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第六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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跳脱的秘书又因言论鞠躬道歉半天。等他离开，欧途才彻底爆发。他抄起枕头，用尽力气砸向床尾的古典花瓶。瓶子没倒，他却因为牵动伤处，龇牙咧嘴。
裆/ 部沉甸甸的，他把**抽出，掷在地上。想到被像支女似的玩弄，他满心厌恶。然而内裤上白点提醒他，他有快活到。他才不愿意做受！心中呐喊着，他俊朗的面容扭曲，诅咒了行凶者上百遍，靠枕被他揪得要散架了。
蓦然，他拿起手机，快速拨号：“狗仔还在Q市？”
公关部长一愣：“监视的人撤回了。”
“谁让你撤的？”欧途气急败坏。
“您说干涉职场顺遂就够了……”部长深知欧途擅长控制，怎么失态了？
欧途平复呼吸：“查出境记录。”
部长不敢耽搁，几分钟便汇报：“没有搭乘火车或飞机，客运系统有漏洞，不能确认。”
“明天派人上门。”挺晚了，欧途不苛刻下属。
“是。”
许亚琛准备齐全。身份证名字换成毫无关联的“沈殷”，头像是新拍的加PS。按理说效率没有这么高，碰巧做假/ 证的是他高中同学，曾经欠他个人情，自然加班赶制，质量还无瑕疵。欧途打的算盘，根本治不了他。
坐在飞机上，许亚琛弯起唇角。他堪堪避过和保安队的交锋，从逃生通道疾走。刚出酒店偏门，他甩下职业装，露出衬衫，再绕到街角。软件招来的出租到了，他悠哉地驶向了机场……
话说回来，连续奔波加高度警惕，他疲累了。享用过餐食，他坠入梦乡。
“请收起小桌板，等候降落。”空姐叫醒了他。她随即惊讶地看见，该乘客摸摸自个衣服，点了多媒体仪，又掏出钱包，不知所措。
她又说了遍，对方还发呆。“先生，您听见了？”
“哦哦。”终于回魂。睡傻了？
其实许亚琛内心要崩塌了——他被临时扣押，怎么莫名其妙上客机了？被转移了？“动用私刑”等耸人听闻的报道从脑海中飘过。
大致检查，没有伤痕痛楚。那到底什么情况？许亚琛揉揉眼睛，非常懵比。手表显示离事发日三天了，他失忆了？
幸好这班机回Q市，搞不懂，回家呗。许亚琛非常豁达：一穷二白，纠结又不能创造财富。他没人生目标，睡好觉即可。
但他查看资产清单，脸绿了：超过万元生了翅膀飞走。签名是他字迹，Q市N市他也去了，就是毫无印象。理发店？情/ 趣用品店？宾馆？许亚琛无奈归结为嫖/ 娼太爽，放飞自我。父母的遗产还剩，倒是足够他过完今年。
许亚琛到家，解了外套便扑上沙发。每个细胞都传达着要休息的渴望。朦胧中，似乎有张戴面具的脸，摆出个邪恶的微笑，让许亚琛遍体生寒。
再次苏醒，许亚琛径直走向书柜。书籍数量不少，蒙上了尘埃，而他，擦拭了每本。
认识许亚琛的人都说“小子哪是爱学习的类型？”——“他”还真是。静下心，拿快过期的茶叶沏一杯，他翻起了《经济学的结构》，《经济增长理论》等。
期间有人按门铃，许亚琛意味深长地瞥了眼，戴上鸭舌帽掩盖发型，又敞开衣襟。褪去闲适，他提高嗓门问：“哪个吵我？”
“您的快递。”
“别骗人，我没定。”他拉开门，拎着条擀面的木棍震慑不知好歹的人，“说实话。”
二十出头的年轻人来脾气了，刚要杠，又退缩了：“我认错户了，您别激动。”
门砰地撞上。许亚琛复又变了装扮，坐在桌边念书。高深的原理他并不嫌枯燥，反而咀嚼得津津有味。大学的笔记许亚琛没认真做，不由嘀咕：“他太垃圾。”
许亚琛又搜索了网上课程。这年头教育重要。比较了几家的性价比，许亚琛当即报名——编程进阶班。他有天赋，也选修过C++，Python，Java打了基础，如今拓展。
