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第九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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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不可能！”锥生零条件反射似的反驳道。
泉澈竟是一名吸血鬼猎人？这世界疯了么？锥生零下意识的打量对方瘦弱的身板。
“有什么不可能？”感受到零怀疑的目光，泉澈被气的笑了，“要不是你身体不好，赢了怕你耍赖，真想揍你一顿。”他想了想，又歪着头，补充了一句：“早就想这么干了。嗯……从刚见到你那阵……”
“那感情好！”零面无表情的说道，“其实我也是这么想的。”
“哈……”泉澈利落的从零身边起身，微笑着冲他伸出手，“恭喜我们达成共识！”
零看着少年稍显秀气的手有些愣神，第二次了，除了优姬，所有人都因为他孤僻冰冷的面具而对他退避三舍，他独自一人背负沉重的命运在黑暗中等待了太久，久到他已经不奢望自己的世界还会出现阳光……
“喂，你已经有力气了吧，怎么还还赖在地上不起来。”泉澈有些无语的看着似乎在发呆的零，“知道啦，不会趁机打你的，快点吧。”
听出了泉澈话里浓浓的鄙视，零险些维持不住自己冰冷的脸色，他一把打掉了泉澈的手，干净利落的起身。
感动或许可以一瞬，但罪孽却要背负终生。
少年的背挺得直直的，面上还是一如既往的冷漠与倔强，但眼里一闪而过的脆弱，兆示着他绝不平静的内心。泉澈突然就有那么点不好受。
“……我帮你。”神使鬼差的泉澈轻声来了这么一句。
“什么？”
“抑制作为野兽的本能，延缓成为level E的时间。”
黑暗中，不知谁的喘息忽然重了几分，半晌，零突然嗤笑一声，既像是在笑自己的失神和希望，又像是在笑对方的狂妄和无知：“你为什么？恩？你凭什么！”
“你错估了理事长的实力，也低估了你在他心中的地位。”泉澈叹了口气，“如果……你想我帮你，就永远别问为什么。”
装神弄鬼！
零冷冷一笑：“总是一副老气横秋的样子……”他看着泉澈苍白的面孔，“真是让人生厌”这几个字就像被堵在了嘴里，怎么也说不出口。
算了，他想，说出来，这个人大抵是要伤心，毕竟不是所有人都和优姬一样粗神经。
老气横秋……泉澈有些怔忪，半晌，他轻轻笑了笑：“哎，我年纪大啦，这大概是老年人的通病吧。”
零：“……”
今晚的这顿饭，果然不出预料，酒无好酒，宴无好宴。
零似乎是刚刚刺激过度，整个晚餐没有发表一句评论，保持着他那张冰块脸，出色的完成了模仿一尊雕像的任务。
相比之下，优姬的反应简直过激的让人头疼，她成功的摔了一叠碗筷，不敢置信的吼声估计在男生宿舍都能听得一清二楚。
理事长默默地忽视掉所有不和谐的因素，绷着一张精英脸，继续推销他那在泉澈眼里绝对不靠谱的理论。
明明好好地一顿晚餐，弄得说是鸡飞狗跳，不堪回想也不为过。
人生……泉澈在心里泪奔，真是寂寞如雪……
晚上被纠缠的不轻，这直接导致泉澈头疼的状况一直被延续到第二天下午。而此时，他看着优姬手中风纪委员的袖标，顿时感觉自己的胃也不太好了：“我说……你们算计好的吧，昨天才签订不平等条约，今天就得割地赔款？还让不让人喘口气啦。”
