上有些练习生差点就绷不住了。
樊新橡看着他们，自己也不知道自己现在在想着什么。
张PD怕他们不能理解似的还特意强调了一句：“我说的不是在台下镜头少。”
“是直接，不能参与。”
陈立农眼睛急速地扑闪几下，小小地吞了一下口水。
樊新橡注意到他很紧张。
早上录制视频的时候，他是A班表现得最差的人，舞蹈勉勉强强，但是歌词大部分跟不上。虽然和他以前相比已经有了很大的进步，但就是不知道导师到时候是按照什么标准来打分的了。
樊新橡还挺喜欢这个来自台湾的哥哥的，陈立农真的很暖心。
大概是只身在外的原因，他做一些事情都让人觉得有些拘谨，空闲的时候也是经常去找许凯皓聊天，聊一些他们在台湾的事情。大概是还没有归属感。
但是如果樊新橡或是其他人有什么事情，他都会第一时间站出来，把能干的事都揽在自己身上。A班这几天的饮料零食基本上都是他和王子异两个人搬的或者跑出去买的，甚至有的时候陈立农去食堂还会帮他们占座带菜。
樊新橡真心地希望他能留在A班，哪怕是降级也不要降太多。
“现在，来公布你们的等级。”张艺兴宣布，却没有按照从高到低或从低到高的顺序，“从第一天的表演来说，B班实力，是最接近A班的，而你们的班，也是最多人，向A班发起挑战的。”
“到底你们班，有多少人，完成了你们的目标呢？”
张PD看了一下手上的提卡：“首先请，简单快乐金逸涵，亚歌文化钱正昊，乐峰艺社陈义夫，拿自己的最终等级。”
樊新橡目光跟着钱正昊来到台上。
第一天上课的时候昊昊心情看上去很低落地回来，蔡徐坤问他怎么了他也不回答，还是后来周锐回来，他们才知道他上课歌没唱好被李荣浩老师批评的事。
樊新橡还蛮能理解他的，别的就算了，就像他如果被讲唱歌不好也不会觉得有什么，大不了就练嘛。但是如果他的舞蹈被人质疑的话，他就会感觉非常难过。
只有在意的，才会难过。
樊新橡看到钱正昊打开卡片，似乎是有些紧绷的微微点了点头，嘴唇抿了起来，然后合上卡片对导师们鞠了一躬。
张艺兴看着他，心里叹了一口气：“请去到你的最终等级。”
蔡徐坤握住樊新橡的手，樊新橡看了他一眼，不知道他要干嘛，不过也懒得挣开，就着这个姿势低声对他说：“昊昊好像不是很好。”
蔡徐坤轻轻点头，没有说话。
然后他们就看到钱正昊和刚才的陈义夫一样走到了F班。
大家都有些吃惊。
“B掉到F，这跨度也太大了！”
樊新橡好奇他的视频究竟是差到了什么地步。
前面三人的降级令练习生们压力倍增。
后面几位没什么变动，倒是张艺凡和郑锐彬拿了个A。
张艺兴想让练习生们知道自己的努力才是最重要的：“每一个晋级成功的练习生们，不用谢谢我们，是你们自己努力应该得到的。”
樊新橡看到有两个B班的人上来了，心里有些沮丧。
经过三天的练习，A班成员不说个个都熟，但基本上组成了一个自己默认的小圈子。
樊新橡知道其实每次A的数量都会控制在一定范围内，不是所有人都能拿A。
不是说他讨厌别的班的人，只是他是一个很不喜欢走出安全圈的人，哪怕只有三天也会让他习惯A班的这个组合，接下来的所有组合都会让他不习惯。所以他不希望陈立农走，不希望王子异走，不希望蔡徐坤朱正廷Justin走，即使是最不熟、外面的议论很多的林超泽，这一刻，他都还有点舍不得他的转圈圈。
来了两个，就要走两个。
樊新橡下意识地握紧了蔡徐坤的手，蔡徐坤注意到了，心里也不禁有些紧张和伤感，安抚地捏了两下樊新橡的手心。
陈立农看着郑锐彬激动抽噎的样子，心里有些不是滋味。
他实力不好，他知道，自己肯定是要降级了，但是心里还抱着一丝幻想，导师们会不会给他一个奇迹，就像等级测评那天一样。
“下面宣布，香蕉娱乐，尤长靖。”
尤长靖也是A。
李俊毅也是A。
樊新橡咬了一下唇。
A班的名额能扩充吗？他出钱。
接下来秦奋得了F，王嘉尔脸色不好看。樊新橡想到第一天王嘉尔说想认识却被朋友拒绝的那件事，心里有些小想法。
蔡徐坤捏捏他的手：“周锐了。”
