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影同人之白鹿传》诗花罗梵

16、16

　　正午时分，佐井合上了手中的报告书，拿出卷轴画上一只飞鹰，腾身跃了上去。就当他离开刚才隐匿的监视区域时，一枚手里剑忽然从不远处的树冠中飞出来，瞬间刺破了他身下的水墨飞鹰，迫使他从空中落下来，在树枝上站稳了双脚。

　　“哟，佐助君。”他回头微笑着朝手里剑飞来的方向看去，果然看见了一张与自己有些相似的、冷若冰霜的脸。佐助从树影下走出来，拔出的草薙剑握在手里，面无表情道：“一个墨分i身而已，没必要假惺惺地打招呼。”

　　佐井仍是微笑，没有丝毫被看穿的窘迫。“卡卡西让你监视他们两个的意图是什么？”佐助的轮回眼斜视着佐井，无形中给予了他些许压力。“不知道呢。”佐井坦然地接受着审视，用略有遗憾的语气道，“我只是执行任务，无权过问太多。”

　　“真是可笑。大费周章地与水之国高层外交，从死亡之地强行拉回来的人，却不能给他最起码的自由，既然如此的话，干吗还要让他复活？”佐助冷笑一声，“而且对现在的木叶村来说，最应该被监视的人明明是我吧。”

　　佐井静静地听完，叹气道：“请不要这样说，佐助君。纲手大人和火影大人绝对是百分百信任你的。”

　　两人都陷入了沉默，不置可否的佐助收回闪着寒光的草薙剑，背过身道：“回去告诉卡卡西，他担心的情况是不可能发生的；而且就算大筒木辉夜那个女人有本事卷土重来，我和鸣人能把她封印第一次，就能把她封印第二次。”

　　“……但愿如此吧。”佐井展开自己的卷轴，又画上一只作为代步工具的鹰，忽然想起什么似的一摸口袋，“啊对了，这个给你。”

　　佐助看着递到眼前的纸包，蹙眉道：“这是什么？”

　　“火影大人批下来的经费。”佐井说明道，“战后财务周转还没有完全恢复，你回村这些天的开销都是鸣人自掏腰包的，那家伙为了让你吃好喝好，没少委屈自己。本来这钱是要交给他的，不过既然你在这里，我也正好省事了。”

　　想起那个每天大鱼大肉伺候自己的家伙，佐助怔了一下，心情有些微微的复杂。“……嗯，你们俩的关系我已经知道了。”感受到佐助的身躯猛然一震，佐井不紧不慢地接着道，“以前我的确以为鸣人是喜欢樱的，包括他自己也这么觉得，可事实证明樱对他来说远没有你重要。你们的羁绊比任何感情都来得深，既然已经走到了那一步，就没必要强迫自己去否认。”

　　说着，佐井看向他左臂空荡荡的袖管，又道：“鸣人他真的为你付出了很多。如果你有那么一点想要回报他的话，就不要再任性，去樱那里装上义肢吧。”

　　……

　　眼看时候差不多了，远在奈良家后院的佐井解除墨分i身，也没有和佐助道别，在被练拳时处于白眼状态的宁次发现之前悄然离开。任务暂时告一段落，他考虑好了需要如实交代的内容，起身去向卡卡西报告工作。

　　来到火影办公室的时候，卡卡西正和纲手面对面坐着，似乎已经聊了很久。“啊，纲手大人。”看到消失已久的前代火影，佐井有些微微的惊讶。

　　纲手自卸任之后就和静音出去修行远游，与众多别国的大名夫人玩得不亦乐乎，如果不是木叶实在有事务等她回来商议，指不定什么时候才能回来。“佐井吗？”纲手的声音一如既往的沉稳，褐色的瞳孔朝他看过来，指着身边的座椅道，“这些天辛苦你了，坐下来喝杯茶吧。”

　　佐井依言坐下，见卡卡西没有问他的意思，便安然地捧起茶杯啜了一口。“……所以说，你究竟打算怎么解决？”纲手并不避讳在佐井面前提起这个话题，凝眉道，“宁次是个可怜的孩子，身为火影做出复活他的决定却又让他陷入这样的危机，这不像你，卡卡西。”

　　“嘛，归根结底的确是我的过失。”卡卡西难得没有在和别人谈话的时候看书，“我当初是做出了不惜一切代价复活宁次的决定，也料到了事后可能带来的麻烦，但是万万没想到十尾潜伏的查克拉会让木叶再次陷入危机。事到如今后悔也是没用的，不过老实说，因为选择了鹿丸当施术者，所以我并不是很担心。”

　　纲手沉默了一会儿，道：“你就这么相信鹿丸的能力吗？”

　　“有时候在优秀的后辈面前，我们得承认自己不是最高明的大人；他能想到通过成为尾兽人柱力的方式抑制十尾查克拉，至少在这一点上，身为高层的我们都不会想出比他更好的主意。能够解决这件事的人也不是我，而是鹿丸。”卡卡西说着朝一旁喝茶的佐井看去，问道，“佐井，宁次和鹿丸这些天有什么异常吗？”

