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第十五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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苗疆军营——
兵戈罗夜，人马森严。
赫蒙天野横刀守关，俏如来和独眼龙来到。
“百武会盟主俏如来，受邀拜访苗王。”
掷地有声的话语响起，俏如来看着守关者。
“进入吧。”
虽然这样说着，然而赫蒙天野却是动也不动。
俏如来有点诧异：“请壮士放行。”
赫蒙天野冷冷的看着眼前的战五渣：“王虽放行，但我的刀不让手下败将。要进入，低头！”
下马威。
俏如来与独眼龙心如明镜。
这种时候，该是独眼龙出场了。
独眼龙上前一步：“从来只有刀让人——”
口中一顿的时间，一掌劈得赫蒙天野刀落地，而俏如来则趁此机会迈步前行。
“何必苦求人让刀。”
赫蒙天野顿时讶异。然而这一顿，就被独眼龙缠住。俏如来把握机会，一闯而过。
眼看俏如来要过去，赫蒙天野心急一飞身，欲上前拦俏如来。然而独眼龙跟来就是为了保护俏如来，怎么可能不尽责任？于是同样跟上前，迫使赫蒙天野和他一起退后，让俏如来平安过去。
同时自己也趁机击退赫蒙天野，跟上俏如来。
进门的下马威，让独眼龙对后续苗营充满警戒，内中不知道还有什么，决不能让俏如来一个人自己进去！
而被击退的赫蒙天野，也只能咬牙暗恨。
前辈的体贴让俏如来相当感谢，要知道如果只有他自己来，被拦外面肯定的，就算到最后进去见了苗王，恐怕也很难保持正常对话，必然会被压制。
保持动作不变，俏如来小小声开口：“独眼龙前辈，多谢。”
独眼龙同样小声回答：“你代表中原，维持你的尊严。”
这就是他来的责任，在苗疆众人面前，决不能让俏如来失去尊严！
大概是因为独眼龙的力量太强，亦或是因为赫蒙天野已败让苗疆众人心生忌惮，后续再无人拦截，让两人平平安安走到大帐。
眼见帐中苗疆高层，他轻轻吸一口气让自己稳定下来。再抬头看向王帐时，眼神瞬间凛冽。
接下来，是他的战斗，而此刻，绝不容有失！
“菁菁姑娘，你找我何事？”莫前尘疑惑的看着找他出来的史菁菁。
“我想问你，关于你能够暂时阻止魑鬼大军的方法，可否详说？”
莫前尘神情一变，摇头：“抱歉，我不能。”
“那就让我来猜一下。”无淡淡的开口：“你是不是打算再一次使用识言天耳联系梁皇无忌的时候，网中人入侵你神识之时，直接扣住网中人的神识，让魑鬼无所操控，以此阻止魑鬼，是吗？”
莫前尘神色大变，震惊的看着无：“你、你、你怎么猜到的？”
他自认这方式隐秘的很，然而为什么史菁菁这么轻松就猜到了？
“你叫了鬼夜丸，只要联系上识言天耳，对我来说，就并不难猜。”无摇摇头：“西剑流的入灵之术，你莫不是忘了那个被入灵的人是谁？”
是小空，史家的二子。
莫前尘明白了无的言外之意。无对西剑流最擅长什么，显然相当明白。
话说到此，莫前尘明白已经瞒不过无，索性直问：“不错，那么你想问什么？你若是要劝我，便是不必了，我意已决，并不打算改变。”
“网中人乃是天下第一邪，你和他，根本没有可比性，你就算牺牲性命，恐怕能做到的也不多。”
“便是如此，也是目前最能够实现的办法了！”莫前尘怆然：“难道菁菁姑娘还有更好的办法？”
“没有。”无诚实的开口。
“那就不必再说了。菁菁姑娘不必在劝，事有轻重缓急，此刻决不能让魑鬼大军为祸人世。莫前尘知道自己力量有限，然而哪怕短短一息，莫前尘……不悔！”
无沉默了一下，看着激动的莫前尘：“你哪句话听出来我是想劝你不要这么做？”她哪句话像是像在劝他了？
莫前尘一愣，难道她不是来劝他的？然而这个词，怎么都像是在劝他不要白白牺牲啊！
莫前尘和史菁菁并不熟，只知道史菁菁是史家女儿，对对抗西剑流贡献甚大，然而对于史菁菁的个性，知道的却不太多。不过听百武会众人说她是个很爽朗的姑娘啊……
“那菁菁姑娘的意思是？”
“让你的牺牲能够更有价值。”
莫前尘一震，抬头看着面色平静的史菁菁。
“在下俏如来，见过苗王。”
简单的行礼，抬头时得到众人的打量，俏如来脸色不变，神情自若。
俏如来？史精忠？史艳文的大儿子？
苗王打量了一下。
面冠如玉，一身僧侣打扮，看上去温文尔雅，倒是和那个史艳文相当相像。
“你就是史艳文的儿子。天允山上，见过你一面。”
“今日，多谢苗王驰援。苗王高义，让中苗两界和平，重现一丝曙光。”习惯性的放低姿态感谢，俏如来的话倒是让苗王更加的……讨厌了。
果然是那个讨人厌的史艳文的儿子。
“中苗要和平，还要看你的表现与诚意。”
“敢问苗王此言何意？”
“交出藏镜人，孤王自然全力助你。”
这话说的，旁边原本老神在在的狼主顿时急了。
“王兄，你……”
苗王根本不管狼主的话，而是紧盯着对俏如来：“你怎么说?”
