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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墓前的告白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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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泽尹,对不起。我本不想告诉你的,但这一切的一切已成为偶然,我必须告诉你。”平淡的语气,平静的表情,仿佛准备要诉说一个故事。
“诶?”他脸上充满着疑惑,却没有出奇的意外感。
“伊娜,她死了……”
意料中的,他哭了。我从来没有看过他哭的这么伤心、这么悲惨的样子。而我,只是静静的抱着他,再也没有做多余的动作。
夜幕渐渐的降临了,却掩盖不了他的痛苦。
“她对你这么重要么?”明知道答案是什么,却忍不住的问。
他没有回答,黑色的发丝,遮盖了他的面孔。
下雪了。
不知为什么,觉得它好特别。降到身上,是一种刺骨的痛,好冷,好冷。
他依然保持着原状,似乎没有力气、没有精力去理会这洁白的东西。
“她的告别真的……很特别……”是带着哭腔的味道,瑟瑟的“她还告诉过我……她过的很好……为什么……为什么!……我不明白……”他 瑟瑟的发抖着,温暖的泪飞快的滑过脸颊,一滴一滴的往下流着。
我不知该说什么,便什么也没回答他。
“落漪,谢谢你。今晚我想一个人静一静……”说完就只留下一个想让人怜惜的背影,离去了。
我不知道他会不会做出什么傻事。整晚都放心不下。
第二天,他果然没有来学校。
望着空荡荡的位子,有着一种说不出来的痛。感觉胸口好闷,好难受。
痛苦的熬过了上午的课程,我终究还是忍不住去找他。
骑着那自行车,却感觉怎么也快不起来。尽管身边的风一直割着我的脸颊。
气喘吁吁的我,来到他公寓的门口。里面很安静,没有什么声音,这让我有种害怕的感觉。总觉得他会不在这扇们的后面。手的紧握,发出了响声,轻轻的颤抖着,指甲微微的陷入了肉中,有点疼。
手颤抖的僵在空中,怎么也不敢敲这扇门,害怕回应是空的。
现在心里的感觉好矛盾,不知该怎么办。很烦。
忽然想起,静静躺在口袋里的它——钥匙。
“咔哒”一声,锁开了。我缓缓地拉开了门。
微光探进屋内。
啤酒的易拉罐,毫无次序的摆放在狭小的客厅里。单薄的衬衫,扣子被随意的解开,露出他洁白的胸膛。而他就坐在地上,倚在背后的沙发上。原本干净的客厅,被他弄的一团乱。
“伊娜……”被黑发遮住的面容,微微的探了出来。
心喜布满了脸颊。“伊娜!”
四目相对之时,他失望了,再度换上那张消极的面容,喝着手中的啤酒。
“你不能再这样下去了!伊娜要是天上有知,她一定也会很难过的!”我终究还是忍不下去,好希望他不要再有这种表情。
“你不要管我!”又是充满哭腔的味道。“你根本不会了解,这种没有结局的结局的痛苦……”说完,就把手中的啤酒,一口气全灌进自己的肚子里。
原本脸上还是怜惜的我,听到后面的话,真的有种想要把自己的苦水都往他身上倒的冲动。
但我克制住了。“谁说我不了解!我也同样尝过这种痛啊!”
声音刚刚消逝,我就已飞奔出门外,甩下他,跑走了。
屋子里,只有一脸茫然的他,静静的坐在那里。
穿过阵阵寒风,我漫无目的地骑着脚踏车。温热的泪珠,已被我甩在身后。
车停了,我不知道为什么,自己选择了这里。
迎着海风,让它任意的扶过我的脸颊、长发。咸咸的海味,不经意的让我想起,曾和他来到这里的经历。
那是我第一次的“约会”,也是最后一次。
我不了解,那对他是不是。至少在我看来,那是我和他的“约会”。
当时的我们,笑的真的很开心。没有烦恼,没有忧伤。从什么时候起,我们对彼此都有疏远的感觉。
好希望,可以从此忘却。
“伊娜!你好过分啊~把这个烂摊子丢给我,要我怎么办啊~”对着大海,对着天空喊着。心感觉舒服了许多。
平静了之后,我离开了,原本属于我的城堡。
不想再活在梦境中了……
夜晚的敲袭,使泽尹越感不安。
他不明白落漪当时的话,是冲动,还是真的有这么一回事。对着电话,始终不知道该怎么办。
“嘟嘟~”电话通了,只不过他拨打的并不是她的电话。
“喂~”电话另一边传来一位少年的声音。
“海池……”话到了嘴边,还是硬生生的被吞了下去。
“你不用说了,我都知道。”这话让泽尹吃了一惊。
“今天早上,你没来学校,我就知道了。”顿了顿。“你没和落漪吵架吧?”
