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代女侯重生红楼》凌波微步1981

43、第 43 章

　　进了含元殿走到早到的文亲王身边见礼，水沅拉着水溶道：“自打你接了那个大理寺我找你几趟都没见到人！”
　　“三哥找我有事？”水溶好笑的看着这个书呆子，自打父皇执意要那副扬州游兴图陪葬后，这个傻哥哥天天贼着自己再画一幅，恨不得茶不思饭不想！
　　“你难道不知道？别给我装！”水沅愤恨道：“我那副画呢？”
　　“三哥不是不知道我最近在大理寺忙的跟陀螺一样吧？”水溶赖皮道：“三哥想早点要那画就来大理寺帮忙，好把我解放出来。”
　　“去去去，那个地方我才不去！”水沅厌恶死了衙门那种肮脏的地方，他真不明白老四怎么想的把好好的老兄弟往那里放？！那是什么地方，怎么能是这么斯文的人去的地方？！他思前想后半天道：“要不这样，我那几个儿子随你使唤怎么样？”
　　水溶眼睛一亮道：“三哥说真的？”
　　“真的，我何时骗过你！”水沅只想要画，儿子嘛？可以用来出卖。
　　“行！我要水灿！”水溶不客气的点将，水灿是水沅的次子，为人忠厚最重要的是他和他的舅父学得一身武艺！
　　“他？一个鲁直小子，有什么用？”水沅喜欢读书，所以会读书的长子和三子更得他的喜欢，这个次子他是最不喜欢的，嫌他整天舞刀弄棒的不好好读书。
　　“三哥觉得大理寺办案光说话就能行？！”水溶觉得三哥读书读傻了，难道他觉得任何人都能讲理？！那些江洋大盗、犯案累累的凶徒哪个会怕个练嘴皮子的，只有武力才能制服他们！
　　“你喜欢就行！”水沅懒得多问，他只关心：“记得人我给你了，画你可抓点紧！”
　　两人你来我往的把水泽凉在一边，水泽无趣的只好去和旁人说话，水沅趁这功夫在水溶耳边道：“他这人阴的很，你不要和他走的太近，小心着了他的道！”
　　水溶微笑道：“谢三哥提点！”他就知道这个三哥不是真的书呆子，他只是用这个表像包裹自己，不参与夺位保全自身和母亲。
　　随着肃喜的声音传来，中正帝携着太后和皇后到来，众人跪地行礼三呼万岁，中正帝让众人平身，他举起酒杯先敬献先皇，又敬边关将士才落座和在座敬酒，众人肃然的回敬，饮下这杯酒众人才算落座。
　　文亲王等人挨个给皇上、太后敬酒，太后看到水溶就想起了他的婚事，当年自己悉心挑选了理国公府的那位五小姐，不只是因为她父亲甚得先帝喜欢，她希望通过婚事让理国公府衷心拥护自己的四儿子，还有一个便是因为这姑娘容貌出众、才华横溢，和水溶站在一起堪称一对璧人！可是这个孩子先是用自己身体不好不宜早婚搪塞，然后就跑去了北疆，等他再回来又给先帝侍疾再就是服丧了，成功的把那柳小姐给耽误了！这孩子，本来觉得他乖巧怎么犯起性子来跟自己那个混蛋老九一个德行！想到这个儿子她也是一脑门子官司，好好的把王妃扔在京里不闻不问没个音讯，自己派人前去询问，他居然道：“既然她觉得京城安全就留在京城好了！”这是什么话，知道的是他不愿意接不知道的还以为是他哥哥忌惮他功高震主扣押他的王妃呢！
　　“母后！”中正帝看到自己母亲发呆叫了一声，太后回过神正好看到理国公和夫人敬酒她更觉得面子过不去。水溶看到太后扫过来的眼神心中暗道：不是吧！都这样了那理国公府还不死心！真抱歉，小爷对你女儿真的没兴趣！