优姬讨好的笑了笑：“今天是圣巧克力节啊，刚好是用人的时候，我和零两个人完成任务会很困难的，所以……泉澈同学就帮帮忙吧。”说完，她双手合十，做了一个祈求的动作。
“……”泉澈想到一会儿可能遇到的情景，顿时觉得头痛欲裂，但他还是无奈的摇摇头，接过袖标，套在了右臂上，“走吧。”
俊美的吸血鬼们依旧是千呼万唤始出来，泉澈君表示，面对混乱的场面，他已能够做到冷静加淡定，不过，话说……女人果然是一种不容小觑的生物。因为他实在不能想象刚才那些扯着脖子飙高音的女生，和现在这些文静羞涩的淑女竟然是同一批人，这该是怎样的不科学！
优姬还在滔滔不绝的讲，可每年一次的惯例，再重重复复的讲规则只会让人厌烦。泉澈已经感到女孩们实质性的目光穿过自己的身体狠狠地钉在优姬的脊背上，啧啧，真是可怕……
“注意了，这不是游戏，女孩们可是认真的！”
优姬的话音刚落，周围的气氛立刻活跃起来，泉澈也暗自松了一口气。
“泉澈同学，收下我的礼物好吗？”女孩一个箭步窜出来，羞涩的低下头。
泉澈没有想过还会发生这种事，他哭笑不得的接过精致的盒子：“……谢谢。”
“泉澈同学也收下我的吧。”
“还有我的……”
居然会引发这种效应！泉澈有些不好意思的笑笑：“对不……”
“哦，”熟悉的音色在身后响起，打断了泉澈的话：“假公济私啊……”蓝堂瞥了瞥泉澈的袖标，高傲的挑眉：“风、纪、委、员。”
泉澈没有理他，只是微笑的看着眼前这两个脸红的快要滴血的女孩：“抱歉啦，我还有工作。”
“没……没关系……”女孩们互看一眼，朝蓝堂鞠了一躬，飞也似的跑开了。
“喂……”蓝堂愤愤的看着明显不想理他的泉澈，纤长的睫毛呼扇呼扇的，突然他一把抓住最近的女孩，湛蓝色的眼睛里满是温柔：“我说……这位同学，你是什么血型的。”
“我……我么？”女孩有些受宠若惊，“O、O型。”
一声尖锐的哨响，优姬慌乱的站在女孩身前，大声道：“蓝堂前辈，你只接受女生们的心意就好了。”
蓝堂扫了一眼周围，发现那个人早就不见了踪影，顿时兴致缺缺的敷衍了事：“是，是。”
吸血鬼们没有了搅闹的兴致，所有的项目自然是有条不紊的进行到了最后，泉澈看着玖兰枢挺拔的背影，心里一直无端的戒备。即使玖兰枢似乎一次也没看过他，他还是觉得莫名的不安，难道这就是纯血种所谓的存在感？
“哎呦。”
突然优姬惊呼一声，她被几个女生绊倒在地，口袋墨绿色精美的盒子一下掉了出来。但她没有着急起身，反而是怔怔的看着它，眼里有惋惜、挣扎，也有苦涩。泉澈看了看零，发现他似乎并没有要动的意思，再低下头看优姬，还是一副呆滞的面孔。这俩人……真是服了……泉澈认命的弯腰捡起盒子，冲玖兰枢掷去：“玖兰学长，你落东西了。”
玖兰枢利落的转身、出手、接住。
泉澈最怕枢的那双眼睛，当他看你的时候，深深的眸色会让你不自觉的沦陷在他的世界。此时，泉澈就非常向后退，因为枢的那种目光让他觉得，自己所有的秘密都无处遁形。
“谢谢你，优姬。”枢弯了弯嘴角，转身离开。
泉澈狠狠地吐了口气，以“应该给时间适应工作，调整时差”为由，温柔的嘱咐两人巡夜，然后留下欲言又止的优姬和满眼鄙视的零，极为不负责任的开溜了。
所以说，某人顶了个风纪委员的头衔，实际却比零还打酱油好吧。优姬表示，虽然自己很无奈，但好在晚上的工作还没有什么不适应。
原因很简单啊，还是熟悉的工作，还是沉默的零。
