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9、第 39 章 ...
-
梅西助攻比利亚为巴萨取得第三个进球之后，国家德比胜负已分。穆里尼奥的脸色依然铁青，却逐渐平静了下来，不再表现得那么愤怒了，看起来是接受了比赛结果。
金牌主帅走到了呆呆地咬着自己的食指的卡卡身边，拍了拍巴西人的肩膀。卡卡一个机灵，随即回神，却是又是愧疚又是紧张——即便一直坐在替补席上，卡卡也知道自己的反应实在是糟糕极了，不晓得教练先生会不会看出了什么不对。
“先生，对不起，我......”卡卡努力转动已经成了一团浆糊的脑子，试图编造出最合适的借口。不晓得用来骗卡洛琳的借口能不能瞒过穆里尼奥？更大的问题是，如果让教练先生知道了他忘记了很多从前的事，不知道会有什么不好的影响。
穆里尼奥疲惫地揉了揉太阳穴，然后冲卡卡摆了摆手：“我不知道你身上发生了什么，也不想知道。卡卡，我会给你机会，但不是永远都会。如果你可以找回受伤前的自己，你身上的白色球衣会为你感到骄傲。如果你做不到，皇家马德里绝对不是给人找回状态的地方，而再有一个多月，冬季转会窗口就会开启。”
卡卡又看了看球场上他的罗纳尔多先生疲惫的身影，脸色白得更厉害了。不期然地，穆里尼奥想起了眼前的巴西人在这次伤愈之后时不时露出的，小动物一样惹人怜爱的模样，心下微微一软。
平心而论，卡卡真的已经很努力了，他和克里斯蒂亚诺永远是在训练场上留到最晚的。穆里尼奥看得出，巴西人在每一天的训练和队内赛中都已经拼尽全力——他甚至时常都需要在克里斯蒂亚诺的搀扶下才能离开训练场。即使上帝之子的状态和心态目前相当不好，但他的恢复速度也真的很快。或许自己可以对巴西人多抱有一些期待？
想到这里，穆里尼奥拍了拍卡卡身边的卡列洪，示意他往旁边挪个位置。最特别的一个在巴西人的身边坐下，叹了一口气：“以你的经验和阅历，我说这些话大概是多余的。”口里这样说着，金牌主帅还是伸手揽过了卡卡：“你仔细看看，这就是足球——有胜利也有失败，有热血也有阴谋。再看看那些球迷——他们是足球场上最可爱的人，也是最可恶的。”卡卡吸了吸鼻子：“这些道理我都知道，可是，诺坎普有些太.......”
穆里尼奥拍了拍卡卡的肩膀：“可是，你必须努力找回之前的自己，学会习惯这些。你和克里斯蒂亚诺关系特别好，哪怕只是为了能和他一起战斗，你也只能选择适应这样的球场。更何况，你更得对得起俱乐部和球迷对你的期望。”卡卡看着金牌主帅的眼睛，重重地点了点头：“我会的，先生！”
在这之后，巴萨又入了两球，皇马却毫无建树。最终，比分定格在了5-0，红蓝军团干脆利落地把皇马定在了耻辱柱上。
奇异的是，在比赛的后半段，卡卡的心情倒是略微平复了一些。至少，看着一边倒的局势，他的头脑不再是一片空白了，甚至可以开始思考，如果自己在场上，应该怎么去做。场上与他位置重合的队友的动作，有什么是他可以做到甚至能做得更好的，又有什么是他需要学习的。
诺坎普震天的嘘声和欢呼声依然令人胆寒，但卡卡至少不是只会害怕了。他的目光依然更多地集中在克里斯蒂亚诺身上，但也不是全程只看得见皇马七号一个人了。少年原本只有迷茫的双眼中慢慢地浮现出了斗志，却并不仅仅是因为想要帮助他的罗纳尔多先生。看着赛场上落魄至极，满身疲惫的白衣骑士，卡卡由衷地希望自己可以和他们一起战斗，为这次惨败做点儿什么。
看着卡卡的改变，穆里尼奥因为遭受前所未有的巨大失利而产生的糟糕心情略微好了一些，倒是还算平和地和瓜迪奥拉握了手，祝贺巴萨取得胜利。果然如他所料，卡卡虽然不知道为什么看起来稚嫩了一些，但毕竟还是那个曾在米兰叱咤风云的二十二号。虽然不知道他为什么在比赛刚开始的时候会反应那么夸张，但能在短短几十分钟里找回自己的勇气，巴西人还不算太糟糕。
比赛结束之后，卡卡最后环顾了一圈儿球场和观众席，才慢慢地走回了更衣室。少年走得很慢很慢，又把拳头握得很紧很紧。现在的我或许还做不了什么，但我发誓，终有一天，我会回到这个球场，与我的罗纳尔多先生一起，与我的队友们一起，一雪今天的耻辱，让诺坎普在我们的脚下颤栗！
国家德比惨败，又丢失了榜首地位，皇马全队都不大好了 ，□□坦言这是他职业生涯以来最惨痛的一次失利。至于克里斯蒂亚诺，更是完完全全陷入了低气压中。葡萄牙人脚踝受伤，又自责自己无法挽救球队，对身边的一切都提不起丝毫兴趣。
等到克里斯蒂亚诺的心情略微平复一些，已经是几天之后了。这个时候，他才开始意识到自己在更衣室里对卡卡造成了怎么样的伤害。诚然，克里斯蒂亚诺对卡卡在替补席和更衣室里的表现非常不满意——看看巴西少年那副模样，哪里像个职业球员？！
可是，卡卡才只有十八岁，此前踢的都是青年队的比赛，哪里见过诺坎普这样恐怖的阵仗？想想看哪怕是自己在卡卡的年纪，也未必能做得比他出色多少。更何况，他曾经答应了巴西少年，让他慢慢成长，长大之前自己会罩着他。可是这次呢？卡卡表现得的确不好，但他在球场上踢的也是糟糕透顶，而且没能控制好自己的情绪，推了瓜迪奥拉不说，更迁怒于卡卡。
其实，这还不算是最严重的。更严重的是，克里斯蒂亚诺明显发现，自德比之战后，卡卡对他就有些爱理不理的，甚至对身边的事也没什么兴趣。不过是他之前沉浸于惨败的阴影之中，没有及时发现罢了。
作者有话说
第39章 第 39 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