不过又一个下马威而已，俏如来心如明镜。
“藏镜人虽为苗将重将，中原宿敌，但现在深受猜忌，避於仇翼之下，则君子济人以困，唯有拯溺於水，无有陷之於危。苗王之求，是陷俏如来於不仁，唯闻杀身成仁，哪有舍仁求生之理？”
这种说话风格……
“你说的堂皇富丽，满口仁义，却对藏镜人是你史家血脉一事避而不谈。忘了中苗多次边战，罗碧杀中原子民千万，仇比天高，恨比海深，怒不得食其肉，寝其皮。他是你叔父，如今你的包庇，不过是矫情徇私！”说完，一手大力拍桌，其威严气魄令人震慑。让人不由的气势弱了三分。
但俏如来却丝毫不惧：“既然如此，藏镜人身为苗王上将，苗王却又为何苦苦相逼？他若与家父共谋，暗行勾结那就是有功中原，俏如来便断不能害。若他运筹帷幄，血战千里，那就是为苗疆天下，苗王便断不能杀，不是吗？”
一席话，说的在场众人心神一凛，无法反驳。不由赞一声好！
然后就有人真的赞好了。
“说的好啊。”
声音大的让人侧目。
苗王顿时恼羞成怒，你是谁家的？胳膊肘居然往外拐。
“千雪！”
狼主瞬间意识到自己的错误，赶紧开口：“呃……虽然你说的很有道理，但王兄心意坚定，一定听不进你的花言巧语。”
对的，王兄你一定听不进去对吧？哈哈哈。
然而让狼主这么一搅合，也给了双方一个缓冲的空间。苗王好整以暇的看着俏如来：“哼，若无苗疆之助，你能独立抗衡这魑鬼大军与网中人吗？你没退路，更没拒绝的余地。”
话术。
苗王的心机让俏如来警惕，简单一句话，便让中原成了求人者，立场上，便落了一层。
“魔世浮现，对苗疆同样无利，苗王此番动武，不只是帮助中原，更是为苗疆自助。御驾亲征，可见重视，藏镜人交与不交，无关宏旨，更不足挂齿。”
依然掷地有声的回答，然而话语间机锋相错，又将中原苗疆立场拉回平等，甚至连藏镜人的问题都轻松摘了出去。
一番话，苗王问的尖锐，俏如来答的精彩，言语间更是滴水不漏，让众人不得不正视这个年级轻轻的小子。
一旁狼主默默伸了个大拇指。这回他学乖了，没引起别人注意，但是其实苗王真的注意到了……
虽然史家人不讨人喜欢，但是事关藏仔，狼主自然力挺好友。
看看狼主的小动作，苗王也懒得理他。他本来也不是真的生气，刚刚动怒也不过是试探俏如来而已，如今试探已过，该是谈正事了。
“嗯……不愧是史艳文的儿子，那破魑鬼大军的方法，你有眉目了吗?”
