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P]异常客户端》尧辛_

4、第四章

　　“我想有的，稍等。”二楼传来说话声，哈利走出了房门开始下楼梯。海格抬头一看，喜气洋洋地拍了拍手。

　　“你就是哈利！当然了，简直和詹姆一模一样……我第一次见你你才这么大。”在比划完了一个婴儿的大小以后，海格欣然接过了哈利从厨房里拿出的茶水，眯起甲壳虫一样的眼睛打量了他一阵子，“不过你父亲比你活泼些。是喽，跟这样的——”他拿出粉红色的滑稽雨伞点了点一直抱成一团瑟缩着的德斯礼一家，“这样的一群麻瓜生活在一起，你这样的巫师是想活泼也活泼不起来的。梅林保佑他们。”

　　“……对不起，您刚刚说‘麻瓜’？”

　　“鲁伯海格，霍格沃茨狩猎场看守。大家都叫我海格，你也这么叫好了。”海格喝下一大口茶水，看起来有点儿渴坏了，“麻瓜就是麻瓜。血管里没有一滴巫师的血液。”

　　他蹲下身，友好地拿大拇指戳了戳哈利的胸口“当然，你不是。话说回来，你可够瘦的。他们不给你饱饭吃？”

　　“并不是……所以这不是个恶作剧或者诸如此类的东西？”

　　“当然不是！可怜的孩子。”海格谴责地瞪了一眼德斯礼一家，尤其是他们肥胖的儿子。“今天我就是带你去买上学要用的东西的。老话怎么说的来着——‘眼见为实’嘛。”

　　“你不能带他到你们那些奇怪的老疯子那里！”弗农姨夫突然吼起来，“我外甥原来是要规规矩矩去上石墙中学，然后在交易所某个职位，做个体面正派的人。”

　　海格突然被激怒了，挥舞着粉红色的巨大雨伞（这看起来很奇怪，今天并没有下雨）。雨伞在空中划了几个圈，最后指向了达力露出来的肥硕屁股：“不许——在我——面前——侮辱霍格沃茨！”

　　话音刚落，达力的屁股中央长出了一条粉红色的猪尾巴，达力惊恐地摸着自己的臀部，发出
　　一阵类似小猪叫的哀嚎。德斯礼一家惊恐地逃到了二层，佩妮姨妈在楼梯上被自己的睡袍下摆绊倒了两回。

　　“我总是弄不好这些东西……原来想把他变成一头猪的。”海格搓了搓一双大手，嘟囔了一句。

　　“在霍格沃茨……你们也这么惩罚学生吗？”周予涵内心中某些属于哈利的部分正在觉得高兴，并且赶不及地想见识更多的魔术。但是属于他自己的部分明显觉得这不甚合适。

　　海格认为像这样教训一个对哈利不好的麻瓜家庭是件不值一提的小事，不以为然地收起伞：“没有人会这么对你的，哈利。在城堡里你顶多会被罚抄句子、擦洗奖杯之类的——再说，没有人会惩罚你的。你父母是当时最优秀的男女巫师，你很有名气。”

　　“我？”
　　“故事可以以后再说，我先带你去对角巷。天色可不早啦。”

　　可能有人会告诉你，在十一岁的时候跟着一个认识不到两个小时的人一起出门可能有危险。当然了，如果那人是巨人，就另当别论——我的意思是，那必然是危险的。

　　地铁上哈利明智地提出由自己买票，坐下的时候却不免因为海格不怎么小声地抱怨座位太拥挤而引人侧目。地铁保安狐疑而紧张地看着他们出站。

　　“这就对了……好啦！”穿过伦敦的弯曲的街道，海格用一种献宝的口气拍拍哈利的肩膀。
　　汉堡店和沉闷的音像店之间，一个破破烂烂的招牌堂而皇之地立在街道上，周边走过的人群很明显都没有看见它。

　　破釜酒吧。

　　没有一个科学的解释表明魔法运行的机理。如果占用了这部分的空间，那么根据守恒，一般人世界里的这个空间又消失到了哪去？这些现实世界无法解决的问题，在程序编制成的空间里不称其为问题。

　　设定某个人能够看见某些东西，是很容易的。类比一下一百年前网络游戏的“隐藏剧情”，只为少部分人准备。

　　能够看见的人形成对不能看见的人的排斥，又因为皆能够看见所以抱团……巫师的封闭有迹可循。

　　迈入破釜酒吧略显昏暗的内部时周予涵心不在焉地思考着，似乎忽略了身边一个劲儿抽着水烟袋的老巫婆和一个疑似吸血鬼的人。老板看见来了人，冲着海格露出了熟悉的微笑：“来一杯，老样子？”

　　“不，汤姆，今天有活儿。”

　　海格把指了指哈利。

　　“哈，霍格沃茨的新同学。”老板微笑地擦着一只厚壁玻璃酒杯，继而下意识地看了一眼，看见了哈利额头上的伤疤，脸上迅速堆满了难以置信的表情，“梅林啊，这难道是——哈利波特？”

　　他走出柜台，弯下腰和哈利握了握手：“欢迎，很高兴看见你回来。”

　　整个酒吧随着老板的惊呼沸腾开来，一瞬间，从顾客到水槽里漏网之鱼的苍蝇仿佛都知道了“救世主”回到了属于他的魔法世界。所有人都争抢着和他握手——有的不止一回。
　　无论是哈利还是周予涵，似乎都喜爱安静的生活。混乱的场面让他极不适应，只好应付着。

　　当他终于被海格解救出来的时候，已经八九点了。

　　海格似乎颇为享受这种万众瞩目的热闹，也或者是他觉得需要给一个让哈利感受他自己名气的机会，当他把结结巴巴的苍白脸男人从哈利身边赶走、到酒吧的后院用雨伞敲开门之后，发现大部分的店都关门了。

　　粗枝大叶的男人挠了挠（也比一般人大的）脑袋，显得有些茫然。

　　“按理我们应该先去古灵阁，银行，妖精开的。不过现在关门了——好吧。我想咱们需要先去旅馆。明天早上再来采购。

　　返回酒吧订了两个房间，哈利跟着海格上了楼梯。进入房间后，汤姆热心地又端来一杯热牛奶。旧皮鞋犹豫地踩了踩地面对着哈利说：“你的母亲在暂时居住在这儿的时候喜欢每天晚上来上这
　　么一杯……睡个好觉，哈利波特。”

　　哈利愉快地道谢，但是分明看见老汤姆转身之前眼睛里闪过一丝忧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