还是一如既往的不见踪影……
……
当优姬找到零的时候，他已经被吸血鬼们包围了。
典雅高贵的早园琉佳，深居简出的支葵千里和远矢莉磨，性格相对温和的架院晓，当然还有一天不惹祸就闲的没事做的蓝堂英。天哪，优姬倒吸一口冷气，夜间部的学长们到底怎么了，还是零这个臭小子又做了什么她不知道的惊天动地的大事！
想归想，优姬还是迅速做出反应。她横过“狩猎女神”，一把拦在架院晓身前：“黑主学园禁止斗殴，要是想打的话，就先跟身为风纪委员的我过招吧。”
夜间部的成员们瞬间神色各异，半晌，又纷纷表示没劲，各自散了。
想想也应该打不起来吧……优姬倒是没什么担忧，只是不满不少：“零怎么在这，为什么就要打起来了，身为风纪委员，这太奇怪了……”
零面无表情，事实上，他很烦躁，因为自己的脑海中一直浮现不久前玖兰枢的话和他极具深意的笑。
“锥生君的身体还好么？”
“可要好好保重啊……”
这两句话简直是赤裸裸的蔑视和嘲讽。零原本以为自己不在意，可随着越来越频繁的发作，他觉得这两句话，就像是魔咒，紧紧地箍在自己心上。
明明刚刚发作过一次，但现在，那种感觉似乎又回来了。应经……到了这种程度了么？零紫色的眸子透出止不住的悲哀。
“零……”
“让我一个人静一静。”
零震开优姬想要拉住他的手，走的头也不回。拉住又有什么用呢？他冷冷的想，掉下去，也只是时间问题罢了。
零回到了自己的房间，他觉得泉澈有一句话说的很对，自己在这样下去，也只会让理事长难做。他没有开灯，径直的走向自己的床铺，沉寂在屋中蔓延，直到……他在自己的床上摸到了一个人。
“怎么这么晚才回来？”少年揉了揉眼睛，露出琥珀色的眸子。
“……”零心情不好，想直接把他拎出去。说实话，泉澈神出鬼没惯了，这次到还真没吓着他，不过，能没察觉就出现在自己床上的，零相信也就只有这个无聊的人了。
“等等等等……打架了？”泉澈偏偏头，“和蓝堂英？”
这下零有些惊异了。明明身上很暖，应该在房间呆了有一会了，难道他在现场，只是自己没发现么？
“我就知道！他和我一样……”泉澈一笑，“想揍你很久了。”
锥生零只觉得他很欠抽。，原来觉得他温柔神马的，果然都不靠谱。
“让我再猜猜，蓝堂英的第一句话是不是……咳咳……”他清了清嗓子，模仿着英的口吻，“你太狂妄了，锥生零。”
“说吧，你藏哪了？”零真的有些无语了，这有意思么？
“真的？他真的这么说？”泉澈反而不敢置信的看着他，还没等零回答，就先笑的上气不接下气，显然想到了自己上次的遭遇，“这孩子只会这一句啊，哈哈，真是太有趣了。”
这孩子？？？？零的嘴角抽了抽，但不可否认，经泉澈这么一闹，自己的心情的确好了很多：“你到底来干什么的，没事就出去。”
“啊……”泉澈擦了擦笑出来的生理泪，“不是说了么，帮你的啊。”
零飞快地皱了皱眉：“不用，你出去。”
“我……”
“说了不用，你给我出去。”零暴躁的往外推他。
“又要发作了是吧。”
零意外的定了定。
“理事长拜托我的，他你也不信么？”这时候的泉澈就是有一种莫名的让人感觉可以依赖的力量，“你可以试一试，难道你想一直过这种日子么？反正不会比现在更糟。”
零抿了抿唇，泉澈知道，他这算是被自己说动，默许了。
“好！”泉澈拍了拍手，“那一切听我的没问题吧。”
零继续面无表情。
泉澈见状，笑的诡异：“很好，那么现在……上床，脱衣服吧。”
零：“……”
作者有话说
第9章 第九章