　　水炀趁这个机会跑到水溶身边道：“十二叔，听说你那里缺人手，您看我怎么样？”
　　“三皇子，大理寺可不是好玩的地方！”水溶抿了一口水炀给他倒的酒。
　　水炀一拍胸脯道：“看十二叔说的，我再过年就十四了，又不是小孩子了！”
　　“你就收下他吧！”中正帝的声音从上方传来，原来他早就看见也听见水溶和水炀的对话。
　　“皇兄不心疼？”水溶其实挺喜欢水炀鬼精灵的性子，只是他是自己老头子看重的孙辈，他可不敢随意教。
　　“心疼什么，他本该出去历练历练，总好过在上书房里死读书！”中正帝也喜欢这个儿子，可是他上面还有两个哥哥，嫡庶尊卑他不占嫡也不占长，这让中正帝也很为难！再有因为大皇子水炜也已成年而且已经成婚并开始在六部行走，自己若是偏向水炀万一以后长子继位那水炀还不成了眼中钉！中正帝决定效仿自己老子，先把看好的皇子保护起来再说。
　　水溶心里也多少明白了中正帝的想法，他道：“皇兄要是舍得那就没问题了。”说完他转脸对水炀道：“明个去大理寺找我。”
　　“好！”水炀眉开眼笑的答应了。
　　“十二哥，我也想去！”一个银铃般的声音从女眷席里响起，正是今年十六岁的舞阳公主，她是甄太妃的幼女，甄太妃一生育有一子两女，大女儿平阳公主在七年前就去了雅克哈部族和亲，这个幼女当年被淑妃要走教养，现在倒成了长公主了。
　　水溶最头疼这个小妹妹，她每次都缠着自己教她拳脚，天晓得你一个公主学功夫你还想闯江湖不成？！他无奈道：“舞阳，你去大理寺干什么？”
　　“帮小哥哥你办案呀！”舞阳公主一脸的期待，对比下来水溶脸上一脸的崩溃，中正帝解围道：“舞阳，你一个姑娘家好好学习针织、女红，办什么案？！”
　　“可是护国郡主也是女的，她为什么可以上战场？！”舞阳公主觉得他们都在敷衍自己。
　　水溶听完翻了一个白眼，心道：你也可以，如果你和她一样凶悍！太后怕再说下去误了女儿以后的婚事呵斥女儿道：“没规矩！”舞阳公主撅着嘴不高兴的低下脑袋瓜。
　　一品将军府里贾政等人等着贾赦和贾母、邢夫人从宫里带着赏赐回来，贾母因为在多年后又有机会重新回到众人视线里异常的兴奋，当初若不是儿子走了一趟西疆又舍出去大笔家财自己还真是不能一朝扬眉！到了荣庆堂她将宫里的赏赐拿出来分给孙子、孙女们品尝，贾母左边搂着宝玉，右边搂着黛玉道：“今天宫里可热闹了，太后还特意寻了我说话，可见赦儿在皇帝跟前是得脸的。”
　　贾赦和邢夫人也是笑逐言开，只有王夫人偷偷看了贾政阴沉的脸一眼，此时贾赦道：“母亲，还有件喜事我还没来得及和母亲说，北静王给琏儿找了个实缺。”
　　“啊！真的！”贾母高兴道：“这可是大好事！”她说完转头对贾琏道：“你要好好干，可不敢丢了王爷的人！”
　　“是！老祖宗！”贾琏也兴奋了，让他参加科举不如要他的命，可是荫生想要实缺也不是那么容易的。他看到王熙凤眼睛都亮了，知道她也高兴，他兴奋的问贾赦：“父亲，是那里的缺？”
　　“大理寺！”贾赦说完贾母倒是无所谓，要知道大理寺的职权可还在六部之上，大理寺卿也是中枢省的要员，能得他的赏识以后琏儿前途无量！可是贾琏却知道现在的大理寺是个龙潭虎穴，据说有很多官吏耐不住北静王的蹂躏都申请调职了！前阵子还听一个刚从大理寺调入国子监的小官说起北静王处事如何如何严厉！贾琏有心打退堂鼓可是看到媳妇殷殷期盼的目光，他咽了下口水心里数落他爹：这老头不着调，把儿子往火坑里推！