“我来此，就是想要询问你的具体操作。能说的具体些吗？”
“可以。是这样……”莫前尘精神一震，随即开口讲解这其中具体操作。无细听，并在脑中思索。
莫前尘叙述完，期待的看着无。
与她所想相差不多，然而仍是有所出入。
而这点出入，对她来说，也很麻烦。
“那么也就是说，你是让鬼夜丸施展入灵之术，强迫网中人的神识困在你的脑中？”
“是。”莫前尘点头。
“也就是说，战场是在你的脑中？”
“是。”
无略微皱眉，这样的话，自己是不能进入这个战场的。那么，果然只能从网中人那方面入手了！
“我有个想法，但是这其中，有些部分需要你配合。”
“菁菁姑娘请说。”
“想法如此，就是……”
无详细叙述，而莫前尘的脸色也从诧异变成震惊，最后是下定决心的坚定。
“史姑娘，你当真决定这么做？”莫前尘看着无，而无的神色，却无任何变化。
“行吗？”
最终莫前尘点头：“可以。”
俏如来内心松口气，终于到正事了。
“三方包围，由外於内，中点决胜。两路人马自西南方、东南方冲入，随后扩张包围，建立防线。同时净空内部魑鬼。同时北方一军突入，建立第三道防线，彼此联系。”
这就是俏如来之前思考出的计划。
女暴君呵呵一笑：“好个易客为主，反攻为守，守中有攻的决胜战略。”
苗王很干脆：“左右两方的防线可以由我建立。”
“多谢苗王。”俏如来松口气，苗王承担两道防线，让他不由心神一松。
女暴君不赞同的开口：“王上，左右两侧是主要的防线，这样苗军的负担过大。这边是中原的地界，应该由他们负责才是啊。”
俏如来无奈：“百武会已经没有这个人力。”
这么说的俏如来，并没有发现自己已经暴露了一个相当大的弱点。
两人一黑脸一白脸的对话，终于让仍然年轻的俏如来，暴露了他经验的不足。
苗王面上却不动神色：“但是相对的，对付网中人的重任就要交给你们负责。”
“苗王美意，俏如来自然感激，但是……”未竟之语，在场众人无不明白。
“你担心孤王反悔？”
“战场之上瞬息万变，一步失策，全军尽没，俏如来不敢不慎。”苗王什么性格，俏如来已经见到了，何况中苗世仇，不是简单四个字。
“哼。”苗王一哼，上前取过箭矢，随后一折为二：“传我王令，孤王立誓，全力攻灭魑鬼，若违此誓，人神共殛！此箭为证。”
这便是他的保证了。
俏如来接过保证的箭尾，心中一定，商定好时间，俏如来随即转身离开。
而苗王也吩咐众人：“千雪、女暴君、赫蒙少使，你们也去清点本部的人马，准备作战。”
随着众人离开，在场只剩下苗王以及苗王子苍越孤鸣。
“苍狼，对俏如来的计划，你有什么想法？”只剩父子俩，苗王不再掩饰，直接询问自己的儿子。
“擒贼先擒王，杀敌先杀将。隔绝魑鬼直接攻击网中人，是最直接，也是最有效率的方式。”对俏如来提出的战策，苍狼很是赞同。
“没错，俏如来不但能想出这种战略，而且还在短时间内，将人员排布妥当，与孤王商谈合作。进有理，退有据，不卑不亢，守住每一道底线，这份胆识、智慧，不简单哪。我原先看到雪山银燕，认为他不过有勇无谋，如今再看俏如来，想不到史艳文两个儿子，一文一武，都是这般优秀。孤王便问自己，我的儿子，能比他两个儿子优秀吗？”
他当初很是不屑雪山银燕有勇无谋，武功再高不过一介武夫，不值一哂。然而俏如来的进退有度却让他见识到了这位史家长子的谋略，心中再不敢托大。
“孩儿尽力，绝不辜负父王的期待！”苗王子明白父亲对他的殷殷期望，而看到了雪山银燕与俏如来，苗王子也明白父亲的在意。
还是那句话，中苗世仇，从来不只一句话。
苗疆的未来继承人，不该输给未来中原的继承人。
“你不能只是尽力，而是一定要做到！你身为王储，是苗疆未来的领导，必须将自己磨练得更加优秀，才能带领苗疆与中原抗衡。”
说到这里，苍狼问出了内心一直以来的疑惑：“父王，为什么你不让千雪王叔继承王位呢？千雪王叔才是最佳的人选。”