　　听到卡卡西这么说，想起唯一具有价值的情报——宁次练就的水遁之术，佐井忽然觉得没了报告的必要。“不，没什么特别的。”他放下茶杯，回想着那两人的日常道，“切磋忍术聊天散步喝茶下棋KISS拥抱，平平淡淡的老夫老妻。”

　　正在沉思的纲手没有听出佐井这句话的异样之处，而已经知道那两人关系的卡卡西则明显震了一下，迟疑道：“没有什么更出格的行为吧？”

　　“暂时没有。”佐井听出了卡卡西的言外之意，模样纯良又正经地问道，“如果有更出格的行为，我需要在旁边看下去吗？”

　　“咳，不必了。”卡卡西干咳一声，摆手道，“这次的监视任务只是为了确认鹿丸有没有保护宁次的觉悟而已，现在任务结束，你可以回去好好休息一下了。”

　　想到这些天辛辛苦苦执行的任务只是为了确认鹿丸的觉悟，佐井用一个微笑掩饰了自己的无语。

　　“……对了，算算日子，红差不多该生产了。”就当佐井正打算离开时，一直默然不语的纲手忽然看向窗外，转到了一个风牛马不相及的话题上。

　　“嗯，前几日就已经安排她住到了木叶医院，不出意外的话就是这两天。”卡卡西也看向窗外木叶医院的地方，语气悠然地道，“作为继承阿斯玛意志的猿飞家后代，一定是个健康可爱的孩子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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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奈良家后院。

　　微风吹拂在两人脚下，宁次和鹿丸并肩坐在后院的长廊上，一起吃着雏田精心准备的料理。“说来红老师是时候要生产了。”宁次忽然提到这个话题，看着身侧的鹿丸道，“鹿丸也终于要升级做老师了。牙和樱最近都有在带学生，鸣人也在忙学校的事务，总感觉和孩子们在一起会热闹不少。”

　　鹿丸放下手中的餐盒，打着哈欠道：“带小孩太麻烦了。我的话，只照顾那一个孩子就好。”

　　说罢懒散地靠过去，张臂揽住宁次的腰，顺势抱着他倒在自己怀里，阖眼小憩起来。宁次的身子温凉柔软，抱起来十分舒适，让他有种置身在云朵间的感觉，每每能得到最大限度的放松与休息，很想就这样依偎着睡过去。

　　宁次的呼吸缭绕在他耳边，痒痒的十分撩人；他侧过头去，与那形状好看的嘴唇距离不过几厘。然而就当他快要覆上眼前淡红的颜色时，宁次却忽然躲了过去，从他怀里起身，跃到院中原先练拳的地方，若无其事道：“吃好了吗？来陪我练练新忍术吧。”

　　“新忍术？”鹿丸看着他脚下顷刻间开启的八卦阵，表情有些困惑。“嗯，矶抚教给我的，稍稍改良了一下。”听到宁次亲切熟稔的口吻，鹿丸的心情颇为复杂。“……你们俩的关系已经这么好了啊。”

　　三尾能和宁次在精神世界中交流，这点是连与宁次朝夕相处的他也做不到的。他不想承认自己有点嫉妒三尾，但毕竟宁次变成人柱力是他的主意，所以只能把这点不满憋着，凝聚着查克拉的影子从脚下倏然延伸而出。

　　“八卦水遁·水镜之术！”他还没反应过来，周围的空气忽然像湖水一样荡漾开，眼前出现了一个和自己一模一样的分i身，同时使出影缚术缠住了对方。

　　第四代火影矢仓的水遁已经由复活后的宁次完美继承，而且经过他这些天的修炼，威力比原先更为强大。在查克拉量足够的情况下，宁次能够在八个方位上制造出与对手完全相同的分i身，并在其使用的忍术下叠加上空掌，乃是真正意义上的杀人于无形。

　　鹿丸分析了一番后，忽然觉得有点庆幸；如果宁次是敌人的话，他这会儿愣神的功夫就已经死无葬身之地了。

　　目前看来成功从水镜阵中逃脱的方法只有两个，一是在全方位保持警觉的情况下尽量通过周旋来消耗对手的查克拉，毕竟威力越大的忍术所要消耗的查克拉量也越多，是最无奈也是最艰险的方法；至于第二个方法……

　　鹿丸盯着眼前的自己，收回影子朝他走去；一步两步，分i身也朝他走来，直到两人面对面，然后啵的一下，亲在了一起。

　　不远处传来一声惊呼，脚下的八卦阵忽然扭曲变形起来，鹿丸趁机挣脱它的束缚，落在墙角影子范围大的区域，影之触手极快地伸进去把始作俑者拉了出来。

　　——跟鸣人喜欢施展色i诱术的道理一样，得做点什么事儿转移对方的注意力，越是匪夷所思的行为效果越明显。

　　只不过亲自己的感觉真是不太好，还是宁次的脸看起来最称心。看着被影之触手卷到眼前来的宁次，鹿丸咂咂嘴，低头吻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