　　贾琏心里千回百转的时候王氏也是心如刀绞，因为贾母正说起她见到了孙女元春，她跟在太后身边如何如何风光，可是再风光也是女官！元春过了年就二十五了，按说宫里该放她出宫了，可是一个二十五的老姑娘还能有好出路吗？！当年是为了博前程才狠心送她入宫的，可是这些年银子没少花元春却一直没有好消息！不对，也不是，自从凤丫头当了家肯定缩减了宫里的用度，说不好就是她挡了我宝贝女儿的封妃之路！
　　贾赦听到母亲说起侄女心里也很不爽，他是不高兴家里人拿个姑娘去博位，也怪他当年跟着太子中途退缩，母亲觉得他没出息家里也没什么希望了，才会让侄女进宫去。若是自己当年能抱上皇上的大粗腿，可怜的侄女也不用进宫去伺候人了，没准现在都儿女成群了！现在可好耽误在闺阁里，二十五岁不好找婆家了！当然还有一个比自己侄女更不好找婆家的，护国郡主！她和元春同年，但是明年那穆康安也该十五了，可以继承王位了，说不准皇帝有给护国郡主安排夫婿的事？！到时候自己一定得争取一下，有刷下来的给自己侄女正好！
　　贾赦觉得自己算计的极好，谁成想第二日清晨就接到宫里的圣旨，贾元春伺候太后有功皇帝特旨封为贤妃！接到圣旨的一瞬间贾赦以为自己听错了，在他们家里一般长辈身边的婢女都不能碰，除非长辈恩赐！若真是太后恩赐皇帝为何会有这样的一张圣旨，而非太后恩赏的慈喻？！这个情况贾赦只能想到一点，就是自己侄女爬上了皇帝的龙床，太后恼了不肯承认！这可坏了，当今皇帝其实很孝顺，对于这位太后只要不涉及朝政都是言听计从的！得罪太后，你还有什么好果子吃？！
　　在家里人忙碌着高兴的时候贾赦就打定主意这事必须先弄清楚，在进宫谢恩后贾赦想求见中正帝被拒，他就知道坏了，想了半天贾赦终于捏准了皇上不叫大起的日子一溜烟儿的跑去大理寺找水溶。
　　贾赦走进大理寺就觉得自己后背发凉，他看到自己打早就来的儿子和另外两个年轻后生正在院子里和大理寺少卿尹成飞说话，这尹成飞在大理寺里有白头翁的名号，据说以前就是个四品提点刑狱司，在大理寺里不受重用！水溶接掌大理寺后先恩养了大理寺卿再就是把不干正事的左少卿给请走了，和皇上那里要来了刑部尚书佟鑫阁大人为大理寺卿，提拔了尹成飞为左少卿，原来那个右少卿董昌荣是个随大流的性子本事也不很出众，但是他非常熟悉大理寺日常事务的处理，水溶就把他留下了，只是用话好好的敲打了一阵。
　　匆匆的忽略儿子将近崩溃的眼神贾赦走进大理寺里水溶办公事的书房，此时佟鑫阁大人正在里面和水溶说话，贾赦被冷剑飞安排在了外间的花厅落座，贾赦捧着茶杯心里反复的琢磨，越想越觉得侄女的前途堪忧！倒不是他有多心疼侄女，而是担心因为她急功近利连累自己家里！想想这几年他好不容易把家里容易招人眼的事都给抹平了，也能过几天踏实日子了，可是呢！这人呀，就不能有一天是放松的！这日子过的，贾赦挠挠头，他是不是该痛下决心和老二一家子分家呀？！以前是自己不着调但是自己可不会得罪自己惹不起的人，最多欺负欺负那些平头百姓，凭自己一个一品将军还是能摆平的！可是这个老二，当家这些年先不说攀上哪个高枝，平日里就是工部尚书阳东明他都没来往，我的个心肝呀！