“住嘴！”苗王大怒，恨铁不成钢的看着儿子：“千雪太过重情，无法顾全大局，这对苗疆的霸业非是好事。而且王位只能传给一个人，就好像你的祖王叔一样。虽然他自小聪明，先王也深为感叹，但他终究无法登上王位。”
苍狼不懂：“为什么？贤者不是才能让国家兴盛吗？”一直以来，他所受到的教育都是如此，然而为什么父亲却这样说？
苗王摇头：“兄弟毕竟只是兄弟，父子终究是父子。你才是正统王位的继承人。”想起那一个人，苗王沉默。在王位之前，父子亲情，兄弟情义，什么也不是。
王位，本就是血与白骨铸成。
苍狼由于环境关系，并不太懂父亲口中的话语，然而就算不懂，他相信自己未来也总会明白：“孩儿晓得。孩儿绝对会加倍精进，誓不负父王的期望。”
百武会营帐——
不知自己已经露出破绽的俏如来与独眼龙回返。
史艳文上前一步：“精忠，你回来了，苗王怎么表态？”
“苗王答应帮助，详情听说……”
“想不到苗王竟然会答应帮忙，还主动负责两处防线。”众人皆对这个答应的苗王表示有问题！绝对有问题！就他们听说就不觉得这人会这么利索的答应帮忙。
“看到魑鬼的模样，对于魔世的威胁，苗王也不敢轻慢。”藏镜人这句话算是对苗王此举做个说法。
然而还是觉得有阴谋！
俏如来有自己的想法：“虽然苗王负责了两处防线，但是最为凶险的网中人却必须由我们处置。他的目的，只怕想让我们斗得两败俱伤，他再从中取利。”
“但是这也避免了百武会的损耗，毕竟我们的人力有限。”俏如来叹口气。
果然，请神容易送神难。
等等，无抬头看向大哥，如果苗王真这样打算，那么，如果到时百武会真的无法对抗苗疆军队，怎么才能让苗王离开？
刚欲开口，藏镜人忽然想起什么开口，打断了无的问题：“对了，在你离开的时候，有人送来一项东西给你。”
“喔，是谁送来？”俏如来一愣，这时候，所认识的人都在此地，能是谁？
“听说是一名叫作默苍离的人派人送来的，说是要你亲手打开。”史艳文也想起来了，说着拿出递给俏如来。
“是师尊派人送来？”俏如来颇为意外，接过史艳文手中的东西。
“苍离先生的？”无一时被吸引，此刻又不是提起这件事的时机，便暂时将此事压下，准备到时问大哥一下好了。
“菁菁也认识他？”藏镜人讶异了一下。
“嗯，知道，但是不熟。”无摇摇头，回答了藏镜人的话。
“他就是之前赠孩儿三粒药丸，指引孩儿的异人。在父亲找寻医治的药材之时，孩儿拜他为师，学习智谋。他今日派人送东西来，必有指点。”俏如来随即向史艳文解释。
“竟有此事，你能得到这样的名师教诲，当真机缘。”史艳文感慨，这才知道自己昏迷的时候，俏如来原来得到了这样人的指点，难怪一路尽显大将之风。
这人送来的东西，没人不重视。
本以为会是什么战策之类的，结果出乎众人意料之外，居然是一本书！
还是本没字的书！
俏如来迷茫，其他人更加迷茫。
这时候送本没字的书，有什么意义？
独眼龙猜测：“是忙中有误，送错了吗？”
俏如来摇头：“师尊不可能犯下这种错误，他这是出题，要我深思。”
果然是智者风格！
无看着这本无字书，表示如果是给自己，她到最后大概也就只能……放弃。
她和默苍离根本就不熟，对于其人究竟是个什么样的人也不是很了解，做事风格更是不晓得。只是确定不会伤害俏如来，而且站在正道这面。
这一刻，无深深觉得，温皇当初是多么的和蔼可亲……
大哥，将来如果你做智者，不要学苍离先生，要知道你妹我很讨厌自、己、猜！
史艳文看着这本无字书，也完全想不出来默苍离到底什么意思，半晌，想了想开口：“或是要用特殊的方法才能显现，有几种特殊的墨水，需要火烤或者水浸等方式。”
无想法相同。
“出征在即，我尽力一试看看。”
说完，俏如来转身离开。
“三哥，你留一下。”该去备战的都去备战了，无叫住银燕。
银燕回头看着无：“有事吗？菁菁。”
