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近》这么远那么近

1、序言 唱游

　　序 唱游

　　自序的题目是一首王菲的歌，好久没有再听，今天再起拿起仍然感觉不陌生，放在这里觉得很合适。

　　那些曾经以为被我深深藏起忘却的记忆，没有想到现在会这样鲜活地存在着。一切不过如此。不过如此而已。而这样让人感到无所侍从的直接，却最能够代表一个人内心的想法，只是这样的核心带给我们的，只是深深的绝望。

　　而成长就是这样一件让我们美得辛苦的事情。

　　其实我们的世界总是这样安静地存在着，每一秒，每一分，每一年。都有着各自的形态和意义，可能好像就是一瞬间吧，所有的草木和潮汐，所有的悲伤和疼痛，所有我们曾经以为美好的事物，都在这样的一瞬间，从某一个我们没有察觉的角落里，从某一个没有人知道的国度里，开始慢慢地变化，慢慢运转，然后速度突然加快，最后猛然停止在我们不可以认知的世界里，就这样硬生生地停止。

　　从世界上诞生出的新的颜色。以前从来没有出现过，而以后也不再有，只是我们现在记得。

　　而这样美得辛苦的事情，总是给人一种惨烈的姿态，带着凛冽季风的呼啸，一下子走过去，走过四季，走过严冬，来到花开双城的地方，然后再开始重新地绽放。

　　仿佛那些曾经暗哑的时光。

　　曾经的自己很喜欢在郊外的铁路散步。通常都是大人领着自己，有一座德国人建的铁桥，站在上面伏下身去看汹涌的黄河水，有火车经过的事情会有震耳欲聋的轰隆隆的声音，我就扑在大人的怀里高声地尖叫着。那个时候的自己总是很快乐的，像是一块糖果就可以换来一个世界，一盏灯就以为拥有了全部了温暖。

　　在铁路两旁有许多杂生的植物，远处有田野，而那些植物就顺着铁路旁的石子缝隙里快速地生长，颜色有许多种，觉得总是那样的心醉，最喜欢的还是有一些微微蓝色的淡紫，现在想来，那些曾经颤抖着的幸福就是这样的颜色吧。

　　午后的阳光总是很好，懈怠，涣散，带着疲倦和困意，我站在那些被阳光烤得发热的小石子上，伸开双臂感受着风从自己的身体两侧微微吹过来那样摇曳的幸福的感觉。然后摘很多自己喜欢的小花，拿回家放在盛着清水的花瓶里，以为这样那些花开的就会更绚烂，我没有看过它们凋谢的时候，家人总是会很早地丢掉它们。

　　一个人的时候总是寂静的，什么都没有了声音，只有树木透过那些灰尘来到自己的身边，轻轻抚摩自己心里的寂静，这样荒僻的地方，原来就离自己住的地方很近。只是现在早已经改建。

　　站在铁道上跳着走着可以走很远很远，在转弯的时候总是会掉下来。趴在地上耳朵贴着铁道可以听到火车压着铁路的声音，这样可以判断火车离自己是否已经很近了。

　　原来一直以为就这样铁路走，就可以走到世界的尽头，没想到这样的庞然大物也会有停靠的地方，也会有那样多的走走停停。到最后的全部停滞。

　　而我们的生活，就是要一直走，一直走，不说话地行走，没有停留。

　　而时间就这样从我身上跨过去，然后头也不回地向前奔去了。

　　而在那些阳光充沛的季节里，从来没有想到现在的自己会这样怀念以前的生活，所有的年华都已经结束的时候，从没有这样的一个人鲜活地存在在自己的生命中，被带出潮湿的味道，像是没有人走过的下过雨的道路，糜烂的味道和凛然的泥土，有一种想被毁灭的冲动。

　　自己的文字就是在这样的时候开始的，在一片昏昏欲睡的午后，偶尔地提起，然后再缓慢地展开，以一种很舒缓的叙说中，那些细小的感觉都被我一一收藏，并且开始在空气里布下混淆的浓雾，而那些在生命中出现过的人，那些鲜活的人，那些鲜活的事情，和那些看这些人和事的人们，都以为日子就可以这样平静地过下去，可以这样过下去吧，虽然有雾，但是总有一天回消散的吧。于是开始闭上眼睛沉沉睡了过去，沉到我描绘的那个世界中，像是突然来到的感觉，就像是夏天突如其来的一场雨，不被人察觉，于是又是那样容易被人抓到。

