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7、天人王八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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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德川茂茂所居住的天守阁，有泉静流能够感觉到其中压抑的气氛，还有就是比如说现在这个局面。
日本江户日本江户，下一任继承人被抓了！日本江户最严密将军府，继承人被抓了！王八蛋天人，吃喝嫖赌还谋划了一堆阴谋，签下了条约之后带着我们的继承人跑了！
有泉静流：呵呵，你们继续闹。
经过多年的所谓的“攘夷斗争”之后，天人厌倦了，地球人也厌倦了。厌倦了之后会怎么样？开始谈呗。
德川茂茂在两年前就已经显露出了作为一个继承人应有的实力——并且还显露出了一点爱游山玩水的味道。虽然有泉静流知道这点游山玩水完全是为了她，不过过了那么久，她现在能够离德川茂茂倒是越来越远了。
不过有泉静流也懒得离开，免得又出了什么事情。比如说现在这个状况，有泉静流就静静地跟在被关在小黑屋里面的德川茂茂旁边，很淡定的陪着他画圈圈。
多年过去，澄夜现在是从女孩到少女的转变，处于说萝莉不是萝莉的尴尬期，有些青春期的叛逆但是依旧算得上乖巧听话。德川茂茂的话……有泉静流看着面前虽然狼狈但是仍然挺起胸膛的男子，低着头眼睛里面略有些复杂。
曾经的男孩已经长成了青年人的样子，他看上去很是挺拔，气质很温和，看上去虽然无害但是也十分内敛。当然有泉静流不知道为什么警察厅厅长松平片栗虎这么喜欢他，有意无意还喊他小将……不过随便猜猜都知道，又一个被茂茂攻略的人咯。
伸了个懒腰，有泉静流对此一点也不担心，甚至于从怀里还摸出了一副纸牌：“茂茂，打牌么？”
“静流你还真是一点都不担心啊。”
“恩。”有泉静流迅速地把一张A三张2和大小王扔了出来，随手洗了之后发了三副牌自己选了一副，然后抽出了一张黑桃三：“我先，一对4。”
德川茂茂叹了口气，对着空气做出捏牌的姿势和动作真是很羞耻。话说外面的天人会不会觉得自己疯了？
“跟，一对7。”
“跟，一对10。”
“不要。”
有泉静流抽空瞥了一眼站在门口听着自己说话的怪模怪样的天人，感觉他眼角和嘴角都在抽搐。
“话说，我们这么打牌不来点什么措施么？好歹和澄夜玩儿的时候还会贴纸条。”有泉静流有些无聊地扔出了一张3：“茂茂，玩儿什么你说说看？”
“真心话吧。”德川茂茂随意地开口，他也不是很在意：“跟，一张5。”
“一张8。”有泉静流叹了口气，真心话就真心话吧，八成这家伙又要旁敲侧击自己的各种事情了。
第一盘下来输的是德川茂茂，有泉静流感觉真没什么好问的。这么十多年下来自己什么不知道，哦，一些隐秘的心思自己不知道。
“有什么喜欢的女孩了么？”
“没有。”
有泉静流翻了个白眼，洗牌重新开了一局。
一连三局都是德川茂茂输，有泉静流都赢的没耐性了。好不容易自己放水输了一盘，有泉静流还觉得松了口气。
“好了，你问吧。”
“静流你有喜欢过的人么？”
有泉静流洗牌的手顿了一下，看到对方似乎和随口问出的问题一样的态度，慢慢地点了下头：“有。”
“是谁？”
“那是第二个问题。”有泉静流淡定地发着牌，她的速度很快，随手抄了一副牌之后表情也很淡漠：“赢了我再说吧，未来的将军大人。”
有喜欢的人么？当然有过。有泉静流抿着嘴巴出着牌，但是若仔细算一下的话，曾经也只有喜欢过这么一个人，而且还过了快要两百年了。
时间真是个可怕的东西，喜欢一个人这种事情也会被淡忘掉，然后在不经意之间被他人提起，刺地心里微微作痛。
她也一直有想过，是不是因为自己穿越了并且喜欢上了他才导致了他的死亡。这个论点并没有被证实，反而证实的是自己所效忠的对方会死，不是死也是会无比艰难。
只希望自己走了之后迪诺还活着吧。有泉静流觉得自己已经很久没有想过曾经的Mafia生涯了，更多的则是以一个死神的角度去考虑这些问题。