“你现在能冷静了吗？”无静静看着银燕：“现在能好好谈谈关于大哥，关于宫本总司，关于任飘渺的事情了吗？”
银燕点头：“能。”
无点点头，银燕既然说可以，那她就开诚布公：“你到底在气什么？气大哥理智？可是在当时，那是最正确的决定。”
“我没有觉得大哥做的不对。”银燕摇头：“大哥做的从来都是对的，但就是因为大哥做的是对的，所以我才怀疑，难道自己错了吗？”
无询问的眼光看着银燕。
知道无的意思，银燕沉默了一下，随后开口：“菁菁，我难道不该给师傅报仇吗？还是这样做，本身就是不对的？”
“我不知道怎么做，才是对的。而这样理智的大哥，让我觉得陌生，他越来越像父亲了。”
很……无奈的烦恼。
“因为大哥现在背负的越来越多了。”半晌，无开口：“你做的并没有错，但是，只不过在当时不是正确的决定。”
“三哥，你知不知道百武会人手不足？”
“嗯。”银燕点头，想了想又开口：“我会尽力。”
“那你知不知道因为你任性留下来深入敌营击杀魑鬼的时候，又有多少人因为你的任性受伤甚至死亡？”
银燕一愣。
“中原历经西剑流之乱，本就百废待兴，而魑鬼大军以及网中人，更是让百武会损失不小，甚至大哥明明有计策，却因为没有人力只能搁置，而现在，更是要与苗王周旋只是为了求得苗疆的援助，这种情况下，多活下来一个人，都是对大哥，对中原的助益。再说的直白点，你知不知道这些百武会的人都是有家业的？他们家中可能有孩子，有老人需要侍奉，死掉一个对一个家庭都是巨大打击。而你呢？你在发怒，在任性的深入敌营的时候，可想到过这些？没有吧？你只想到了多杀魑鬼，你有这样的能力，其他人呢？他们有你这样的天生神力？”
银燕被问得无话可说。他从来没想到过……这些。
“每个人的能力都是有限的，百武会群侠为中原和平贡献心力，这是义之所在，那么和平是什么？是百姓能够安居乐业，少了家中男人支撑，你知道这对于一个家庭是怎么样的打击吗？你不知道。”
她想起天地双部那些失去儿子丈夫父亲的人们。
“大哥为什么总是不停的忍，再不敢任性而决，父亲又为什么遭受各种不公平的待遇却还是接受了不再争执？因为他们深知自己的一个决定的严重性。如果大哥和你一样任性，在宫本总司死去的当下，为了报仇去和任飘渺拼命，一时是爽了，然而仇也结下了。任飘渺是天下第一楼楼主，天下第一楼是杀手组织，你懂吗？对上他们，群侠牺牲将会有多大？大哥忍下了这一时，又活下来了多少人，三哥你现在明白了吗？”
“所以我说，你报仇可以，你单独去找，不要牵扯其他人，但当时，大哥是带着百武会众群侠，而你的情绪，也调动了百武会众人的情绪，一旦结仇，我说的发生几率有多高，你清楚。所以我说在当时不是正确的决定。”
“而后骚扰魑鬼甚至月牙岚如果不阻止你，你甚至还要对上苗疆，那你有没有想过，如果你真的这样做了，后果会有多严重？”
“如果苗疆真的不怀好意的把你擒抓，你要大哥和父亲怎么办呢？”无没有看银燕，仿佛自言自语：“救你？可能会使中原陷落，大哥和父亲不会同意。不救？中原少了战力，父亲和大哥定然悲痛欲绝。甚至在魑鬼大军本就让中原不得安宁的情况下，对上苗疆。要知道，苗王对中原本就是虎视眈眈，父亲在边境抗了苗疆多少年？史家的孩子对于苗王，本就是能除掉就绝对不留下。而你，竟然还把自己送上门。你当苗王是父亲那种人吗？看看叔父吧！多年功勋，忠心务必，然而比不过一张脸，一份血统。”
银燕寂静无声。
“一个青灯伴佛的佛门弟子行事永远不会和一个领导百武会前进的决策者做一样的事情。”
“因为前者有任性的权利，后者没有。”
“而大哥，他只是没有选择的选择了后者。你的自由，是大哥一肩担起了所有的压力，才有你行事的自由。”
作者有话说
第17章 第十五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