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第十二章 应酬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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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下来的不着边际的对话，我们都是醉翁之意不在酒，我是想最大限度的从对方嘴里套出有关西京相府更多的信息，而对方也无非是想知道我到底是谁。也不能怪他眼拙，看我现在这身贵公子的扮相，面目又有幼齿的嫌疑，而且因着这身板由于长期营养不良所导致的发育缓慢，都十五有余，胸前却什么都没有，我自己沐浴的时候还曾经仔细看过，绝对比飞机场还飞机场。以我现在这身打扮，最多是个有些男生女相的小公子而已。
值得一提的是，在看似毫无意义的“家长里短”中，我还是得到了一些有用的信息，比如这个司焱，他言词中不自觉的带有一股浓重的官腔，其间隐隐含有强硬的态度和命令的口吻，据此推测，这人应该是年少得志、位居高官，或者干脆是皇亲国戚。同时这人的举止放荡不羁，言谈暧昧露骨。可即使是这样，司焱给我的感觉也绝不是腹中空空的荒淫草包那么简单。
最后，我竟然和他在那些限制级的话题上相谈甚欢，我甚至给他详细讲解了一些助兴的床上工具，谁知居然就让司焱那厮引我为知己。后来他说，我是唯一一个软硬不吃的人，不但在他面前谈笑风生的调戏本来是充场面的舞姬，而且在儿童不宜的方面比他了解的更是详细。
把司焱从上到下的扫视一遍后，我不禁促挟着笑道：“那些东西，不知司焱兄准备什么时候用呢？”
“……哈哈，没想到申兄也是同道中人。来人~”司焱没想到我会这么露骨的说出来，不禁有些呆愣，但他到底是老手，只稍作了调整，便大笑了起来。然后他突然唤了小白脸，并小声的嘱咐一番。我只是瞥瞥他的动作就继续自斟自酌起来，并不担心他真的马上就用什么人做实验，因为某些细节问题他还是要请教于我。
待小白脸离开后，才状似不经意道：“那拂玉小美人的事……”司焱只是半眯起了眼，并不答话，我担心他反悔，继续诱惑道：“那拂玉再怎么美，也不过是个破了身的，如果要论滋味，岂不是处子更加紧致销魂……”说着，一副陶醉的表情，淫邪的看着司焱，继续趁热打铁，“相信经过对比，司焱兄应该比申某更清楚。”
“当然，申兄与司某是如此的投缘，那拂玉就送与申兄了~”突然，司焱眼珠一转，看向我身侧的小环，他随即话锋一转，“不过，申兄要把他作为交换。”
听即此，我已经感觉到身后的小环颤抖不止了，马上拉住了她袖子下的手以示安慰后，我才慢悠悠的说道：“司焱兄这样做是不是很不妥，不过如果一定要如此，那么，那些物件的具体做法就恕申易无可奉告了。”
司焱听后，立即了然的笑了起来，“申兄还真是爱护他啊，既然是申兄所爱，那司某也乐得做个人情。”司焱说完，又像是想到什么般的暧昧道：“拂玉给了申兄，可千万要怜惜点，他那个小身板可不一定能受得住……”我心中讥笑，恐怕这只是你再也霸占不到拂玉的惋惜之言吧。
“呵，想不到司焱兄到也是个怜香惜玉的主……”正待继续说点暗讽的话，谁知却听到了小白脸不阴不阳的声音，转头看过去，他正向他身后的一个人不耐的示意道：“主子请你过去~”那来人的脸处在阴影中，看不真切，不过那一身藏青色华服到是衬得来人身材挺拔，那人似乎点了点头后，小白脸便随意做了个请的动作道：“请！”
待那人走到近前时，我却着实被吓了个半死。
这人不是别人，正是岸儿的可爱大哥——比临。
正在苦思如何应对被比临发现的后的场面，却发现比临根本没有看我，可以说他只是略带轻蔑的瞥了我一眼后，便带着职业商人的笑容，礼貌的看着这次宴会的主人一拱手，“比临见过……”不知为何，比临略有停顿，扫了略微低头的我一眼后，才接着不咸不淡道：“焱公子。”
感觉到比临是顾忌在场的我，所以应该是改变了原先的称呼？恩？他居然认识这个司焱，他们是什么关系？看比临略微隐忍的嫌恶神态，以我对比临粗浅的了解，他应该不会是男宠之类不入流的角色。
可能是先入为主的以为我也是那令人不耻的角色吧，比临之后并没有花费多余的时间在我的身上，不过幸好他没这么做，否则立时便会被他发现。
