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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正文 ...
漆黑的天空上仍不见一颗明星。米纳斯提里斯雪白的城墙在黑影笼罩下像人类的希望一样黯淡。
几日前白城的保卫成功虽使魔多的军队遭到重创,然而东方的黑影却丝毫没有退却,甚至更加浓重。
吉穆利坐在床边,细细地打量着自己的斧子,然后满意地把锋利的斧刃擦拭得更加光亮。明日他就会和众人一同踏上与索伦大军决战的道路。不管最后结局怎样,他要让魔多的半兽人在看到斧子反射的亮光就后悔自己做过的那些勾当。
收拾妥当的矮人看了看静静立在墙角的那副弓箭:一如既往的干净整洁,根本无需主人的整理。矮人忍不住又一次地怀疑起来,他们的主人每天是不是除了保持自己的形象就在清理这幅宝贝弓箭,不然为什么全都一直这么干净。
莱戈拉斯已经在阳台上站了很久了。即使是在这样黑沉的夜晚,他身上美丽的辉光仍没有丝毫减损。微风留恋着他的长发,扬起淡金色的发丝。他的视线凝望着东北方,望着地平线的更远处,湛蓝的眸子里交织着温柔和几不可见的哀伤。这一幕在远处的守卫眼中美得有如载着月亮航行的提里昂降临,而精灵却没有丝毫发觉。
“在看什么?”吉穆利打破了沉默。
“那边,是大绿林的方向。”莱戈拉斯轻声回答道,像是仍沉醉在某些思绪里不愿走出。
矮人走上前来,打趣道:“想家了?”
精灵笑着摇摇头,回答:“今天我问过米斯兰达,他说绿林南端战况也十分紧张。”一句话未说完,忧伤再度覆上他的眉头。
吉穆利闻言也沉默了。片刻后,矮人再次开口问道:“你担心你的父王?还有你的子民?”
莱戈拉斯又笑着摇了摇头:“我的子民此时也许很需要我,而我却不能与他们并肩战斗,对此我真的有些自责。但是我相信,即使没有我在,父亲一样可以做得很好。”
——因为他是我Ada,是大绿林的瑟兰迪尔王。莱戈拉斯在心里笑着补充道。
“你父王当初就那么放心你加入远征队吗?我是说......你是他的独子,也是大绿林唯一的王位继承人。”吉穆利不由得突然想起以前老爹经常对自己说的“瑟兰迪尔冷酷无情”等等。
“他也知道我会做得很好。当然,他也有担心,虽然他不曾对我说起,但是我能感受到——我想无论我身在何方,即使我踏入曼督斯的殿堂,我仍然能够感受到他心中的欢乐与忧伤,还有骄傲。”
吉穆利点点头,回想起了在瑞文戴尔、自己出发前一夜,老爹不停地抽着烟、不能入睡的场景:“没错......担心,但是骄傲。我想如果我真的回不去了,老爹一定会难过,但是他心里也会很骄傲,不后悔当初让我离开。因为他的儿子是死在战场上的。”言罢,他也不由得向孤山的方向望去。
“宁可伤心,也不要遗憾。”精灵简洁地概括到。矮人听了,放声笑起来,精灵也以微笑应和着。两人一同看着东北方出神,各自陷入了对往事的回忆中。
“精灵。”
“怎么?”
“......唱个歌吧。”
莱戈拉斯轻笑了一声:“难得矮人大人有这样的要求。”
“......是我以对你的了解猜到你这家伙八成又想唱歌了,怕你不敢唱忍着难受......当然,你要是不想唱那就算了。”
精灵清了清嗓子,压住了笑意:“那我唱一首我年幼时最爱听的一首歌......”
那一晚,在经历浩劫的白城上,一段美妙且能抚慰伤痛的歌声伴着人们入睡,甚至在他们的睡梦中也久久回荡......
“星光闪烁,夜幕降临,林间晚风起。
前路遥远,前路艰辛,旅者轻叹息。
为何忧虑,为何惆怅,为何生畏惧?
啊,路在脚下,家在前方,旅者切莫叹息。
长夜已深,冷风呼啸,夜莺也噤声。
前路坎坷,前路黑暗,旅者心伤悲。
为何忧虑,为何惆怅,为何生畏惧?
啊,路在脚下,家在前方,旅者切莫伤悲。
曙光乍现,黎明将至,花香沁心脾。
啊,前路平坦,前路光明,旅者放歌大步行。
不再忧虑,不再惆怅,不再生畏惧。
啊,路在脚下,家在前方,家人正盼我归去......”
与此同时,在大绿林南段某处,一个高大的身影骑在鹿背上,面向西方凝望。他的金发随风而舞,他的眼里夹杂着疼爱与温柔。他嘴角带着一丝微笑,口中唱着相同的歌谣......
【后记】
终于动笔写了父子......虽然瑟爸依旧没正脸。XDDD
曾打算把这一篇与其他的想法结合起来写成有关精灵矮人友谊的长篇,但当故事的细节逐渐清晰后我意识到,这篇的重点不在二人的友谊,而是——父亲。
“宁可伤心,也不要遗憾。”父亲所具有的坚强刚毅注定让他们在面对选择时更加慨然,也更加容易自苦。有时,他们的放纵并不是漠不关心,而是他们默许的支持。我也以此篇送给我的父亲,“宁可伤心,也不要遗憾”,这也是他传达给我的感受。愿父爱如天空,如海洋,广阔永恒,美丽永恒。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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