　　而就在这样的睡眠中，早已经有了一个规划的世界，或者说是早就在很久很久以前就已经安排好，就等到所有的人和事开始慢慢苏醒，于是世界早已经不是世界了，你也不是你，我也不是我。

　　那些曾经发生过的事情，那些开在故事中的花朵，那些没有了未来的人，统统死在了我们刚刚苏醒的那一瞬间。

　　于是在心里埋藏了许久的眼泪，就开始一下子全部涌了出来；于是心就开始那么柔软地蜷缩起来，然后躺在没有人知道的角落，一个人偷偷地哭泣。

　　只是哭泣，但是却留下了那些刻骨铭心的回忆，无论经过了多少的时光，却再也没有了回去的道路。即使是在多少年以后，回想起来依然是仿佛在昨天，那样的疼痛是一辈子的，都会让我们突然放下手中的事情，开始了慢慢的疼痛的回忆。

　　于是开始回想起那些曾经的幸福，于是开始回忆起那些男孩子的安静和细心，于是开始回忆那些女孩子的倔强和笑容。

　　于是季风吹过了一季又一季，把那些事情都从我的口袋里慢慢吹掉，然后重新扎在泥土中，慢慢发芽。

　　那些文字，就已经开始，不再属于自己。

　　而那些没有了日期的日子，那些没有了颜色的回忆，就已经开始深深印刻在我们的心里，让我们有了时间开始慢慢回想，有了新的意义和味道，带着每个人不同的理解，而这样的文字，就开始有了不同的含义，反射出了一千个世界。

　　而那些我们看到的成长，就这样依然驻足在过去的期盼中还没有来得及收回手中放飞的线，就已经被无穷无尽的季风吹走了，那些曾经的成长的岁月，那些曾经的赞叹和春天花开的味道，都被这样的风刮成了恒久不变的风景，载进了某个没有人阳光很好的下午。

　　可是为什么在原来就开始好好的把握，却把那样悲痛的时光拉得那样那样长，为什么在你微笑的时候可以看成永远的存在，却在你离开我的时候却总也想不起你那张有着小小酒窝的脸；为什么自己的忧伤总是很多很多，却在你重新对着我绽开笑容的瞬间开始全部的崩溃，成为了小小的惊喜；为什么我们唯一能做的仿佛只是在不断地浪费时间而且有开始花费那样多的精力来缅怀自己的青春，却在无力挽回的时候自欺欺人地想自己的时间总是那样的多。

　　而谁又来告诉自己，那样多的事情，到底哪个是对的，哪个又是错的。

　　在我的勾勒下，一年的时间就可以在这里很慢很慢地过完，但却又是那样迅速，除了记忆外，没有留下了太多的杂质。而且什么都不可能永久。

　　我们总是可以轻易地想起生命中那些美好的事情，我们总是可以找到自己所爱的人，但是却怎么想不起那些曾经深深爱过你的人脸庞，如果没有了阳光，如果没有了天地，如果你不是你，我也不再是我，我们还可以这样热烈地在一起么，我们还可以这样抱在一起幸福地摇曳么，我们还可以在一起快乐地歌唱么。

　　就像我们曾经那样歌唱过。

　　也许就这样真的结束了吧，现在在我的手上，有了温暖的线条，带了干燥的痕迹，这是那些在荒野中盛开过的花朵，是那些我小时候在铁路上流淌过的时光，是那些无数个阳光明媚的午后，是那些没有人知道在我的文字中这样存在的小小的细微的感动，它们都安静地站在我的手上等着你来阅读。

　　而在他们的身上，在那些笔下的人中，有你们这样鲜活的记忆，有你们那些生命中那些，最美好，最难忘的，最温暖的岁月和年华，他们这样承载着一年的时光，过了你们整整的一幅华丽的青春，于是我们都不敢回头，怕惊动了那些曾经安静沉睡着的那些回忆和青春。

　　所以花开过的地方，那是我们整整一幅被时间装饰过的青春。

　　所以花开过的地方，那是我们开始看到在花与花的缝隙中开始绽放的美好而短暂的时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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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么远那么近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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