那可是你的顶头上司，你要是想升官不巴结他你准备巴结谁？！再说他和他老婆干出的那些事，先是因为还账把当时的廉亲王现在的中正帝得罪了，再有因为他自己儿子死了居然没去姻亲家吃人家的喜酒，那娶的可是平西王府的县主，得，即自己老娘后他们又把护国郡主好好的得罪了一把！当然还有身为主家的李祭酒，你是不是觉得贾珠死了咱家就不需要有人进国子监？那可是国子监的祭酒算是二把手好吧！再后来自己领着贾珍把他们家的账清了，又把两家改换了门庭算是把敬大哥当年追随太子这件事给抹平了，自家这个宝贝弟弟居然当着一堆族老说自己辱没祖宗！你就不怕话传出去中正帝直接办了你？！当初敬大哥就是给太子出了点钱、跟着参与了两次密谋，后来太子事败都吃了挂劳，最后被老皇上给发到山里当老道去了！你也想当老道是吧？！再有他那个宝贝儿子，先是说含着玉出生有大造化，自己以前不觉得后来在官场上混过后发现不知道这件事让皇家多忌讳！更让很多官员当乐呵说来听！再有这位活祖宗被老太太惯得不成样子，外侄女第一天来就弄得人家下不了台，要知道这可是扬州盐政二品大员的独生女，还是平西王妃的亲侄女，你一个小小五品官的儿子，你们家在作死吗？！更让贾赦担心的是那天水溶问起了外侄女，看来至少那位护国郡主很得王爷的青眼，所以她的表妹在自己家只能过的更好，绝对不能有一点委屈，否则自己也是在作死！
　　思来想去贾赦都觉得让老二一家子搬走是最好的决定！正在这时佟鑫阁大人出来了，贾赦赶紧上前打招呼，佟大人像是被王爷折磨的不轻，随便说了两句就匆匆离去，贾赦跟着冷剑飞进了内里的书房，水溶支着额头在书案后看卷宗，听到脚步声他说了句：“恩侯来了，坐吧！”贾赦赶紧先见礼然后才谢座，欠着屁股坐在书案东侧的一张椅子上。
　　“我要恭喜恩侯，成了皇家亲眷！”水溶头都没抬的说了一句。
　　贾赦听到后赶紧道：“王爷，您看在我们全家老小的份上帮我一把吧！”
　　“哦？”水溶抬起头看着贾赦道：“我以为恩侯该是非常高兴攀上皇家的！”
　　“高兴！臣的侄女要是大选进宫，甚至是太后所赐微臣都得笑的几晚都睡不着！”贾赦舔了一下干涩的嘴唇道：“就包括我能入了圣上和您的法眼我都感谢我们家祖宗！但是王爷，我再傻也知道我侄女这事不是好事！”
　　水溶放下手里的卷宗，站起身离开书案走到贾赦身旁的椅子上坐下低声道：“你的侄女说你们隔壁府里刚进门的媳妇来历不明？”
　　“嗯？谁？”贾赦愣了一下道：“王爷说的是荣哥儿媳妇？”他突然想起珍哥儿的儿子刚娶进门的新媳妇，对于这件事本来贾赦还不是特别同意，因为荣哥儿今年才十五，着的什么急？！再说那媳妇的人选，就说荣哥儿不思进取但是至少他还能有个爵位，何需娶一个营善司小吏的养女，这女孩儿比蓉哥儿还小一岁，今年才十四，这在大华可是非常少有的早婚！一般若说是为了好好照拂哥儿，怎么也应该娶个大一两岁的，一个十四岁的丫头能干什么？！
　　“对，恩侯可知道这个新媳妇是谁？”水溶看着贾赦一脸的茫然就知道他对这件事一无所知。贾赦摇摇头，他自从知道荣哥儿媳妇的出身就没兴趣知道这个新媳妇能给贾氏宗族带来什么好处了！水溶淡定的告诉他道：“她是废太子在外面的私生女！”
　　贾赦长大了嘴看着水溶道：“什、什么？！那她为何会被个小吏收养？”