不停歇，许亚琛拿到密码就汲取知识了。实践为主，他兴致勃勃地跟着指导操作，夜深了还亮着灯。
楼下的已经抽了整包烟了。向欧氏公关部长罗子寰禀报了，但他不能撤。他宣誓入铜帮区区半月，资历新，苦差事非他莫属。许亚琛早睡他早安生，然而许亚琛学到了天亮。这小市民真他娘的**，他在风中腹诽。
熊猫眼瞩目，当罗子寰询问，他大倒苦水。
罗子寰沉吟：“总裁紧张了，狗仔大概掀不起风浪。我和乔恒说，你歇着呗。”
他点头如捣蒜。圆满完成，耶！
圆满个头。许亚琛这头狼裹着羊皮，没人知情。此刻他做出了决定：搬至乡下。他祖父在离Q市数小时车程的郊区购置了小宅。自他去世，宅子荒废了：许家人丁稀少，育有许父和他妹妹；阿姨举家赴非洲打拼，混得不理想，几无联络。遗产落在许亚琛手里。
许亚琛张贴了出租告示，把钥匙给邻居，有偿托管，又踏上行程。
帽子遮顶，邻居没留意变化。“你学陶渊明，退隐山野？”
“算是。”
“酷炫。”
许亚琛不置可否。房顶要整修，不然渗水；把石油管道拆掉，接燃气；电话和网络买带速最高的……
大费周折自然是有缘故的。既然欧氏针对许亚琛，他就舍弃许亚琛的一切。电影里演的，能成真。呼吸着山脚的富氧空气，他俯视杂草丛生的田地。不会耕种没问题，主要打掩护。
他的生活骤然充实了。邀请邻家帮忙，老人淳朴，喜欢和诚恳又有书卷气的许亚琛聊天，帮他除杂草。播种，许亚琛选了空心菜和玉米，容易种植，施肥浇水就活。
看表面，许亚琛和农民没区别。欧途派人跟踪来过，观察半天，没毛病，收成喜人。欧途嘲讽：“就这境界了，咸鱼。”便没下文了。
毕竟他烦扰事务缠身。张家胖子爱欧途无法自拔：令狐集团来Q市考察，代表是他，并非令狐家继承人。不合礼数，但所有人一瞅胖子绵绵的眼神，俱沉默了。欧途不能甩脸色，张家股份不可小觑，令狐奥一开诚布公地和他谈了。
“欧总裁，伦家穿这套合适么？”胖子拉他进奢侈品店。
“嗯。”敷衍。
“那买！”趁秘书刷卡，胖子回眸抛爱心。
欧途快爆发了。明明最大号，还勒得凸显轮廓，真乃肥圆；嫩粉色立领也够土。联姻好歹来个般配的啊！
第一秘书暗中戳戳欧途，请他耐心。她调节气氛，也累得够呛。
另一方面，吴晤承诺放弃，但关怀备至。比如欧途伤势引起发热连锁症状，他获悉了，专程送药物来，督促欧途吃下。比如从罗马空运的特拉吉奥奶酪，他派帮佣送大块来，还托信给欧母，介绍了这种特产。
欧母叫闷不作声的欧途：“姓吴的变专情了嘛。你考虑下他？”
欧父嗡声嗡气：“快到不惑之年了，太老。”
“别夸张，三十六。你儿子也快三十了。”
“晚婚晚育的很多。”欧途不愿提。
“晚育的多，晚婚的少。”欧母嗔怪，“上周茶会，何太太说儿子中意你；新贵乐家接触我了。名媛们也不相信，蠢蠢欲动。吴晤我们算知底的，不如……我为你的婚姻操心死了，你换位思考下？”她又添把火，“吴晤比胖子优秀。你想借机摆脱他对么？”
欧途不回答。
连欧途的朋友都被感动，委婉地劝他珍惜。欧途气闷：“给你们好处了？”
“呃，接洽合同中。”
欧途灌了口红酒：“请别牵扯到我。”
没品味芳香和发酵程度就咽下，看得朋友肉痛。“祖宗哎，85年TROPLONG MONDOT！我认输，别浪费！”
欧途狂饮。有个炸弹埋在他心窝：采花贼估计偷拍为要挟，哪天发上网，传播快得禁了源头都停不了。
私人手机接收了消息，欧途总算有喜色：“隋哥！”
作者有话说
第6章 第六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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