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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1、第三十一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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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一章
像是镜像一般的少女们，为了救国与复仇的二人展开了对决，对着彼此发出了质问。
这关乎信念的战斗，令其他人在瞬间沦为了布景板。
“说什么被弗朗西斯先生背叛，说什么不愿再被法兰西欺骗……这种话不是太傲慢了吗？”
贞德的眼瞳里充斥着令魔女感到刺痛的光，那是哪怕下场惨烈，却仍旧不改初心，毫无悔憾的意志。
怎么可能啊？
她们“贞德”可是遭受了所有人的背叛，死在了烈火之中啊！
“你懂什么！”胸膛中从未停止过厌憎，漆黑的魔女愤怒的大吼：“明明同我一样，被束缚手脚，屈辱的死在了火刑架上，为什么你会持有截然相反的想法！”
为什么呢？为什么还会这样天真？
“因为我赢得了未来！”
救国少女坚定的回答就像是对魔女发出的高昂嘲笑，她的眼瞳里从未被蒙上阴霾与诅咒，直到死去，直到现在，仍旧固执的爱着祖国，相信着自己，信任着人类。
“你是想说我的憎恨毫无意义吗！贞德啊！你究竟还要愚蠢到何种地步！明明都被毫不留情的背叛了不是吗？！明明什么都没有做错不是吗？！”
“是谁告诉你，我受到了背叛？”
贞德透过她近在咫尺的眼瞳看见自己略带悲伤的笑容，“我不知道你究竟从何而来，但是你……果然不是我啊。”
“……你在说什么？”
魔女沉下了脸，死死地盯住她，似乎想要将口出狂言的“自己”大卸八块。
“你想说我被天主所弃？你想说我被祖国背叛？你是想这样告诉所有人吗？”贞德意识到对方似乎拥有着她过去的记忆，并且坚定的认为自己就是贞德——这是怎样荒诞而可悲的事情。
“——不，现在我就告诉你，不是那样的。”
“为了所有人能够欢笑的未来，为了让法兰西迎来和平，所以我才会选择哪条路。如果你真的是我，那么就不可能不懂我！一直以来，我都不后悔，绝不后悔！”
“是我自己选择了死亡，是我放弃了自己！只有我死去，一切才会变好！”
査理才是手握大权的那个人。
他厌倦战争，于是想要停战，这无可厚非。而且正是因为他这样做，正是因为声望过高的自己死去，才能令法兰西真正的迎来和平。
贞德看到了那样的未来，所以她才能毫不犹豫的利用自己，舍弃了自己。
身为一个可能会拥有无尽时光的国家，弗朗西斯·波诺弗瓦被阻隔在了人类的对岸，哪怕只要伸手就能触碰，哪怕眼底能够倒映出他的身影，哪怕有着再怎样强烈的羁绊，他最终也一定会为此感到悲伤。
因为他啊，只是一个……什么都做不到，什么都无法挽留的国家而已。
这是多么令人感到无可奈何的事情啊。
他自诞生以来就注定要浸泡在岁月的长河中，孤独一人生存下去的。法兰西不知见证过多少人的出生和死亡，看到过多少个其他的国家凋零。
站在这片土地上的子民们匆匆来去，他却无法拥抱任何人，不叫他们被命运夺走。
人类的生命实在太短暂了。
但是有无数人愿意用这短暂的生命去维护他的尊严和荣光，因为子民爱着他，因为他爱着子民。
贞德已经了解到全部。
做出决策的是査理，施行下去的是贵族，就连她自己都放弃了自己。
可法兰西仍旧不愿放弃他的子民。
“自从到达这里，我知道了许多事——”她的表情愤怒又悲伤，眼底闪烁着毫无畏惧的光，坚定的不可思议。“包括他有很努力的想要救助我的事情。”
“国王不愿拿出赎金，于是他便自己去凑，贵族不答应他的请求，于是他就去向平民借——弗朗西斯先生这样努力的想要帮助我，你怎么可能就这样简单的将他斥责为背叛者啊！”
“我爱着他，不因任何事情而改变。”
“你懂吗？不懂的人明明是你才对！龙之魔女啊，口口声声说什么不能原谅，简直傲慢至极！”
“啊啊啊！真的是恶心死了！什么圣人！你简直就是个笑话！”
救国的少女仍旧维护着国家，她的举动刺痛了魔女的眼球，她所说出的事实提醒着她，自己的憎恨根本毫无价值。
但这根本不可能！
“杀了她！给我杀了她！”
复仇的魔女无法相信这样的事情，什么曾经想方设法的救助她……无稽之谈！可笑至极！
这时，不知是谁投掷的，也不知从哪里来的光撕裂空气而来。
那是什么？
不是光，而是徐徐盛放的蔷薇。
美丽通透的花瓣闪耀着晶莹剔透的光泽，它插入战斗中心的姿态，是如此的纯洁无瑕。
“……玻璃？”
伴随着轻轻的叹息，明朗甜美的声音出现在众人耳畔。
“是么……原来您是这样想的啊，一直以来，我对您的认知都实在太浅薄了，非常抱歉。”
“救国的少女真的无愧圣女贞德之名啊！”
“您的灵魂坚定又耀眼，有着宛如钻石一般的光华，永远不会伤害他人，永远不会诅咒别人，我很喜欢你哦，……不，不如说，我非常非常的崇拜你啊，贞德。”
骑乘着宝马降临的陌生少女出现在了眼前，她的脸上充满了喜悦，那份无瑕的快乐丝毫不逊于她美丽的容颜，就像是纯白的天鹅在轻盈的起舞，理所当然的闪耀着别人的眼球。
“复仇的魔女啊，我不知道你从哪里来，我也知道你究竟有多可怕。可是，可是啊，你将毁灭带来大地，你将仇恨带到这里——无论你有着怎样的理由，只要伤害法兰西，伤害弗朗西斯先生，就是与我为敌！”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