“……”本想说的“没有”还是没说出口。
“你该不会和她吵架了吧?”有点难以置信的感觉。
可泽尹依旧没有任何回应。
“唉……真是的。落漪并没有刻意想要隐瞒你的意思,只是她……”
“什么意思?!”海池的话还未说完,就被打断了。语气中还带着一丝丝命令的感觉。
海池听出了他的惊讶,只是完全不再意料之中。
“她,没告诉你,她隐瞒的事?”话音刚落,电话就被挂断了。只剩海池在电话的另一头不停的呼喊。
泽尹想也没想的就冲出家门。
他到了她家,他到了海边,他到了她最喜欢的冰欺凌店。可都没有她的影子,也没有她有来过的迹象。
就在此时,心急如焚的他接通了海池的电话。
“不要再找了。我知道她在哪里……”
泽尹来到海池所说的地址处。是块墓地。
看见海池,他便跑了过去。
海池带着泽尹来到,我的身旁。
他好似想要说什么,却被海池挡住了:“听她说!”
过了许久,我才把原本放在墓碑上的目光,转移到他的身上。
“泽尹,隐瞒你,是我的不对。我向你道歉。对不起……”向他鞠了个躬,目光一直不敢再回到他的身上。
“多久了……”
“两年……”顿了顿。“两年前,伊娜就已经告诉过我她病得已经不行了。只不过,当初你和她还在还在热恋的时候。伊娜为了不想让你太过于伤心,曾几度试着和你分开,可都在你不经意间,让她打消了念头。”
说完这些话,我能看到他的,只是他那乌黑的发丝,和微微红肿得眼眶。
“后来,她发现,我对你的感情。便对我说‘我把他托付给你,祝你们幸福’。当时,我就已经了解,她的这个消息,对你来说多么恐怖。她用了‘出国留学’的名义离开了这里,要我转告你,她死了。她就在半年前过世的……要你不要在想她,去过自己幸福的生活。”
再度回过神来,看到的是他吃惊的面容。而我,依旧冷漠。
“可以再听我讲一个故事么?”没有太多的言语,声音的淡漠,他还是不得起解。
“说吧……”
“从前,有个很爱哭的女孩子。常常被人叫做‘爱哭鬼’,也常常被人欺负。后来,有个新搬来的男孩子,发现了这件事,便去找那女孩。他带她到很多地方去玩,玩的很开心。女孩打从心底,就已对男生有着没名的好感。在要分开的时候,男孩告诉她,‘无论男孩子,还是女孩子,哭完之后都好丑哦~我们不要再哭了好么?我最讨厌看到有人哭了。’说完对女孩露出一个漂亮的笑容。那句话,使女孩到现在还记忆犹新。”
“这……”他有点不敢相信。尽管他很想说:“这不是我们的故事么?”但依旧没有说出口。
“我讨厌你!”寒风瑟瑟的刮着,吹着我们好疼。无论是□□,或心。“因为你讨厌。”
吃惊的不只他,还有在一旁的海池。“落漪……”
我缓缓地转过身,面对着伊娜的墓。“我已经按照你说的,照办了……”风依旧瑟瑟的刮着,却再也没有疼痛的触感。或许,已经麻木了……
第二天终究还是来临了。即使我们都不想见到对方。
她并没有刻意的避开他,还是按照往常一样。
“落漪……可以谈谈么?”午间时,泽尹来找她,想和她谈谈。只是和以往不同,脸颊上多了一丝绯红。
她笑着答应了。
“落漪,昨晚我已经想通了。我不会再去哭哭啼啼的了,相信我!以前,真的很对不起,我都没发现你对我的感情。现在,你对我来说已经是生活中不可缺少的了。让我们回到从前,好么?”微微的笑容上,带着微微的红。
“回到从前?你在开玩笑吧~”
“诶……”原本的笑,消失了。是种疑惑,他不知道她为什么会笑的这么鬼魅。自己都有些不太相信自己的眼眸,失落的心情再度浮上心头。
“我们再也不是小孩子了。而且时间也不可能倒退了,不是么?”笑的很漂亮,一种说不出来的美。“所以,应该是,从•新•开•始!”
“……嗯……”望着她的笑,他心里感到好暖,一种说部出来的温暖。
阳光的来访,照耀着他们的笑容。很美,仿佛一副画,很安静。
“喂~我说你们,不要忘了我啊~”海池从旁边的柱子边,走了出来。
“海池?”两人惊讶的望着他。“你怎么会在这里?”
“哦~我知道了,你偷听!”落漪,好似抓到小偷一般,指着海池。
“没有啦~落漪,你误会了~我只是刚好路过,然后就看见你们了……”有点哀求的可怜样。
“呵呵~海池你就不要解释了。”泽尹笑着对海池说着,有点看好戏的心态。
“泽尹,我告诉你哦~我可不会把落漪让给你的!从现在开始我要再次努力追她!”发誓般的气势,加上不容置疑的态度,可爱的样子,或许真的会让落漪心动也不一定……
“好啊~我也不会让你的!”声音渐渐的远去。
“喂,喂!我可不是你们的玩偶,少把我当成玩具来抢,给我适可而止!”越变越小,直至消失在走廊的尽头。
落漪会是海池的?还是,泽尹的呢?未来的事,谁也说不准。时间会改变一切吧……
The en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