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影之勇敢爱》黑色风信子

20、第19章

　　给九喇嘛买好一袋油豆腐，然后在木叶的主道上逛了逛。一路上，鸣人总是被那些热情的村民认出来，幸亏鸣人把头发留长了，同时脸上的猫须胎记也不见了，这才有借口糊弄了过去。木叶的村民多数因为鸣人的不承认或是自己的认错而感到非常失望，佐助则沉默地看着鸣人解释——
　　“哦，你不觉得我比七代目的岩影英俊不少么？”
　　“七代目应该不会和我一样坐着轮椅吧？”
　　“我不是七代目，你认错人了。”
　　“我叫波风鸣人，不是你们火影七代目。”
　　“呵呵，我不是啊，七代目不是已经离开好多年了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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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总之，佐助发现，鸣人说来说去，无论男女老少，无论那人面对他是怎么样的神情，他都是一个异常坚决的态度——拒不承认自己是漩涡鸣人，拒不承认自己做过七代目火影。佐助虽然不知道鸣人为什么不肯承认，但是他隐约猜到了一些，所以他也只是沉默地看着。
　　终于拐进一条比较安静的小路，佐助问道：“去千手族地，还是你想去什么特别的地方？”
　　“呃，我想去影岩上看看。可是，好像有点麻烦……”鸣人说道，“算了，先回我的房子看看，我好久没有回去了。”
　　“好，顺便看看缺什么，等下出来购置一些。”佐助知道鸣人说的“我的房子”是指他从小住着的四代夫妇留下的房子，于是他立即想到那里东西不多，估计会缺东西。
　　很快地，鸣人被佐助带回了自己住了好些年的房子。这幢属于四代目波风水门和漩涡玖辛奈的房子是鸣人童年时代和少年时代的唯一庇护所，然而除了少数知情人，村子里的村民很少有人质疑这个被他们从小冷漠对待的孩子为什么会住在四代的故居中。
　　鸣人坐在轮椅上，看着那道有些年头的木门，手轻轻覆上门上老旧的把手，闭上了眼睛。许多回忆在这一瞬间涌上心头，并不着急于打开房门，他还记得最后一次来到这里时房间里的感觉。
　　当年搬去和佐助同居之后，也并不是没有回来住过，每次佐助去出整夜的任务时，鸣人就会跑回来住或者在火影塔留宿。因为鸣人事实上是很怕鬼的，要让他一个人在宇智波宅那么大的房子里留宿，而且那房子还死过那么多人，还真是有点碜人。所以，佐助也习惯了任务回来去火影塔找不到人就过来。
　　“佐助，这里估计只能住我一个，最多加上阿九。小佐和小美今晚就跟着你了。”鸣人说道。
　　“那为什么不到我那边住？你之前不是已经和我一起住了好久么？”佐助问道，他一点也不认为鸣人会是因为不再爱他才要独自居住的。毕竟他和鸣人之间的感情在十年前就已经非常契合了，而且在其他人面前极力否认自己是七代火影的鸣人会在那种情况下直面水影，已经说明了一切。
　　“先进去再说。”鸣人才刚掏出苦无，就发现自己腾空了。
　　佐助观察到鸣人要用飞雷神之术才能上台阶，于是在他掏出苦无时就把鸣人抱了起来，毕竟现在鸣人用飞雷神之术用的也是九尾查克拉，能少用还是少用些比较好。将鸣人抱进屋子里的沙发上安置好，他又出去把轮椅搬了进来。
　　鸣人看着佐助再次进屋后把门关上了，对于佐助抱他进屋的事并没有多做扭捏。他带着怀念淡淡地打量了一下这间屋子。这屋子和他最后一次来时没有多大改变，不过如佐助所说的，他真的来打扫过了，因为这里很干净，并没有多少灰尘。
　　“我说，佐助，你怎么会想起来这里打扫呢？”鸣人坐在沙发上，笑着问道。
　　“想到了，就来了。”佐助淡漠地说道，他才不会告诉鸣人他是因为太想他才到这里花了半天时间亲自打扫的。
　　“这样挺好的，要不今天我就要在千手宅过夜了。”鸣人看着佐助淡漠的神情，没有戳破他的谎言，他和这家伙相处久了，自然看得出这家伙的细微的神色变化。他也同样猜到了这个混蛋的心思，笑了笑，将佐助的手抓了过来，“都多少岁了？还这样啊……”
　　佐助没有接话，却是反握住了鸣人的手，这个人总算是回到自己身边了。只要这样便好，真的，鸣人，只要你在就好。
　　“对了，还没有问你，刚才有没有受伤？”鸣人微微担忧。
　　“白痴，现在才想起来要问啊？”虽是如此说，但心里却是十分受用的。
　　“没事就好。”鸣人说完这一句也不再说话了，虽然有许多话想要问佐助，但是，看着佐助却又不知道怎么说才好。