樊新橡看到周锐拿了卡片打开后脸上的表情很激烈，心里不禁有些担心，锐哥不会凉凉了吧。
在宿舍锐哥练习得很努力，效果也是不错的，应该不会降吧，他都是D了。应该升了才对。
果然，周锐最后来到了B梯队。
樊新橡本来想和周锐击个掌打个招呼什么的，结果就看到他被乱世巨星朱星杰那几人围着抱住了。他有些不解。
蔡徐坤和他解释：“之前他们参加过同一个节目，然后一起出道的，后来周锐退了。”
“锐哥从来没讲过。”
“那你也没问啊。”
“谁会莫名其妙问这个啊？”
“所以人家也不会莫名其妙跟你说这个啊。”
樊新橡不想跟蔡徐坤讲话了。
虽然他说的没错，但樊新橡觉得蔡徐坤现在就像他大哥一样，有事没事就喜欢怼他，即使每次说的话都是有道理的，还是让人感觉不爽。
蔡徐坤看樊新橡扭过头不说话了，但手还紧紧地握着他的手，笑了一下，没有再逗他了。
D班，范丞丞坚守阵地。
樊新橡看不见范丞丞此刻的表情，但他觉得他现在应该挺失落的，表演失利，又两次评级都在D班。
他要去安慰一下小伙伴吗？
F班李权哲，到了B班。
虽然朱正廷他们作为乐华小队的，当然很开心。樊新橡脑子里在想，范丞丞应该会更失落了吧。
C班后，王嘉尔做了一个总结：“今天所有的成绩单，下降的也好，上升的也好，不代表你们的才华，就是F就是D，就是C，B，A，是针对一个表演，一次的表演。”
“但是最后这个是一个比赛，机会是留给准备好的人的。”
“希望你们加油。”
“我相信你们是可以的。”
“你们可以吗？”王嘉尔对练习生们的回应不太满意，“可以热情一点吗？”
“可以吗？”
“可以！！”
“One more time！可以吗？！”
“可以！！！”
“OK.加油。”
“现在，剩下最后一个班了。”张PD拿起手上的文件夹，“A班的练习生们，从你们的表演和眼神中，我能看到你们对于A等级的努力和渴望。”
“但我觉得还不够。”
A班现在有12个人，如果维持8人，那么原来的阵营中就有4个人要出去。
樊新橡对于他自己的排名说上心也不是很上心，他现在最关心的反而是有哪些人会被踢出去。
张艺兴表情严肃：“也依旧有人在表演的时候，有不足的地方，将会离开A等级。”
下面的一些练习生看笑话一样的抬头看上面，让樊新橡心里有点别扭。
“我们现在来宣布，A班的成绩。”
“简单快乐，王子异，请下来，领取你的最终等级。”
离他近的樊新橡和蔡徐坤分别拥抱了他一下，抱完以后蔡徐坤又自然地牵起了他的手。樊新橡没在意，他现在注意力全在王子异身上，牵就牵了。
是B。
樊新橡肩膀垮了下来。
“乐华娱乐，丁泽仁请下来，领取你的成绩。”
是B。
“传奇星娱乐，陈立农。”
“跟他们一起练舞的感觉怎么样？”
“呃……不知道怎么表达，就……他们都很厉害。”
张艺兴问他：“直接告诉我你想不想留在A？”
“……想。”
樊新橡看着哥哥都快哭了，心里有些难受。
“希望你继续努力。”
是C。
樊新橡把脸埋在蔡徐坤的肩膀上：“哥，我难受。”
蔡徐坤听他的奶音也不好受：“没事儿没事儿，大家还会在一起的。”
现在他们身边的尤长靖看了他们一眼。
会不喜欢他们吗？
“个人练习生，蔡徐坤。个人练习生，樊新橡。香蕉娱乐，林超泽。”
终于到他们了，三个人汇到一起，准备下去。
突然被张PD叫停：“等一下。”
三人面面相觑。
“你们三位不用下来了，恭喜你们成功留在A班。”
大家一起为他们鼓掌。
接下来朱正廷留在了A班，Justin却去了B班。
樊新橡什么也说不出来。
他觉得自己拿了A也没什么好高兴的。
再评级结束，张艺兴宣布：“以上是100位练习生的，最终等级结果。”
“但是呢，”
“表现好的孩子，是应该给予奖励。”
“最近我会参加，《快乐大本营》的录制。”
“所以我会带，A班，B班的孩子们一起去，表演。”
陈立农哥哥不能去。
樊新橡更难过了。
作者有话说
第17章 降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