司焱手里举着酒盏浅酌着，并不在意比临不敬的态度，他只是继续笑着用眼神示意了一下他下首的位置。这其间，只有小白脸不忿的开了口，但刚说了个“大”便立即被司焱一个凌厉的眼神顶了回去，小白脸虽有不服，倒也听话的住了嘴。
比临像是没听见一样，也不客气，一撩袍子便优雅的坐下了。仍旧是一副商人的表情，保持着那礼节的笑意，却凭的生出一股“生人勿近”的冷漠气息来。
“既然焱公子请在下来是为了上次的生意，那么……那边的公子是否不适合留下作陪。”比临先开口打破了片刻的沉默，但他一开口就立即发难，如果我真的是那司焱的宠儿，比临说这番话，岂不是立即便会触怒他。不过，比临显然是故意的，因为他说到后半句时完全是带着挑衅的意味盯着司焱。
“呵呵，申兄可要为自己辩驳一番了，比临，司某的世兄。”司焱显然并不在意，随意的就把比临给我介绍了几句。我不禁一愣，一时没反应过来，比临怎么没告诉我他与那司焱还有这层关系？这下可玩完了。只是司焱突然把话题抛向我这边，显然又把小环吓到了。她自比临进来并坐下，就一直颤抖个不停，现在把我抓的是更紧了。
为了应付这突发情况并掩饰我的窘迫，我举起面前的酒盏向对面的比临敬了一杯。比临并不说话，他先是略有不悦的皱了皱眉，不屑的斜视了眼我，然后才状似示意的回敬了一杯空的酒盏。
已经顾不得许多了，这么一直敬酒干耗着也不是办法，一开口是一定会被发现，但不开口的后果不用想也知道。
“在下申易，只是碰巧偶遇司焱兄，因此应邀来此对饮畅谈一番。”我豁出去般的粗着嗓子道。比临那副原本不屑的脸，果然换上一副惊异的表情，他的眼神亦随之透露出不可置信和深深地怒意。“易兄果真是贵人多忘事啊！”我立即寒毛倒竖，心中只有一个念头，完蛋了。
冷汗连连的我此刻已经本能的做出了龟缩状，根本不知道该如何接话。
“哼，还真是忘了，就让为兄来给你提醒提醒，一年前，你北上邺京，表姑父原本指望你谋个一官半职，而你却花天酒地，把盘缠花个干净，最后还是我从一个名叫浣花园的地方把你赎了回去，是也不是，申易表弟？”恩，都是什么跟什么啊？我正兀自一头雾水，却听得比临又继续轻蔑道：“怎么，是真的忘了，还是不敢想起？你……当真是要败完家业，气死表姑父才罢休？”
待比临义正严词的说完这番没头没脑的话后，我有些反应不及，这比临到底是什么意思，他这番话可不是单单说给我听得吧？果然，那上座的人突然浅笑出声，面上不无好笑的打着圆场，“有话好说，临-世兄……”他看着自己端在手里的酒盏，好像正在极有兴趣的研究那里面的美酒，继续笑着开口道，“这申兄也确实是与司某一见如故在先，才到此一聚，倘若因此让申兄被司某的世兄误会，那岂不是辜负了司某的一番美意。”
“呵呵”比临听即此，冷笑了两声，“表弟好本事，竟然能让焱公子出言相护。”说罢，蓦地起身，面上已不复之前的笑容，一股“你在消遣我？”的怒意也毫不掩饰的表现出来，“如果只是出于满足焱公子特殊的嗜好，就请恕在下先行告辞了，至于你说的要事，来日再商。”也不知是比临太过气愤还是什么原因，口气生硬的他竟然连敬语都不用，直呼对方为你了。随着掷地有声的来日再商四个字落地，比临人也跟着就走。
变故陡生，那司焱也并不恼，只是仍旧观察着做工精美的酒盏，好像他已经知晓比临会有如此激烈的反应了。这时候，小白脸那不阴不阳的声音却极不和谐的猛的冒了出来，那腔调有些颤抖，我知道，那绝不是太过激动的表示。
“放肆，比临，咱家看你是殿下的世兄，一直对你客气有加，可你怎的如此不识抬举？”
怪哉，这回司焱并没有阻拦那小白脸，颇有番隔岸观火的意味，他好整以暇的坐着，继续慢条斯理的观赏着酒盏。到了这时，我已经推翻了之前对司焱的那点浅薄的评价，果然人类是复杂的生物，一个人可以有多种性格，也可以有多种脸孔，看来，我接受过的锻炼还是太少了。正陷入了自己的心思中时，突然，比临冷淡的声音打断了我。
“哼，区区一个奴才，也敢越俎代庖。”比临停下了脚步，缓缓侧过身，不善的撇了眼小白脸。
“安才，不得无礼。”司焱像是才发现那小白脸“无礼”，他象征性的轻喝了一声，然后才放下手里把玩的酒盏，笑嘻嘻的盯着停下步子的比临，“世兄不能因为焱一时的玩闹之行，就让申表弟蒙上不白之冤吧。焱以为，让表弟与世兄同去颇为妥当，世兄以为如何呢？”竟然隐隐带有一股撒娇的意味在里面，竟也不会引起人的反感。
作者有话说
第13章 第十二章 应酬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