人死了，就应该去尸魂界。
有泉静流看着德川茂茂认真地样子，第一次觉得这种事情迟早要被对方知道，那么还不如早点知道。于是斗地主输的那一个叫一泻千里豪放不羁。
“是谁？”
“我第二次穿越世界遇到的人。”
“什么身份？”
“变态疯狂科学家。”
“他长得怎么样？”
“还行，就是矮了点儿。”
“你为什么喜欢他？”
“因为他……”
有泉静流卡了一下壳，仔细回想了一下当时自己的想法，等到德川茂茂都有些疑惑了才继续说下去：“我也不知道。”
“不知道？”
“过了两百年了，忘记了。”有泉静流摇了摇头，继续输了一个放飞自我。
“你有在后来喜欢过别人么？”
“没有。”
“为什么？”
“因为我只效忠别人，不再喜欢了。”
德川茂茂听完这个回答之后放下了手里的扑克牌，看着有泉静流有些惊讶的表情摇了摇头：“不玩了。”
有泉静流顺势也就收起了扑克牌，她并不好奇德川茂茂为何突然说不玩了，按照这么多年来的了解，他对自身和外界都有着一种敏锐的触感。
让她有些想起彭格列的超直感了。
果然刚把扑克牌收起来没多久，尤其是德川茂茂刚转过身背对着小黑屋门口装深沉的时候，门就被打开了：“您便是德川茂茂吧？”
有泉静流看着那个穿着斗篷的天人，虽然并没有从他身上感受到什么属于强者的气息，但是能够感觉到的是他那种只有政客才会有的圆滑和狡诈。
“您已经被天皇任命为新一任的征夷大将军，请立刻上任吧，德川殿下。”
有泉静流猜到了这一点，德川茂茂也同样猜到了。甚至于两个人都知道德川茂茂的上位不过是一个傀儡，但是这个傀儡有着自己的思想，也有着自己的判断。
任命仪式在秋天举行——整个夏天都在策划这场仪式，自然是要拖到秋高气爽的秋天的。仪式十分庄重，据说还是一群老头子弄出来的各种古式礼仪。然而这种庄重放到有泉静流趴在房梁上一脸无聊地样子上都变成了好笑，尤其还是在德川茂茂一抬头就能看见的时候。为此德川茂茂一路抿着嘴巴防止自己因为有泉静流的举动笑出声，然而还是偶尔露出两三个笑容，也显出了一点少年的意气，让一群老狐狸暂时松了口气。
有泉静流撑着脑袋看着台下授封的将军大人，她看到这一幕脑海里面却莫名想到当时在天人监狱里面斗地主输了的时候，德川茂茂询问自己的问题。德川茂茂不是那种八卦的人——如果说探究自己的过去算八卦的话，那么他挺八卦的。
可关键就在于，有泉静流从不把自己的过去算作八卦，她也同样明白德川茂茂询问自己不是单纯的为了过去。想到这里有泉静流皱起了眉头，那么德川茂茂是为了……
底下的呼喊和拜服在地的臣服之声打断了有泉静流的思考，略往下探了探身，有泉静流看着坐在高台之上腰板挺直的德川茂茂，突然感觉到了一种陌生而熟悉的感觉。
陌生在于台上的这个男人——从男孩到少年，从少年到男人之间的转变太过于迅速，迅速到哪怕是朝夕相对也有些不知所措。熟悉则是在于，她从他身上看到了几乎所有自己所效忠的人的样子。
伸手按住了自己的胸口，有泉静流深深地低下了头不去看他，唯恐让这位敏锐的君主察觉出什么不对来。等到所有人都散去之后，有泉静流才缓慢地直起身，动用了瞬步回到了天守阁，看到澄夜问着德川茂茂无数个问题的样子，扯动了一下自己的嘴角。
她希望现在的日子能够一直下去，哪怕是德川茂茂和德川澄夜都会死亡，她也认了。至于永远的话，那还说不上，因为人类总是会老的。
只希望你们寿终正寝，不受任何侵扰。有泉静流没有打扰这对兄妹，一个人坐在天守阁最高的屋顶上，抽着自己的烟然后慢慢地吐出了一口青烟，手头开始掐算年龄。
这一年，德川茂茂21岁，德川澄夜14岁，自己……
咳咳，还是先放弃询问这个问题比较好，毕竟老而不死是为贼。有泉静流难得心虚地叹了口气，重新把烟斗放在了嘴里，深深地吸了一口。
不过，日后德川茂茂的日子会很好过，也会很不好过。自己护着的话，能护着多久呢。看着天上的飞鸟，有泉静流把烟斗收好之后回到了德川茂茂的房间，对着兄妹俩笑了笑。
“恭喜你了，将军大人。”
不管怎么样，这是自己的主君嘛。
作者有话说
第27章 天人王八蛋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