　　水溶好笑的看到他能塞下一个馒头的嘴道：“因为这个孩子的母亲是先皇后宫的一个从未被宠幸过的才人！”
　　“这、这、这？！”贾赦觉得彻底突破了他的承受范围。
　　“这是第一次皇上废太子的原因，这个原因本来没人知道，后来有人将这个消息散播给了皇兄，但是皇兄并未理会！”水溶说的这个人就是孝亲王，他当时用这件事逗中正帝出手好让祺祥帝对他失望，可惜中正帝并未觉得一个私生女能影响到自己什么就放在了一边。
　　“那和我那侄女有什么关系？”贾赦听到中正帝没有计较心里稍微放松，也不知道这件事珍哥儿知道不知道，真是没一个让人省心的。
　　“就在几天前令侄女用这件事来换取贤妃的位子，或者说她认为这件事皇上不知道，就准备用你侄孙媳妇的命来换取爬上龙床的机会！”水溶说到这里停住，贾赦心里惊涛骇浪，他这才明白：说白了就是自己的侄女自作聪明的出卖了珍哥儿家想换取出路，但是没想到这件事皇帝是知道的，这就成了她用这件事威胁皇帝换了个位子！而皇帝之所以答应了不是觉得这个早就知道的事情有多稀罕，而是想暂时的封住她的嘴，再看看她幕后的人是谁？！我的个天哪！皇上不会以为幕后的人是我吧！皇上呀！臣真的没有这个脑子和胆子呀？！看到贾赦濒临崩溃的边缘水溶道：“这件事看来你毫不知情？”
　　“哎呦！我的王爷，您觉得我贾赦能有那份脑子和胆子吗？！”贾赦舔着肚子表示自己就是个会溜须拍马的草包。
　　“那么这个消息是谁传给令侄女的呢？她入宫已经差不多快十载了不可能知道这个刚刚嫁入你们族里的新嫁娘的情况。”水溶想知道的是谁这么手眼通天的能在皇宫里传递消息。
　　“要说微臣怀疑自然是家里老二的媳妇，她是我侄女的亲妈，一直希望她能飞上枝头。”贾赦想了想道：“但是她一个妇人怎么会查到蓉哥儿媳妇的出身？还有一个她就是个五品宜人，没有特旨根本无法进宫，怎么能传递消息呢？！”
　　“没有旁的人吗？”水溶也不明白谁会帮那贾元春上位，能有什么好处？！
　　贾赦把脑袋摇的跟拨浪鼓一样道：“真的没有了，我家里除了我母亲和夫人能进宫，旁的都是些没长成的丫头。再说了除了我那弟妹觉得我侄女上位是好事，也就我老母亲了，可是这些年因为我们家不如以前得宠她老人家连出门都少更别说进宫了！”因为贾元春在后宫伺候，男人就直接被忽略掉了！
　　“你说的也有道理！”水溶深思一下这件事到底是谁做的？目的是什么？
　　“王爷，求您帮忙在陛下面前给微臣美言几句吧！”贾赦一抹脸上的冷汗觉得自己早晚有一天得让老二家给拖累死算了！
　　“这是肯定的！”水溶眼珠一转道：“但是你也得做出点成绩来，好让皇上知道你是衷心为国。”
　　“求王爷指点迷津！”贾赦真是恨不得下跪了！
　　“过些日子我要出去一下，你代表户部跟我一起去吧！”水溶轻描淡写的说。
　　“王爷提携！”贾赦赶紧作揖，突然他想到一个问题：“王爷，这是大理寺有什么大案还要您亲自出马？”
　　“不是大理寺的事，圣上给了我一个好差事。”水溶顿了一下道：“圣上让我去西疆看看能不能在这次拓博和大聿的冲突中给咱们大华找点好处！”
　　“啥？！边关？！”贾赦觉得自己又被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