　　佐助看到了鸣人的欲言又止，黑眼睛中的光彩明明灭灭。最终在心里叹了一口气，鸣人此时的眸子是金底的轮回眼，不知为什么这双和自己的万花筒写轮眼一个级别的高贵眼睛，让佐助有些不怎么适应。他想，自己还是比较喜欢那双蓝色的眸子的，那双蔚蓝的眸子会常常在阳光下变换深浅。他记得鸣人开心的时候，瞳孔就如同澄透的天空；他记得鸣人被感动的时候，那是月光下荡漾着水光的大海；他记得鸣人愤怒的时候，则是风雨欲来的暗蓝；……他记得那双蓝眸每一种神情每一种颜色，因为这些都会牵动他的心情，让他不自觉地对这个人让步。可是，如今这双高贵的眸子却是一成不变的枯井无波，没有半分情绪，就似神明般。
　　“你的眼睛……”佐助还是问了出来。
　　“不习惯吧？”鸣人笑了起来，“阿九说只要我的查克拉恢复就回变回蓝色。我的眼睛和长门师兄的眼睛不一样，虽说都叫‘轮回眼’。但似乎这双眼睛更像你的写轮眼，可以收放自如。”
　　看着鸣人的笑容，佐助敛了眸光，这人性格看似大大咧咧却对于其他人的心情极其敏锐，那看似迟钝傻气面貌下是一颗温柔的心。坐在鸣人的身边，那比常人略高的体温就传了过来，在提醒着他，这个人回来了——只要这个人在他的身边，什么都是好的。
　　这想法让佐助感到愉快，将人抱起，搂在了怀里，佐助的体温一向不是很高，甚至有时候在下半夜凉得似冰。此时佐助便像是一个在冰天雪地中的人抱着热源，暖融融的，全身心的熨帖。鸣人也没有拒绝这个，只是移了移身体让自己能最大程度地倚在佐助怀里。
　　“鸣人，给我讲讲小佐和小美的事吧？”佐助说道。
　　“你想听什么？”鸣人问。
　　“一切，你想到的，我都想知道。”佐助轻轻地抚摸着鸣人的长发。
　　鸣人笑骂了一句“真贪心”之后倒也没有推拒，慢慢地说起了双胞胎的一些事。说到高兴时，佐助会扬起嘴角；说到担心或者伤心时，佐助会感到自责或者伤感。但是鸣人没有回避那些不好的、不愉快的事，在鸣人一直以来的观念中，佐助是伴侣，所以能够分享他的一切，无论苦的还是甜的，除了佐助之外，他不会在其他人面前说起不好的回忆。之后，佐助也说起了朔和的过往，虽然并不细致，只是说了大概的一些事，不过要是别人在这里估计会有些惊讶，因为佐助平时并没有表现出对朔和的特别关注，要不然朔和的身份不会直到这次才真正公开。
　　鸣人捧着佐助烧的开水，一边喝一边听。直到一只乌鸦从天而降，鸣人解下了乌鸦脚上的字条，看完之后递给了佐助，笑着道：“卡卡西老师找我们了，我们去千手族地看看吧。”
　　“嗯，好。”佐助弄了个分-身，让分-身搬着轮椅，自己则抱着鸣人出去。
　　鸣人皱皱眉，道：“其实我……”
　　“我喜欢。”鸣人，我需要时时刻刻以任何可能的方式来确认你在我身边。
　　鸣人这还是第三次听佐助这么明白地说喜欢什么，第一次是在他们刚开始游历时，鸣人做了一顿饭，结果佐助说他喜欢他做的菜；第二次则是他们确定关系之后佐助第一次抱鸣人时，鸣人咬着唇不肯出声，结果佐助说他喜欢他的声音。而现在是第三次，鸣人抬手揽上他的脖子，将脸埋进他的肩膀，他不怎么会拒绝佐助。事实上，只要不触及底线或是他在愤怒的状态下，鸣人完全不会拒绝别人的好意。而且，这个人是他的所爱。
　　看到鸣人的配合，佐助不由好心情地弯起了唇角。说真的，别看他总显得那么淡定，其实他很怕鸣人不高兴的，也很怕鸣人会拒绝他。
　　才刚走出房子，就看到几个鬼鬼祟祟的身影，佐助自然认出其中有水月和重吾。他安顿好鸣人，然后收起分-身，正打算要推着鸣人离开，鸣人却是开口了——
　　“佐助，我们用飞雷神吧，快一点。”
　　“那用我的查克拉？”佐助说道，“用我的相对安全些。”
　　说着，佐助把手伸了过去，鸣人抬眼看了看佐助，不过他也不是第一次用佐助的查克拉了。使用别人的查克拉在一定程度上是一件危险的事，可奇怪是在当年两个人出门游历时，一次凶险的战斗中鸣人发现自己对佐助的查克拉用起来没有任何问题。但那也是仅有的几次罢了，要不是佐助说起来，鸣人早就忘记了。此时佐助提起，鸣人也是笑道：“早知道就早几年去音隐村了。”
　　“白痴！”佐助舍不得说更重的话，沉默了一会儿之后，才小声地念了一声。
　　然后两个人就这么消失在原地，让过来的人都有些无奈——
　　“又让人跑了……我说就不该顾忌佐助。”天天说道。
　　“唉，现在也只能指望六代能够硬得过佐助、说得过鸣人了。烤肉那么香，鸣人要是不来有些浪费食物啊。”丁次也是叹了一口气。
　　“啊啊啊！佐助老大怎么可以这么温柔……”水月叫喊着，“真是太毁形像了！”
　　重吾则没有说话，而天天却走了上来和重吾、水月搭话道：“晚上一起吃烤肉吧？我们也请了长十郎、伊达鲁、黑土他们，你们不如也一起来吧？”
　　“佐助去，我们就去。”重吾简明扼要地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